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節(jié)
我還作樂是嗎? “被說中了?”惠云見她不說話,但是已經(jīng)快氣炸了,繼續(xù)說下去。 “女施主,老衲就算這樣也不能點醒你?” “你就是喜歡跟在他后面,看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是嗎?” “如此折磨自已,到底是因為放不下,還是本來就喜歡這樣?” “我喜歡你大爺!”柳嫣兒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爆發(fā)?!坝心氵@種和尚嗎?” “死禿驢!你是不是覺得自已很能耐了?” “什么都說得好像你很了解的樣子?!?/br> “是啊,jiejie我就是喜歡寧觀!” “但他丫的喜歡別人!我能怎樣?” “他永遠長不大,永遠不知道怎么拒絕別人,我能怎樣?” “他渣了,我能怎樣?” “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被你說中了,你是不是覺得沾沾自喜?” “覺得自已是一個高僧了?” 惠云耐心等她說完,又看著她別過頭去抹眼淚。 這才微笑著倒上一杯熱茶,推去她的跟前。 “說出來,女施主是否覺得好受些了?” “滾??!”柳嫣兒沒好氣地罵道。 惠云自已又倒上了一杯,品了一口,才重新開口說道。 “人生而痛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br> “最痛苦的是這些,但最喜歡的,往往不愿意放棄,依舊苦中作樂的,也是這些?!?/br> “女施主,有些事情,天意如此,強求不得?!?/br> “是你的,會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br> “放過自已。” 柳嫣兒依舊沒說話。 “老衲知道你此行前來,所為何事。”惠云接著說下去。 “可就像師兄一樣,他有舍不下的心魔?!?/br> “老衲同樣有。” “等到了這會兒,老衲才明白,得道不得道的,都不重要了?!?/br> “施主,有些事情,老衲不方便直說?!?/br> “可老衲覺得,你很有慧根。” “念頭通達,不嬌柔,不做作。” “希望你們此次前來,能救五臺山于水火之中?!?/br> 柳嫣兒聽到這里,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回頭看向他。 “大師,你……” “不必多言?!被菰普f道?!爸皇牵┲?,要像做到這些?!?/br> “首先,你要先學會面對自已?!?/br> 惠云嘴上說著,手里卻遞了一張紙過去。 并且給柳嫣兒遞了一個眼色。 柳嫣兒悄咪咪收好,沒有做聲。 “心本無物?!被菰平又f下去?!叭羰怯校采岵幌?。” “那就有吧?!?/br> “做你覺得對的事情?!?/br> “無愧于心,無愧于情。” “結(jié)果是什么,如果真的那么重要?!?/br> “那施主也不會執(zhí)著到現(xiàn)在了。” 柳嫣兒不禁問:“如果不追求結(jié)果,那我的執(zhí)著還有意義嗎?” “這要問施主你了?!被菰苹卮?。“如果施主覺得有意義,那就有意義?!?/br> “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如何過,如何在意,取決于你自已?!?/br> “我……我自已想想吧?!绷虄旱拖铝四X袋。 第七百三十九章 急死人了啊 惠云起身走到前面書桌的位置,指著后面書架上說道。 “這里一共有經(jīng)書一百二十卷?!?/br> “柳施主可以在這里抄寫經(jīng)文?!?/br> 柳嫣兒問:“抄寫經(jīng)文,我就能安靜下來了嗎?” “你可以試試。”惠云微笑著回答。 柳嫣兒要起身,但還是坐下了,又問。 “我是玄門弟子,即便玄門跟佛門友好相處,但是您珍藏的經(jīng)書讓我抄寫,這好嗎?” 惠云哈哈大笑起來,才說道。 “大道不避佛,大佛不避道?!?/br> “無妨,無妨。” 柳嫣兒這才明白,自已多多少少有點小丑了,遂點頭致歉。 “方才言語間多有得罪,還請大師見諒?!?/br> 惠云擺了擺手:“不必放在心上,柳施主心直口快,老衲很欣賞?!?/br> “老衲就不打擾施主了?!?/br> “施主想說的事情,不必說,老衲自然明白。” “一句話,時機未到?!?/br> 說完,惠云轉(zhuǎn)身出門。 柳嫣兒等他走了,才轉(zhuǎn)身雙手掐訣,進了一趟鬼道。 出來后便開始專心抄寫經(jīng)書。 惠云大師說的沒錯。 抄寫經(jīng)書確實是讓她平靜了不少。 內(nèi)心的那份燥熱也跟之前大不一樣。 現(xiàn)在逐漸平復(fù)下來。 這樣也更能有助于思考。 但是,櫻姬坐不住。 這才是早上呢,她想做的事情很多。 當天就把整個寺院給轉(zhuǎn)了一遍。 哪里有點什么都弄得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子樹并沒有再來,而是派了兩個輩分更小的弟子送泉水來。 馬寒衣跟她泡在木桶中,笑著說道:“好古老的泡澡方式啊?!?/br> “不過說真的,這樣要比浴缸舒服得多?!?/br> “你還舒服上了?!睓鸭o奈道?!霸蹅儊砹艘惶炝?,都沒能找到小和尚的下落?!?/br> “一點線索都沒有,現(xiàn)在boss還單獨有了一間禪房,據(jù)說還是主持讓給她的?!?/br> “她就一直在里面抄寫經(jīng)書?!?/br> “你說咱們是來干嘛來了???” 馬寒衣翻了個白眼,說道:“boss聰明,而又顧全大局?!?/br> “否則我馬家也不能服她啊?!?/br> “相信她,該做什么,她自已有分寸的。” 櫻姬嘆了口氣:“boss有分寸,我能不知道嘛?” “但是,我著急啊,小和尚生死未卜的?!?/br> “我那個夢里是明確看見了他渾身是血?!?/br> “現(xiàn)在我們卻只能做點沒有意義的事情,你讓我怎么冷靜下來?” “我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