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心里還有他(微微h)
九月初開學,岑遙知是獨自一人來的學校,推著行李箱,上面還堆著一床被子。 十點的太陽極其毒辣,燒得她臉頰發(fā)燙,泛起紅暈。衣服后背更是已經(jīng)濕透。 走在進校門的路上,余光瞥到校門角里一個蹲著的身影,她立刻收回目光,心臟卻已經(jīng)快要跳出來。 特意繞了遠路避開他。 不巧,下一秒,余光就感覺到那人站起來了。 更不巧,他還往她的方向走著。 岑遙知握緊行李箱的把手,步子邁著,心中默念。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學校廣場里搭了很多帳篷,是各個系的簽到處。 岑遙知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查看班群里發(fā)的簽到處地圖。 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個聲音,那人穿著紅色的志愿者馬甲,“同學,你哪個系的,我?guī)阏摇!?/br> “建筑系?!?/br> “這邊?!彼呎f著,手邊搶過她的行李箱,幫忙推著,轉(zhuǎn)了個方向就帶頭走著。 岑遙知見志愿者這么積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謝?!贬b知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習慣別人碰她的東西,就想要自己去推行李箱,“我來推吧?!?/br> “我來就行,學妹你過來也挺累的,就當休息一下?!?/br> 她犟不過男生,沒辦法,只能在身后默默跟著。 楠楓大學的建筑學算得上是國內(nèi)靠前的,不過她選擇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熟悉的環(huán)境。 到了簽到處登記好,志愿者給她安排好宿舍。 “謝謝,我先走了。”登記完,她跟男生禮貌道了謝,就推著行李要往宿舍樓走。 男生卻沒有把手拿開,“你一個人哪能搬上去,我?guī)湍惆?。?/br> 說著就要推著行李箱做走,岑遙知不懂得拒絕別人,又沒法把行李搶回來,只能任由他推。 這時,一個男生在不遠處悠然自得踱著步子朝她走來,雙手插在褲兜里,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 不羈的氣質(zhì)、自信的步履,在人群中很耀眼。 他走到岑遙知旁邊,沖眼前的男生說:“把你的手松開?!?/br> 語氣淡淡的,眼神也帶著幾分不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架的。 男生被他這副模樣嚇一跳,手立刻松開行李箱的把手,就差舉起手來。 “萬凌?!贬b知看著眼前這個人,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 他還是習慣性穿著白T,搭配一條淺色牛仔褲,不過與以往不同,身上還多了件志愿者的馬甲。 萬凌沒理她,注意力在面前的男生身上。 幫她拿行李的男生叫林勛,跟萬凌一樣是經(jīng)管系的,還是一個班的。 林勛將萬凌拉到一旁,“萬凌,你這就不厚道了,搶生意也不能硬搶吧。這樣,提成平分。” 他這一句,萬凌反倒摸不著頭腦,“什么提成?” 還能什么提成,無非流量卡推銷、駕校、教育機構(gòu)推薦…… 林勛繼續(xù)勸:“平分不行的話,那……四六分,我四,你六?!?/br> 萬凌扁了扁嘴,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他,眼神透著“你才是真的6”的意味。 他清了清嗓子,轉(zhuǎn)過身的同時拍了拍他的肩,“她是我女朋友?!?/br> 聲音不算大,只有林勛聽得見,岑遙知還在看著手機,自己找著去梅林苑的路。 知道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林勛立馬轉(zhuǎn)變態(tài)度,“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祝你生意興隆?!?/br> 什么生意興隆,他又不推銷產(chǎn)品,再說誰做生意會打自己女朋友的主意。 