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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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極少的人知曉,常被林家商鋪中的掌柜們稱作主人的七娘子,其實有另一個名字—— 時歸。 當年被時序買來討女兒l歡心的京南新宅,在去年年底終于掛上了牌匾,用的便是楊一丫的姓氏。 而楊府掛上牌匾后,與之前其實并無太大不同,只是婢女下人又增多了些,素日的打掃也變得勤快了些。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小主子過來的次數變多了。 就如今日,小主子大清早就過來,至今不曾出來。 走進屋里,只見堂內彌漫著淡淡的安神香氣,細碎的日光透過鏤空的雕花窗木,將屋里映得暖洋洋的。 屋內一應擺設,皆極盡奢靡富貴,梁上描金,壁上砌玉,隨便一個琺瑯花瓶,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而近日來在京城甚是流行的西洋琉璃器,在這間屋里更是隨處可見,瞧它們的放置位置,反不怎么上心。 等繞過屏風進到內里,卻見里間更是繁華,繁復的簾幕都是用一顆顆飽滿碩大的珍珠串聯而成的,更別說頂上的梁木、足下的地磚,比之皇宮也不遜色。 拔步床邊的寶羅帳將墜不墜,用銀絲繡滿了菊花海棠,兩個婢女坐在腳踏上,無聲搖著風扇,為床上的人散去初夏的微熱。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從睡夢中醒來。 “什么時辰了?”聲音里還帶著剛醒時的惺忪和柔軟。 而這邊的婢女已熟知小主子的脾性,見她發(fā)問,一邊回答著,一邊趕緊端了一盞涼茶來:“已經未時末了,主子可要起來了?” “要起的?!睍r歸醒了醒神,從床上坐起來,先是將那涼茶一飲而盡,而后感到些許悶熱,便解了一截扣子。 她今日換了一身大紅穿花短襖,身下是一件牡丹纏枝藍色馬面裙,發(fā)絲松松垮垮地散在腦后,到底是午睡后精神倦怠,很快又躺了下去,靠在床頭,雙目放空。 一年時間,她的身體開始快速抽條,眉眼也一點點地舒展開,兼顧了時序與楊一丫的優(yōu)勢,哪怕不施粉黛,也能看出極好的顏色,隨便走到哪里,都是極惹眼的存在。 時歸十五歲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貌美大方。 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時歸尚沒有體會到被家家戶戶求親的煩惱,先是被阿爹給惹煩了。 她也不想放著舒舒服服的家里不住,反而隔三差五往林府跑,但要是不跑—— 阿爹也太過分了! 想到她今日一大早所經歷的,時歸臉上瞬間染上一層薄紅,她還是氣鼓鼓的,拍拍臉頰,半天冷靜不下來。 自打去年過了年,她與阿爹說開有關書中劇情的事情后,她很是悠閑了一陣子,所有與日后有關的人與事,皆有阿爹幫她周全,實在輕松極了。 直到年關過去,各地的生意忙了起來,阿爹以她一人cao勞太過為由,接連給她送了七八個下人來,這七八人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個個各有特色,時歸本身不敏感,只覺得他們都長得不錯,卻也沒多想。 這幾人自身還青澀著,于生意上雖不算生疏,但也著實算不上什么熟手,光是教導他們上手,時歸就用了兩三月時間,也幸好兩三月后,他們都當起用。 若情況一直維持,那也就沒什么了。 誰知今年她過了十五,眼看著就要及笄,這七八人卻一致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包括但不限于—— 接送她出門回家,給她準備各種當季的鮮花,日夜在她眼前獻殷勤……直至月初,竟有兩人脫光了身子,直接跪在了她房里等著! 時歸當場就瘋了。 也不知兩個少年人,如何會比她一個女孩子還苗條纖細,兩人一個精壯一個嫵媚,卻都是柔若無骨,攀上來一開口便是:“奴家……” “閉嘴??!”時歸的聲音都嚇劈了叉。 救命!她瞎了!她不干凈了! 時歸氣得不行,轉身就去找阿爹告狀。 她本意是想讓阿爹把這幾人打發(fā)走的,誰知時序聽完她的抱怨后,只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接下來一句話,徹底讓她傻眼了。 時序問:“這都一年多了,他們還沒伺候上你?” “啊哈?什、什么意思?” “沒什么,只是罵他們幾個沒用罷了?!睍r序波瀾不驚道,“當初我找這幾人,原本就是給你房里準備的?!?/br> “這不阿歸也一年年長大了,難免會動些心思,我便想著,與其等你到外面招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倒不如提前給你備些干凈的,用起來也安心?!?/br> “阿歸放心,這幾人的身世來歷都是我親自挑選過的,個個身家清白,對你也忠心聽話,收進房里也好,不過阿歸若是都不喜歡,也無妨,你重新再挑就是?!?/br> “這樣說起來,單西廂那個小閣樓是不是放不下這么些人?不然我再給你撥兩個院子吧?!?/br> 時歸:“……” 時歸:“……” 時歸:“……” 啊啊啊!是誰!是誰占了她爹的身子,說出這么些恬不知恥的話來!肯定不會是她親爹! 時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身就從書房跑了出去。 