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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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傷兵營不比旁處,到底不是很適合幼童居住。 時歸說:“那你就自己養(yǎng)著唄?!?/br> “湘湘你所發(fā)愁的,無非就是沒有足夠的銀錢去資助她們,若是旁的我或許幫不上忙,但要是缺錢了……” 她指了指卓文成:“這么多銀子都花出去了,難道還能少了你那邊的幾口飯嗎?” 周蘭湘一下子擠到她身邊來:“當(dāng)真!” “這有什么好作假的。”時歸笑道,“那你也跟錦愉似的,給我算出個數(shù)目來,我再叫人把銀票給你送去。” “不過咱們可提前說好了,出錢出地我可以,但余下的出人出力,我可就不管了?!?/br> 非是她無情,實在是這一樁樁一件件,若全都要她親自cao持,便是將她分成十份,怕也忙不過來。 周蘭湘連連保證:“沒問題,我自己管,不用你cao心。” “皇后娘娘不是說……” 周蘭湘一扭頭:“不管母后!反正父皇母后不許我做的事多了去,也不差這一件,什么不許拋頭露面,我又沒去殺人放火,救人還不好嗎?” “好好好,那就你自去說服娘娘了?!?/br> 周蘭湘答應(yīng)一聲,旋即喃喃道:“只可恨有些愚民,明明這些婦女幼童是受害者,偏到了他們嘴中,她們就成了不容于世的存在,實是可氣又可憎?!?/br> 時歸斂下眉眼,不予應(yīng)答。 隨后他們又談起李見微,對于長公主做出的荒唐事,眾人頓是義憤填膺,其中多數(shù)人對祁相夷都不了解,也不曉得李見微嫁過去后可會受委屈。 時歸雖知內(nèi)情,卻也不好將他人的隱私大肆宣揚(yáng),只含糊說了一句:“不管怎么樣,也比長公主定的那人好?!?/br> 等把幾件要緊事給定了,時間也過去了兩個多時辰。 許錦歡終于想起被她拒在外面的小夫君,伸了個懶腰,自去外面尋人。 而周蘭湘則跟時歸商量起晚上的吃食來,又問了另外兩人的意見,想著他們還不曾吃過緣聚園新添的菜,索性把近來的新菜式都上一遍,適當(dāng)減少些分量就是。 避暑納涼,實是夏日的一大樂趣。 幾人都是緣聚園的??土耍膊挥脮r歸專門招待,轉(zhuǎn)天就各自去賞玩起來,連時歸也被拽著一起,被迫離開躺椅。 就這樣又過了十來天,太子如期而至。 早在月初時,時歸就叫人把太子的院落打掃出來的。 為了迎接太子的到來,她還很是做了一番心理準(zhǔn)備,誰知對方姍姍來遲,讓她的緊張也隨時間散得差不多了。 太子來時并未張揚(yáng),就是同在園里的賓客也不知他的到訪,只有時歸幾人去門口迎了迎。 時歸并不敢與周璟承對視,落在眾人之后。 好在周璟承也沒有在人前流露什么,只說要回房歇一會兒,等到晚膳時再過來。 至于晚膳的安排,就由時歸他們自己拿主意了。 等幾人各去做別的事,周蘭湘湊到時歸身邊,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分享道:“阿歸,皇兄好像是有心儀的人了?!?/br> 時歸受驚,腳下當(dāng)即一個踉蹌。 她實是心神不寧,一把抓住周蘭湘的手,將她拽去了一個無人的亭子里,追問道:“此話怎講?” 周蘭湘看了她一眼:“你怎這么著急?” 幸好她也沒多在意,轉(zhuǎn)而說道:“這還是我偷聽來的?!?/br> “就在我回宮那天晚上,皇兄去見母后,我從外面經(jīng)過時,正聽見母后的訓(xùn)斥……你懂得吧?” 太子之卓絕,那是滿朝皆知的事。 而帝后對太子更是滿意,這么多年來,從來只有勸他注意身體或放松一些的時候,還從沒有過訓(xùn)斥。 難得聽見皇后對太子發(fā)火,周蘭湘當(dāng)然不肯錯過。 “原是父皇近來收了許多請立太子妃的折子,遂將這事說給了母后聽,母后便去問了皇兄的意思?!?/br> “誰知皇兄說,他已經(jīng)有心儀的人了?。?!” 便是到了現(xiàn)在,周蘭湘仍難掩她心中的震驚。 “皇兄!太子!有心儀的人了!我一直以為,皇兄只看得見書本奏章,也只愛書本奏章,原來他也能動心啊?!?/br> 時歸本心如擂鼓,驀然聽她這樣說,忍不住笑出來。 周蘭湘撇撇嘴:“阿歸你別笑,我說得有什么不對嗎?” “唔——”若是一年前,時歸必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但當(dāng)下,她反駁不能,附和也不能,只能追問道:“然后呢?殿下可是要娶他心儀的人?” “要只是如此,母后何必發(fā)火?!敝芴m湘說,“父皇母后并不打算干涉皇兄的親事,莫說這還是他自己喜歡的,就是他隨便挑個人,父皇母后也不會多說什么?!?/br> “可問題是,皇兄說他中意的那個姑娘,對他并無意?!?/br> “那——”時歸聲音干澀,“殿下可是要強(qiáng)娶了?” 周蘭湘錯愕:“阿歸你怎么會這樣想?” “皇兄是這樣的人嗎?” 時歸啞然。 實不必多言,若周璟承當(dāng)真能做出強(qiáng)娶的事來,時歸也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周蘭湘沒有過多追究,只再一次壓低了聲音:“皇兄說,他如今滿心都是那個姑娘,實無法接受與其他人成婚,他請母后寬容,且再給他幾年時間?!?