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姬玉急忙說:“向晚jiejie休要誤會,殿下他并無趕你走的意思?!?/br> 唐向晚道:“我也不能一直住在靖安王府不走?!?/br> 暫住的這些日子,唐向晚已經(jīng)讓竹青置辦了一間二進二出的宅子。宅子雖小,勝在左鄰右舍全都是達官顯貴,安全很有保障。 姬玉嫁給靖安王的時日不久,她以為靖安王待唐向晚與眾不同,怕靖安王怪罪她,拉著唐向晚的手懇求:“向晚jiejie,你且親自去和殿下辭別。” 唐向晚略一沉吟,便就答應了下來。她等到天色黑沉,靖安王才一臉倦容的回來。 姬玉溫柔的將他的披風解開,靖安王放柔了語氣:“這種事讓侍女做就好,何須你親自動手。” 姬玉羞澀的垂下眼睛:“能服侍殿下,是臣妾的福氣?!?/br> 唐向晚看的津津有味,怨怪說男人如鋼,女人似水,水能繞指柔。靖安王的母妃是宮女,能被出身名門的姬玉溫柔以待,極大程度滿足了靖安王的虛榮心。 三人坐著用膳,唐向晚給靖安王斟酒,舉起酒杯道:“姐夫,這些日子,多虧你仗義出手收留我。既然楚大公子要納妾,足以說明他已將我放下,我打算趁夜搬去置辦的宅子。” 靖安王捏著酒杯,此時此刻的唐向晚頗有幾分孤苦無依的可憐,他有些于心不忍:“姨妹,你和艦寒,當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若你忌憚老侯爺,我可以出面替你調(diào)停?!?/br> 離開楚艦寒令她心如刀割般疼痛,不論出于什么原因,楚艦寒此時納妾,真叫人心寒,唐向晚淡淡的說:“姐夫的心意我領了,我和楚大公子緣分已盡,姐夫真的疼我,莫要在我面前提起他?!?/br> 既然唐向晚執(zhí)意不肯回頭,靖安王也不再勸,舉起酒杯和她舉在半空的酒杯輕輕的碰了碰:“希望你不會后悔。” 唐向晚從不為自己的任何決定后悔,哪怕是錯的,也要努力的走出錦繡大道來。 用過膳后,唐向晚起身告辭。 靖安王將她送到正府門口,看著她瘦弱的身軀鉆進馬車,忽然喊住她:“姨妹,你置辦的宅子雖在各大官員宅子的中心,沒個仆人替你守門,我不甚放心。從我府上調(diào)兩個仆人去你宅子,也免得我提心吊膽。” 唐向晚原想答應,她若去買兩個守門的小子,不知根知底,終歸是不放心。 扭頭看到姬玉若有所思的臉,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笑道:“姐夫的好意我心領了,派你府上的仆人替我守門太過招搖,明日我就去牙婆那里買幾個侍女和仆人?!?/br> 靖安王見唐向晚的目光從姬玉的臉上梭過,略一沉吟,也不勉強她,只說:“日后但凡遇到什么困難,你只管來找姐夫,姐夫一定替你擺平?!?/br> 唐向晚最喜歡的莫過于這句話,甜甜笑道:“姐夫,一言為定?!?/br> 靖安王自悔失言,他就不該對唐向晚心軟,日后為這句話,不知要付出什么代價。 唐向晚坐進馬車中,馬車夫一揚鞭子,車子如疾馳的箭般離去。 直到馬車消失在眼前,姬玉握住靖安王的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殿下待唐向晚與眾不同,殿下若喜歡她,臣妾說服她做你的側(cè)妃,如何?” 第202章 :囂張的侍女 靖安王沒有溫度的眸子飛快的掠過一抹冷意,這句話對他是莫大的侮辱。 且不說唐向晚是楚艦寒的妻,朋友妻,不可戲。 僅說他對唐向晚,只有憐惜之情,絕無男女之愛。因為曾經(jīng)的他,也和唐向晚一樣固執(zhí),一樣不肯和命運低頭,唐向晚就好像他曾經(jīng)的縮影。 姬玉竟把他想的如此齷鹺,對她生出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未防姬玉對唐向晚下手,靖安王忍住厭惡的將她摟進懷里,耐著性子解釋:“你把本宮想成什么人了?本宮只把唐向晚當做meimei?!?/br> 姬玉斂眸不語,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靖安王絕對不僅僅是把唐向晚當做meimei這么簡單。他不涉及權位的事,幾乎對唐向晚千依百順。 不過唐向晚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女,也掀不起什么水花來。 … 馬車行駛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緩緩在一座半舊不新的宅子前停下。 主仆二人下了馬車,唐向晚給了車夫一點碎銀子作為賞錢,和竹青推門而入。 院內(nèi)一片漆黑,唐向晚閉了閉眼,待睜開時才適應了黑暗。 她借著朦朧的月色,粗略的打量著院內(nèi)的布局。 這座院子小小巧巧有十幾間屋子,院內(nèi)種著幾顆挺拔的翠竹,兩邊擺滿了修剪的齊整的盆景,可見屋子的原主人,是個閑人雅士。 竹青拿出火折子將蠟燭點燃,摻著唐向晚的手穿過正廳,來到臥房。 初來陌生的環(huán)境,宅子又大又空曠,又無個守門的仆人,主人二人難免有些畏懼。 竹青將蠟燭放在桌子上,對唐向晚說:“小姐,你且安心歇息,奴婢就守在你的屋子外。” 唐向晚笑了笑:“傻丫頭,真有宵小入內(nèi),你瘦弱之軀怎抵擋的住??烊ピ罘繜崴o我洗漱,早些歇息才是正理?!?/br> 竹青賴著不肯走:“小姐,奴婢害怕。” 唐向晚:“…” 她握住竹青的手,拿著蠟燭和她一道前往灶房:“從此以后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你和我一起睡,彼此也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