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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氏族 第246節(jié)

    周俊臣愣愣無言。

    趙寧搖搖頭,也不復多言。兩人一個世家公子,一個寒門斗士,在權(quán)力之爭上立場不同,對是非對錯的定義不一樣,注定了無法成為真正的朋友。

    他留下一句“唐兄走好”,起身離去。

    趙寧離開牢獄后,房中安靜下來。

    之前意氣風發(fā)的唐興,身上的豪烈之氣,逐漸消散,整個人平靜下來。

    周俊臣默然片刻,看著唐興眼神復雜,傷感的道:“你我進京趕考時,梨花不舍的送了二十里,出了山口都不愿回去,哪怕在瑟瑟寒風中凍得發(fā)抖,也一直站在山包上遠遠望著我們......

    “我寫過信回去,他們告訴我,她時常跑到那個山口,望著我們離去的方向默默流淚,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日暮方歸。唐兄,你應該知道,她在等你回去娶她......她打小就傾心于你,還是小孩的時候就老是跟在你后面......”

    說到這里,周俊臣再也說不下去。

    想起那個長得不算太漂亮,但臉蛋總是很干凈,溫柔得像是水,做得一手好飯菜的青梅竹馬,唐興面容黯然,沉默不語。

    良久,他方喟然一嘆,抬頭將眼眶里的淚逼回去,嘶啞著嗓音道:“我的確虧欠梨花許多,如果有來生.......”

    他頓了頓,忽的搖頭:

    “就算有來生,我還是會做跟現(xiàn)在一樣的選擇。我唐興就不是個婆娘孩子熱炕頭的人,我追求的是手握大權(quán)顯赫人前,注定了要在宦官里沉浮掙扎。若是我沒有死得這么早,大概也會娶一位大員的千金......”

    聞聽此言,周俊臣怒不可遏,霍然起身指著唐興,開口就要大罵幾句。但話未出口,他又垂下了手。對方是什么性子,他早就知道了。

    唐興抬頭看向自己的同鄉(xiāng)好友,笑得恍若隔世:“周兄,若是你喜歡梨花,那就娶她,給她一個好的歸宿;如果你不喜歡她,那就幫我告訴她.......勿等,勿念?!?/br>
    ......

    翌日,唐興等人被斬于菜市口。

    行刑臺上數(shù)十名官吏,不是痛哭流涕,就是大聲喊冤,唯唐興神色自若,臨死都不肯彎腰低頭。

    第二九七章 三年二圣

    大雪日,大雪紛紛。

    陳安之在碼頭送別趙寧,情緒低落:“本以為你這次回來了,就會呆在京城,不曾想未滿三個月,你又要南行?!?/br>
    言罷,嘆息不絕。

    錦帽貂裘的趙寧笑了笑:“我只是游歷四方,又不是云游天外,總有回來的一天,何必如此悵然。有事給我寫信即可,只要送到鎮(zhèn)國公府,家里的人會盡快呈送到我面前。”

    陳安之欲言又止。

    他因為從推事院脫身及時,加上自己本來就沒什么致命劣跡,沒有被牽連不說,眼下借著陳詢?yōu)橄嗟男蝿?,已?jīng)是加官進爵。

    然而,陳安之跟陳氏的地位看似上升了,有徐明朗的前車之鑒,陳氏上下并不敢掉以輕心。

    “艱難困苦平常事,守住本心即可。”這是趙寧的臨別贈言。

    他這趟離開燕平繼續(xù)南行,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之前游歷的時間尚短,區(qū)區(qū)兩年并不足以讓他完成布局,京杭大運河沿線走完了,但其它地方卻沒去。

    另一方面,宋治被太醫(yī)“診斷”出頭暈、眼痛的毛病,時過多日也沒見好轉(zhuǎn)的跡象,如今正在專心養(yǎng)病,趙玉潔以崇文殿學士的身份,溝通內(nèi)閣與皇帝,隱隱有成為內(nèi)相的趨勢,權(quán)力日盛,羽翼漸豐。

    以之前趙寧跟她不死不休,相互刺殺、暗殺的情況,趙寧繼續(xù)留在燕平在對方眼前晃,無疑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堅守本心,說來容易,宦海沉浮身不由己,想要不隨波逐流,難如上青天。”陳安之仰天長嘆。末了,跟趙寧拱手作別。

    ......