那兩個脫光了衣裳跪在她屋里的人,被她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可便是屋里空蕩了,她還是覺得處處不干凈。 隨后她又叫來雪煙和云池,將里里外外打掃了兩三遍,又熏了足足一把的熏香,這才勉強除去心底的嘀咕。 然等她跟雪煙和云池說起這事來。 “……不會,你們也是早就知道的吧?” 不光是雪煙和云池,其實整個時府的人都知曉,大人給小主子挑的那幾個少年,本就是給小主子房里準備的。 也不知道是那幾個少年不爭氣,還是小主子尚沒有開竅,這都一年了,還日日做著管賬查賬的活兒l。 也是聽了下人的編排,才有了那兩人脫光衣裳,在屋里跪等的舉動。 時歸:“……”這個家,已經沒有她說話的余地了。 因為這出意外,時歸直接離家出走,一口氣跑去了京郊的山莊,待了足足半個月才回去。 本以為阿爹怎么也要與她道歉的,誰知道她離家出走半個月,阿爹沒找也就算了,還把她的西廂給擴了一倍,添了好幾間屋子,都不是尋常下人的擺設。 時歸實在是生不起氣來了。 因心里膈應,即便那幾個少年已經開始得用,她還是全都遣散了去,又命人把他們帶得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在她眼前出現。 之后她便忙于找尋新的人手,誰知沒過兩日,她再回家時,卻發(fā)現西廂再一次熱鬧起來。 原是前陣子新添的那幾間屋里都住了人。 還都是男的。 望著那一排高矮老少不一的男人,時歸面無表情從他們身邊走過,打定了主意裝作看不見。 然一夜平靜后,等待她的,是跪了一門口的男人。 好歹他們還知道點廉恥,脫也是只脫了上衣,下面還穿著褻褲,不至于讓時歸再一次眼瞎。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受不了了。 這不,就逃來了林宅。 清早的記憶再次襲擊過來,時歸整個人都清涼了。 她雙目無神,忍不住遷怒道:“從今天開始,府上不允許有任何男性出現在我面前,一經出現,全部趕出去!太監(jiān)也不行!” “啊這……是?!?/br> 真是瘋了。 不是她瘋了,就是阿爹瘋了。 畢竟是閨中之事,便是時歸能忍著羞恥與阿爹說,可時序也是不肯聽的,他只管把人挑出來送過去,至于剩下的,時歸是否會收,又是否會做什么,他則一概不管了。 甚至為了避免女兒l害羞,他大早送完人后,還貼心地出了府,又讓雪煙傳話,說接下來三天他都不回來了。 這叫時歸想找人控訴都做不到,又不想回西廂,索性連家也不回了,決定直接在林府住下來。 下午時,司禮監(jiān)來了一個太監(jiān)。 想到小主子的吩咐,婢女們拿不準是否讓他進去。 最后還是太監(jiān)拿出了腰牌,方得以與時歸見面。 而他帶來的消息,也讓時歸從恍惚中掙脫出來,自行打破了不許男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決定。 太監(jiān)說:“大人命奴婢給小主子傳話,說姓祁的已經到瑞城了,若無意外,最遲后日就能抵達京城。” 能讓時序注意的,又姓祁的,只能是祁相夷了。 今年開年皇帝生了一場大病,為此直接將科舉推遲了兩月,算算日子,今年會試就在下月月中,而祁相夷正是這一屆考生,上京也屬正常。 司禮監(jiān)的人在他身邊監(jiān)視一年之久,送回來無數消息,都與時歸等人無關,直至這回上京,一來是他入朝的起點,一來時歸也怕與他撞見。 畢竟……當初她是以林七娘子的身份與之相交的。 時歸沉吟片刻:“我知道了,麻煩公公轉告阿爹,就說我會注意的,等處理完手上這批事,就回家住著,盡量不與其碰面?!?/br> “啊對了——”她皺起眉頭,“麻煩公公再跟阿爹說一聲,就說、就說,不要再亂給我送人了,我不需要!” 太監(jiān)微微躬身:“是,奴婢一定把話帶到?!?/br> 與此同時,司禮監(jiān)。 時序從衙門出來時,正與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碰見。 他一怔后,敷衍地行了個禮:“殿下。” 只見在他對面站著的,正是周璟承,且看他的姿態(tài),分明是特意等在司禮監(jiān)外的。 自那年他與時序挑明心意后,時序對他徹底沒了好臉色,能在朝中不與他針鋒相對,都是百般忍耐的結果了。 朝臣們一個個都是人精,自然就看出了兩人的不合,原以為掌印與太子起嫌隙,必將掀起一場朝堂爭斗的,誰知兩人不合歸不合,于政見上卻依舊統一。 就連皇帝皇后都為此驚奇,皇帝兩邊都試探過,還與時序問了好幾回:“太子可是做錯了什么事,惹得公公不悅了?朕怎么瞧著,公公與太子似有生疏了。” 時序滴水不漏地回答了過去,轉頭就是一句:“臣觀太子已到了成親的年紀,儲君無嗣,于朝廷實無益處,不知陛下可有打算為殿下立太子妃?” 說起這個,皇帝也是頭疼:“朕自然知曉,只朕與皇后都與太子提過好幾回,他回回都說已有心儀之人,可問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了,他又什么也不肯說了?!?/br> “公公你說,朕與皇后也非那等迂腐之人,不管太子看重的姑娘身世如何,總不會拒絕了去,他何必防著我們,這么一年年拖下去,可真是……哎!” 聽到這里,時序差點兒l沒藏住眼底的殺意。 自此之后,時序處處避著太子,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哪日忍耐不住,若做出弒君的行為就不好了。 誰知他避著還不行,太子竟主動送上門來了。 時序根本不欲與他多言,問候一句后,轉身就要告辭,可沒等走兩步,就又被太子喚住。 周璟承揮手讓左右侍從都退下,也知曉掌印不愿意看見他,直言道:“孤聽說,公公前幾日又尋了些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