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艷世界 第297節(jié)
劉穎一看就是干部子弟,自己很傲嬌,外人看她做派也不敢輕視。 喬宏就不一樣了,他本是農(nóng)家子弟出身,長相憨厚老實,雖然個頭不高,卻有一身力氣,因此但凡是出力下苦的事兒,大家都找他干,他也是來者不拒。 這樣一個土包子,怎么就敢給高嶺之花遞圍巾? 這人在行動之前,怎么就沒撒泡尿照照自己呢? 喬宏的臉都紅到耳朵根上了,他十分誠懇,“你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如果不蒙上點,等到地方就成土人了,又沒有水洗?!?/br> 以前是不知道,但現(xiàn)在知道了,漫天都是沙土,被這樣的風(fēng)吹一路,得直接成泥塑。 劉穎看了看喬宏遞過來的大圍巾,就是一條普通的男士長圍巾,看著很干凈的樣子,她矜持的接過圍巾,“那就謝謝你了?!?/br> “沒事?!眴毯旮诱◤椀挠率恳粯?,給完了東西,就連滾帶爬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全體成員都目睹了這一幕,但大家什么都沒有說。 不管喬宏是出于什么目的,慕少艾或是扒大腿,總歸是在做好事。 考古隊員都是有素質(zhì)的,既然人家在做好事,那就沒啥可說的 老式卡車轟轟啟動,迎著漫天黃土出發(fā)了,盡管車上蓋著篷布,可沙土還是從縫隙里撲簌簌的落下來。 只有元妮和少數(shù)幾個人做了全方位的防護,其他人只是用外套和圍巾簡單的蒙了一下。 一開始他們還好奇睜眼看著,后來才發(fā)現(xiàn)沙土無孔不入,連眼睛都進,就干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卡車本就顛簸,再加上走的不知道是什么路,簡直是顛上加顛,八十里路顯得尤為漫長,足足晃悠了大半天才到。 下車的時候,大家都跟土人一般。 “大家伙快下車吧,我們這塊兒啊,就是風(fēng)大,沙子多,習(xí)慣就好了?!备闭鹃L說著,一邊幫盧老拎東西,一邊在前面帶路。 “什么破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待,還習(xí)慣呢?!眲⒎f不滿的嘀咕。 雖然得到了老好人喬宏的支援,但她眼睛里全是沙,還是難受的要命。 而提供支援的喬宏,把圍巾給了劉穎之后,只能用衣裳勉強遮擋,整個人跟泥捏的小鬼一樣。 看喬宏跟在身后,劉穎有些嫌棄,“想要圍巾是吧?等洗洗再還你?!?/br> “你拿著用吧,這兩天還用得著。” 喬宏說完,突然加快速度跑到前邊去了。 劉穎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獻殷勤,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這個認知,差點把她給氣笑了。 她家庭好長得又漂亮,還上了名牌大學(xué),給她獻殷勤的男生不計其數(shù)。 但沒有一個像喬宏條件這么差,其貌不揚,又是農(nóng)家子弟,真是要啥沒啥。 劉穎有心嘲諷幾句,又舍不得對方的圍巾,如今地主家也沒余糧,除了喬宏這個大傻子肯犧牲自己成全她,其他人都不會伸手的。 就算劉穎的家人,現(xiàn)在從百貨大樓買十條八條圍巾寄過來,以郵政包裹的速度,恐怕等她離開,那包裹都未必能到。 本著實用性出發(fā)的原則,劉穎還是把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跟著大家伙一起進了宿舍。 彭大林所說的兄弟單位,其實是一個氣象觀測站,來接站的就是氣象觀測站的副站長。 