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番話猶如驚雷一般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無論是正準(zhǔn)備耍點手段進(jìn)攻的喬瑟夫，還是無法保持波紋呼吸的西撒，甚至連馬克都停止了哭泣，大家一起滿臉呆滯地望向了史比特瓦根老爺子。

    連同那兩個柱之男也停下了行動，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活了上萬年，哪怕曾經(jīng)和最強(qiáng)的波紋戰(zhàn)士們戰(zhàn)斗的時候，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這么震驚過。

    且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們確實能通過氣味、微表情、空氣流動或者任何變化來判斷人類有沒有說謊，哪怕再擅長謊言的人類都會有破綻，但恐怖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老頭說出來的那些事情似乎全是真的！

    盡管可能哪里有些不對，聽起來是可怕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事實好像就擺在眼前！遠(yuǎn)遠(yuǎn)勝過猜想和雄辯！卡茲大人就在這里，根本不敢問??！

    而且他們甚至懷疑那個老頭不是簡單的sex奴隸，因為他們從誕生開始就追隨者卡茲大人，在漫長的歲月中，卡茲從未愛上過任何人，他們暗之一族可以控制繁殖本能，也沒有生物原始的欲望需要緩解，所以……如果不是非常喜歡的話，怎么會cao那個老頭九次半？！

    ……這還真是他們活了幾萬年來聽說最恐怖的事情。

    就連卡茲的眼神中也出現(xiàn)了一絲震撼，他很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對方，但現(xiàn)在他有點不確定了。

    他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老頭是個吸血鬼，但正因為這樣才讓他的話顯得似乎更可信了。老頭由內(nèi)而外都充滿了他的氣味，甚至還有他的血的味道。

    他不認(rèn)為吸血鬼能從他這里抽取到鮮血，哪怕是做這個假設(shè)都是他卡茲的恥辱。除非是他主動給予，否則吸血鬼會在接觸他的瞬間就被融化，也就是說，他百分百可以確定是他用自己的血喂過這個吸血鬼老頭。

    但是為什么？！他瘋了嗎？哪怕是曾經(jīng)的族人，他都沒對他們產(chǎn)生過“需要”的感情，而他卻保留了這個吸血鬼老頭？！

    他不理解，也不能理解！

    “你到底干了什么？！說出來！”

    卡茲突然伸手掐住史比特瓦根的脖子，面帶惱意地冷冷威脅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如果你無法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這件飾物又是怎么回事？我很清楚它只有一條，它是我的卡茲的私人物品，現(xiàn)在在我的身上，為什么你也會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嗚……我會解釋的！這就是您的那條！我說過了，是您送給我的！您說為了以防萬一在我遇到您和您同伴的時候，只要我戴著這個，我就不會被你們殺掉，不知道這算話嗎？”

    史比特瓦根看到卡茲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動搖，不知道卡茲在想什么，他還是一口氣說道，“您是擁有iq400的天才，是偉大的科學(xué)家！您那么天才的大腦怎么可能猜不到呢？是不是因為我外表看起來像個面目可憎的糟老頭子，所以您才不相信我的話嗎？但實際上可能性其實很多??！我可以給您作些假設(shè)，比方來說，每個人都會變老的，年輕時候的我其實很不錯，您被我的可愛嬤力所打動，漸漸開始舍不得我，所以為了不讓我死去就把我變成吸血鬼，還用了自己的血喂了我。”

    “喂！怎么可能會有那種事情！史比特瓦根老爺子年輕時候怎么都談不上可愛吧！”喬瑟夫忍不住在一旁大叫。

    卡茲抽動了下嘴角，他臉上冷淡的表情仿佛快有些維持不住，而史比特瓦根用讓人頭皮發(fā)麻，充滿愛意的眼神盯著他，情真意切地喊道，“所以我們曾經(jīng)相愛過，并且還是真愛！于是我等了您那么多時間，現(xiàn)在來親自見證您蘇醒的時刻。至于您為什么不記得我，我想可能是兩千年的睡眠讓您間歇性失憶忘記了一些事情！”

    “你怎么比我還能胡說八道？！”喬瑟夫?qū)嵲谌虩o可忍般繼續(xù)在一旁拆臺。

    “……”

    卡茲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恐怖，很顯然，他怎么可能會相信這些鬼話！

    ……但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因為聽著離譜，但邏輯上是正確的！從實際情況判斷仿佛就是如此，因為這是無法進(jìn)行偽造的事實——老頭身上有他的血，有他的標(biāo)記，并且不止一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并不愚蠢，看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相，他的直覺告訴他必然被愚弄了！

