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是偷偷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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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清音性子,是不是替身并不重要。她的身體喜歡伏離,欲望和情感交織,又何嘗不是“各取所需”。 接下來的幾日,林清音忙著籌備鋪?zhàn)拥氖?,險些累暈過去。林母知道后可勁兒地心疼女兒,接連叁天都一大早熬起了大補(bǔ)雞湯遣人給林清音送去。林父對此冷哼了聲,連胡須都飄起來極為不認(rèn)同林清音決定。他自然不看好林清音做生意這事,嘴上雖一陣?yán)涑盁嶂S說定要栽個跟頭,可實(shí)際不僅沒攔著,反倒比林母起得還早,偷偷將熬湯食材備好又回到床上裝作無事發(fā)生。就連林清音的兄長聽說這事,也差人送了信和禮物來表示支持自家meimei的決定,對著林清音一頓夸贊。 還有一事是林清音顯然沒預(yù)料到的。鋪?zhàn)幼员P下來后,每日便不時有人前來打探何時開張。起初林清音還納悶,后來忍不住抓了個人詢問才知道,大家都還覺著她是“神女”,心里敬仰著她,說是買了神女的東西便能求個平安。 林清音對這“神女”的名號誠惶誠恐,連開鋪這事進(jìn)程都緩了下來。她本是不信神佛,釋教也好、道教也罷,不過是人們求個心靈慰藉,躲避世俗疾苦的寄托而已??扇缃癫灰粯恿耍x作為鬼都能存在,林清音自然對神佛持起了敬畏之心。 說來林清音已經(jīng)幾日未見到伏離了,只依稀記得前天半夜醒來,身旁躺著個黑影。她當(dāng)時困得迷糊,下意識喊了聲伏離便又睡著了?;杷八坪趼犚姾谟敖辛司浒⒁簦且糁氐每膳?。 沒等來伏離出現(xiàn),倒是先等來了位不速之客。 韓恩元披著身夸張的紅袍,身后跟著五六名侍從,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鋪?zhàn)永?,看著屬?shí)玩世不恭。 他將外袍隨手扔給位侍從,就近在林清音身旁坐下,“好久不見啊,阿音?!?/br> 親呢又不著調(diào)的口吻,叫得林清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請韓公子莫要這樣叫我,我不太習(xí)慣?!?/br> 還是伏離叫得順耳些。 她思緒飄散,心猿意馬想到了半夜里鬼那聲鼻音悶重又暗啞的“阿音”。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 伏離那晚…是偷偷哭了嗎? 林清音來不及去細(xì)想,便被調(diào)戲的語調(diào)硬生生拽了回來。 “裴遲是如何叫你的?清音?”見她還蹙著眉頭,韓恩元覺得是因為自己說中了,又是一句,“日后我便也這樣叫你。” 聽旁人傳林清音和裴府公子走得近,他便派人打探了番,外人都說二人都要到了婚嫁的程度。現(xiàn)在瞧她這反應(yīng),估摸著傳言都是真的。 韓恩元心里陡然生出妒意,更不滿意林清音的走神,但想著給她留個好印象,這才不再計較。 “今日勾欄有新曲,不是平日的諸宮調(diào)?!彼D了頓,得意地?fù)P揚(yáng)下巴,“前朝坐部伎傳下來的《霓裳羽衣曲》,我特意讓人留了最好的位置,賞個面子?” 邀請她? 林清音完全意料之外,疑惑看過去,韓恩元眼神里沒了輕佻。她甚至隱約覺得,韓恩元對她帶著幾分討好。 不出意料,他被拒絕了。 旁邊的侍從都覺得這小女子不識好歹,可趾高氣揚(yáng)的韓二公子不但沒因為被拂了面子惱怒,只是不急不慢道,“你若是不去,我便讓人將這鋪?zhàn)郁[鬼一事傳出去?!?/br> “……” 卑鄙。 林清音不知道這韓二公子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對她示起好來。眼瞧著那艷麗奪目的紅袍就要搭在她肩上,林清音正準(zhǔn)備躲開,紅袍卻先從韓恩元手里滑落墜地。 一旁的侍從眼疾手快撿了起來,抖掉灰塵后畢恭畢敬向韓恩元遞上,卻遭來自家主子忽視,僵在半空的手臂遲遲不敢垂去。 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哪里會穿落地的臟衣,更別提這還是二公子屈尊獻(xiàn)殷勤,準(zhǔn)備拿來給女孩御寒的。旁側(cè)的侍從搖搖頭,將他扯了下去。 “走吧?!?/br> 韓恩元甩甩袖子,自顧自邁開了步子。 《霓裳羽衣曲》是燕樂中的樂舞,屬于前朝宮廷宴飲之樂。到了林清音所在的朝代,曲子和變文更為流行。可林清音不喜這類音律節(jié)拍,只在幼時被阿兄領(lǐng)著去過幾次勾欄瓦舍。 韓恩元定的是最佳位置,既能觀賞到舞臺全貌,也不用擠在人堆里。他動動手指,勾欄伙計便端上糕點(diǎn)茶水,又帶上門給二人留出私人空間。 “請?!?/br> 他先行端茶抿了口,朝著林清音示意。 林清音便也端起茶杯準(zhǔn)備飲用時,耳畔先傳來熟悉的聲音。 “老婆,別喝!” 她驀地停了動作,不經(jīng)意地掃了眼左右,卻沒見著伏離的身影。林清音放下茶杯,視線從韓恩元臉上劃過,最后落在了樓下戲臺。 “清音不喜歡這茶?我叫人再換盞來。” 他作勢要再叫伙計來,被林清音先一步制止,“不用了,樂舞要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