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這種概率性的問題,對更為強大的它來講,顯然不公平。 畢竟能直接干掉我的,卻偏要去賭那一刀,不是自找死路? 但此刻,刀在我手,無論它怎么做,這一刀,我揮定了! 所以,我就賭它不敢跟我賭! “你贏了。”那些黑霧中的東西驟然消失。 我屬實是松了口氣。 但事情還沒完,原本只存在于水面上的黑霧,忽然席卷而起。 慢慢地爬上了空中。 “我不敢賭,不代表我殺不了你。” “同樣,你能贏我這一次,不代表你最后也能贏。” “七天,我一定會殺光你們?!?/br> 伴隨著這玩意兒的“挑戰(zhàn)宣言”,黑霧最終擴散到把整個村子全部籠罩在其中的地步。 但它,沒有再出現(xiàn),也沒有再出手。 “這是什么?”柳葉清開口問:“它這是放棄了正面進攻嗎?” 我收了動作,抬頭看向天際。 那滾滾黑霧讓我始終有種不祥的感覺,但眼下,我確實什么也做不了。 “我們……沒事了?”長老問。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暫時沒事了,或者說,七天內(nèi),都還有機會。” “寧觀,你有什么辦法嗎?”柳葉清問。 “有?!蔽一卮鸬溃骸八闼銜r間,你來得及在它出手殺死我們之前,先請神?!?/br> “同時,我也有機會好好推算一下,盡可能找到出口?!?/br> “那現(xiàn)在呢?”柳葉清又問。 我苦笑:“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回去休息了,這東西忌憚我,我不死,它暫時不會亂來。” “你為什么這么篤定?”柳葉清問道:“難道它不敢靠近你,也不敢靠近其他人嗎?” “我不知道?!蔽抑荒苓@么告訴她:“但我覺得,它出手,就會被我察覺到什么。” “否則它沒理由同時也放過其他人,殺死他們這些普通人,再簡單不過了?!?/br>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可不管是什么,至少現(xiàn)在我還活著?!?/br> “所以,放心去休息吧。” 長老聽完,卻看向柳葉清,似乎在等她的決定。 直到柳葉清點了頭,長老才叫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但這一晚上,我都沒辦法好好地睡覺。 我對柳葉清說的那些,不過是推測罷了,萬一那東西真的大開殺戒,我會很內(nèi)疚。 但一整晚下來,村子都很平靜。 只不過,我回不去樹屋,那邊是黑霧,同時,第二天早上七點。 這地方,依舊跟夜晚一樣,黑霧似乎完全把這里與世隔絕了一般。 我迫不及待地去找柳葉清商量,猛猛敲門把她叫醒。 我心里當(dāng)時就覺得,這女人是真的心大,讓她去睡覺,還真睡得那么舒服。 門吱呀地開了。 柳葉清雙眼紅腫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語氣略顯落寞:“有事嗎?我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 “你還睡得著?”我問道:“看看天!” 柳葉清抬頭看了一眼,問我:“怎么了嗎?” “還怎么了嗎?”我問道:“七點了,太陽該出來了,但是你看看,這哪里有要天亮的意思?你不擔(dān)心嗎?” “哦,可能只是要下雨了吧。”柳葉清一臉傷感,眼神中充滿了無奈。“沒事的話,我繼續(xù)睡了?!?/br> 第二百二十章 雪上加霜 “等一下!”我這才覺得她哪里都不對勁?!澳氵@個樣子,是在傷心什么???” “傷心什么?”柳葉清笑了?!澳悴恢绬??拜你所賜啊?!?/br> 我愣了一下,問:“你是說,馬良跟你分手的事情?” “拜托,這都過去多久了。” 柳葉清抬眼看了我一下,才說道:“過去很久了,我就不能難受了?” “能是能,可是jiejie,你能不能分時候?”我著急地說道。“你瞅瞅,整個村子都籠罩在黑暗中。” “那東西不知道搞什么鬼,你這樣子,我很難辦啊。” 誰知道柳葉清聽了,只是沉重地嘆了口氣,道:“我累了,寧觀,我?guī)筒涣四闶裁础!?/br> “你自已看著辦吧?!?/br> 說完,她直接關(guān)上了門。 我嘞個去。 難道是黑霧的影響? 但為什么我沒事兒啊。 哎,求人不如求已,看來,只能靠我自已了。 我走到村子的中央,仔細觀察村子的幾個出口位置。 然后開始推演。 可很奇怪,每次都是卦走生門,然后迷失,再往后怎么都推算不出來。 連續(xù)試了好幾次都這樣,更離譜的是,生門的位置也始終是模糊的。 我垂下了雙臂。 這下子真完蛋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柳嫣兒回來。 不,在這里頭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無論如何,我得讓自已先恢復(fù)過來。 是以,我只能暫時先回了屋。 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休息就是最好的恢復(fù),畢竟畫符,用咒,也消耗了不少。 本來我是想睡一覺的。 但睡著睡著,被一陣涼風(fēng)給吹醒。 爬起來才意識到,外面在刮大風(fēng),氣溫驟降。 而這棟老房子的門,被我召喚見滅給弄破了,到現(xiàn)在還沒修。 大爺?shù)?,這可咋整? 我在屋里東瞧瞧,西看看的,最終把目光鎖定了裝雜物的柜子上。 但是過去一用力才發(fā)現(xiàn),我一個人根本搬不動。 那是實木的,就算把里面的東西都給騰出來也夠嗆。 我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感覺額頭上還有點兒燙,心里在想,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伸手一摸,不但燙,而且還在冒冷汗。 這個節(jié)骨眼,怎么就病了? 不行,我倒下了,就意味著那東西會得逞。 我趕緊爬起來,屋內(nèi)有干柴,得先把火爐子燒起來才是。 但等我把干柴塞進壁爐,一摸身上,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帶火。 我平時不抽煙,哪來的火? 沒辦法,我只能從包里摸出火靈咒,但掐訣的時候,左手一直在抖。 奶奶的,這就虛了? 我塞回了符咒,起身,晃晃悠悠地出門,去拍打柳葉清的房門。 她開門看見我,還是一臉的不情愿:“你又找我干嘛?” “借個火。”我開口道?!拔铱炖渌懒?。” 柳葉清仔細看了看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這么燙,你發(fā)燒了啊?!?/br> “沒辦法?!蔽铱嘈Α!皠偛疟緛硐胄菹⒁幌碌模夷欠块T被我弄破了還沒修,這不,一直在刮風(fēng),冷得要命?!?/br> “活該!”柳葉清罵了這么一句,但還是開了門,道:“你進來?!?/br> 命要緊,我顧不上許多,直接進去,就坐在了火爐旁。 柳葉清關(guān)了門進屋,不一會兒抱著一床被子出來,給我裹上。 然后拿了水壺過來燒水,又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是上輩子欠你的么?害我分手,我還得照顧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