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洗漱后兩人坐在床上,沒有點上蠟燭,借著外面朦朧的月光,依然能看見對方的臉,沈荷塘雙腿隨意的盤著,右手拿著大蒲扇,一下一下的扇著,像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子。 姜沉魚偷偷瞄了他一眼后,不著痕跡的將衣領(lǐng)松了松,本就能透出肚兜顏色的紗衣,更是稀松凌亂,甚至能將雪白的起伏清楚的映入眼底。 “我在與你說正事,你有沒有在聽?”見她好像不怎么認(rèn)真,沈荷塘正色問道。 “???你說了什么?”姜沉魚眼神訕訕道。 “與你說白日不要出去,春桃也不要出門,將大門鎖好,不要與陌生人說話,下人也不行?!彼^續(xù)吩咐著。 “哦,知道了?!彼蛋稻镏鴻汛交氐?。 “你這衣裳怎么穿的,還不如脫了呢!”她一垂眸便看見,姜沉魚稀松拉垮的紗衣披在身上,淺粉色繡荷花的肚兜,蓋不住雪白滑膩的肌膚。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應(yīng)的時候,就見沈荷塘轉(zhuǎn)身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衣裳挑開,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側(cè)顏,一時間亂了呼吸心如小鹿亂撞。 可隨后她就覺得腰間一緊,沈荷塘替她攏了攏衣襟后,又給她整齊的系好了,她橫波瀲滟的眸子瞬間凍住了,嘴角都?xì)馔崃恕?/br> “我愿意,我熱。”姜沉魚直起身子,當(dāng)著沈荷塘的面,又將紗衣解開順著肩頭滑落到床鋪上,隨后憤憤的將衣裳團(tuán)起,用力扔到床下。 胸前的起伏,都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著,隨后又是故作氣憤的扭過身去,倒頭就睡,只留下一個光溜溜的美背,系著一條細(xì)繩,腰肢不堪一握。 沈荷塘見她跟炸了毛的貓一樣,無奈的將手指搭在眼睛上偷笑著,還不敢笑出聲來,怕她聽到后更生氣。 可這窗戶都敞開著,若是有人從窗子前路過,就這如水的月光,還不得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她隨后起身將紗幔放下,聲音緩慢的開始口講到今天的案子。 原本裝睡的姜沉魚越聽越害怕,悶熱的氣氛頓時涼嗦嗦的,最后還是抱著膀子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可憐兮兮的說道:“能抱抱嗎?” “能,但是得將寢衣穿好!”她聲音如常的說道。 第22章 采花賊三 聽了沈荷塘講述錢家小姐的遭遇,姜沉魚也是后怕不已,那采花賊竟然也在那日的花燈節(jié)上,更多的是惋惜那錢小姐,她曾經(jīng)與那jiejie有過一面之緣,看著是個容貌大氣秀麗的長相,性子也頗為干凈利落,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你們還要去詢問她?”姜沉魚不敢想象,錢小姐要怎么回憶自己受辱的過程。 “唉,如果可以衙門也不想去打擾她,但你說這采花賊為何兩個月內(nèi),在臨縣作案多起,現(xiàn)在依然逍遙法外?” “為何?” “說明他心思縝密武藝高超或者有人庇護(hù)。”說到這沈荷塘面色不禁有些凝重,對于辦案她幾乎是一竅不通,從前也最多是在去警局報到之前,粗略的看過幾本關(guān)于刑偵的書籍罷了,沒想到第一次接觸就是這種大案要案。 “要不要我?guī)兔??第一我與她同為女子,第二我與她也算相識,肯定會比幾個陌生的男子說話更方便?!彼皇且粋€愿意出風(fēng)頭的人,可這賊人一日抓不住,整個青原鎮(zhèn)的姑娘們都沒有安生日子過,她更怕沈荷塘?xí)虼耸軅蛘哒战诡^爛額,她想離他近一些能幫上忙最好。 “說的有道理,你收拾收拾一會跟我一起走吧?!鄙蚝商谅晕⑺妓骱鬀Q定道。 姜沉魚換了暗色不起眼的衣裳,頭上也只戴了一支翡翠素釵,蒙上面紗跟著沈荷塘一起出門了。 錢家父母聽了姜沉魚的來由,便同意了她進(jìn)去與那錢小姐接觸。沈荷塘給她帶了筆墨,讓她將錢小姐說的話都寫下來。自己搬了凳子就坐在錢小姐的閨房門口,守著里面的人。 姜沉魚輕腳走進(jìn)了屋子,昏暗的屋子內(nèi),拉著厚厚的窗簾,還有一股nongnong的焚香的味道。 “錢jiejie,我是姜沉魚你可還記得?”她沒有靠的太近,而是停在了折疊屏風(fēng)后面。 “怎么是你來的?”屏風(fēng)后面是一道虛弱的女聲。 “衙門的沈捕快是我家夫君,聽聞衙門要來府上詢問,我便想著jiejie或許不方便與衙役講,我與jiejie也算相識,不如你將細(xì)節(jié)講與我做記錄,只有盡快抓住惡人,將他處以極刑,才能為jiejie報仇不是?”她盡量控制著語速,避免刺激到錢小姐。 “你說的對,我即便是要尋死,也要等到那畜牲被凌遲才能去死,我定要去現(xiàn)場看他受極刑之苦。”說到這前錢小姐的聲音,略微拔高了些尖銳中帶著沙啞。 “那錢jiejie,如今可否能記起前天夜里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姜沉魚的聲音緩慢柔和,故意穩(wěn)定著錢小姐的情緒。 “我本與兩個丫鬟尋著張記酒樓的張小姐,可這時天上放了很多的孔明燈,我便被吸引了,再回頭就發(fā)現(xiàn)兩個丫頭不見了,我一慌張便跟著人流走了很遠(yuǎn),我又不敢大聲的喊叫,只能繼續(xù)向前走著。這時有個戴著狐臉面具的男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后來只見他大喊一聲,伸出一雙手十指分開一彈,我便沒了知覺?!卞X小姐說的很慢,無力中帶著憤恨。 “他喊了什么?聲音很大嗎?”這惡賊怎么這般不按常理出牌。 “好像是哈哈,或者是啊哈,我沒聽清周圍的喧鬧聲音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