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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氏族 第861節(jié)

    趙玉潔微微頷首,繼續(xù)看著庭院中的風雨,波瀾不驚地道:

    “作為一個君王,一個統(tǒng)治者,當他不能給自己的子民任何好處,又還想維持自己的統(tǒng)治時,那就只能給自己的百姓找一個神,強加一份信仰。

    “有了這個神,有了這份信仰,百姓便能忍受饑餓、寒冷、貧窮、苦難、折磨、艱辛,無視外來的各種美好誘惑,虔誠地把自己變得愚頑如石,心甘情愿的被壓迫剝削。

    “對吳王而言,這是最輕松最不需要付出什么的辦法了,他有什么理由不這么選擇呢?”

    小蝶使勁點頭。

    這也就意味著,楊延廣必須跟神教合作,多番倚重神教。

    在這種情況下,神教想不在江南發(fā)展壯大都不可能。

    ......

    穿著四品大上師的華貴神袍,站在高過一丈的純金神像面前,左車兒臉上寫滿了威嚴與虔誠,一板一眼地帶著身后的眾多弟子,焚香拜祭金光神。

    走完一整套流程,左車兒示意眾弟子散去,只留了幾位上師在殿中,看了看這些面目各異的神教上師,左車兒寶相莊嚴地道:

    “吳王已經(jīng)頒布敕令,拜神教為國教,封神使為國師,再過半個月,金陵城便會舉行正式大典,屆時你我都得早些過去聽候吩咐。

    “這幾日,你們要帶著自己的弟子,走出教壇走進百姓群中,去宣揚神的意志,散播神的福光,講解神教經(jīng)義,治病救災多行善舉。”

    眾位上師莫不應諾。

    “大上師,咱們這回出去,要向百姓宣揚我們白衣派——不,清修派的宗旨嗎?還是說,要等到百姓認可神教之后,再循序漸進來做這件事?”一名上師試探著問。

    汴梁一役后,白衣派在神教的處境變得非常微妙。

    左車兒等大晉修行者趁機糾集一大批原白衣派弟子,改名為清修派,換了個面皮繼續(xù)存在。這樣既能有效擺脫白衣派的不利處境,又能最大限度保留白衣派的力量。

    “神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志,神的教義就是我們的思想,我們難道還會宣揚別的言論?”左車兒看了看那名上師,明示對方這是明知故問。

    “仆下明白了?!鄙蠋煗M臉喜色地雙手合十。

    他們是清修派弟子,他們散播的教義,自然是清修派的宗旨。

    眾人退下后,左車兒來到殿門外,頭頂著大威寶殿的四字匾額,俯瞰教壇的弟子們忙忙碌碌,眉宇肅穆,目光莊嚴。

    ......

    河東,高壁領下,秦軍大營。

    日前,秦軍突破陰地關,強取賈胡堡,一路北上連拔高壁領十幾座軍寨,成功威逼靈石城,距離打通雀鼠谷,進入晉中平原地帶,與偏師會師,已經(jīng)只差最后一場大戰(zhàn)。

    這個過程雖然耗時良久,秦軍死傷無數(shù),但畢竟打到了這里,加之進入汾州的秦軍偏師阻斷晉軍支援,靈石城里的晉軍缺箭少糧,戰(zhàn)力不足,勝利的曙光已是可以看見。

    中軍大帳中,魏崇山取代魏無羨坐在帥案后,面如鐵色,魏無羨坐在下首的位置,眉宇如刀,其余眾將或坐或站,不是煞氣騰騰便是怒氣沖沖。

    氣氛緊繃,猶如一鍋即將沸騰的油水。

    這絕不是大勝在望之時該有的氣氛。

    魏崇山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趕到軍中來,并不是為了鼓舞士氣,帶領眾將士突破雀鼠谷最后一道阻礙。他來,是因為河東的秦軍已經(jīng)處于危急之境,亟需做出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

    “趙平、趙英那兩小子已經(jīng)到了楊柳城,眼下正在渡河,他們帶著的可不只是四五萬騎兵,還有在許州、汴梁完成整編訓練的幾個反抗軍預備營,共計八萬余步騎!