別看呼圖河這地方啥也不產(chǎn),風(fēng)沙還賊大,卻在地理和軍事上有極其重要的地位。 因此當(dāng)?shù)剡€有一個邊防站,除了氣象站和邊防站這兩大公家單位,剩下就都是零散的牧人了。 “我們這條件簡陋了點兒,房子有的是,就是床板啥的不齊備,大家將就一下,被褥你們都帶了吧? 沒帶也不要緊,我們這有應(yīng)急的,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去用。” 據(jù)副站長說,他和站長是輪流值班,這段時間站長回家去了,只有他一個人值守。 彭大林有點傻眼,不是說好了嗎?兄弟單位啥都有,怎么聽副站長的意思,竟然只能配發(fā)被褥?而且被褥還不大好的樣子? 看著一臉茫然的彭大林,副站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接電話給你打包票的,是上邊領(lǐng)導(dǎo)吧? 跟你說實話,上邊領(lǐng)導(dǎo)也沒來過我們這里,他不了解實際情況啊?!?/br> 當(dāng)初籌建氣象站的時候,被褥用品的確是超額配發(fā),但這么多年用下來,總會有損耗,而且最關(guān)鍵的問題不是損耗,而是…… “再加上我們這兒常年缺水,被褥啥的清洗起來都不方便,實話告訴你,我們自己用的被褥,都是帶回家去洗的?!备闭鹃L很認真的說道。 出發(fā)之前,彭大林嫌麻煩,一再跟隊員們強調(diào)輕裝簡行,他萬沒想到,兄弟單位會是這么個狀況…… “出門在外,有啥嫌棄的,能用就行?!迸泶罅植幌氤姓J自己蠢,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副站長豪爽一笑,“那就跟我領(lǐng)被褥去?!?/br> 大家很快就領(lǐng)到了被褥,看著拿到手的被褥,各個表情都是一言難盡,氣象站建站有二十年了,這被褥也用了二十年。 二十年沒有清洗的被褥啊…… 副站長有些不好意思,他大聲說道,“被褥是有些那啥,但絕對沒有虱子,只要天氣好,我們都拿出去曬的?!?/br> 元妮兒倒覺得這被褥還行,除了灰塵大一點兒,油重一點兒,其實沒啥。 至少里頭墊的是真棉花,鋪在床底下當(dāng)褥子用完全沒問題,反正她自己還帶了一套,到時候貼身用自己的就行。 劉穎就不行了,她連衣服都帶的少,更別提被褥了,眼瞅著到手的被褥,劉穎幾乎崩潰,這玩意兒怎么用?都包漿了。 就在劉穎崩潰的時候,副站長又來了,他熱情招呼大家,“跑這一路都餓了吧?趕緊跟我去吃飯,熱乎的,有湯?!?/br> 湯比飯更吸引人,隊員們顧不得再研究被褥,呼啦一下子都跟著副站長跑了。 劉穎鼓著腮幫子跟在后頭,一臉不情又不愿。 食堂很簡陋,只有幾副原木桌椅,長條桌中間擺著一個大盆,里邊裝的是面湯。 吃飯?zhí)环e極了,輪到劉穎的時候,湯盆里只剩下了一點底兒。 炊事員把盆子傾斜過來,很珍惜地用勺子刮了又刮,把那點面湯底都給了劉穎,“下回早點來,這么些人呢,不好估摸數(shù)量?!?/br> 別人都有一碗湯,劉穎的面湯卻只有一點點,連四分之一都不到。 吃完這頓飯,還不知道上哪去搞飲用水呢,劉穎這下子真慌了,“就這么點兒了?” “就這么點了?!?/br> “劉穎同學(xué),我不愛喝湯,這碗給你。”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個大碗,里面裝著滿滿的面湯…… 第444章 是跪舔還是追求 給劉穎遞湯獻殷勤的,竟然又是喬宏。 后者紅著臉,雙手都在顫抖,一看就是老實又木訥。 接連兩次,考古隊員想裝看不到,都不行了。 雖然劉穎不怎么招人喜歡,但人家的客觀條件擺在那兒,出身好長得又漂亮,在學(xué)校里是跟白天鵝一樣的存在。 