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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把暴君認(rèn)作未婚夫了在線閱讀 - 第135章

第135章

    “你、是、要、氣、我。”

    看到她毫不猶豫的舉動,蕭焱的一雙眼睛變得赤紅,簡直是要噬人。

    第73章

    他下了朝趕來,頭戴高冠,身上還穿著赤色的深袍,尊貴氣勢不言而喻。

    余窈抬起頭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只看了一眼就將體內(nèi)的勇氣全都耗盡,他真的是掌握天下人生殺予奪,令人望而生畏的陛下。

    哪怕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秾麗俊美的一張臉掛著生動的驚怒,可在余窈的心中,一切如此荒誕,他也變成了陌生的,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但余窈此時此刻真的十分平靜,她的小臉雖然有一些發(fā)白,可看他的眼睛依舊是清澈見底的,沒有淚水也沒有慌張。

    “七天過去了,郎君的頭疾好些了嗎?”她的語調(diào)是又輕又軟的,聲音也含著關(guān)心。

    因為她的這句話,蕭焱緊繃著的臉頰微微放松,怒氣開始消減,rou眼可見地,整個人不像方才那般可怕。

    “嗯,”他從鼻間逸出一聲輕哼,“你制的藥香效果不錯,我這幾天感覺都還可以?!?/br>
    話罷,他便以為余窈已經(jīng)接受他的新身份了,從胸腔里吐出一口氣,欲伸手去攬她。

    “郎君和我說過,只有醫(yī)治好了陛下的頭疾就能得到一個獎賞。陛下就是郎君,郎君就是陛下,那個獎賞我…民女現(xiàn)在可以提了嗎?”余窈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手,不小心踩到一個有些大的水洼中,瞬間水珠濺到她的臉頰、鼻梁還有眼皮上。

    她知道自己的模樣狼狽,窘迫地往后直退兩步,訕訕一笑,“民女沒學(xué)過,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向陛下行禮,對,我該跪下來的。”

    喃喃說著,少女曲著腿真的想要跪下來,只是地面濕漉漉的,又有積水,她在猶豫著該跪在哪里。

    “……不需要!”蕭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噴薄欲出的戾氣硬生生又被他壓了回去,他舍不得對這般拘謹(jǐn)無措的小可憐發(fā)脾氣。

    “你想要什么?說出來,朕一定滿足你,地位抑或是權(quán)勢都可以?!?/br>
    蕭焱的語氣慢慢放輕,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緊了人,仿若深潭,要把她吸進去。

    余窈對上了他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就連他邁步往前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都沒發(fā)現(xiàn)。

    然而也只是一瞬,她清醒過來。

    “民女的確有一個請求想要陛下您答應(yīng),陛下的頭疾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可以允準(zhǔn)民女立女戶日后招贅嗎?民女深覺父母親血脈淡薄,有意延續(xù)?!?/br>
    余窈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誠懇一些,她也終于瞅準(zhǔn)了一塊不那么濕的地面,老老實實跪了下來。

    從前她知道他不是未婚夫傅世子時,還敢和他大聲表達(dá)自己的委屈難受,哭的稀里嘩啦,硬氣地看到人就跑,裝作不認(rèn)識。

    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啊,余窈不敢與他抗辯也不說她的難過,只是卑微地,委婉地,請求他給自己一個賞賜。

    讓她立女戶,安靜地獨自生活在京城的一個角落里。

    理由也很充分動人,她的父母親都不在了,她要為他們延續(xù)血脈。

    余窈不懂面見天子應(yīng)該用何種禮儀,不過她想最恭敬的姿態(tài)不會有錯,所以跪下后,她又盡可能放平放低身體,還要把腦袋觸到地面。

    反正她的臉上早就被濺上水珠,衣裙也臟兮兮的,也不在乎這一點污漬了。

    不遠(yuǎn)處,眼睜睜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屏緊了呼吸。

    綠枝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不懂為什么會變成這個場面,娘子不過是想好好地生活,一切的期望卻總在她最高興的時候落空。

    怪還怪不得,又要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承認(rèn)是她自己癡心妄想不自量力。

    很長時間,余窈沒有聽到一句回應(yīng),她抿著唇又小聲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一點也不高,念在她用心醫(yī)治陛下頭疾的份兒上,請陛下允準(zhǔn)她立女戶開一家香料鋪子,她一定會感激陛下的大恩大德,每日都為陛下祈福,希望他長命百歲福壽綿延。

    蕭焱靜靜地聽著她的每一句話,額頭越來越清晰的青筋代表了他的反應(yīng)。

    她甚至沒有問一句分開的這幾天他在做什么,也不提她描繪過的美好場景,就只是在一遍一遍地說立女戶。

    他告訴她不需要,她仍舊誠惶誠恐地跪他,看起來多么卑微怯弱,實際上她多厲害多勇敢啊,輕而易舉就打碎他的防線,表明絕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態(tài)度。

    沒有人能看出來,明明居高臨下氣勢凌人的是他,可實際上占據(jù)上風(fēng)的人卻是她。

    “我說過一次了,你在做夢!”蕭焱也重復(fù)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不同的是,他的神色漠然,平淡。

    “為什么不可以呢?陛下金口玉言,許諾過民女,凡有所言必有所應(yīng)?!庇囫菏灰?,吸了吸鼻子。

    “很簡單,因為你是我的啊,我得把你接進宮,你很快就知道了?!?/br>
    蕭焱揚著薄唇輕輕地低低地笑,一只手將快要伏到地面的人拎了起來,他以一種強硬不可抗拒的姿態(tài)扣著人上了鑾車。

    天子的鑾車,內(nèi)外都精美高貴,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彰顯著精湛的技藝,即便是腳下也鋪著由域外小國貢上的龍紋錦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