    因為整件事中有一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

    如果真是他把人類轉(zhuǎn)化成吸血鬼，那么他會變回自己巔峰時候的狀態(tài)，不可能是個這樣的垂暮老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卡茲總覺得這個老頭會告訴他：自己天生就長的這么老。

    然而就在卡茲憤怒地打算逼老頭說出實話的時候，他卻看到老頭的臉開始發(fā)生變化，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小，最后變成了一名皮膚蒼白的女孩。

    她慢慢摘下自己的兜帽，然后抬起頭注視著他，向他搖了搖手打招呼。

    “……以上都是真的，請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菲娜·李，是未來時間中您的戀人。”

    “……”

    這完全意想不到的回答讓所有柱之男都愣住了。

    他們一個個表情怪異，似乎欲言又止，只有卡茲露出了讓人讀不懂的表情。

    “嗯？那個老頭竟然變成了年輕小姑娘的樣子……看來現(xiàn)在的人類也進(jìn)化出新的能力了嗎？”瓦姆烏略為意外的說道，但并不敢多說點別的。

    除了喬瑟夫嘴角突然咧起笑容，所有人都是一臉錯愕，被德國士兵馬克扶著的西撒目光震顫，忍不住發(fā)出喃喃，“所以剛剛和我們一起來的史比特瓦根先生是……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條項鏈?zhǔn)悄H手為我戴上的，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自己進(jìn)行確認(rèn)?！?/br>
    菲娜注視著似乎隱隱帶上了一絲怒意的卡茲，膽子依舊很肥，仿佛若無其事般向他微笑。不過她也知道剛剛的惡作劇似乎有點過頭了，就是忍不住想皮一下，在快試探到卡茲爆發(fā)邊緣的時候，還是見好就收得了！

    因為即使是無暇的寶石，也有它獨一無二的顏色和天然痕跡，包括那條額帶上更是充滿卡茲本人的氣味，他不可能認(rèn)不出，也無法進(jìn)行偽造。

    如果說是有人從卡茲身上偷下來的話，那簡直是一種侮辱，所以柱之男們很確信那應(yīng)該就是卡茲大人給的，但無論這個年輕女孩還是剛剛的老頭，他們都沒有任何印象，最令人在意的事她口中所說的“未來”又是什么？

    然而因為卡茲大人還沒表態(tài)，無論是殺掉還是怎樣他們也不好越界作決定，于是其中一人先決定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你說你是卡茲大人的戀人，那么到底現(xiàn)在才是你真正的形態(tài)，還是剛才的老頭才是？”

    一個戴著鼻環(huán)，臉上畫著x圖騰的柱之男饒有興趣地問道。

    第62章

    “……”

    這是可以問的問題嗎？

    突然之間， 氣氛似乎變得更微妙了，喬瑟夫憋不住捂著自己的嘴開始幸災(zāi)樂禍地偷笑，馬克甚至都忘記了剛剛恐懼， 有些不太確定左顧右盼。

    “這……應(yīng)該不會是史比特瓦根先生吧……我們記得官方資料他出生在1863年，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真正的老頭了……沒理由見過柱之男啊，而且柱之男們應(yīng)該也沒有醒來過……”

    他忍不住開始嚴(yán)謹(jǐn)?shù)胤治?，又用力搖搖頭，就算真的見過，柱之男應(yīng)該也不會對老年男性感興趣……吧？

    卡茲眼角微微抽動，他的臉板了起來，變得越來越難看，但好在那個叫瓦姆烏的家伙出聲打斷了他。

    “夠了acdc！不要問這種問題，如果那個吸血鬼沒有在那些地方撒謊的話，無論實際情況怎樣，都是卡茲大人自己的選擇！在卡茲大人的確認(rèn)完成前不要打斷他們！”

    ……怎么感覺越描越黑了??！

    他們發(fā)現(xiàn)那個叫“卡茲”的家伙似乎是這些柱之男的首領(lǐng)， 他們尊重著他，并且不敢質(zhì)疑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哪怕是老頭也沒有關(guān)系”。

