第17章
“什么?”付東扶著成因,兩人同時發(fā)出了疑問。 其實成因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就說不可能因為打架的事對他用這種刑,原來白天跟著他的人真是曹畢釧派來的? 成因眼珠一轉(zhuǎn),立刻佯裝發(fā)飆,要撲過去打曹畢釧:“曹狗,你他媽想害死我?” 幸好付東拉著他。 蛇九瞄了他一眼,腳上突然用力使勁碾壓著曹畢釧的手指,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查過了,你準(zhǔn)備怎么收場?” 曹畢釧疼得鼻涕眼淚亂飛,胖胖的身子一直在抖:“九哥,九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手底下人說他會什么擒拿,打架的時候像警察?!?/br> 蛇九的眼睛微微瞇起,他們這一行確實經(jīng)常跟警察打交道,雖然動手很罕見,但總歸是見過警察的身手的。 蛇九沒說話,成因也在思考著當(dāng)天是否露出了什么馬腳,倒是付東特別仗義地站出來罵道:“你放你媽的屁,成因跟著我這么久,我還能比你知道的少?他打架幾乎都是我教的,難不成我他媽也是臥底?” 任何人說出這句話都可能被扣下調(diào)查,但唯獨(dú)付東不會,他在組織里十多年,據(jù)說從十六七歲開始到現(xiàn)在三十來歲,犯過的事不計其數(shù),他要是臥底,那組織估計早就瓦解了。 確實,蛇九也笑了,如此口無遮攔的莽夫,他不會懷疑。 不過也正是付東這一岔,蛇九沒再深究,只是從兜里摸出一把折疊刀扔在地上:“自己來?!?/br> 蛇九坐回了椅子上,繼續(xù)抽著他的雪茄。 曹畢釧趴在地上,看著那閃著銀光的刀,用被踩過的右手顫抖著拿起。 背刺兄弟者,小到切手指,大到砍手臂。 曹畢釧這次還沒那么嚴(yán)重。 伴隨著刺耳的哀嚎,曹畢釧是被抬出去的,房間內(nèi)流了一地鮮血,從他趴著的位置一直到門口。 成因有些震撼,愣住原地很久,一是沒想到曹畢釧居然真的能有勇氣切下自己一只指頭,二是感嘆蛇九的威懾力,能讓曹畢釧這種畏畏縮縮,挨兩巴掌都哭天喊地的慫逼切掉自己的手指。 手下的人很快打掃趕緊房間,沉默的氛圍終于被打斷。 蛇九將雪茄杵在煙灰缸里,慵懶地盯著成因,跟剛才那個充滿殺氣的人不同。 “沒事就回吧,以后注意著輩分?!?/br> 他在提醒成因,莫仗著會打架就把誰都不放在眼里。 成因這時才感覺到后怕,他短暫地瞟了眼在蛇九身后一直保持笑臉的趙小川,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查了什么,又是怎么確定他不是臥底的,但總歸這一次還是脫險了。 付東按著成因的腦袋往下鞠躬,不斷說著:“放心九哥,我一定好好教育這小子?!?/br> “嗯,去吧?!?/br> 成因就這樣被付東拖著出了門。 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安靜,蛇九將剩余的手下也趕了出去,隨后拍了拍大腿。 趙小川依舊帶著笑,慢慢走過去坐下,依偎在蛇九胸口。 蛇九一手摟住那細(xì)腰,一手抬起趙小川的下巴,親了一口:“查到什么,細(xì)說?!?/br> 趙小川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盒子,赫然與吳明意在成因家拿走的那個一樣。 “人家就是小兩口而已,什么接頭人不接頭人,那孩子的身世查過了,孤兒,爹媽都死了,前不久才剛辦的葬禮?!?/br> 蛇九沉默著,手指在趙小川腰上隔著衣服摸來摸去,好一會兒才開口繼續(xù)道:“那還是要繼續(xù)盯著?!?/br> “好?!壁w小川的嘴已經(jīng)叼開了一顆襯衣扣子。 可蛇九卻制止他,眉頭緊蹙:“又喝酒了?我不是說了讓你戒酒?” 趙小川一癟嘴:“一點(diǎn)點(diǎn)?!?/br> 他生得雖不如成因那般好看,但一雙上翹的丹鳳眼總是給人一種不屬于男人的嫵媚感,蛇九喜歡他,就很多事都依著他,唯獨(dú)喝酒這事,兩人始終達(dá)不成一致。 蛇九明顯有些不悅,把人推開,冷漠地說:“行了,我走了?!?/br> “不做?”趙小川倚靠著桌子,懶懶地問。 “不了,答應(yīng)了啾啾要回去陪她。”蛇九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往門口走。 啾啾是蛇九的女兒,今年五歲。 趙小川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隨即又勾起一個慘淡地苦笑,他知道蛇九氣他喝酒的事,所以才故意拿孩子來激他,因此他也就順著演下去。 “是陪啾啾還是陪你老婆???” 蛇九頓了下還是走到了門口,轉(zhuǎn)頭看著趙小川:“別裝作很在乎的樣子,少喝酒?!?/br> “真不做?”趙小川雙手一撐上了桌子,手中還把玩著剛才那盒避孕套,“0.01,超薄,能有不戴舒服?” 蛇九沒有理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關(guān)門的瞬間,他聽見趙小川在喃喃自語:“那我自己玩?!?/br> 趙小川說的是真的,當(dāng)蛇九走到大門口又嘆著氣返回時,趙小川正坐在那張辦公桌上,自己玩著自己。 看到蛇九后,他眼里滿是勝利后的驕傲。 他們在一起八年了,比蛇九結(jié)婚的時間還長,他了解他,知道怎么拿捏他。 他沖他招手:“來,我都準(zhǔn)備好了?!薄梢騽偝龃髽?,就迫不及待地想給吳明意打電話,蛇九到底是派人去查了,他沒有猜錯,但是吳明意有沒有聽話出去,會不會出什么意外,這是他最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