    樓船從碼頭駛離,趙寧負手站在船頭。隨著眼前船舶漸漸減少,視野徐徐開朗,河流田野在腳下畫卷般鋪陳開來,接天連地。

    眼下是乾符九年。

    前世,國戰(zhàn)爆發(fā)于今年秋天。

    彼時的大雪日,趙北望戰(zhàn)死于雁門、邊關(guān)失陷的消息已經(jīng)傳回,趙玄極也已因為走火入魔而命喪黃泉,趙七月正在令堂斷指明誓。

    趙氏風云飄搖,正處在危在旦夕之時。

    那一日就如今日這般大雪紛飛。

    而這一世,因為趙寧之前在鳳鳴山的奮戰(zhàn),國戰(zhàn)還未爆發(fā),北胡沒有大舉入侵,趙北望夫婦依然健在,趙玄極更是在努力沖擊王極境后期。

    趙七月是大齊皇后。

    趙氏的真正勢力——無論是修行者實力,還是對天下的掌控力,亦或是自身羽翼的豐滿程度,早已不是大齊任何一個世家可比。

    前世的此時,宋治在趙寧心目中還是明君,對家勢大衰的趙氏的態(tài)度是扶持,而現(xiàn)在,宋治正在讓趙玄極大都督的權(quán)力日益縮水,是趙寧眼中的昏聵帝王——同時也是唐興等寒門官員眼中,有改天換日之志同樣有改天換日之才的雄主。

    前世,趙玉潔在這個時候,擺脫了銷聲匿跡的狀態(tài),成功依附宰相徐明朗;現(xiàn)如今,徐明朗已經(jīng)流放嶺南,朝不保夕,而趙玉潔是宋治的麗妃,大齊唯一的崇文殿學士,有成為內(nèi)相之姿。

    前世今生,天差地別。

    一切不同,都源于趙寧。

    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趙寧眺望眼前無邊無際的風景,嘴角微微一動,喃喃道:“改天換地?”

    .......

    乾符十年,趙寧行于關(guān)中、隴右。

    宋治頭暈眼痛的毛病加重,常常不能上朝,朝中內(nèi)外政事幾乎都由內(nèi)閣議定,而后靠趙玉潔稟報宋治批準。自此,趙玉潔勢重朝野。

    她網(wǎng)絡了一批寒門官員為己所用,于是勢利之徒相繼趨炎附勢,甘愿為其爪牙。朝野之中但凡有人對趙玉潔不滿,動輒便會被人告密,而后身陷囹圇,不是貶官就是奪職。

    趙玉潔不僅在朝中排除異己,在皇宮之中也是肆意妄為,除了皇后,哪個嬪妃要是觸犯了她,翌日就會遭殃,不是被發(fā)現(xiàn)用巫術(shù)詛咒趙玉潔,就是被宮娥宦官告發(fā)唾罵皇帝,而后被打入冷宮。

    這一年,因為對趙玉潔不滿,亦或是因為黨爭而遭殃的官員,比之乾符七年只多不少。沒有人特別說明的是,這些遭殃的官員,多出世家。

    也是這一年,蘇葉青的小葉部發(fā)展到四千帳,范翊已經(jīng)成為草原上聲名遠播的豪商。

    ......

    乾符十一年,趙寧行于蜀中、荊襄。

    燕平市井中,百姓在茶余飯后談論朝野逸聞時,開始默契的稱呼趙玉潔為內(nèi)相。

    朝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些趙玉潔的親戚,或為叔伯族親或為堂兄表弟,且無不官居要職,這些人皆是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宰相陳詢真正淪為內(nèi)閣應聲蟲,只能督辦具體事務,無法參與大事決策。

    趙玉潔的地位有多顯赫,反對的聲音就有多大,相應遭殃的官員就有多少。朝野終于意識到,這位“內(nèi)相”非易與之輩,不僅足智多謀,且兇殘成性,絕不輸給任何一位權(quán)臣、屠夫。

    就在某些寒門官員中的有識之士,跟一些忍無可忍的世家官員,列出趙玉潔的種種罪狀,想要請出養(yǎng)病養(yǎng)了這么久也沒徹底好轉(zhuǎn)的皇帝,來為大齊處理這位從古至今聞所未聞的女權(quán)臣時,一件事讓他們變得遲疑。

    據(jù)說,趙玉潔之前將幾位頗受宋治寵幸的嬪妃,打入冷宮時,宋治并未理會,但時過境遷,某日宋治想起這幾位嬪妃的好來,就去冷宮探望,見到對方生活凄慘,形容枯槁,不禁心軟,追悔莫及,說要寬赦她們。

    孰料此事馬上就被麗妃知曉,氣得趙玉潔柳眉倒豎,立即跑到宋治面前責問,言辭非常嚴厲。宋治竟然百般抵賴,不敢說實話。趙玉潔心狠手辣,隨即假傳圣旨,將那兩位嬪妃杖責百下,手足截去,投入酒缸,任由對方哀嚎多日死去。