至于喬宏,不能說他就是癩蛤蟆,但肯定跟劉穎差十萬八千里,這樣的人,不管他是想追求白天鵝,還是想單方面奉獻,都對白天鵝是一種侮辱啊。 所以劉穎很氣,但她又拒絕不了面湯。 呼圖河這地方很奇怪,干旱的出奇,空氣里沒有一絲水分。 自從來到了這里,大家伙都干巴了不少,好像身體里多余的水分,都被吸進空氣里去了。 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湯,此刻在劉穎眼里,比她喝過的銀耳燕窩還要誘人。 她可以毫不猶豫拒絕喬宏,再踩上三腳,但她拒絕不了面湯。 猶豫再三,劉穎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那就謝謝你了,用我手里這碗跟你換吧?!?/br> 大家伙的下巴幾乎要跌到地上,單方面接受人情是一回事,用手里的面湯交換是另一回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劉穎這是既想喝湯,又不想欠喬宏一點人情。 讓大家伙都沒想到的是,喬宏竟然憨厚點頭,“行,我正想喝點稠糊的?!?/br> 就這樣,劉穎用一點點面糊糊換了一大碗面湯。 顧不得燙,她連屁股都沒坐穩(wěn),就喝了一大口。 滿屋子都是吸溜吸溜喝湯的聲音,從小到大,天天都要吃糧食,可大家伙頭一回覺得糧食這么香,這面湯是真好喝啊。 吃完喝完,大家都有了精神。 副站長就笑著說,“那就早點歇著吧?!?/br> 彭大林趕緊把他拉到了一旁,“那啥,飯是吃了,能不能給大家發(fā)一點飲用水啊?” “不是我不發(fā),飲用水是有定數(shù)的,每人每天一茶缸。今兒早上發(fā)水的時候,你們?nèi)诉€沒有到,所以沒有。 接站時帶的那壺水,是我們用自己份額湊出來的?!备闭鹃L十分無奈。 彭大林眨巴一下眼睛,萬沒想到喝一口水這么難,“誰負責(zé)發(fā)水呀?能不能找他周旋一下?” “邊防站每天都會派水車去拉水,他們?nèi)硕?,一車水都不夠用,能勻給氣象站一口,已經(jīng)是軍民魚水情了?!?/br> 據(jù)副站長說,邊防站也想多拉點水,奈何水車就那么大,周旋也沒有用。 彭大林撓頭,“就不能多派輛水車嗎?” 副站長拉著他就走,“我早就給上邊報過,但是沒批準(zhǔn),你有路子嗎?那你去打電話。我們這兒啥都沒有,但電話信號特別好?!?/br> 彭大林有點懵,他很快就明白了副站長的用意,看來氣象站也想多要點水,但是一直沒有引起上級的重視。 這次考古隊借住,正好給了氣象站一次向上訴苦的機會,要是彭大林有路數(shù),能多要一輛車送水,那氣象站的生活也能跟著改善。 想到這里,彭大林不由得可笑又可氣,這位副站長,看似個老實人,其實是個大滑頭,連他都被當(dāng)槍使了。 副站長辦公室也是干巴巴的,但電話權(quán)限的確很高,話筒一拿起來,就是省級接線員。 據(jù)副站長說,這是因為省氣象臺,需要他們提供數(shù)據(jù)資料。 彭大林很順利的就接通了電話,一番訴苦之后,他說了現(xiàn)實狀況, “反正就是缺水,特別的缺水,同志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好好喝過水了,我還能堅持,但隊里還有老同志和女學(xué)生,就怕他們堅持不了。 如果缺水的問題不能改善,別說是尋寶了,生活都很難。” 上級一聽是這么個情況,也著急了,“不是說好了,由兄弟單位接待嗎?” 彭大林看了一眼副站長,后者就在他身邊坐著,耳朵豎的老長,恐怕聽得比他還清楚,他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