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艷世界 第136節(jié)
顧超早就把老洪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對方擔(dān)任一定職務(wù),是有點權(quán)利的人,也是把權(quán)力應(yīng)用的淋漓盡致的人。 不過洪同志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臨近退休,如今來到丹縣耀武揚威,算是日薄西山之際,再發(fā)一點余光。 洪同志不知對方已將他看穿,直接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嘴臉,簡直跟白麗君一模一樣, “陳桂英是你們家養(yǎng)的好女兒吧,她故意殺人,要為我妻子償命?!?/br> 姥姥立刻就急了,陳桂英再不爭氣,畢竟是她一把屎一把養(yǎng)大的女兒。 再說了陳桂英故意傷人,情有可原,劉老師姐弟二人并沒有死,所以說陳桂英罪不至死,老洪怎么一上來就判了她死刑? 看到姥姥想站起來爭辯,顧超一把拽住了她,“老洪同志,陳桂英犯了法,自有法律來宣判,還輪不著您定她的生死?!?/br> “哼,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在這小地方,我就是法,法就是我,我說她死,她就必須得死?!崩虾橥疽豢搓惞鹩⒌募覍?,不過是兩個樸實的老人,還有兩個小年輕,就沒把對方看在眼里。 洪同志做人有一套準(zhǔn)則,對于軟弱好欺負(fù)的人,一上來就先嚇唬對方,把對方嚇得膽寒,自是他提什么,對方就能答應(yīng)什么。 元妮掏了掏耳朵,微微一笑,“您這口氣比腳氣還大,既有這本事,你直接去跟法官說好了,我們跟陳桂英已經(jīng)斷親,她是死是活,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 元妮這一句話,直接把洪同志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他所提的一切條件,都源于陳家人在乎陳桂英,現(xiàn)在元妮明確表示,跟陳桂英已經(jīng)斷親,毫不在意陳桂英的死活,那還有什么可談的? 老洪同志只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伸手順了順,把這口氣順下去,才能正常說話, “你這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張嘴就胡說?一點都不顧人倫親情。 陳桂英是你新娘,你們血脈至親,何來斷親一說?她犯了事,你們必須負(fù)責(zé)到底?!?/br> 話說到這份上,顧超和元妮已經(jīng)看出來了,對方就是想跟他們談條件。 “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還想搞連坐這一套嗎?你有什么條件?先說出來聽聽?!?/br> 洪同志越是激動,顧超越是平靜,別看他年輕,一雙黑眸沉靜如水,自有一股威懾人的力量。 到了這個地步,老洪才知道今天是遇上了對手,他心里暗道丹縣真是個鬼地方,這里不但出騙子,就連受害人家屬都如此難纏。 但話不能不說,“陳桂英害了我妻子和小舅子,他倆急需做腎臟移植手術(shù),我聽說你家人多,把那些小輩都集中起來做配型吧。 要是能為我妻子和小舅子配上合適的腎臟,我保證不追究陳桂英的刑事責(zé)任?!?/br> 這跟元妮兒猜想的差不多,鬧了半天,原來又打腎臟供體的主意。 她立刻搖頭拒絕,“這絕不可能?!?/br> “你們就不怕判處陳桂英死刑?” 姥姥也醒悟過來,“死刑最好,省得她再禍害我們家人?!?/br> 姥爺磕噠了一下煙袋鍋子,“對?!?/br> 洪同志……竟無言以對。 他拿不出對方在意的籌碼,只能終結(jié)談話。 離開之前,元妮聽到派出所的同志在商量,該怎樣籌集五百塊錢。 不得不說,洪同志的這個舉動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他是典型的以勢壓人。 但人家的位置在那里,不給面子是不行的。 誰都知道,把騙子抓回來再賠償是不現(xiàn)實的,火車跑得快,騙子也是長腿的,誰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br> 如今只能由派出所想辦法,先墊上這筆錢。 “關(guān)鍵問題是,實在沒有這筆經(jīng)費啊,幾十塊錢咱們還能拿得出來,這五百塊錢可怎么走賬?”值班員十分發(fā)愁。 元妮見他們不避諱自己,就指了指鼻煙壺,“把這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洪同志都說了這是假貨,他是上當(dāng)受騙,我們賣給誰去?” 元妮點頭,“說的也是,能讓我看看這鼻煙壺嗎?” 洪同志半吊子水,看古董似是而非,元妮卻是聽過一段掌故,正是關(guān)于鼻煙壺底款的。 從這段掌故來看,底款上刻著成化年制的清代鼻煙壺,可不一定是假貨…… 第198章 以真亂假 “你看吧,還別說,這鼻煙壺真好看,我就沒見過這么亮眼的顏色。”值班員把鼻煙壺遞了過來。 要是真品,大家必定謹(jǐn)慎,不會胡亂傳看。 但洪同志都說了,他上當(dāng)受騙,鼻煙壺是假貨,所以想看就看吧。 