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魔……”周小航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你……你不是跟師父去……去幫楚項了嗎?” “怎么會這樣?” “你怎么能這么墮落?甘愿放棄人的身份?” “我再墮落,有你墮落?”他冷笑著問?!翱纯茨阕砸熏F(xiàn)在的樣子,好好去照照鏡子吧?!?/br> “什么廢物玩意兒!你也配說自已是個道土?” “我怎么了?”周小航上前,緊盯著他怒問道:“我怎么了?你告訴我!” “難道不是師父趕我走的嗎?” “是我不愿意陪他去死?” 張凱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后雙手環(huán)抱。 “你哼什么哼?”周小航怒道?!澳阕砸殉闪斯治铮瑧{什么來指責(zé)我?” “我……我再不濟,也是師父的大弟子!” 砰! 張凱隨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肚子上。 這一拳,普通人哪里受得了? 周小航頓時倒飛了出去,在地上連續(xù)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 沒等爬起來,又是一陣嘔吐。 “來啊,大弟子!”張凱笑道?!按蛭野?!” “廢物!” 周小航心里那口氣,到這里,已經(jīng)徹底爆發(fā)。 從包里掏出一枚透骨釘射了出去! 但張凱忽然松手,他胸口黃色的光形成一張嘴巴,張開就竟然將透骨釘吃了進(jìn)去。 “廢物!就這?我的建議是,別說你是道土了,否則見你一次,虐你一次!” “這是他留給你的,給你了,以后我們再無關(guān)系!” 第四百六十九章 命運使然 言訖,他扔下了一本書到周小航身邊,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地上的周小航吐完了,也就翻身躺在了地上。 但手也抓到了那本書。 此時是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才好。 只覺得好像全世界都拋棄自已了一樣。 “哎喲,怎么弄得這么狼狽啊?” 老板娘這才找到了他,一看地上都是嘔吐物。 急忙過去幫忙扶他。 “快起來,你說你,不能喝別喝,成啥樣子了都?” “你以前挺好一小伙子啊?!?/br> 此時,黑暗中一個提著燈籠的人見到這一幕,放心地轉(zhuǎn)身離開。 張凱離開了巷子之后,一直往山上走。 走出居民區(qū),就開始狂奔起來。 那速度,堪比轎車。 路邊偶有人,都只能看見一道黑影快速掠過,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周小航被老板娘送回家里后,跟人家道謝了。 老板娘看他清醒了不少,也就先回去了。 周小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全是張凱變成魔的樣子。 隨后,他忽然睜開眼睛,翻身而起,開了燈。 急忙拿起剛才丟在桌上的古籍,翻開仔細(xì)查找。 最后在中間的頁面上終于找到了類似的描述。 “二十四鬼之一,長三四尺,袒身,兩目頂上,行走如風(fēng)!” “見陰入魔,胸有黃口,能吞萬物,手有鱗甲,無堅不摧?!?/br> 讀到這里,他跌坐在了椅子上。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真的入魔了,但是怎么會這么快?已經(jīng)成了魁。” “不……不行,得救他啊,等他變成了魃就真的回不去了?!?/br> 說著,周小航就起了身。 但是起身后,又沒動。 站著良久,最后回到了床上躺下。 “都不要我了,師父也不要我了,我又能做得到什么?” “他說得沒錯,我就是個廢物。” “什么都做不了的廢物。” 次日中午,南遠(yuǎn)市。 終于結(jié)案的苗琪琪,遞交了辭呈,不待上頭同意,就收拾東西離開了警局。 她之所以進(jìn)入警局,是希望自已能多見人間不平事。 充分理解寧觀時常愿意為別人舍生取義的想法。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做警察,幫助那些被人傷害的人,多積德行善。 希望能夠為寧觀祈福。 雖然之前自已跟寧觀的那一段沒有好結(jié)果。 但是她卻不只是表面上鬧騰的那點脾氣。 有時候,苗琪琪也會想。 自已跟寧觀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可為什么他反而會跟柳嫣兒要親近一點? 是他變了嗎? 就連后來出現(xiàn)的柳葉清,他似乎也更為看重。 但是鬧騰之后,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空虛和孤寂。 冷靜下來仔細(xì)去想,苗琪琪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是寧觀變了,而是她變了。 因為在寧觀開始跟陳老鬼學(xué)道。 他就一直是那樣,小小年紀(jì),在老翁山山腳去幫助村民的時候。 就經(jīng)常萌生一些奇怪的言語。 有一次,見到被惡鬼害死的老人,他家人哭得叫人心碎。 寧觀就說,如果他有本事,一定寧愿跟惡鬼拼死,也不讓那老者受到半分傷害。 他一直沒變,一直是那個樣子。 就像他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一樣。 人行大道,號道土,道土也,身心順理,從道為事,唯道是從。 十歲那年開始,他就一心向道。 他理解的道土,中華傳承千年的道教文化也都是如此。 助人為樂,勇于奉獻(xiàn)。 也有人曲解其意,認(rèn)為道土就該修道成仙。 脫離輪回之苦。 但縱觀古今,真正羽化登仙的道土,哪一個不是行善事,積善緣,才能得善果的? 那些一門心思修道成仙的,早已經(jīng)脫離了道土兩個字的含義。 了解了這些,理解了這些,苗琪琪才算真正明白寧觀為什么好像開始討厭自已了。 所以,她在試圖去做他做的事情,試圖成為他喜歡的人。 當(dāng)她踏上回老翁山的路,心情是極其復(fù)雜的。 尤其是途經(jīng)五福鎮(zhèn)的時候。 好像跟寧觀發(fā)生歧義,就是從離開五福鎮(zhèn)開始的。 每每想到這些,她就莫名的心酸。 本想好好去做哪些事情,讓他刮目相看。 最終回到自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