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簡若沉:“請了?!?/br> “請了怎么沒跟著你。”房凱昌哭笑不得。 簡若沉:…… 他昨天住關sir家里, 總不能帶幾個保鏢一起吧,那多少有點沒隱私。 再說誰知道他們出門買個蝦糕也能碰上搶劫。 關鍵是…… 他們倆的事情, 羅叔還不知道呢。 房凱昌見他不解釋,又想到白天時關應鈞狂奔而來的那個擁抱。 關應鈞這小子從小就是個獨狼,能跟人一起出現(xiàn)在步行街閑逛就已經很奇怪了,射殺劫匪之后露出那種失而復得一般的狂喜情緒就更奇怪。 再想想請了卻沒出現(xiàn)的保鏢…… 到這兒他要是再不明白,警務處特別行動連高級督察的位置就可以給別人坐了! 哎,這…… 小年輕真偷偷談起戀愛來了。 新潮。 刺激! 房凱昌目光游移,輕咳一聲:“以后要讓保鏢跟著,你現(xiàn)在對整個香江來說都很重要,千萬不能有事。” 對警務處特別任務連和機動部隊來說格外重要。 一旦簡若沉出事,這兩個部門的頭兒首當其沖丟工作,警務處勢力直接重新洗牌。 簡若沉一邊覺得那倒也沒這么重要,一邊乖乖點頭,“我知道了房sir?!?/br> 老金店搶劫案中午發(fā)生,這會兒已經晚上五點,再過一小時就是stn播黃金時段新聞的時間。 今天的黃金時段新聞必定會著重播搶劫案的始末。 羅叔肯定會看見的。 這可怎么辦。 簡若沉心虛摳摳手指,羅叔本就覺得當警察危險,想讓他改學金融。 他心里揣著事情,連房凱昌接下來口若懸河的夸獎都沒放在心上,神游天外面帶微笑地應付了十分鐘,和關應鈞離開了警務處的辦事大樓。 17:30,正是警察們吃飯的時間。 警務處停車場里的車輛進進出出,停車場門口還有三五勾肩搭背的警局兄弟。 大家有說有笑,大多都在談論白天的搶劫案。 “哎,西九龍重案組不知走了什么好運道,一起搶劫案,竟然有三個警員在現(xiàn)場,這次的風頭真是被搶盡了!” “可不是,滿打滿算,咱們可是一顆子彈都沒用。就連劫持簡若沉的匪徒都是關應鈞擊斃的?!?/br> 說起這個,幾人對視一眼,不禁擠眉弄眼起來。 “哎,那個關sir,真看不出啊……竟還是個情種?!?/br> “我們這里誰不是?你難道不是了?你家小青梅今天揍你沒?哈哈哈?!?/br> “去去,少編排她?!?/br>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向不遠處的茶餐廳。 簡若沉聽著他們話里的調侃,垂眸扣好安全帶。 “咔嚓”。 關應鈞聽得心頭一跳,他喉結滾了滾,不受控制地看向簡若沉的眼睛,“你……” 會不會覺得這份感情不合時宜? “跟我回家。”簡若沉平靜開口。 關應鈞一時怔怔,“你剛剛在房凱昌辦公室心不在焉,就是想這個?” “嗯。”簡若沉回頭看他,“我認了羅叔做干爹,他現(xiàn)在算我爸。我想在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告訴他我們的事?!?/br> 關應鈞低聲應下:“好?!?/br> 說了之后,保鏢用起來更方便,今后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但要是羅彬文不滿意他怎么辦? 關應鈞想著,將方向盤一打,掉頭去了和平商城,“羅叔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 簡若沉想了想:“……煙絲?” 羅彬文有個金絲楠木的長煙斗,不常用,但偶爾閑下來還是會抽兩口。 那煙斗大約是克莉斯多·康納特送的,金屬的連接桿上有她名字的縮寫。 關應鈞最后也沒在和平商城里買煙絲。 