    不愧是活了上萬年的長生種，見多識廣， 學(xué)習(xí)能力和承受力都極強(qiáng)！除了卡茲本人——他似乎很不喜歡這個誤會。

    幾乎是rou眼可見的生氣……情緒也比他進(jìn)化成究極生物后豐富！簡直像一座活火山， 隨時會爆炸一樣。

    再皮下去的話大概真的完蛋了， 于是她立刻解釋，“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啦！重新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菲娜， 今年19歲！剛剛的老爺爺是史比特瓦根先生， 因為這是一個排華的時代， 身為黃種人的我無論去哪都不方便，我用超能力變成了有錢老白人的樣子， 這樣就不會有人找我的麻煩?！?/br>
    她直視著卡茲的眼睛，讓自己保持平靜且真誠地陳述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您可能會覺得難以置信，但我發(fā)誓我沒有一句謊言，我來自于未來2001年，一個自由且人人平等的年代。雖然還有一些隱性歧視，但比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有色人種可以念大學(xué)了，身為黃種人的我不必再從事一些低賤的職業(yè)，可以進(jìn)入高級餐廳，人類也不再是非我族人必誅，人類一直都在進(jìn)步變得更好?！?/br>
    她停頓了一下，向朝著她微微揚起眉毛的喬瑟夫露出一個微笑，又繼續(xù)不卑不亢道，“我本來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類女孩，在紐約念大學(xué)，每天最擔(dān)心的事情不是下一頓飯吃什么或者怎么活下去，而是自己是否會在這個學(xué)期中掛科。我遇到您是個偶然，在我的時代您已經(jīng)使用艾哲紅石后進(jìn)化成了究極生物，但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記憶，而我恰好找到了失憶的您。您非常友好，從可惡的家伙那里救了我的小貓，又從用石鬼面把自己轉(zhuǎn)化成吸血鬼的人那里救了我的命。您不拒絕我的任何要求，還教我讀書，幫助我通過麻煩教授的課程……我們成為了戀人。我們一起相處了大約近半年左右，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間，但還是太短了，時間太少了……您恢復(fù)記憶后用波紋誤傷了我，我以為我要死了，但在我恢復(fù)意識蘇醒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這個時代，自己變成了吸血鬼，這就是我能告訴您的全部?！?/br>
    柱之男可以通過人類的微表情分辨他們是否撒謊，但這些課絕對真實。她的話讓瓦姆烏和另一個叫acdc的柱之男都愣住了，他們有些詫愕地盯著他們，甚至都停下了攻擊。

    “難以置信……柱之男們竟然成功了嗎？該死……這意味著我們輸了！但人類的文明還是延續(xù)到了未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西撒捂著自己的傷口喃喃，而卡茲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震驚的情緒，他盯著菲娜看了好一會，仿佛是在觀察著她，然后他突然解下自己的額帶，將兩條并排放到一起的時候，兩條寶石額帶突然像磁石一樣產(chǎn)生了引力并相吸，下一瞬間，在真理之口的最下方密室里，突然發(fā)生了一場大爆炸！

    兩條額帶就像互相抵消了一樣，從他們的面前消失了！

    “這是怎么回事？！”

    瓦姆烏頓時緊張地戒備起來，但卡茲搖搖頭，保持著面無表情開始陳述，“這是湮滅反應(yīng)，還記得我曾經(jīng)提出過的平行時空理論嗎？在我們所處的時間里，根據(jù)我們作出的不同選擇會出現(xiàn)不同種的未來，意味著也會形成分支的世界，這些世界永遠(yuǎn)不會相交，一旦平行世界中的同質(zhì)體發(fā)生接觸，就有可能發(fā)生‘湮滅’，所以就算是來自于未來，也是同一件物品，這能證明我當(dāng)時的結(jié)論是正確的?！?/br>
    他很快又把目光移到菲娜身上，盯著她冷笑一聲道，“我相信你應(yīng)該沒撒謊，但你可沒完全說實話，既然我成功使用了艾哲紅石，那么我必然不再需要睡眠，人類社會并不可能延續(xù)到你活著的年代，告訴我小姑娘，你到底隱瞞了些什么。”

    “……”

    對，這個是最難解釋的部分。

    哪怕是菲娜，也不敢說出他在實力差距大到無法彌補(bǔ)的前提下輸給了喬瑟夫·喬斯達(dá)先生，他的同伴也被擊敗的事情。那喬斯達(dá)先生可能會在這里直接被殺死，盡管她不知道這個時代中他們到底是怎么脫困的，但如果卡茲意識到威脅的話，他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活下來！

    “那么您覺得您會輸給人類波紋戰(zhàn)士嗎？”

