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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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不大不小,放在馬車一側(cè),卻是抬頭就能看到。 時歸在莊子里跑跳了兩日,夜里睡覺也不安穩(wěn),這邊才上馬車不久,腦袋就控制不住地點動起來,哈欠接連不斷。 時序看得好笑,點著她的腦門又有點心疼:“你說你是不是傻,以后有的是過來玩的機會,何必把自己搞得這么累?!?/br> 時歸抱著阿爹的胳膊,也不反駁,只顧嘿嘿傻笑。 然而沒等她笑兩聲,就聽時序又道:“我看阿歸很喜歡晨莊,昨日就叫人去官府改了地契,以后這莊子就是阿歸的了。” “莊子里的人就先不換了,等以后阿歸得閑了,再依著你的喜好改動,或者安插些你覺得得用的人手,都依你。” “?。俊睍r歸表示有些聽不懂,“歸、歸我了?” “對,地契被送回了家中,等回去我就給你拿來?!睍r序琢磨著,“我名下應(yīng)該還有兩處宅院,不如也改到你名下?!薄鞍w若是瞧見了喜歡的,也可同我說,我再買給你?!?/br> “我前陣子還聽說京南新起了兩座宅子,是廣安伯家的,宅子面積不大,內(nèi)里卻是精致,不然過兩日我?guī)Оw去看看,你若看得上,阿爹便找廣安伯買來,日后也能做個歇腳的地方……” “不不不——”時歸聽他越說越是離譜,趕忙拒絕。 “不用買不用買,阿爹別cao心啦!我已經(jīng)有家了,還買新宅子做什么,難道阿爹是不想留我在家里住了嗎?” “當然不是?!睍r序矢口否認,“阿歸在家里住多久都行?!?/br> 眼看時歸意愿不強,時序也沒再勸。 只在馬車行進中,他少不得細想—— 阿歸還小,只顧眼前玩樂,他這個做爹的卻不能不替她早早打算著。 莊子也好,宅院也罷,這些都是能拿來傍身的。 倘若哪日他失勢了,總不能叫女兒跟他一起受委屈,還是趁著有錢有權(quán)多多置辦些,什么田產(chǎn)鋪面莊子,可不能少了女兒的。 時歸正趴在阿爹腿上昏昏欲睡,她定是想不到,正有一大波資產(chǎn)向她蜂擁趕來呢。 甚至都不用多等,在回家的當天晚上,時序就叫人清點了手下的資產(chǎn),因他宮中內(nèi)侍出身,名下田產(chǎn)地皮不多,主要還是金銀等錢財。 還有先帝在時,常有朝臣與他好處,玉佩首飾不提,往往一枚不起眼的珠子,就能到錢莊換取上千兩銀子。 “這一部分就拿去置辦鋪子,也不一定非是京城的,離著京城不遠的一些富庶之地也可考慮,主要就是能賺錢……對對,直接記在阿歸名下?!?/br> “我瞧著阿歸挺喜歡晨莊,那就再尋摸尋摸其他莊子,這個倒不用賺錢,主要是適合度假,當然是越大越好……” 時序在書房待了大半晚上,家產(chǎn)也散出去大半。 可等他再一清點散去的家財所能換到的,哪怕知道女兒今年不過六歲,仍覺置辦下的東西還是少了。 “嘖……”時序暗道,“還是得尋些賺錢的門路啊?!?/br> 從莊子里回來了,緊跟著就要開學(xué)了。 二天的月假對大孩子們正正好,對一些小孩就難免有些不夠了。 待時序送時歸來官學(xué)時,便在門口見了許多苦著臉的小孩兒,偶有后面跟著父兄長輩的,甚至不惜以哭鬧來換取多一日的假期。 這種畫面在每次月假后都會上演,守在門口的侍講們只管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冷漠扯過學(xué)生的衣袖,低著頭也不用多說什么,只定定地盯上那么一會兒,保管叫他們止住哭啼,老老實實回到學(xué)堂里。 從家中頑劣小兒手中掙脫出來的長輩們頓是一臉感激,沖著走遠的侍講們遙遙一拜,簡直想將他們請到家中,專門管束家中子弟了。 有那眼尖的,一眼就瞧見了時府的車駕。 