打發(fā)走林勛,萬凌走到岑遙知身旁,從她手上搶過行李箱,“別看了,我?guī)闳??!?/br> 烈日下,萬凌走得很快,岑遙知扯了扯書包帶子,跟上去,“你不會是威脅剛剛那個男生吧?” 突然,前面的人停下,岑遙知沒來得及反應,差點撞上,萬凌側(cè)過身子,無奈地看著她說:“我在你眼里已經(jīng)壞到這種程度了?” “誰知道你?”岑遙知的聲音弱弱的,她不想再惹他,不然最后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眼前這個對她極其熱情的男生,勉強算是前男友,與其說是前男友,不如說是炮友,準確點還得加個前綴,是“前炮友”。 兩人情感上沒什么交流,身體交流倒是不少。 一直走著,眼前的一棟樓出現(xiàn)“梅林苑”三個大字,她就知道已經(jīng)到了。她想要接過行李箱,好迅速避開他,“你也帶到了,我自己來就行?!?/br> “就你這小身板搬得上去嗎?”萬凌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番,細細打量。 雖說她所處的是楠大的新校區(qū),但好歹也有十幾年的歷史,并沒有電梯,她的宿舍剛好在五樓,要她自己搬上去也不是不行,就是累點。 別人說她不行,她還就偏要證明給他看,“誰說我不行,我可以?!?/br> 語氣堅定,信心也是滿滿的。 他知道她一直以來都不服輸,純純嘴硬。 萬凌也不說話,跟在她身后,心里想著她到時候會怎么求他。 岑遙知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往兜里一放,就抬起行李箱。 他沒想到她還真就要自己拎上去,行李箱貼緊她的大腿,她側(cè)著身子,盡管努力提高箱子,輪子始終還是會時不時磕到臺階,發(fā)出“哐哐”的響聲。 萬凌一拍腦袋。 行,他算是服氣了。 萬凌搶過她的行李,抬上樓,邊上樓梯邊問:“好了,別犟了,宿舍號多少。” “503?!?/br> 她不情不愿地說著,手上的肌rou還在顫抖。 看著他提著行李箱,岑遙知心一揪,行李箱上面還堆著一袋被子,看著就重,她緊緊盯著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皮膚逐漸白里泛著紅。 她小心翼翼地勸他,“要不,歇一會兒?!?/br> “不需要,不就五樓嗎,小菜一碟?!?/br> “哦。”岑遙知也不拆穿他。 他壓制住粗氣,硬是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只是在每層樓的平臺停了一小會兒,又繼續(xù)強撐著上樓 岑遙知心想,說累又不丟人,非要死撐。 岑遙知心里認定這個跟她云泥之別的大少爺不可能是真的喜歡她。所謂的喜歡,不過是青春期悸動的表現(xiàn)而已。 但偏偏讓她搖擺不定的是,他表現(xiàn)得混球,卻對她又太好,剛好她又是會心軟的人。 - 宿舍是四人間,布局很簡單,就是兩邊分別有兩個床位。 這個要住上四年的宿舍還是不錯的,上床下桌的類型,獨立衛(wèi)浴,每個宿舍還都有單獨的洗衣機…… 靠陽臺的床位已經(jīng)擺放了一個行李箱,應該是有人提早來選了,她也就選了對面的一個床位。 岑遙知背對著萬凌,隨意地打開柜子看了看,構(gòu)思著該怎么裝飾。 柜子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萬凌突然靠近她,雙手圈住她的腰肢,緊接著岑遙知失去了身體的支配權(quán),身子被迫翻轉(zhuǎn),面向他。 緊接著,衣服被一只大手撩了上去,露出一件淺紫色內(nèi)衣。 “果然紫色更有韻味?!睙釟鈬娫谒亩希屗挥勺灾鞯仡澙?。 “什么?” 她還沒聽到回復,胸溝就有一根手指劃過,她下意識抖了一下。 “別這樣,要是有人看見,不好?!贬b知掙扎著,往后退,奈何她已經(jīng)被抵到桌角,再往后就要坐到桌上了。 萬凌步步緊逼,語氣凌厲地問她,“你用什么身份讓我停下來?!?/br> 岑遙知沉了口氣,盯著他被欲望占據(jù)的眼眸,“那我請問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對我做出這些事情的,我完全可以報警說你性sao擾。” “一個月沒見,本事見長啊。”萬凌低聲說著,聲音撩撥著她,根本不帶怕的,“沒事,反正也去過兩次警局了,再多一次也無妨?!?/br> 第一次去警察局是告發(fā)別人sao擾女生,第二次是因為她被咸豬手sao擾,那……這第三次要告萬凌對她動手動腳? 