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無非是不愿意承認,她在他心里,并沒有那種重要。 他怎么蒙騙自己是他的事,身為姝兒的jiejie,她要讓他徹底對她心寒:“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你我同為庶子庶女,都知道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的艱辛,所以你努力考取功名。而我知道嫁給你,就能跟著你翻身,書信往來時,我自然會多奉承你一些,好籠絡住你的心?!?/br> 宋朝臣臉色死一樣的慘白,她輕飄飄一句話,他們多年的情誼瞬間就變了味。腦海中浮現(xiàn)那些甜言蜜語,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心。 他咬著牙道:“我知道你這么說,是想讓我放棄你,我告訴你,我做不到。” 唐向晚冷笑:“那是你自以為是,你為什么不想想,你和我退親后,我馬上就去勾搭楚清安?他不上當,我又去引誘楚艦寒?因為我要改變命運,我對你說的話,就沒有一句發(fā)自內心。換做和其他豪門貴族的公子書信往來,我寫的只會更加露骨。我只是想要擺脫原生家庭的桎梏,至于對象是誰,我壓根就不在乎?!?/br> 宋朝臣渾身抖如篩糠,滿懷期待的情愛,在她眼里竟然一文不值,他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唐向晚給他最后一擊:“請你以后莫要如今日這般貿然的來找我,你知不知道能嫁給楚艦寒,我花費了多少功夫?叫他知道我背地里和你見面,一怒之下退婚,我這輩子就完了?!?/br> 宋朝臣備受打擊的看著唐向晚,在他的心中,她比白玉蘭還純潔高雅,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她竟然如此世俗。怒極攻心下,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纏著你?!滨咱勚吡?。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離開,唐向晚在心中道歉:“對不起,曾經(jīng)的情真意切是真的,奈何你我之間緣分已盡!” “你的心真是比磐石還硬,怎能如此狠心絕情的傷害一個心儀你的男子?!?/br> 聽到楚艦寒的聲音,唐向晚努力的讓心情歸于平靜,才轉過頭來:“偷聽人說話,不是君子所為?!?/br> 楚艦寒無所謂的攤手:“我從來沒說我是君子?!毖畚矎乃樕弦粧叨^,她把心情掩飾的很好,幾乎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但他知道,她的內心肯定驚濤駭浪。 他轉移話題,試圖緩解她的心情:“聽聞你差點把翡翠閣搬空,你挺貪得無厭?!?/br> 唐向晚無視他的諷刺:“我也是為了你臉上有光,畢竟你三弟要娶的人是宰相的嫡女,我身世不如她,不能在嫁妝上比她寒酸太多不是?!?/br> 楚艦寒被她的厚顏無恥逗笑了:“你消息倒是靈通,你一個庶女,要和宰相的嫡女共處一室,且還有爭奪她心愛男子的仇恨,你怕不怕?” 唐向晚無視他的風涼話,淡淡道:“有你在,我怕什么。” 楚艦寒愣了一瞬,隨即笑道:“有道理,只要你把我哄的開心了,我可以讓你在清遠候府橫著走。” 唐向晚默然,這些時候她想了許多,她一個暖腳婢的女兒,要在清遠候府站穩(wěn)腳跟,有力挽狂瀾的能力還不夠,還需有立于不敗之地的籌碼。 而嫡子,就是那個籌碼。 一想到要對楚艦寒曲意奉承懷上孩子,她一陣惡寒。 楚艦寒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沒有錯過她臉上細枝末節(jié)的表情。雖知被她鄙棄了,看在她狠心斬宋朝臣情根的份上,他不和她一般計較:“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 唐向晚指了指臨水居的方向:“去側妃的住處?!?/br> 楚艦寒皺了皺眉,看在她是他未來妻子的份上,忍不住提點她一二:“不要被表面現(xiàn)象蒙蔽,某些人看似性格溫婉,裝在肚子里的心,還不知是什么顏色?!?/br> 唐向晚知道他說的是誰,笑盈盈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br> 楚艦寒嗯了一聲:“確實是我多慮了,jian詐狡猾如你,擔心的該是別人?!?/br> 唐向晚惱怒的看他一眼,憤而轉身離開。 楚艦寒拉住她的手:“你本就心中不痛快,去謝柔兒處,還得安慰她。不如我?guī)闳ヒ粋€好玩的地方消遣消遣。” 唐向晚有些猶豫:“今日是靖安王納側妃的日子,我們離開,這不好吧?” “你又不是新娘,有什么好不好?” 唐向晚有些猶豫,她想要奉承謝柔兒,并非是出于喜歡,而是想要博取靖安王的歡心。她無權無勢,能抱住靖安王的大腿,日后遇到什么事,靖安王能扶她一把,她在清遠候府的日子,多多少少會好過些。 楚艦寒凝神注視她,她心里所想,瞞不過他。不免嘲笑她雖聰明,也有犯蠢的時候。放著眼前大活人的大腿不抱,竟然舍近求遠。 故意激她:“怎么,不敢去?” 唐向晚知道他性子古怪,平素行事可以不討他喜歡,絕不能被他輕視,高傲的抬起下頜:“去就去,誰怕誰?!?/br> 他所謂的好玩的地兒,就是帶她去賭場斗雞? 唐向晚從小是個三好學生,哪里來過這種烏七八糟的場所,扭頭就想走,卻被楚艦寒強拉著坐在莊主的位置上。 顯然他是賭坊的??停€客都認識他,好奇的問:“爺今兒怎么帶了個娘娘腔來,一個大老爺們,戴什么遮布?” 一番話說的大家哄堂大笑。 唐向晚瞪向楚艦寒,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心花怒放:“今兒你贏得銀子算你的,輸?shù)乃阄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