    趙玉潔還不罷休,而后竟然脅迫宋治下詔,將兩位嬪妃的家人流放才滿意。

    這件事一出,說什么的都有,什么皇帝被美色所惑,再也不能明辨是非,什么皇帝病糊涂了,早就心智迷亂,什么皇帝雖然溫良但歷來軟弱,不敢跟麗妃翻臉等等......不一而足。

    當然,這些話都是市井之人的議論,朝臣卻是不會這么想。他們上奏皇帝處置趙玉潔的籌謀,就此煙消云散。

    這一年,魏無羨成就王極境,在西域三戰(zhàn)三捷,斬首數(shù)萬,威服兩國。

    這一年,陳安之奉內(nèi)閣、宰相之令,在燕平大肆對付世家官員,時人側(cè)目。

    也是這一年,團練使、防御使編練的新軍,總計超過五十萬——大齊軍隊攏共不到百萬??婆e取士的規(guī)模,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兩千人,因為過于駭人聽聞,一時之間引發(fā)天下議論。

    還是這一年,朝堂上的寒門官員,勢力已經(jīng)大于所有文武世家官員之和。

    同樣是這一年,世家大族皆在祖業(yè)所在地,秘密招募私軍。

    ......

    乾符十二年,趙寧至江南,停于揚州。

    趙玉潔誕下一女,惡之,遂悶殺于襁褓之中,嫁禍于皇后,意圖廢而代之。

    當其時也,趙玉潔勢重朝野,獨斷專行,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就連外邦來使,都是由趙玉潔接見。宋治偶爾上朝,趙玉潔也會坐在一旁聽政。

    市井風傳,趙玉潔與宋治爭權(quán),而前者勢大,后者一時不能制,常召親信密謀圖之??上У氖牵w玉潔耳目眾多,往往能及時察覺,到宋治面前質(zhì)問。

    而宋治生性軟弱——之前是向來軟弱,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成了生性軟弱——被趙玉潔一頓叱問,往往就會心虛驚慌,極力否定這種事,并撇清自己。于是那些跟宋治密謀這些事的人,往往不會有好下場。

    這就導致趙玉潔不僅地位穩(wěn)如泰山,而且愈發(fā)威重朝野。

    燕平城中,漸漸有了“二圣臨朝”的言論。

    這種言論很有市場,但也被很多人不屑。因為趙玉潔只是麗妃,連皇后都不是,怎么都算不上一圣。除非有朝一日皇帝真的廢了皇后,那才勉強可以這么稱呼。

    市井百姓把“廢后”的事,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與跟朋友爭論的論據(jù),而朝中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則知道,在麗妃之女“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宋治是真打算廢后了!

    宰相陳詢,已經(jīng)為宋治準備好了廢后的依據(jù):皇后入宮數(shù)載,尚無一兒半女,這是犯了“六出”之罪。而麗妃賢良淑德,體察圣心,堪為賢內(nèi)助。

    “體察圣心”這四個字,可不是陳詢隨便說說,作為皇帝的附庸,趙玉潔的應聲蟲,大齊名義上的百官之首,他知道的事情不是那些市井百姓可比。

    總而言之,廢后的事宜已經(jīng)被提上日程。

    無論如何,廢后這件事,稍微知道大齊朝堂深淺的官吏,都不會覺得意外。這些年來,皇后在宮中就像是隱形人,鮮少有見對方露面,亦或是聽到對方事跡的時候。

    作為一個皇后,做了什么事,做了好事還是壞事,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個皇后什么事都沒做,那才是最嚴重的。這說明對方一點分量都沒有?;屎笞鳛樘煜露髦?,一旦沒了份量,那還是主人嗎?

    陳詢唯一知道的是,自從乾符七年,皇后在立政殿歐殺趙玉潔未遂,就沒了音訊。如果不是這回的廢后之事,陳詢甚至都不確定,皇后是否還活著。

    聯(lián)想到眼下的朝堂局勢,軍政大事,陳詢覺得,廢后這件事是順理成章的。

    ......

    這年夏日,趙寧自揚州歸燕平。

    第二九八章 心腹大患

    乾符十二年,初秋。

    燕來樓。

    “皇帝老兒實在是惡毒,要不是沒機會見著面,我一定會朝他臉上吐一口唾沫,問問他腦袋是不是給驢踢了!”

    魏無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停給自己灌酒。

    說到這,他瞪著趙寧道:“我都已經(jīng)在燕平閑了半年了,上差的時候往衙門一坐就是一整天,下了差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這樣的日子跟一頭豬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