掌印每天清早都會來送女兒上學(xué),這在京中已不算什么秘密了。 比如剛把不聽話的小兒子打發(fā)走的王大膽大人,他大腹便便,被小兒子氣得滿臉通紅,正鬼鬼祟祟地從時府的馬車旁經(jīng)過,再偏頭偷看上一眼。 看什么? 自然是想看看,時掌印送孩子上學(xué)時是不是也會這么狼狽! 可是他失望了。 時歸雖然也不愿上學(xué),但遠不像有些孩子那么鬧挺,最多是伏在阿爹小臂上嗚咽兩聲,很快勸服了自己。 她抱起自己的書袋,慢吞吞地從馬車上挪下去,許是心情低落的緣故,今天連跟阿爹告別都忘了。 她悶頭往官學(xué)走著,險些跟徘徊在馬車附近的王大膽撞上。 她勉強穩(wěn)住身形,禮貌地道了歉,之后又從王大膽身邊繞開,繼續(xù)路也不看,全憑感覺地走進學(xué)堂里。 而王大膽早是目瞪口呆:“這這、還真有上學(xué)不哭鬧的小孩啊……” 他也分不清自己是驚訝多一點,還是羨慕多一眼,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直至?xí)r歸的背景消失在視野中,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可一轉(zhuǎn)頭,卻見時序不知何時下了馬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王大膽:“!” 滿朝文武都知道,刑部尚書王大膽,膽量與他的名字卻是正好相反,在朝上多是老好人的存在,誰也不開罪,誰也不討好。 若碰上某些名聲不好的權(quán)臣,更是躲得比誰都快。 正在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辯解的時候,只聽時序說:“王大人晨安,大人可是要去刑部的?正巧咱家要去水牢一趟,不知王大人可否賞臉,叫咱家?guī)Т笕艘怀蹋俊?/br> “帶帶、帶……”難道他還敢說不行嗎。 王大膽欲哭無淚,拖著笨重的身子,顫巍巍地爬上時府的馬車,屁股底下還沒等坐穩(wěn),就見時序也跟了上來,嚇得他直接一個踉蹌,咚一屁股蹲在了座位上,帶動著整駕馬車都顫了顫。 “王大人莫慌,咱家請大人上來,其實是想打聽打聽,聽說刑部前兩日剛收了兩個外地郡守,正往貪污的方向?qū)徶俊?/br> “啊是、是有這么一回事……”王大膽面上不顯,心里卻戒備起來。 時序勾了勾唇角:“那就又巧了,陛下命咱家督辦貪污一案,接下來,便有勞王大人指教了?!?/br> 王大膽:“……”他現(xiàn)在辭官還來得及嗎? 第36章 二合一 蒙學(xué)內(nèi),月假歸來的孩子們一個個臉上都布滿頹喪。 連一貫早到的皇子皇女們都是卡著早課的點來的,除了周蘭湘踉踉蹌蹌抱了一個大花盆,看不清表情,其余人與學(xué)生們無異。 時歸正好奇著,就見侍講們?yōu)蹉筱蟮刈吡诉M來。 在進行了慣例的月初訓(xùn)話后,每日必有的早課環(huán)節(jié)再次展開。 許是擔心孩子們剛放完假還收不回心,今日堂內(nèi)的侍講多了足有一倍,不光每個桌前都能分到一位,還能閑出幾人,在前后巡堂。 眼睜睜看著侍講到了自己跟前,學(xué)生們又是一陣愁眉苦臉。 時歸身邊指點的是張侍講,時歸對他也算熟悉了。 她掏出書本,正準備故態(tài)復(fù)萌,靠著朗誦背書將這段時間混過去,偏偏不等她將書本攤開,張侍講的手就按在了上面。 時歸茫然地抬起頭。 張侍講微微一笑:“今日,我們便先不溫書了吧。” “聽姬教習(xí)說,時歸課前課后表現(xiàn)得都挺好,唯獨對月終的小考不重視,整張試卷亂寫一通,合該正正性子?!?/br> “?。课覜]——” 張侍講打斷道:“我也沒看過你的試卷,也不知你是單純字寫得不規(guī)整,還是沒耐性,左右小考已經(jīng)過去了,往事不必再提?!?