/br> “皇兄說了,他只再等三年,若三年后還是無果,便不再堅持,如朝臣所請,即刻立下太子妃?!?/br> 周蘭湘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三年啊……以皇兄如今的年紀(jì),再多等三年,只怕朝上還不要吵翻了天?!?/br> “也不知那姑娘是何等天香國色,竟能讓皇兄堅持至此,嘖嘖,我可真是太好奇了?!?/br> 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說完有關(guān)太子的八卦后,一個人影從她們身后旋然掠過,一路去了太子所在的院落。 說要歇息的周璟承并沒有回房,而是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幾人回來,撩起眼皮問一句:“如何了?”來人垂首道:“回殿下,六公主已將您的話轉(zhuǎn)述給時姑娘了,時姑娘未有言語,屬下又怕驚動了時姑娘身邊的暗衛(wèi),不敢湊得太近,故也未能看見時姑娘的表情?!?/br> 周璟承微微點頭:“無妨,她只要知曉孤的想法就好?!?/br> 周蘭湘只沉浸在偷聽到皇兄秘密的喜悅中,卻不想,以太子和皇后身邊那么多暗衛(wèi)的存在,豈會沒有發(fā)現(xiàn)躲在窗外的她?所謂偷聽到,也不過是周璟承想讓她知道的罷了。 也只有這樣,有些話才能傳到時歸的耳朵里。 …… 傍晚,周璟承再次與眾人碰面。 時歸之前看見他就覺別扭,下午時又聽了周蘭湘的那一番話,眼下更是受不得與他接觸。 她只匆匆露了個面,就借口苦夏離開了。 周璟承望著她離去的背景,眸光愈發(fā)暗沉起來。 之后一連兩三日,時歸都是避著周璟承走的。 就是迫不得已見面時,他們周圍也有旁人,尤其是有周蘭湘嘰嘰喳喳,也避免了太子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然不等時歸松一口氣,她院子里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子來了?”驚慌之下,時歸險些從床上摔下來。 “我不見!不是……就說、就說我不在,就說我跟六公主出去了,快快將太子打發(fā)了去?!?/br> 等在外面侯令的是她身邊的暗衛(wèi),對她與太子之間的事也是清楚,只出于對主人的尊敬,他們不好妄言罷了。 而此刻,暗衛(wèi)卻說:“主子,殿下說已提早問過六殿下,知曉您還在院里,這才找來的?!?/br> “另外……太子已在外面等了半個多時辰了,只聽說您先前忙著,故沒叫人打擾?!?/br> 然時歸在忙什么呢?自然是忙著在床上擺爛了。 聽了這話,時歸表情瞬間復(fù)雜。 暗衛(wèi)又問:“可還要回絕了太子?” 時歸抿了抿唇:“不用了,請殿下進(jìn)來吧,我這就來。” 她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換下寢衣,如今只能加快些速度,勉強(qiáng)收拾得得體些了,這才出去見人。 剛走到外廳,她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周璟承。 時歸遲疑一瞬,低聲喚了一句:“殿下?!?/br> 周璟承轉(zhuǎn)過頭來,笑道:“往后就都是殿下了嗎?” 時歸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換做以前,她多半就改口叫“太子哥哥”了,然今時不同往日,眼下她也只是偏過頭去,閉口不言。 周璟承沒有強(qiáng)求,甚至都沒有往前走幾步。 他揮手讓下人們退下,只仍開著門窗。 他嘆息道:“自北地一別,你我也有兩個多月未見了,原按照與掌印的約定,我不該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只是……” 周璟承苦笑一聲,不再往下言語。 時歸垂眸盯著自己的腰間,無端想起那日周蘭湘的話。 她至今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或有觸動,可到底不敵現(xiàn)實,而依她對太子的感情,也無法驅(qū)動她有什么回應(yīng)。 可是她不說話,周璟承卻不會一直沉默。 周璟承沉吟道:“今日我來,則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我記得當(dāng)日你拒絕時,只言不愿這么早談及婚嫁,卻不知,若再等三年,你可會改變這一想法?” 時歸對他的問題早有猜測,聽到這里也沒多少驚訝。 只是三年后的事,她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依舊沒有回答,周璟承也不惱。 他只管自顧自道:“我已在母后面前坦言,我已有心上之人,奈何郎有情妾無意,無法在這兩年冊立太子妃?!?/br> “我并未將此人告知母后,只與母后說,要再等三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