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盡管言語上沒有太過直接的表白,但身體永遠(yuǎn)只臣服于一人。 她拿起姜沉魚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臟上,讓她感受著自己的跳動。 “這里只有你來了,才能跳的這般快?!?/br> 感受到掌心下的活力,姜沉魚貼了耳朵上去。 “只能是我,不許有別人?!彼旖峭低档膿P(yáng)起,心里灌了蜜一般。 “嗯,沒有?!?/br> 經(jīng)過三天的加快腳步,終于在第四天看到了沈荷塘所在的將軍府。 戰(zhàn)俘都押送到了特定的地點(diǎn),等著信使回來說明那邊的情況。 糧食也分了類別,妥善安排好,加了士兵把守。在得知有一半的糧食都是姜沉魚花了自己的銀子,給她籌備的,沈荷塘心疼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自己出人,讓老婆出錢,她們這是欠了老趙家的不成? 越想越覺得虧,最后竟然跑去葉淮清那里要了欠條。 “我給你打欠條有什么用?我又還不上?!比~淮清看著不講理的沈荷塘,那眼神好像在說她有病。 “我不管,就是你們老趙家欠的,我就找你要!”她氣不順的搶了葉淮清手里的牛rou干,這是姜沉魚拿來的。 “你也就能欺負(fù)我,有本事你去找上面那位?”手里的東西沒了,他心想這人真小氣,好像誰沒媳婦一樣,這會他還不知道,他媳婦也被薅了羊毛。 “我沒本事,我只找你?!鄙蚝商烈粡垷o賴的嘴臉,就是要錢。 “好好,真是怕了你了,這樣等我發(fā)達(dá)了,一定還給你?!比~淮清滿嘴答應(yīng)著,就想快點(diǎn)將她請走。 “我可記心里了,你別想耍賴?!彼褪窃谌鼍W(wǎng),葉淮清想還,他就會去朝堂想辦法。平白無故花了一個女子那么多的銀子,讓這群老爺們躺平,她舍不得姜沉魚當(dāng)這個冤大頭。 軍糧到達(dá)西徑關(guān)的日子,正好是除夕的前兩天,紅英寨借來的糧食還沒有動,加上這次送來的幾千車,算算能挺上小半年了,多日掛在她心頭的鎖,終于解了,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王媽近來就喜歡靠墻頭,看著新來的女主人,那在整個西徑關(guān)都找不出來的水靈姑娘,臉蛋像三月里的桃花,嬌艷水嫩。 與西徑關(guān)蕭瑟的景象格格不入,好像看著她都能感受到春天般的生機(jī)。 在選媳婦這個事上,小將軍比老將軍強(qiáng)太多了,就得這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 王媽木訥的外表下,內(nèi)心戲超多,甚至開始吐槽如姨娘,同樣都是將軍,老將軍這么一比,是太隨便了些。 沈荷塘最近發(fā)現(xiàn)這個王媽是個顏控,對姜沉魚笑的一臉褶子,不是,她當(dāng)初來的時候也還說的過去呀,怎么沒見她笑的跟菊花一樣,還看人下菜碟不成? 寬敞的院子里,姜沉魚身著霧藍(lán)色對襟長襖,袖口領(lǐng)口繡著彩色的合歡花,更是加了毛領(lǐng)子。下身一件滿是印花的同色馬面裙,大氣中透著精美,讓王媽好一頓稀罕。 姜沉魚道,頭回也送王媽一件,王媽怪不好意思的回道,她穿不了這種。 兩人來來回回的準(zhǔn)備著過年要做的年夜飯。 軍糧的到來,士兵們終于能過個好年了,下頭的小將軍們也各自領(lǐng)了自己的糧食,年底都能給士兵吃上兩道葷菜,沾點(diǎn)油水。 不過沈荷塘盼著卻是那批牛羊,不知信使的差事干的怎么樣了,她就不信這群羌族人都沒有家人。 但凡家里還有牛羊的,就會將人換回去。 都說慈不掌兵,她本就不是心太硬的人,可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便不容她心軟。 盡管常年戰(zhàn)火的邊關(guān),在年三十兒的時候,也有些年味。 還留在城內(nèi)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會貼上春聯(lián),給開年討個彩頭。 其實(shí)城內(nèi)的百姓也不多,只有幾十戶,有能力的都搬家去了別處。 王媽與姜沉魚一起做了一桌子的菜肴,葉表哥去了紅櫻寨過年,但趙都尉還沒有地方去,會與她們一起吃年夜飯。 王媽做完活計后,也回了自己家,除夕的年夜飯,有沈荷塘兩口子,趙宸嵐與江寧,再加上翠晚,幾人倒也湊了一桌子。 翠晚的傷勢喝了幾天的湯藥,看著沒什么大礙。 姜沉魚的腰傷,抹了三天的藥酒,漸漸消了紅腫。 八仙桌上,小雞燉干蘑菇,白菜炒臘rou,山藥燉排骨,燒三鮮,酸辣土豆絲,香酥花生米,蔥爆羊rou,干豆角粉絲燉rou。 樸實(shí)無華的幾道家常菜,在這難得安逸的除夕里,也顯得格外歲月靜好。 姜沉魚與江寧聊聊京城的消息,沈荷塘與趙宸嵐說說邊關(guān)的趣聞,互相告知著對方不知道的事情。 “沉魚,你這次要在邊關(guān)待多久,時間長了安禾會不會哭鬧?”說著說著江寧想到了小家伙,親娘離開這么久,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能不能行? “誰是安禾?”沈荷塘敏銳的察覺出這個人不一般,一臉茫然的問道。 給過引得江寧與翠晚哈哈哈大笑,這下她更一頭霧水了。 “她不認(rèn)識安禾嗎?”江寧笑的前仰后合,還不忘在一旁挑撥離間。 姜沉魚突然臉紅了,這這這,這大事她竟然忘了告訴她,如今可怎么說呀! 沈荷塘眸色帶了些認(rèn)真,轉(zhuǎn)頭看著姜沉魚問道:“嗯?這個安禾究竟是誰?” “是,我們的孩子呀,你走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孩子,如今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誰叫你不來家書的,不然也不會連有了孩子都不知道!”姜沉魚不怕死的說完這句話后,就見阿塘臉色隱隱有些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