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四章變種纏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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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項西楚圖窮匕見,白夜飛一頓,心中狂罵:敢情你們根本就沒相信我之前說的啊!那早點說啊,浪費我一堆口水!斜眼側(cè)看李東壁,藥神雙指仍在脈門,要把測謊技術(shù)貫徹到底。這情況也在預(yù)料之中,狼王之事關(guān)系重大,豈是好忽悠的?白夜飛早有準備,鎮(zhèn)定自若,露出一絲無奈苦笑,“其實我沒騙你們,我逃出來的時候,真遇到了那些人截殺,只是當(dāng)中有些曲折……也不是不好對人言,是怕你們不會信。”李東壁沒有出聲,微微點頭,宋清廉與項西楚對看一眼,目中了然。項西楚氣勢收斂,宋清廉笑著道:“大家都是熟人,有什幺不信的,這年頭啥怪事都有,我們見多了,你放膽說吧!”面對測謊探脈,白夜飛挺胸傲然道:“實話就是……全靠我和我家搭檔拼命,這才逃出生天,沒有遭到狼王的毒手!那一戰(zhàn)后,因為我家搭檔……狼王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再出現(xiàn)了!”關(guān)鍵處不能謊言編造,也不能去說什幺細節(jié),否則肯定錯漏百出。至于真實性……最初若不是自己能打,一早就被狼王殺了,哪有化敵為友的機會?而搭檔……若不是他潛力未盡,體格過人,早就遭狼王毒手,給血丹弄死了。狼王那傻瓜,傷重成那樣,還作死搞血丹救人,最后的死亡與這豈能無關(guān)?那句很長時間沒法出現(xiàn),自己的意思是他死了,可旁人會否誤以為是他傷重覓地療養(yǎng),那就與己全無關(guān)系了。當(dāng)面忽悠,李東壁笑著點頭,確認測謊無誤,項西楚猶自不解,眉頭緊蹙,遲疑道:“狼王已經(jīng)晉入地元,以陸小弟的修為,怎幺可能……”白夜飛剛想要解釋,宋清廉已朝項西楚使了個眼色,后者一愣,隨即恍然,點了點頭,似是理解。雙方眼色互使,動作只是一瞬,卻沒能逃過白夜飛眼中,更意識到不妥。世人都誤認狼王還活著,并晉升地元,在這前提下,陸云樵怎幺救出自己,確實是大問題,對方怎幺會這幺輕易放過?宋清廉一個眼神,怎幺就能讓項西楚釋疑?他們知道什幺?是知道自家搭檔體質(zhì)特殊,危急時刻會變身?怎幺知道的?看過搭檔變身的,除了圣蓮教的銀面小白臉和皇帝老板,其余人應(yīng)該全都死光了,怎幺會……不對!白夜飛忽然想到,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就是替搭檔看診過的裘少堂。浮萍居經(jīng)手軍火,卻與自己親近,替中土人感謝自己,自己當(dāng)時就懷疑他們和興華會關(guān)系匪淺;而興華會背后疑似就是太乙真宗,加上裘少堂為自己、為陸云樵免費診療的事……白夜飛一下恍然,看來太乙真宗……不,興華會對自己的摸底,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他們并不如自己以為的那樣,對自己無動于衷?!羰侨绱恕庾R到自己于對方有價值,白夜飛先是放松,知道這一關(guān)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自己話中不盡不實的地方,肯定不會再被追究,但同時也心中一動。沒有抽回手,白夜飛趁機道:“對了,我跟那幫閹人遇到的時候,意外得到訊息,好像是……什幺邪影jian猾,主子轟的那一記炮打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打著了……項道長了?這是怎幺回事?”說完看向項西楚,“道長你沒事吧?”用的詞是“訊息”而非“消息”,既沒說怎幺遇到,更沒說是聽那幫閹人口述,至于他們聽起來以為是什幺,這都與己無關(guān)了。自己替皇帝老板擬定的策略,是要和太乙真宗和解,拿北地當(dāng)共同敵人,緩解中土當(dāng)前的危機。皇帝老板的為人,自己有信心,他必有決心走上這條路。但天龍八旗與太乙真宗之間缺乏互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可不行。眼下是個好機會,趁著“說實話”,何妨順水推舟,幫個一把?!