    “第二批回到中原的十萬晉軍,幾乎全都是反抗軍正規(guī)軍,日前已經(jīng)到了陳州。看他們行軍的方向,并非是汴梁,而是洛陽一帶!寧小子這回很可能襲擊洛陽,兵進潼關,直接威脅關中!”

    字字千鈞地說到這,魏崇山虎視眾將:“局勢如此,秦國該當如何應對?諸位可有良策?”

    第九六二章 進退

    呂梁山。

    “方大紈绔,咱們可就只剩了不到五百人,面前的可是三千秦軍,這一戰(zhàn)我們還要打?”

    趴伏在一座小山頭上的李青猴,緊盯著在山道中行進的秦軍運糧隊,咬著腮幫子問身邊的方閑。

    “五百對三千,我們勝算很大。”方閑抱著雙臂斜靠在一棵大叔上,嘴里叼著一根草莖怡然自得的咀嚼著,說話的時候只是瞥了一眼山溝對面的秦軍,顯得老神在在氣定神閑。

    “有多大?”

    “足足兩成?!?/br>
    “兩成......也叫很大?”

    “難道不比一成大?”

    “你這鳥紈绔,能不能學學我們說人話?”

    方閑乜斜快要漲紅臉的李青猴一眼,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鄙夷的輕哼:“潑皮就是潑皮,永遠學不會審時度勢。”

    “五百打三千怎么就叫會審時度勢了?!”李青猴幾乎要跳起來。

    方閑抬起下顎,明明傲氣得不行,卻故意擺出一副淡然的樣子:“莫說五百打三千,就算是五百打三萬,該打的時候也要打?!?/br>
    “你倒是說說,什么時候該五百打三萬?!”李青猴針鋒相對。

    方閑微微垂首,沉眉斂目,神色肅穆:“該我等革新戰(zhàn)士以死報國之時!”

    李青猴:“......”

    他愣在那里,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

    不是反駁不了方閑的話,而是無法反駁方閑此刻莊嚴的神情中流露出來的死志。

    相處這么久,并肩作戰(zhàn)這么多場,互相之間都已十分了解,李青猴很容易就能確定,閑這句話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能拼卻性命。

    但如果僅是如此,李青猴頂多就是不能反駁,不至于愣在那里。

    他愣在那里,是因為他做不到以死報國。

    或者說,他完全沒有做好戰(zhàn)死的準備。

    他來軍中奮斗,是為了改變自身命運,當個校尉,衣錦還鄉(xiāng)光宗耀祖,讓曾經(jīng)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在他面前低頭,回報叔父對他的照顧與看重。

    “指揮使,秦軍快到我們的警戒圈了!”

    聽到這聲稟報,方閑目光一凜:“傳令,全軍準備作戰(zhàn),待秦軍進入埋伏圈,各部看我號令行事!”

    “得令!”

    方閑不再關注李青猴,而是緊盯秦軍運糧隊伍,呼吸一下一下放緩。

    這場戰(zhàn)斗打到現(xiàn)在,隊伍里有很多人戰(zhàn)死,也有很多人受傷在營地休養(yǎng),戰(zhàn)力折損嚴重。隨著指揮使戰(zhàn)沒,他這個副指揮使變成了正的不說,在副都指揮使重傷昏迷后,他還接過了整支隊伍的指揮權。

    革新隊伍中的軍官總是死傷很快,因為他們一直是帶頭沖鋒。

    若非如此,隊伍的指揮權也不會落在方閑頭上。

    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隊伍的領頭者,方閑便做好了一馬當先帶隊沖殺之際,被秦軍悍將、銳士撲殺在陣前的準備,甚至清楚這是某種程度上的必然。

    “指揮使!”

    一名留守營地的修行者忽然快速接近,“剛剛接到消息,介休城被秦軍攻克了!”