指尖滑過背,到了岑遙知敏感的脊柱,由下至上的摩挲,岑遙知心一下提了起來。 猛地一下,背后的扣子被狡猾之人解開。 “我警告你,別以為我真不敢報警。”此刻的她已經(jīng)慌到不行,主要是在外面,被看見后豈不是沒臉見人了。 “那你報吧,大不了被我爸打死,完了你再給我涂藥。” 萬凌知道她不會報警,更知道她會心軟,說出來的話也帶著輕浮。 畢竟在一起滿打滿算也有一年多,說夸張點,就算沒有愛,終歸還是有同情的吧。 淡紫色內(nèi)衣包裹著嫩白的rufang,只露出上面部分,誘惑力十足。 男人溫熱的指尖伸過內(nèi)衣的下邊,摩挲著光滑的皮膚,指腹滑過帶弧度的半圓,往上推了推,rou跟著彈了幾下。 兩具身體靠得太近,岑遙知的鼻腔里都是他身上淺淡的香味,加上夏日的悶熱,燥得人渾身發(fā)熱,腦袋發(fā)昏。 “別這樣?!彼砩铣隽艘簧砑毢?,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一手抵在他胸前,另一只扯住衣角,想要將其拽下,奈何力氣抵不過眼前的男人。 只能拿出跟他商量的語氣,“其實,分手了我們還可以當炮友。” 說得太快,導致了這般語出驚人的局面。 萬凌聽后,嘴角上揚,瞳孔微擴。 看著岑遙知同樣瞪大的眼睛。 她在說什么? “心里話?”萬凌說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已經(jīng)摩挲到了她輪廓清晰的鎖骨。 “不是,不是,是朋友,朋友?!彼⒖碳m正,一秒都不敢浪費。 緊張到緊握的手心全是汗。 萬凌的手沒停,“只是朋友?” 岑遙知剛一直搖頭,聽到他這句話,又狂點頭,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指尖滑過她的臉頰,移動的軌跡一直往后,把秀麗的頭發(fā)別到耳后,順勢捏了捏她的耳垂,“沒想到乖乖女變渣女了呀,跟誰學的?!?/br> 動作帶著隱忍,語氣卻極其輕佻,恨不得把她揉碎。 還跟誰學的?還能跟誰,只能跟你呀。 心里所想沒有說出來,岑遙知狡辯:“說錯了而已?!?/br> “我看你很期待呀。”才一個月未見,青澀的少年好似突然褪去了稚氣,看起來更有壓迫感。 “沒有?”此時指尖撩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起頭,望著他快要冒出火星的眼眸,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 萬凌說話的氣勢壓制著她,“不過,寶寶喜歡的話,我也是可以答應的?!?/br> 答應你個頭呀,就是說快了,說錯了。岑遙知心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看著眼前快要被逼出生理性眼淚的岑遙知,他嘆息后開口:“說著不喜歡我了,不還是沒去美國?!?/br> 語氣軟了不止一點。 他知道,她心里還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岑遙知還有些懵,抬起眼,跟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對視上,眼睛像是浸了墨,見不到底。 她沒想過這些事情他都知道。 一個月前,岑馨說過她會帶女兒回美國,讓他離岑遙知遠點。 他內(nèi)心堅定她不會去的,有他的原因在,也有她不喜歡她mama的因素在。 開學新生報到那天,他就蹲在校門口碰運氣,本來不抱希望的,沒想到還真蹲到了。 岑遙知問:“我媽跟你說的?” “嗯。”萬凌垂眸,“她說讓我離你遠點,別帶壞你?!?/br> “那你怎么還不離我遠點?!?/br> “你覺得我是那種聽話的人嗎?”他語氣輕佻,拉成尾音,說著撩起她的發(fā)絲,手指在發(fā)尾纏繞著打圈。 也是,萬凌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人。 他不僅不聽話,還經(jīng)常反其道而行之。 “503在這?!?/br> 門外,一個女生的聲音逐漸逼近。 “有人來了,可以放開我了吧?”岑遙知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往外推,整理著被他弄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