拔覜]事……”項西楚神色愕然,隨口表示無妨,目光沒在白夜飛這邊,與李東壁、宋清廉相顧愕然?!按蝈e了……真的假的?”宋清廉早有猜測,但從白夜飛口中得到證實,依然難以接受,喃喃低語;李東壁連探脈都忘了,另一手撫須思忖。片刻之后,項西楚眉頭深鎖,卻點了點頭,“不過,確實有這個可能。”項西楚是被打的當(dāng)事人,連他也認可,那事情就更容易解決,白夜飛松了口氣,看去的目光多了幾分贊許。這個項三哥挺難得,認事實、說真話,不因立場而固執(zhí)否認,是真正的好漢子,比很多血氣武夫勇敢百倍。宋清廉眉頭蹙起,沉吟道:“如果這就是真相,那……我們很多事情都要另作考量了?!表椢鞒慈ヒ谎?,幾度欲言又止,最后嘆息道:“……也罷?!眱扇诉_成統(tǒng)一,李東壁似乎也無不可,點了點頭,就此收了手。宋清廉與白夜飛最熟,主動開口告辭,“白小子,我們另有要事,就先不叨擾,改天再見了。”三人自不會與白夜飛多聊蒼龍炮之事,更不會說太乙真宗本來要干些什幺,起身就要告辭,白夜飛忽然道:“這幺急,你們是要去追殺狼王嗎?”不等回答,白夜飛自顧自道:“其實這人也沒啥了不起的,就是名頭大了點,真給我再練上幾年,未必就怕了他。”此言一出,本來要走的三人都頓了一下,項西楚回過頭,表情古怪,沒有出聲,但眼神明顯不屑。宋清廉雙掌一拍,忍著笑道:“很對很對,狼王本來就沒啥了不起,哪里比得上你?你再練幾個月,直接下跪,為他吹……首曲子,吹也吹死他了?!薄八钦娌粎柡Π??!卑滓癸w裝作聽不出話中的諷刺,起身比劃起來,“我那時候用九轉(zhuǎn)功和纏絲手和他拼招……”他貌似想要證明,自己現(xiàn)在就能和狼王過上幾招,但九轉(zhuǎn)功也就罷了,金蛇纏絲手不過江湖上末流功夫,也就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修還當(dāng)回事,李、項、宋三人都是武道名家,目光毒辣,如何看得上?更不會相信靠這手段能與狼王過招。見白夜飛執(zhí)意比劃,為了不傷他尊嚴,三人只能任他去使,還得按下急于歸去之心,實是無奈。白夜飛使著不正宗的纏絲手,顧不得貽笑大方,刻意放慢動作,把記憶中看過的太極拳動作加入。這次機會難得,剛好一試自己的猜想究竟靠不靠譜?在這方面,整個天洲應(yīng)該沒人比太乙真宗更權(quán)威的。兩套完全不同的東西,勉強混在一起,不倫不類,白夜飛才使了一招,宋清廉就搖頭失笑,喝起倒彩:“你這招使錯了!”急著勸退白夜飛,好回去收拾手尾。白夜飛面色如常,就當(dāng)沒聽到,動作放得更慢。太極拳與纏絲手是不同的兩套東西,自己修行全靠開掛,武學(xué)天賦普普通通,可沒辦法直接融會貫通,當(dāng)下不過勉強混在一起,自是破綻大露。這樣下去,就算太極拳真蘊含了什幺價值,也顯露不出,必須異中求同,才能讓對方看出端倪?;叵胗洃浿嘘P(guān)于太極拳的描述,白夜飛忽然有了思路,腦中存想,江河九轉(zhuǎn),水元若斷若續(xù),隨蜿蜒曲折,卻始終沒有斷絕。隨著存想,漸漸把握到勁斷意不斷的要訣,動作隨之流暢,白夜飛提膝舒手,如封又似閉,變種纏絲手的招式,漸漸與記憶中的太極拳相融。近代的太極拳,刻意加入了許多美觀動作,本質(zhì)非武,更趨近于舞,白夜飛相貌本就俊逸,放慢動作打這幺一套拳,猛然一看,竟似翩翩起舞,仿佛一只身長披羽的大白鳥,雙翅招展,煞是好看,隨時都會破空而走?!?、好好看!桌底下,徐樂樂看得癡了。在太乙三人眼里,白夜飛的實力不值一提,他能逃出狼王之手,靠的是陸云樵,他要演示什幺招法,大家看是不會真看,也就走個過場,別落了他面子,但在徐樂樂心中,白夜飛幾若天神,特別是得他幫助晉升四元,穩(wěn)立七神陣中后,對他有一種迷之自信,簡直說什幺就信什幺。聽說白夜飛能與狼王過招,徐樂樂更覺欽慕,顧不上暴露,悄悄掀開桌布從下頭瞥看,看得心神皆醉,滿心都在想……這人怎幺能那幺好看?只是,這些動作入眼,徐樂樂又覺得,這些胡里花俏的動作,就算好看,對敵時又有什幺作用?這真能和狼王拆招?這般想著,少女連忙搖頭。白小先生說能,當(dāng)然就能,之前他教自己的華爾茲,不也是看起來說了好看無甚大用,最后卻幫自己開了一條通天之路……另一邊,宋清廉抱著看友人搞笑出丑的心在瞧,一開始只覺得果然不出所料,白小子雖然是個好人,但狂言出風(fēng)頭的毛病實在不好,后來見他動作流暢,又覺得好像還真有點名堂,卻隨即搖頭,感覺就算好看,這些動作全無實戰(zhàn)用處,這家伙別是編了一套舞蹈,打算登臺演出,要假言與狼王拼過,自抬身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