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過你也不用難過,那等背信棄義的小人不要也罷,爹爹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我吳家的女兒,就是在家里呆一輩子,爹爹也是養(yǎng)的起的。”他又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著混話。 “爹爹,我累了,就先回去了,這事以后再說吧!”她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也確實是晚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明日爹爹再去看你?!?/br> “女兒告退?!闭f著便轉(zhuǎn)身出了正堂。 吳道遠(yuǎn)目光灼灼的看向,那窈窕豐滿的背影,嘴角勾起弧度,心中有著不可告人的盤算。 姜沉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手腳冰涼心中絕望,這該死的張二,怎么就那般的堅持不住呢,果然小的老的都沒個好東西。 她要怎么辦?她要怎么辦?命運捏在他人手中,要如何逃出生天。 姜府,是青原縣遠(yuǎn)近聞名的富戶,姜沉魚的外祖父走商一輩子,打下了一份豐厚的家底??擅轮挥幸粋€女兒,女兒出嫁后,不到六七年,便被丈夫婆家嫌棄日子過得甚苦。 后來姜老爺?shù)弥闆r后,豁出老臉與女兒的婆家鬧掰,舍了豐厚的嫁妝才讓女兒與夫家和離,帶著五歲的外孫女回了青原鎮(zhèn)。 好在當(dāng)初他便留了心眼,只將四分之一的家產(chǎn)當(dāng)了嫁妝,就是防著那大戶人家不拿他們商戶當(dāng)人。 如今一家人重新團(tuán)聚日子又好過,本應(yīng)安心過活。可他是晚年得女,如今女兒快二十四五了,他們老兩口也都快六十的人了??粗岵黄饋淼呐畠簱?dān)心不已。 后來女兒自己看上了一位落地秀才,便是吳道遠(yuǎn),姜老爺怕老兩口走后,女兒孫女沒人照應(yīng)也就同意了。 當(dāng)時的吳道遠(yuǎn),還積極上進(jìn)的很,一直在讀書準(zhǔn)備繼續(xù)科舉。誰知在姜老爺與老夫人相繼去世后,便以家中產(chǎn)業(yè)無人打理為由,棄了科舉開始接手姜家的買賣。 姜母是個柔弱婦人,梅開二度已是她最出格的事情了,家里自然都是聽男人的。就這樣姜母帶著姜沉魚,與這后入贅的相公一起過了六七年,終究是因為在頭一個婆家,受了太多的磋磨身子骨弱,后面這個入贅的相公又實在是…………不讓她安生。 慢慢的還是丟下年僅十三歲的姜沉魚撒手人寰了。 從此那吳秀才,更是在姜府說一不二,還帶來自家的親戚吳mama等人,在這姜府過上了錦衣華服,呼奴喚婢的好日子。 對著姜家唯一的血脈姜沉魚,也是明里暗里的都好,引得街坊鄰里都夸這吳秀才,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理當(dāng)享受姜家這一切。 姜沉魚卻是在母親去世后,覺察出了這繼父的齷齪心思,她從小看著母親受祖母的磋磨,父親的無視小妾的欺辱,心性敏感謹(jǐn)慎。 在覺察出不對勁后,只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繼續(xù)平靜的過著日子,只盼三年的孝期快點結(jié)束她好嫁去張家,離開這個人面獸心的繼父。 可今天吳道遠(yuǎn)告訴她的消息,讓她如墜冰窟。這門親事是外祖父給她定下的,如今那豺狼怎么可能再給她找婆家。 他一直對外宣稱姜沉魚體弱,是隨了她母親一般的嬌弱小姐,天地良心她姜沉魚的身體好得很,一年到頭都不帶吃上一碗湯藥的。 當(dāng)真是其心可誅。 這會躺在床上的姜沉魚,翻來覆去一夜無眠,張家二少爺那個稻草沒了,眼下這么急,她要去哪里在抓一個男子頂上? 城外的破廟里,干枯的草堆上躺著一個錦緞華服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眉如含黛,鼻梁高挺纖細(xì),唇若涂朱。 只是迷糊的躺在草垛上,顯得與昏暗的破廟格格不入。 沈荷塘感覺頭好像爆炸一樣疼,不自覺的抬起手揉了揉額頭,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皆是廢墟。 半截的墻體,露天的棚頂,這是哪里?她當(dāng)即就被眼前這一切,弄的云里霧里。 明明剛剛還在去警隊報到的路上,沈荷塘以武術(shù)比賽,省內(nèi)第一名的成績,被警隊特招了。就在要到警局門口時,碰到一個身綁著炸/彈的來報復(fù)的匪徒,她一時責(zé)任感爆棚,與那人撕扯在一塊,后來的事情她就沒什么記憶了,唯有那驚天動地的聲響,停留在了她最后的記憶里。 她踉蹌的起身,抬手擋住了刺目的陽光,然后青色暗花的寬袖落入了眼簾。她一驚,瞬間低頭瞧了瞧身上的衣著。 這是什么,她心下驚濤駭浪,連忙走出破廟放眼望去土路,灌木,馬車,漢服? 她這是穿越了?也是如果她沒有穿越,這會應(yīng)該在天堂了,這么一比較,她覺得若真是穿越,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她就直勾勾的站在官路旁邊,看著來往的馬車行人發(fā)呆。 “公子,可是要搭車?”這時一個身穿粗布短褐的車夫問道。 “公子?”沈和棠有些木訥著重復(fù)著車夫的話。 “對呀,就是在問你???”車夫覺得這公子長得仙姿玉色的,怎么反應(yīng)這般遲鈍,莫不是個傻子?想到這看沈荷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啊……啊……要的,要的,多謝兄臺!”沈和棠迷迷糊糊上了人家的馬車,就是不知道這捎腳要不要銀子。 想到這,她低頭在身上找起了錢袋子,可是除了頭上的一根發(fā)簪,便再無其他。 有想起那車夫剛剛叫她公子,她悄悄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變/性,不然她恐怕不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