羅先生見多識廣,拿這里的煙絲送人,多少有點沒心意。 他買了一套顯年輕的衣服換上,靠著僅見過幾面的回憶,雷厲風行挑了幾個嶄新的懷表夾和大牌領巾,又回頭進了舅舅舅媽家里,從禮品庫里掏了幾瓶極品紅酒。 零零碎碎這么一湊,竟然也把見面禮擺滿了后座。 簡若沉嘆為觀止。 誰說關sir不通人情世故呢,該懂的時候不還是挺懂的嘛。 這件黑色敞領休閑服選得不錯,穿著像大學剛畢業(yè)似的。 晚上六點,關應鈞將車子停在麗錦國際山頂別墅門口,難得有些緊張。 他理了理從頭到腳著一套新得剛剪了標簽的衣服,側眸看邊上的人,“要不還是換西裝?” 簡若沉:…… “已經很體面了?!?/br> 關應鈞這一身很好看。 黑色的敞領休閑服,拉鏈拉到胸口,露出里頭的白色圓領打底衫。下半身是一條新得沒一點褶皺的藍灰色休閑褲,腳上蹬一雙黑色板鞋。 頭發(fā)都用摩絲淺淺抓了一下,打理得蓬松有序。 簡若沉舔了下唇,忽然覺得男人還是不開葷比較好。 他以前看到關應鈞穿得好看,絕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但現(xiàn)在…… 簡若沉目光飄忽地想了一圈,欲蓋彌彰地挪開視線,抬手叩響門扉。 羅彬文到家沒多久,剛洗完澡,邊擦著頭發(fā)邊親自開了門。 簡若沉立刻揚起笑臉,先上去抱了一下:“羅叔!”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您今天回來這么早,想必公司業(yè)務順利,蒸蒸日上吧。您可真是康納特的頂梁柱,康納特沒有你不行,我沒有羅叔也不行。” 羅彬文笑了聲,拍了拍簡若沉蓬松的發(fā)頂:“確實蒸蒸日上,你買的那個電子公司真讓人驚喜,便攜筆記本電腦的市場打開了,十一月的凈利潤估計會翻倍,我原以為會虧錢?!?/br> 簡若沉“哦”了聲,心不在焉地往身后瞟,“翻倍會有多少?” “十幾個億美金吧,不是很多?!绷_彬文將擦頭發(fā)的毛巾放到家傭端來的托盤里。 簡若沉兩眼一黑。 這么多? 那他給祖國母親捐的十億美金不是相當于沒花嗎! 羅彬文倒了一杯檸檬水端在手里,隱去唇邊的笑意,抬眸看向站在門口的人,“關先生?!?/br> “您好。”關應鈞提著禮物,不卑不亢,“羅叔。” 羅彬文直覺不對勁。 如果關應鈞提禮上門是有求于人,那么這時候應該要說明來意寒暄一下了。 如果不是,那他帶這么多禮物做什么? 羅彬文垂眸看向進門就賣乖的簡若沉。 簡若沉呼吸猛地一頓。 半點也沒有在關應鈞車上時那種平靜又蕩氣回腸的氣勢了。 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他斟酌了一下用語,在男朋友,達令之類的稱呼中勉強挑了個符合時代背景的。 “羅叔?!焙喨舫列÷暯榻B,“這我對象。” 帶、帶回來給你看看。 “咔” 裝著檸檬水和冰塊的玻璃杯發(fā)出一聲脆響。 羅彬文神色如常地將杯子放回托盤,看向關應鈞:“進來吧。” 關應鈞進門,換了拖鞋,提著禮物往里走,放在了茶幾上,“簡若沉說您很珍惜您的懷表,我們就一起選了幾個懷表夾給您。”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簡若沉都暗自贊了一聲好。 懷表夾這個東西指向性強,如果關應鈞說是單獨挑的,反而叫人覺得他打探人喜好,投機取巧。 羅彬文看著半垂著腦袋的簡若沉,“好了,謝謝,放邊幾上就行?!?/br> 關應鈞依言放下,坐到簡若沉身邊。 羅彬文仔細看了看兩個人。 關應鈞長相高大,有點寡言,但看上去沒什么小心思,滿心滿眼都是簡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