    “什么?”方閑猛然一怔。

    秦軍攻打介休城已經(jīng)多時,一直沒能得逞,不得不分兵先克永安城、張難堡。沒想到現(xiàn)在拿下了介休城。介休不是小城,城中糧草軍械不少,秦軍得到補充后就沒有那么依賴溫泉關路線的后勤。

    “這些時日以來,我們不斷襲擾秦軍運輸隊伍,雖然頗有戰(zhàn)果,但因為兵力不足,損失頗為慘重,不少糧秣物資和秦軍將士還是到了汾州。

    “先前秦軍攻下張難堡、永安城后,就獲得了不少物資,現(xiàn)在又得了介休城......秦軍聲勢只怕會更大了。”

    比方閑更早冷靜下來分析局勢的,是一旁的韓樹。

    他現(xiàn)在是都頭。

    至于嚴冬——已經(jīng)躺在了營地的病床上。

    “秦軍偏師進入汾州已經(jīng)多時,晉陽為何還不來援?朝廷怎么還不發(fā)兵來幫我們?”李青猴牙關打顫地問,言語中不無懊惱之意。

    “晉陽本身就沒多少兵馬。各地還得保證正常的耕種、勞作秩序,抽不出多少青壯來,否則不用秦軍來打,我們自己就得困頓而亡,故而朝廷能夠派遣的援軍很有限。

    “再者,進入汾州的秦軍不少了,朝廷兵馬來少了沒有多少用處,新近入伍的青壯即便有些革新戰(zhàn)爭的經(jīng)驗,到底不是秦軍銳士的對手,要是在野外跟秦軍陣戰(zhàn),怕是只會遭受更大損失。”

    說到這里,韓樹掃了一眼秦軍運糧隊的位置,轉頭看向方閑,“秦軍進入埋伏圈了,這一戰(zhàn)我們還要不要打?”

    在韓樹說話的時候,方閑就在考慮這個問題,現(xiàn)在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咬了咬牙:“這一戰(zhàn)必須打!

    “汾州戰(zhàn)局已經(jīng)極為艱險,若是再讓這三千秦軍帶著糧秣過去,秦軍實力又會增加一分,外面的同袍必然死傷更加慘重?!?/br>
    說到這,他目光凌烈的看向眾人,雙眼通紅:“兄弟們,河東戰(zhàn)事進行到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只因身后就是你我的親人與家鄉(xiāng)!

    “事已至此,如果非要有人死在秦軍刀下,身為革新戰(zhàn)士,難道我們還能選擇讓我們的家人親友被屠戮?

    “我們在這多奮戰(zhàn)一刻,多削弱秦軍一份戰(zhàn)力,后方的同袍就能多堅持一時,就能多一分等到太子回援的希望!

    “你們說,這個時候,我們該不該怕死,該不該戰(zhàn)斗?!”

    聞聽此言,眾將士無不面容如鐵,眼神似劍。

    韓樹第一個站了起來,一把拔出長刀,面如虎狼地道:

    “韓某在書院進學多年,受先生教導,得國家培養(yǎng),早已立志投身革新戰(zhàn)爭!能為國家文明之發(fā)展,天下同袍之福祉而戰(zhàn),韓某縱九死猶不悔!”

    話音方落,其他幾個年輕的書院學生同時起身,拔出長刀,毫不猶豫地表達了死戰(zhàn)之志: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尸還!

    在此之后,眾將士紛紛拔刀起身,個個身若勁松,眼如流火。

    李青猴左看看又看看,面紅耳赤,他剛剛還有存著貪生怕死之念,這一刻羞憤之意溢于言表——當大家都悍不畏死的時候,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又怎會不因為自己的怯懦而慚愧?

    “殺!”方閑拔刀出鞘。

    “殺!”韓樹等書院學生緊隨其后。

    “殺!”五百反抗軍戰(zhàn)士相繼怒吼,猶如滾滾洪流,恰似洶涌波濤。

    ......

    “局勢如此,秦國該當如何應對?諸位可有良策?”

    魏崇山拋出這個問題后,魏無羨沒有如往常那樣第一個作答,而是選擇先了解眾將的態(tài)度。

    半響沉默后,孫康長嘆一聲,率先開口:“吳軍戰(zhàn)敗,累及全局,如今我們還未殺到晉陽城下,而趙寧已經(jīng)率軍回援,莫說河東戰(zhàn)局的平衡被打破,就連關中都受到了威脅。

    “若是再戰(zhàn)下去,即便我們殺穿雀鼠谷,兵臨晉陽城下,也無法奪取晉陽城;而一旦后院失火,只怕會全軍垂危?!?/br>
    魏崇山默然不語。

    晉陽是一座堅城,非同一般的堅固,只要彼處兵力充足準備充分,想要強攻拿下晉陽,難度不比直上青天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