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艷世界 第308節(jié)
平時不做人,關(guān)鍵時候就看出來了。 青銅大鼎第二天就要起運,當(dāng)天晚上,氣象站食堂做了不少好吃的,說是要送一送考古隊的同志們。 歡送會有酒有rou,很是熱鬧,劉穎卻沒來參加,說是身體不舒服,在房間里休息。 “下午剛洗過熱水澡,怎么就不舒服了?”范教授覺得很奇怪。 “你不了解他家的情況,我估計她身體沒病,主要是這兒的問題?!迸泶罅直葎澚艘幌履X袋。 “你是說,她思想有問題?” 彭大林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劉志強被問責(zé)了,帽子估計保不住了。作為劉志強的閨女,劉穎能不擔(dān)心嗎?” 劉志強,就是劉處長的名號。 范教授想了想,也認(rèn)為這種可能性很大,“既然是有心事,那就由她去吧,人這一輩子起起落落,誰能說得上呢?” 彭大林冷笑一聲,“可不是嗎?前幾天他們還囂張著呢,在小本子面前溜須拍馬,想一想我都覺得寒磣。” 范教授很大度,“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揪著不放呢?來來來,我跟你喝一杯?!?/br> “對,咱們喝酒,不管這些烏糟事兒。” 彭大林這么想,好些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也這么想,大家都以為劉穎有心事,因此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她被打了。 而劉穎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 剛被抓住沖涼水的時候,她是挺憤怒的,還想著要報警,不放過元妮。 可到后來,被冷水沖著,還連著嗆了好幾口水,劉穎這才意識到,元妮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劉穎是個紙老虎,只敢欺負(fù)老實人,面對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物,連還手都不敢,還把自己給嚇病了。 劉穎把自己折騰成病號,再加上喬宏這個傷員,可是給考古隊添了老大的麻煩。 在回程的路上,大家還得輪班照顧這兩個人,為了方便送飯,兩人的鋪位被調(diào)到了一起。 成天面對面躺著,兩人之間的感情急速升溫,好似已經(jīng)擦出一點愛的火花。 大家對這兩人的評價都不高,既然他們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只能送上祝福。 眼瞅著就要下火車了,盧老把人手召集起來,“今兒回去好好歇一歇,休整一下,明天跟我進博物館,咱們要給青銅鼎洗個澡,讓它露出真容。 不相干的同志就不用去了,下面我把名單念一下……” 考古隊員們?nèi)呵榧ぐ?,一起豎著耳朵聽著,誰不想見證奇跡時刻呢? 元妮在名單之中,然而喬宏和劉穎都不在。 兩人立刻急了,“為什么沒有我?” 不等盧老說話,范教授就說道,“你倆一個傷一個病,去現(xiàn)場也干不了活,還得派人照顧你們,就別湊這熱鬧了,好好休養(yǎng)吧?!?/br> 劉穎一臉倔強,“范教授,我不需要人照顧,我可以參與現(xiàn)場工作的?!?/br> “要是我沒有記錯,你是從外系轉(zhuǎn)進來的吧?連基本的考古知識都沒有,你去現(xiàn)場干什么?”范教授很耿直的說道。 國寶面世,必定要出重大研究成果,以四面青銅鼎在古玩界的地位來說,相關(guān)論文肯定也非同小可。 劉穎和喬宏早就猜測,這篇重量級論文必定是由盧老主筆,他倆不奢望第二第三作者,只希望能掛名亦可。 想要掛名,就得參加現(xiàn)場工作,這也是兩人為何如此執(zhí)著的原因。 劉穎支吾了半天,到底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火車終于到站,各家接站的人都來了,有好些個還上了站臺。 大家打聲招呼,就準(zhǔn)備各自回家。 還沒等走出站臺,顧超就從身后追上來了,“妮兒,你可回來了?!?/br> “你怎么還上站臺了?等的時間長嗎?”元妮笑道。 “不長,”顧超接過行李,“這次出差很辛苦吧,看行李上都是土?” “可不是,那地方可缺水了……”元妮說著,就講起了在呼圖河的經(jīng)歷。 顧超一邊聽一邊點頭,他帶了汽車接站,兩人出門坐上車就走,很快就到了巷子里。 家里的院門大開,姥姥就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一看著元妮就笑,“可算是回來了,趕緊過來讓姥看看?!?/br> 元妮笑著跑過去,就在此時,她發(fā)現(xiàn)對門掛著白色的布,這可太不吉利了,難道是對門出什么事兒了? “姥姥,大勇叔家出什么事兒了?為什么掛著白布?” “這是孝,他家呀……” 第461章 自找的 在元妮離開京城之前,陳大勇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小虎被人販子抓住,何桂枝被人販子砍傷。 這一刀砍的不是地方,在何桂枝的脖子上,好在并沒有傷到大血管,且及時送進了醫(yī)院。 到元妮離開京城之前,何桂枝都在醫(yī)院里住著。 “何桂枝小氣呀,她心疼錢,到醫(yī)院做了縫合之后,她就鬧著要回家,說醫(yī)藥費太貴,不是治病,是搶錢。 你大勇叔和小虎他爺爺死活勸不住,只能由著這個女人作。回來就回來唄,回來就好好養(yǎng)傷,結(jié)果何桂枝還不消?!?/br> 姥姥一邊說著,一邊讓元妮和顧超往屋里走,廚房早就備好了熱湯熱飯,就等著兩個人吃了。 用溫?zé)岬乃催^手臉,又換下沾滿灰塵的外衣,喝一口水,元妮就催著姥姥繼續(xù)說,“回家以后,何桂枝又干了啥?” “之前她不惦記著給大勇找媳婦兒,結(jié)果勾來個人販子嗎?她還不死心,還想繼續(xù)給大勇找媳婦兒。” 雖然陳大勇現(xiàn)在做著小買賣,掙的錢還不少,可他這個行當(dāng)并不是主流職業(yè),現(xiàn)在做小買賣的,甚至還不如待業(yè)青年有地位。 城里姑娘找對象,主要看男方有沒有穩(wěn)定工作,機關(guān)企事業(yè)單位都行,反正最好是端公家飯碗,其次才看家庭人品。 像陳大勇這樣,在婚戀市場上處在歧視鏈底端。 再加上陳大勇是二婚,又不肯隱瞞病情,所以挺難找對象的。 何桂枝不死心,不僅自己親自出馬,幫陳大勇尋找合適的姑娘,還托了好幾個媒人。 這幾個媒人都是專業(yè)的,促成一樁婚姻,那是要收謝媒禮的。 好些個人上下奔走,終于讓何桂枝又找著一個。 “這回是個小保姆,是從農(nóng)村進城投奔親戚的,不想在親戚家住著遭人白眼,就出去自己找活干。 手腳勤快,人長得也好看,重點是她特別聽何桂枝的話。何桂枝怕陳大勇不同意,就瞞著,先把小保姆給領(lǐng)到家來了。 陳大勇父子問她,她就說自己受傷了,干活不方便,想找個人幫著照應(yīng)一下。 陳大勇那爺父倆都是實誠人,聽何桂枝一說就信了,把小保姆給留了下來?!?/br> 聽到這里,元妮已是目瞪口呆。 何桂枝之所以會挨刀受傷,就是因為輕信了外人的話,把不相干的人招到了家里,連帶著小虎都跟著遭了罪。 她怎么不吸取教訓(xùn),還敢往家里領(lǐng)外人呢? “何桂枝呀,就是想擺婆婆的派頭,拿捏兒媳婦,所以才不停的往家里找兒媳婦,而且找的一個比一個慫?!崩牙岩呀?jīng)看透了何桂枝的心思。 “后來呢?” “后來真是笑死個人,小保姆到了她家,聽話倒是聽話,何桂枝讓干啥就干啥。結(jié)果就是因為小保姆太聽話了,所以害得何桂枝丟了性命?!?/br> 新來的小保姆沒什么壞心,何桂枝讓她怎么干活,她就怎么干活,且不講究吃穿,就跟大隊里的老黃牛一樣。 這完全符合何桂枝的理想兒媳婦人選,不管陳大勇怎么想的,何桂枝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個兒媳婦,已經(jīng)跟巷子里的鄰居們吹噓上了。 沒想到,有一天,小保姆來請示何桂枝,說是在廚房里發(fā)現(xiàn)了半袋子霉糧,問她是扔還是怎么辦? 何桂枝立刻就想起來了,小保姆說的這半袋子霉糧,還是當(dāng)初他們從老家?guī)н^來的,是麥粒兒。 農(nóng)村都是原糧,直接保存麥粒兒或者是玉米,想要吃的時候再拿去磨面。 害怕進城沒飯吃,何桂枝就把家里的麥子帶過來了。 結(jié)果進城之后,并沒有缺過吃的,她就把半袋麥子給忘了,時間長了保存不當(dāng),麥子自然生霉。 小保姆請示這件事的時候,陳大勇也在場,聞言就吱了一聲,“前些天丁大媽還給科普來著,說是不能吃發(fā)霉的糧食,也不能吃發(fā)芽的土豆,吃了會中毒的。 現(xiàn)在也沒那么困難了,把發(fā)霉的糧食扔了吧。” “行行行,我心里有數(shù),你趕緊干活去吧,別管這些不相干的。”何桂枝一句話就把兒子給支走了。 對于如何處理發(fā)霉的糧食,她自有主張。 等陳大勇走了以后,何桂枝就指揮小保姆,把發(fā)霉的麥粒兒清洗了一遍,然后放在太陽底下晾曬。 “現(xiàn)在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進城以后都把自己當(dāng)有錢人了,糧食能扔嗎?洗一洗還是能吃的。”何桂枝說道。 “大嬸,你說的對,不就是長了幾個霉點嗎?這可是糧食,咋能扔呢?多淘洗幾遍就能吃了?!毙”D犯胶偷?。 小保姆說的話,很合何桂枝的心思,就這么洗淘了幾遍,她找地方,把發(fā)霉的麥子磨成了面粉。 這些面粉被做成了面條。 “多虧你大勇叔和小虎他爺爺命大,面條做出來了,就等著往鍋里下呢,結(jié)果這兩人都遇上了事兒,沒回來吃飯。面條就都進了何桂枝和小保姆的肚子。 當(dāng)天晚上,這兩人就鬧肚子疼。何桂枝忍著,結(jié)果人昏過去了。 小保姆咬著牙來敲咱們家門兒,還是你四舅舅把她們給送到醫(yī)院去的?!?/br> 再然后,何桂枝沒搶救過來,直接在醫(yī)院里頭走了。 小保姆年輕扛過來了,人還在醫(yī)院養(yǎng)著。 “大勇叔是在給何桂枝辦喪事?”元妮問道。 “可不是嘛,他們老家的規(guī)矩多,人走了之后,要停七天才出殯。 丁老太太上門去做工作,說天兒太熱了不衛(wèi)生,勸他們,他們才改成了三天。 昨兒已經(jīng)送去火化了,以后回老家的時候,再把骨灰?guī)Щ厝グ苍帷?/br> 我跟你姥爺都去了,不管她人咋樣,好歹相識一場,總得送一下?!崩牙褔@氣。 人年齡越大,對生死過往想的越多,姥姥姥爺還比何桂枝大著好幾歲呢,見她就這么走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心里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