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艷世界 第41節(jié)
火車轟隆隆跑,四舅舅坐不住了,他好奇地走到過道,參觀了一下廁所,又看洗手池。 乘務(wù)員正好要拖地,見四舅舅在廁所門口探頭,就笑著問,“你是第一次坐火車吧?” “你咋知道?” 乘務(wù)員笑笑,經(jīng)常坐火車的人,哪有這個閑心? 參觀過后,四舅舅就背著老丈母娘去了趟廁所,當(dāng)然,廁所里邊,都是四舅母伺候著。 元妮也帶著姥姥體會了一下。 等新鮮勁過去,大家困勁都上來了。 四舅舅往座位底下一鉆,“淑芬,我就躺下邊,你跟娘能寬敞點。” 四舅母答應(yīng)一聲。 去省城要一天一夜,現(xiàn)在敞開了睡,省得下車時睡不醒。 坐在元妮對面的一男一女,互相靠著,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就在這時,有人遛遛達達順著過道走過來了,是個長頭發(fā)小青年,個子不高,挺瘦弱,兩手都插在兜里。 元妮趴在桌上睡著了,可姥姥沒睡著。 她沒睡著,也沒睜眼,就瞇眼看著。 這個時候,車廂里還醒著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進入夢鄉(xiāng)了。 小青年走得很慢,時不時還翻一下乘客的包,他的動作看著慢,其實挺快,而且特別輕盈,那些被翻包的乘客,都沒有察覺,還睡得死死的。 姥姥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她早聽說車上小偷多,所以就在褲頭上縫了一個口袋,在里邊放了六十塊錢。 元妮聽了她的建議,也把錢縫進了衣服里,就是不知道,學(xué)兵和淑芬把錢藏好沒有? 姥姥正擔(dān)心著,小青年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 姥姥這一排全是老弱婦孺,小青年很感興趣的樣子,干脆停下了腳步…… 第56章 俠盜 姥姥很緊張,她教訓(xùn)兒子是一把好手,卻沒跟小偷打過交道。 小偷就要下手了,她要不要站出來,義正詞嚴地阻止小偷? 姥姥的手在顫抖。 小青年顯然沒想到,他已經(jīng)被正義的老太太盯上了,還在打量窗邊掛著的黃挎包呢。 黃挎包是姥姥對面那對青年男女的,這兩個人,可是嘲笑過大舅舅,說他傻,還追火車。 姥姥想到大兒子被嘲笑,緊攥著的拳頭,就慢慢松開了。 小青年輕巧地取下包,摸索一番,然后又把黃挎包掛了回去。 然后,他再次扭頭,打量起姥姥跟元妮。 姥姥不自然地咳嗽一聲。 小青年撓撓頭,又跑到四舅母那邊去了。 四舅母是個很有孝心的姑娘,因為她娘半身癱瘓,腰上沒有勁,就算是正常坐著,也會往下出溜。 四舅母就想了個辦法,用布帶子把娘捆在自己身上,然后伸手摟著娘的身體,讓娘靠著她,這樣老太太就能踏踏實實半躺著。 四舅母就比較辛苦了,她半邊身子靠著窗,相當(dāng)于用身體給老娘當(dāng)坐墊。 小青年默默看了一會,目光從四舅母身上,轉(zhuǎn)移到窗邊的拐杖上,又盯著四舅母她娘看了半天,這才離開。 等長頭發(fā)小青年離開,姥姥趕緊睜眼,“妮兒啊,剛才來賊了。” “啥?”元妮嚇了一大跳。 她倒是沒帶多少錢,就是在褲兜里縫了一包金戒指,大概有五六十個。 好不容易去趟省城,她想借這個機會出點金子。 摸摸褲兜里的金戒指還在,元妮就看向四舅母。 四舅母抱著她娘,睡得還挺香。 元妮悄悄走過去,把四舅母叫醒,小聲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四舅母趕緊摸兜,“啥也沒丟,咦?咋還多出來十塊錢?” “是你忘了?” “不可能,肯定是多出來的,妮兒,是你放的?” “不是啊?!?/br> 小偷來過,四舅母口袋里就多出十塊,這情形咋看咋詭異。 是因為四舅母跟她娘可憐,所以得到了小偷的同情? 這不是普通小偷,這是俠盜羅賓漢啊。 這個時候,有人發(fā)出了驚叫聲,“哎呀,我的錢丟了?!?/br> “我都把錢縫褲頭里了,咋還被偷了呢?” 姥姥對面的青年男女也被驚醒了,“快看看咱的包。” “不好,錢不見了?!?