    菲娜冷不丁突然問道，卡茲突然揚起眉毛，仿佛聽到了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

    “哈哈哈，我在兩千年前都沒聽到過這么好笑的笑話了！你的小女朋友可真幽默啊，卡茲。”

    acdc突然爆發(fā)出大笑，“雖然被你變成了吸血鬼，但她看起來還是站在人類這邊的啊，那種立場傾向感可騙不了人，應(yīng)該也確實隱瞞了什么重要情報，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選擇這個小女孩，不過現(xiàn)在感覺也還好了，她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怕你啊，只要你高興就好！”

    他可能想說的是“還好至少不是老頭”。

    “真無聊?！?/br>
    卡茲對acdc的評價哼了一聲，但他還是保持了耐心，依舊毫無表情地盯著菲娜道，“繼續(xù)說?！?/br>
    “我要說的是……既然您對自己絕對自信，也并不認(rèn)為會有輸給波紋戰(zhàn)士的可能，那沒有說出來的事情重要嗎？我告訴您的都是我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我自己對您的感覺。以及……無論是未來還是現(xiàn)在，我都沒有背叛過你。”

    “我不需要那種人類的感情，也沒興趣去理解另一個時間中自己的想法?！?/br>
    卡茲快速的回答，“我只要排除一切不確定因素，算了，讓我自己來確認(rèn)吧?！?/br>
    他突然毫無預(yù)兆的把手指探入了女孩的大腦中，幾乎融為了一體。

    “??！”

    菲娜頓時瞪圓了眼睛，瞳孔瞬間收縮放大。

    “混蛋！你想干什么？！放開那家伙??！”

    在一旁像看好戲一樣的喬瑟夫頓時大怒，他沖上前想要阻止卡茲，但被瓦姆烏一腳踹向墻壁，“不要影響卡茲大人，凡人！”

    ——暗之一族的人可以通過接觸人類大腦的神經(jīng)元快速得到對方記憶，且沒有人能對他們說謊。

    “還是直接來看比較干脆吧。”

    acdc嘲笑著說道，“人類都太喜歡撒謊了，哪怕是拷問也很難完全從他們口中得到真話，我也想知道你的人類小女友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完全不在乎就好，記得告訴我們答案?！?/br>
    “可惡……把菲娜還回來！”

    喬瑟夫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他意識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大到動手就是送死，如果能讓柱之男們無視他們離開的話，他們也許還有機(jī)會通過接受波紋訓(xùn)練后戰(zhàn)勝他們，因為菲娜說他們贏了。但是現(xiàn)在看到卡茲在做的事情后，他根本無法無動于衷！他必須要救她！

    卡茲同樣無視了喬瑟夫的叫囂，也沒有理會acdc，只是安靜地抽取著記憶。但是很快，他的表情突然變了，他露出了一絲詫愕的情緒，很快整個人變得很沉默，出現(xiàn)一種古怪的陰郁感，就連瓦姆烏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了，卡茲大人……”

    卡茲緩慢從女孩頭顱中抽出手指，他凝視著女孩昏睡過去的臉龐片刻，似乎有些遲疑。然而讓瓦姆烏與acdc震驚的是，他什么都沒有解釋，也并沒有像預(yù)想中他說的那樣破壞她，而是把她抱了起來，然后向著另外兩人冷冷命令道，“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把那三個人都?xì)⒘耍缓笪覀內(nèi)ト』匕芗t石。”

    “當(dāng)然沒問題，但有必要這么在意這些凡人嗎？這些新生的波紋戰(zhàn)士弱的簡直可以稱得上可笑，他們根本不配成為我們的對手?！?/br>
    acdc看了眼喬瑟夫他們，有些不理解剛剛原本完全無視他們存在的卡茲大人為什么特意會下這種命令，他們一般都不會殺這種新生波紋使者，自己和瓦姆烏更喜歡與強(qiáng)者戰(zhàn)斗，給他們留下作為榮耀的傷痕，那才是作為對戰(zhàn)士的尊敬。

    但卡茲給了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要小看你的敵人，任何有可能產(chǎn)生威脅的不安定因素都必須清除?！?/br>
    “好吧，但我對這么弱的對手毫無興趣，也沒必要一起動手?！?/br>
    于是acdc聳聳肩說，“你去解決吧，瓦姆烏?！?/br>
    “好吧，那么一分鐘內(nèi)結(jié)束?！?/br>
    瓦姆烏重新轉(zhuǎn)向他們，殺掉他們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然而喬瑟夫·喬斯達(dá)卻突然睜大眼睛，指著手里抱著女孩準(zhǔn)備離開的卡茲大叫起來，“等等，我懂了，你們是在害怕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