另一名民警笑道,“這玩意兒在咱這兒不流行,主要是京城那邊興這玩意,聽說有錢人都好收集這東西?!?/br> “你沒聽洪同志說了嗎?他收這假貨,都花了五百塊錢,就是流行,咱也玩不起這東西?!?/br> 值班員和同事開起了玩笑,元妮接過鼻煙壺細(xì)細(xì)摸索,只覺指尖微微發(fā)燙,她確定,這是真貨無疑了。 再聯(lián)系鼻煙壺底部的成化年制,合著鼻煙壺的顏色,元妮禁不住想起了傳說中的十大著名鼻煙壺。 這有可能就是排名十大著名鼻煙壺之首的,鸚哥綠御用鼻煙壺了。 元妮上學(xué)的時候,曾聽老師說過這個鼻煙壺的典故,這個鼻煙壺因緣巧合落入了農(nóng)村,然后被賣出,又被人當(dāng)成了假貨。 命運起起伏伏,幾經(jīng)波折后才被收入博物館。 大約十年以后,這個鼻煙壺將在佳士得拍賣行,拍出百萬美元高價。 “這么好看的東西,可惜是假貨,洪同志確定不要了嗎?” “他東西都扔給我們了,只想讓我們把錢追回來給他,自然是不要這東西了。 你對這東西感興趣嗎?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便宜點拿走?!敝蛋鄦T腦筋活絡(luò)的很。 五百塊錢沒著沒落的,要是元妮兒能出一部分,剩下的錢,他們也好想辦法籌措。 元妮搖頭,“你們也說了,這是假貨,再便宜也不合算?!?/br> 值班員嘆一口氣,“洪同志還是有錢,幾百塊錢,說掏就掏出來了,要是擱咱普通人,想拿出這么一大筆錢也不可能?!?/br> “可不是嗎,丹縣就沒有這么有錢的?!?/br> “咋辦?這玩意兒咋處理?” 元妮不吭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商量,她已知鼻煙壺是真貨,且值錢,別說是花五百塊,就是花一千塊買下,那也值得。 但是,若她痛快掏出五百塊錢買下鼻煙壺,必定會引起老洪的懷疑。 更別提現(xiàn)場這些辦案人員,這都是積年老手,這些人定會認(rèn)定鼻煙壺有貓膩。 到時候不但買不到鼻煙壺,還會惹出一堆麻煩。 “唉,真是個麻煩物件,既然洪同志不要了,干脆把這物件送到東街上的委托行,能賣多少是多少,剩下的錢,咱們再想辦法……” “只能這樣了,咱們向上打個報告吧,盡快把洪同志那邊的缺口補上?!?/br> “對對對,盡量別惹他,別讓他在退休之前咬咱們一口,那可吃不了兜著走?!?/br> “那就怎么辦……” 接下來,他們說話的聲音就低了下去,元妮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趕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招呼姥姥姥爺離開。 等離開了這里,顧超就笑道,“你想要那鼻煙壺?” “是的,略等幾天,等東西送到委托行再說?!?/br> 委托行是國營單位,不能掛著羊頭賣狗rou,明知鼻煙壺是假貨,委托行不可能按照古董賣。 最多含糊其詞,或者是直接按工藝品標(biāo)價,到時候肯定很便宜。 要是一切順利的話,相當(dāng)于白撿一大漏。 撿漏就夠讓人高興的了,關(guān)鍵這個漏,是洪同志親手扔掉的,能占此人的便宜,那就是加倍的高興。 乍看洪同志是來找茬的,其實此人是財神,專門跑上門來給元妮送錢。 害怕節(jié)外生枝,幾人回家之后,并沒有提及鼻煙壺,只說洪同志談條件,欺人太甚。 “別理他,落得今天這下場,全是三姐自找的,家里誰也不欠她的?!彼木司丝吹暮苁乔宄?。 大家也是這個意見。 倒是元妮娘,強烈要求派出所的同志帶話,說她要見家里人。 大家伙都已經(jīng)猜到了她想干什么,無非是希望家里人妥協(xié),以此換取她的自由,這自然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 為了讓元妮娘死心,姥姥親自跑了一趟,算是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顧超緊急行動起來,托各方朋友打聽消息。 京城的朋友很快就送過來信,說是洪同志給單位發(fā)了電報緊急求援,單位給他電匯了五百塊錢應(yīng)急,是預(yù)支的工資。 “白麗君姐弟都做了腎臟摘除手術(shù),現(xiàn)在病情不穩(wěn)定,光這兩人的醫(yī)藥費就花了四百多。”顧超說道。 “洪同志現(xiàn)在跟劉老太太住在一起吧?劉老師不是還扔下三個閨女? 這些人只會花錢不會掙錢,養(yǎng)活這么多張嘴,洪同志兜里那點錢根本支撐不了幾天?!痹荼P算道。 “他肯定著急著籌錢。” 元妮兒估摸著時機(jī)差不多了,自己也沒敢露面,而是委托四舅母去委托行。 按照元妮給的樣式大小,四舅母很快就在委托行找到了鸚哥綠鼻煙壺,寫的是工藝品,標(biāo)價五十元整。 四舅母生怕夜長夢多,沒敢耽擱,問清價格之后,就直接掏錢買了下來。 回到家中,她把層層包裹的鸚哥綠鼻煙壺取了出來,連帶發(fā)票一起交給了元妮,“你看看是不是這玩意兒?” 客路青山外,行舟綠水前,這鼻煙壺綠的通透純粹,美輪美奐,非言語能形容。 元妮一看就笑道,“沒錯了,就是它。” 在國內(nèi),主要是京城的人喜好鼻煙壺,這并不是主流古董藏品。 其實鼻煙壺的市場一直在國外,有好幾位收藏鼻煙壺的大收藏家,都在漂亮國。 因為鼻煙是個舶來品,起源于美洲,而國外的收藏家們,主要收藏的是金銀質(zhì)鑲寶石鼻煙壺。 在鼻煙壺市場,陶瓷制鼻煙壺是個稀罕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