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艷世界 第255節(jié)
如果愿意的話,明天早上就去家具廠門口排隊?!?/br> 小霞說的那些話,都還梗在四舅舅心里,因此提到小霞的時候,他話里淡淡的,也沒提要關(guān)照。 陳大勇卻已經(jīng)喜出望外了,“行,謝謝你了兄弟,我這就回去給她帶話了,小霞也知道錯了,她還在家里哭呢?!?/br> 小霞是哭了,但她不后悔,她籌錢,不光是為了陳大勇,主要是想把留在老家的孩子接回來。 “娘,你說我是那種不講理愛占小便宜的人嗎?我不是。 大勇要治病,全家都緊著他,但也不能不管小虎,那也是你孫子,是咱家唯一的根。” 陳大勇一出門,何桂枝就把爐子里的火給熄了,現(xiàn)在屋子里冷冰冰,像冰窟窿一樣。 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何桂枝的病一直沒有好,這也不奇怪,屋子里這樣冷,也有可能是病快好了,又被凍病了。 聽兒媳婦抱怨,她也跟著嘆了口氣,“小霞,我知道你不容易,但那爺倆就是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沾旁人一點便宜,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小霞之所以搞起了批發(fā),也不全是她自己的主意,跟婆婆何桂枝也有關(guān)系。 婆媳倆都去過元妮家,見識過她家齊整的大院子,倆人偷偷打聽過,知道要買這樣一個院子,至少得五位數(shù)。 人心不足蛇吞象,看見大院子之后,婆媳倆心里都酸了,明明已經(jīng)這么有錢了,對熟人老鄉(xiāng)卻舍不得? 老隊長和陳大勇都對姥爺一家的幫助,感激不盡。 何桂芝和小霞的態(tài)度卻恰恰相反,婆媳二人都認(rèn)為姥爺一家不實誠,明明那么有錢了,拿出千八百給她們渡過難關(guān)不行嗎? 說完這些話之后,何桂枝又躺在床上咳嗽不已,小霞攏了攏袖子,“娘,沒有煤沒有糧,你的病啥時能養(yǎng)好?我看大勇的身子骨也不如以前了。 實在不行還是開口借錢吧,先借個五百塊錢,等過了這個冬天再說。” “這是個好辦法,就怕那爺倆開不了口?!?/br> “我去說吧,反正我己經(jīng)跟他們撕破了臉,借據(jù)上也寫我的名字,要是還不上的話,讓她們來找我……” 小霞一臉我窮我有理的表情,找她也還不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就在這時,傳來了老隊長的聲音,“借錢可以,不過你不能出面,我去借吧,老婆子,你把咱家的傳家寶拿出來?!?/br> 何桂枝一臉驚慌,“要傳家寶干什么?你不會是想用它做抵押吧?我不同意……” 第377章 算 “一開口就要五百,不給人家抵押咋行?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在縣城都夠買套房了?!?/br> 老隊長已經(jīng)站門口聽半天了,聽這婆媳倆越說越不像樣,就出言阻止了。 他喘了口粗氣,這才摘下厚重的棉帽,又脫下了大棉襖。 小霞趕緊跑過去,幫著老公公把棉襖掛起來。 爐里的火已徹底熄滅,老隊長先把爐灰勾了出來,然后才拿著紙媒子一點點引火。 他干活的時候,何桂枝和小霞眼神交流了數(shù)次,終于還是開口了,“老頭子,都鄉(xiāng)里相親的,要什么抵押?你不是說過,要把袖算留給小虎嗎?” “我又沒說要把袖算給他家,我只是說用這東西做抵押,若是還了錢,不就能把袖算拿回來了嗎?” “可是……”何桂枝打的主意,正是不想還錢,可面對一板一眼的老頭子,她并不敢把真實想法說出來。 “爹,咱家這個情況,啥時能把錢還上呀?你把袖算給他們,豈不是rou包子打狗?”小霞不服氣的說道。 老隊長瞪了她一眼,“知道還不上,就不要去借錢?!?/br> 這一句話,可是把婆媳倆的嘴都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生好了爐子,老隊長走到了木箱跟前,看樣子要去翻箱子了。 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放在木箱里,袖算就是壓箱底的寶。 何桂枝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拼命的抱住了箱子,“不行,你不能拿?!?/br> “那就不借錢了?!?/br> “他家那么有錢?憑啥不借?” “你咋不去rou攤上買塊rou,貼自己臉上呢?人家的錢,也是辛苦掙來的,借給咱是情分,不借才是本份。” 何桂枝撒潑,“我不管?!?/br> 老隊長看她一眼,走到床邊坐下,“那就不借。” 跟何桂芝婆媳不同,她倆借錢,是捱不得眼下的苦,想借錢過日子,老隊長借錢是想翻身。 如今家里的情況就是寅吃卯糧,除去給陳大勇治病的錢,一家人要活著都很難。 要想翻身,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干一天活掙一天的錢了,得動腦子,才能跳出如今的生活軌跡。 陳大勇把小霞搞批發(fā)掙錢的事情說了之后,老隊長也跟兒子聊過,兩人認(rèn)為,要一分為二的看待這個問題。 做買賣是可行的,搞批發(fā)掙錢也是可行的,小霞錯就錯在沒能遵守承諾,恩將仇報,搶了小人書店的生意。 