/br> 青年男女面如土色,開始互相埋怨,都說對方貪睡,沒有看好東西。 距離元妮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對老頭老太太,也得到了小偷的饋贈。 這老兩口是去城里投親的,結(jié)果被親戚趕了出來。 他倆買完票之后,一點錢都沒有了,這一路上都餓著肚子。 得到了小偷的饋贈之后,老兩口念叨著好心人,趕緊買了大饅頭啃著。 再不吃飯,老兩口就要餓出毛病來了。 乘警很快就趕過來了,聽說有人丟錢,還有人被塞了錢,乘警也很困惑, “有沒有人看到小偷?要是看清楚具體長啥樣,就過來提供一下信息。” 姥姥尋思一下,決定還是不說了,她覺得這小偷不糊涂,還知道扶弱濟貧,光是這一點,就比大多數(shù)人強。 接下來大家都睡不踏實了,迷迷糊糊堅持著,晃悠到第二天下午,火車總算是準點進站了。 在火車進站之前,四舅舅從座位底下鉆出來,美美地吃完一大摞餅子,又喝光了茶缸子里的水,然后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行李,“坐火車可真舒服啊。” 旁邊的乘客都斜著眼睛看他,大家都煎熬著,就這一位覺得舒服,這構(gòu)造跟別人可是不一樣。 下了火車,四舅舅背著老岳母,四舅母就拿出紙條來。 這還是她娘住院時,醫(yī)生給寫的條子,上邊是省城大醫(yī)院的名字。 元妮照紙條上的地址打聽,很快就有人給指點, “坐八路車過去也行,你們?nèi)硕?,還有行李,花一塊錢坐個三輪吧,直接就把你們拉到了?!?/br> 坐公交也要錢,考慮到四舅母她娘行動不便,元妮干脆找了個三輪,五個人擠擠挨挨,都坐上去了。 三輪車師傅話挺多,“你們是去看病的吧?省醫(yī)院門口的招待所都貴,民居住不???” 他們一行五個人,要是住招待所,一晚上就得花十塊錢以上。 幾人商量一下,決定還是住民居。 省城人有商業(yè)頭腦,醫(yī)院附近的住戶,早就把多余的房子開發(fā)出來,用于出租。 短租一天一塊,屋里被褥都有。 “我聽說大醫(yī)院要排隊看病,親家可能還得住院,咱們先租兩天?!崩牙褜に家幌隆?/br> 四舅母也是這么想的,他們找了個面善的老太太房東,兩家各租了一間房。 元妮跟姥姥住一間,早在路上的時候,元妮就說服了姥姥,讓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要不然,來省城一趟,啥具體事都沒干,相當(dāng)于白來。 “行,明天早上親家看病,我也陪著過去查查。然后咱們就去逛逛,看看城里人是咋過日子的?!?/br> 姥姥很樂觀,絲毫沒想到自己有病,還以為就是去醫(yī)院走個過場。 短租屋不能開火,晚飯是在外邊吃的。 rou絲面四毛五一碗,素面兩毛一碗,再加二兩糧票。 像是這樣的面條,別人吃一碗,四舅舅一個人得吃五碗。 姥姥一算賬,臉色就不好看了,光是吃頓飯,就得花兩三塊,這城里,真不是老農(nóng)民來的地方。 回到住處,姥姥找房東打聽了一下,說是治腿的專家號很難掛上,手術(shù)都排到半個月以后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大家心情都很沉重,然而已經(jīng)過來了,排除萬難也要上。 第二天一大早,元妮跟四舅舅分頭行動,分別送兩位老人家去看病。 姥姥做檢查,還算是順利,排了半天隊,總算是照上了片子,據(jù)拍片的醫(yī)生說,問題應(yīng)該是不大。 四舅母那邊就不順了。 “排了一天,連號都沒有掛上,這可怎么辦?”四舅母都要急哭了。 元妮想了想,“不怕,打聽一下鄭紅軍大夫住哪,我們找他去。” 鄭紅軍就是治腿的專家,聽說他住醫(yī)院家屬院,元妮拉上四舅舅,跟著下班的人流,直接混進了家屬院。 兩人蹲在煤棚子底下,等了半天,總算是見到了鄭大夫。 只見他拎著一個大相框子,正跟收破爛的講價錢呢,“這相框子可是好木頭,只給一塊錢,是不是太少了?” 收破爛的嗤笑一聲,“你就偷著笑吧,相框子能有多點木頭?給你一塊錢就不錯了。” 鄭大夫愁眉苦臉,“太少了,我爸說過,這是好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