/br> "上月你念了一整月的書,那這月就練一整月的字。" “正好經(jīng)過之前大半月的補習(xí),你的進度跟下班基本平齊了,余下的鞏固復(fù)習(xí)在家就能完成,以后來了學(xué)堂里,我便盯一盯你的字?!?/br> 張侍講一抬手:“將筆墨擺出吧?!?/br> 由侍講親自伺候筆墨,整個下班也少有這般待遇的。 可時歸余光瞥見身側(cè)的張侍講,不光沒感到榮幸,反控制不住地瑟瑟發(fā)抖起來,強頂著對方不善的目光,提筆落下今天的第一字。 張侍講:“……你等等,時歸你先等等!” 從早課開始到結(jié)束,時歸這邊的聲音就沒斷過,待張侍講出去時,他已是一臉的恍惚,一出門就拽住一位同僚,猶疑道:“你說有沒有一種狂草,能叫所有人都認不出來呢……還是我孤陋寡聞了?” 對于張侍講的懷疑人生,時歸不得而知,她只是難得期待起教習(xí)們的授課,不用握筆寫字,只覺教習(xí)們的授課聲都變得悅耳起來。 一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后,周蘭湘幾人再次湊過來。 周蘭湘將清早帶來的那盆花推到時歸腳下,炫耀道:“時歸你看,這是水晶蘭,你就說好看不?” 只見花盆之中,晶瑩剔透的白色植株微微搖晃著,植株高約半尺,通體雪白,白皙透亮的花苞含苞待放,自有空幽輕盈之美。 周蘭湘說:“我找了好多人問,都折不出你想要的紙花,不過這盆水晶蘭跟你折的紙花像極了,是我很喜歡的一盆,如今送給你。” “這花白日還不顯眼,到了晚上卻是美極了,在黑夜里還會泛熒光?!?/br> “不過母后之前說,這花很是嬌氣,不能見強光,還要常澆水,還有什么……哎呀我也記不清了,反正你抱回家去,公公肯定知道。” 這水晶蘭與蘭花雖有相似的名字,可除了花苞有些許的一樣,其余全無聯(lián)系,而花莖皆白的植株,時歸也是頭一次見到。 只因她一時的疏忽,便錯失了拒絕的時機。 等她再回神時,周蘭湘已經(jīng)跟許錦歡商量起今午的餐食來,另外兩人對這盆花也不再多看。 若時歸這時候再提出不想要這盆花,難免有些突兀了。 她輕輕抿了唇,只能最后道一聲:“謝謝你的禮物。” 開學(xué)第一日,授課的教習(xí)也沒有太過為難大家,距離下學(xué)時間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就停止了講授新課,示意大家自行探討。 哪怕底下學(xué)生說的都是月假里的趣事,教習(xí)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悠哉悠哉地喝著熱茶,只等下學(xué)時間一到,麻利地放大家離開。 許家今日有客到來,許錦歡許錦愉兩個小姐妹早早地走了。 李見微照例跟幾位公主皇子打了招呼,這才跟接她的嬤嬤離開。 余下時歸和周蘭湘,因著時歸收拾東西總是不緊不慢,連累周蘭湘也只能在旁枯等著,順便說兩句小話,以此拉進小朋友之間的感情。 等到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們都走空了,才見時歸站起來。 可是,就在她抱起書袋的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在時歸尚且怔愣的時候,周蘭湘已經(jīng)驚喜地喚道:“皇兄!皇兄你怎么來了,你是來接我回宮的嗎?” 來者正是周璟承。 周璟承去年才升入中班,因有太多老師的緣故,課業(yè)正是緊張著。 加之中班的下學(xué)時間要比下班晚半個時辰,他很少會跟下班的弟妹們走到一起,碰上太子太傅入宮授課的時候,他更是連官學(xué)都不來了。 至少在時歸入學(xué)的這大半個月里,她從沒有見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