如果她愿意下苦,批發(fā)了玉米棒,跑遠(yuǎn)一點去賣,對于姥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可小霞卻犯了大忌,兔子吃起了窩邊草。 父子兩個深談之后,老隊長就動了念頭,要把壓箱底的袖算拿出來做抵押,借一些錢當(dāng)本錢。 這個家里還是老隊長說了算,盡管何桂枝不愿意,老隊長還是把傳家寶給拿出來,并且送到了元妮家。 當(dāng)這件東西放在堂屋桌上的時候,姥姥姥爺?shù)难劬Χ急牬罅恕?/br> 小輩們不知道袖算,他們兩個老的可是知道,要知道,老隊長家是有傳承的,他家祖上出過一個金算盤賬房。 帳房先生,顧名思義就是算賬做賬的,也算是半個文化人了。 古代算賬全靠算盤,老隊長家的祖上有絕活,那就是袖算。 什么是袖算呢?就是算盤不用擺在桌面上,而是戴在手腕子上。 會袖算的賬房,耳聽伙計報數(shù),雙手籠在袖筒里,隨口報來,就是正確的賬目,因此很得東家器重。 其實這是個障眼法,在賬房的手腕子上戴著特制的袖算算盤,伙計報數(shù)的時候,帳房先生用手指撥動算盤珠計數(shù),就可以算出賬目來。 用現(xiàn)代的觀念來解釋,就是掌握了算盤的盲打技能。 袖算什么樣呢? 相當(dāng)于把算盤環(huán)形銜接起來,頭尾相連,然后縮小,大小差不多剛好套在手腕上。 “你家真有金算盤???”這個問題在姥姥心中盤橫己久,她一開口就問出來了。 在一個村里住了那么多年,打是光屁股小孩的時候,大家伙就說老隊長家有金算盤,可他說什么也不肯承認(rèn)。 后些年鬧騰的厲害了,就沒人提這事兒了,害怕給老隊長家招惹禍?zhǔn)隆?/br> 要是老隊長一輩子不把金算盤拿出來,姥姥還以為這是個傳說呢。 “其實這不是金的,這只是鎏金的,要是純金的,我早都賣了?!崩详犻L說了句實話。 黃金在任何年代都是硬通貨,可他家祖上傳下來的袖算,只是表面鍍了一點金,所以只能賣傳承。 姥爺拿起袖算仔細(xì)端詳著,嘴里嘖嘖贊嘆,且不論值錢不值錢,這玩意兒做的可真精致。 姥爺看完了,大舅舅又接著看,貓蛋狗蛋,四個小孩沒有看的資格,主要是害怕他們毛手毛腳,把東西給弄壞了。 最后,袖算傳進(jìn)了元妮手里,她細(xì)細(xì)摩挲一遍,根據(jù)手心的熱度給斷了代,“這是老物件,是明朝的吧?” 這回輪到老隊長驚訝了,“妮兒,你咋知道?” “妮兒大學(xué)就是學(xué)這個的,她上手一摸,就能說出道道來?!币惶崞鹜鈱O女,姥姥就特別自豪。 “上大學(xué)好啊,是得上大學(xué)?!睕]想到元妮兒有眼光,也省得自己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老隊長暗自松了口氣。 “咱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不說那些外道話,你帶著傳家寶上門,是有事兒吧?”姥爺體貼的問道。 以前在生產(chǎn)隊的時候,老隊長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說句不好聽的話,他老人家把腳跺一跺,紅旗大隊也要抖三抖。 如今卻卑微的拿著傳家寶上門,這對比太強烈,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姥爺有些不忍心。 “是有事兒,我想做點手藝活,需要本錢,用這個算盤做抵押,能不能借我五百塊?” 說完這些話,老隊長就緊張的用腳趾摳地,生怕被拒絕,畢竟這算盤不是純金的,只是鍍金的生鐵疙瘩。 陳家人都看向元妮,老隊長有些搞不懂,借錢這樣的大事,為啥要盯著一個小丫頭看? 不過大家都盯著看,于是他也盯著看…… 袖算這種東西,完全是民間流傳的工藝品,要論價值的話,主要看材質(zhì),工藝和背景。 明朝的工藝品,還是鎏金的,且有民間特色,按照京城的市場價來估算,應(yīng)該不低于千元。 所以說,老隊長這個報價,是嚴(yán)重低估了袖算。 元妮開口了…… 第378章 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妮是個公正的人,她不缺這兩個錢,更不會在關(guān)鍵時候卡老隊長的脖子,“袖算值一千塊,你要以此為當(dāng)?shù)脑挘梢越枘阋磺K?!?/br> 老隊長吃了一驚,“這是鎏金的,不是純金?!?/br> “你是嫌多怎么滴?放心,誰也不會賣了褲子貼補你,妮兒說這東西值一千塊,那就肯定值一千塊?!崩褷斦f道。 老隊長盤算了一下,“借的多還的多,我不要那么多,給我六百就成?!?/br> 借的再多,他也盤不起門面,只能擺小攤子,老隊長想干的活是釘鞋,不是他釘,而是讓陳大勇去釘。 這個活不需要太大力氣,成天坐著不動,只要穿暖和一點,陳大勇也能干。 現(xiàn)在的皮鞋可金貴了,除了要打鞋油,鞋跟也要定期保養(yǎng),保養(yǎng)的手段就是釘鞋掌。 新皮鞋一到手,講究的人就會去找釘鞋的,讓師傅在后跟上釘一塊皮子或者是專用鞋掌。 這樣一樣,走路的時候就先磨皮子,損傷不到鞋跟,等皮子磨的差不多了,可以再釘一塊。 除了釘鞋掌,還有些鞋面開膠開幫的,也得找修鞋師傅處理。 這個買賣,穩(wěn)賺不賠,就是前期投入多一些,需要買一些釘鞋專用工具,以老隊長家的情況,是多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所以老隊長才會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