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對照組女配[七零] 第78節(jié)
清晨六點半,林瑯和聞昭非先后在鬧鐘響前醒來。 睡覺前林瑯定的鬧鐘是七點,簡老說了是八點前過去,他們太早去反而會打擾他老人家休息。 照常是六點起來的趙信衡和寇君君已經在煮早飯了。寇君君走來摸了摸林瑯的額頭,又捏了捏林瑯的手腕脈搏。 “怎么不繼續(xù)睡會兒?場辦那邊不讓他們著急會兒,他們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寇君君當然希望機器能修好,但依舊認為有必要在修好前,讓場辦管理方多著急會兒。 沈暉能在農場搞這么多事情,場辦高層里肯定有人和他達成合作,給予方便。適當?shù)闹蹦茏屗麄円庾R的這種放縱的后果,進而采取必要的改進措施。 “我和三哥下午都沒事兒,我們去了回來再睡吧,”林瑯輕輕搖頭,她心里有事兒睡不踏實,她提供給簡老的意見只是理論上的可行,具體還得試過才知道。 “師母放心,我會陪著佩佩,看著她和簡老的,”聞昭非自然也是決定陪伴到底。 “嗯嗯,有三哥陪著我,您放心,”林瑯點點頭,再挽著寇君君往堂屋走去,她已經洗臉刷牙,吃了飯就能準備出發(fā)了。 他們四人在堂屋里吃了飯,農忙已到,趙信衡收拾收拾就必須上工去了,寇君君和他一起出門。 聞昭非陪林瑯在后院整理自己的工具箱,聽到隔壁的動靜,他們就過去敲門。 簡老一樣是早早起來,早飯隨便吃了吃,就去檢查后院大棚里的“廢品”發(fā)動機。 “來了,發(fā)動機沒問題,我們弄過去試試能不能適配,”簡老也不再廢話,他和聞昭非一起將發(fā)動機轉移到三輪車上。 聞昭非用自行車載著林瑯跟上,他們在八點前來到依舊愁云慘霧中的場辦機械倉庫外。 一.夜沒睡的劉來青立刻給簡老三人放行了。 早上七點后,倉庫里的新舊收割機全開出去工作了,一下子顯得里面寬敞很多。 “您這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嗎?”劉來青頂著兩個黑眼圈滿含期待地看著簡老,或者說,他在內的場辦高層眼下最后的希望就是簡老了。 機子人為破壞出問題,進而影響到整個農場的指標進度,上頭或有處罰下來,他們所有人都逃不了,此外也是關系到農場集體榮譽的問題。 消息一旦傳出去,他們整個七四三農場被批評上報紙都是有可能…… “你把這個拿去給黃主任簽了,我們才能動手試?!?/br> 簡老將在家里提前準備好的授權書交給劉來青,這個機器關系重大,必須要有授權,他和林瑯才能動手對他進行大改造。 “您等著,”劉來青拿著授權書飛快地跑了,這個倉庫里外都有紅石場那里派來的軍人守著,機器被人為毀壞后,守著的人直接超過10個。 沒多久劉來青和黃玉平一起來了,在簡老說明了維修方式后,主任黃玉平利落地簽了字,他的想法和昨晚發(fā)表過意見的趙信衡一樣。 在零配件調來前的每天七八十畝對他們來說不可或缺,最快兩周時間,那就是近一千五百畝地的,他們得填多少人力進去才能抵得過一臺機器的缺席。 “簡老,這里就拜托你們了,需要提供什么幫助只管和劉來青說?!?/br> 黃玉平經過一晚的焦慮態(tài)度明顯謙遜許多,簡老點頭后,他又拉過劉來青多番叮囑,才離開去處理其他后續(xù)問題。 隨后一早上都沒被怎么吩咐的劉來青一邊頻頻點頭地打瞌睡,一邊看簡老和林瑯在紅石場軍人們的幫助下,將整個收割機都拆解了。 零零碎碎,幾乎叫人無從落腳,也不敢擅自闖入那方區(qū)域。 “爺爺,可以開始了!” 林瑯一再確認她重新畫出來的圖紙后,朝簡老肯定地點頭。 簡老贊賞又欣慰地點頭,“好,佩佩再辛苦會兒?!?/br> 隨后又是十來人一起動手,但卻是主要聽從林瑯的指揮。 三個小時后,他們將拆開的零部件成功組合回去,有多余出來的線頭和零件,但從外觀上看不出這臺機器和它被拆解前有何區(qū)別。 又是聞昭非上到駕駛位置,在簡老和林瑯的點頭下,他將機子成功啟動。 “老劉去喊人來開去地里試試,”簡老終于喊了已經完全不瞌睡的劉來青。 劉來青又很快喊來收割機的駕駛員,開出去后,好半天都沒再開回來了。 簡老和林瑯這邊也不繼續(xù)等了,他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直接回十里屯,他們到家沒多久,劉來青騎了自行車來報消息。 “怎么?哪里出問題了?” 簡老蹙眉,林瑯從理論上確定,他從維修經驗判斷他們拆開又重新組合的這臺收割機,不存在cao作風險才對。 “不不不,不是啊,是太好了!速度完全看不出差別,您可太謙虛了!”修理好的收割機已經在麥地上崗工作了,他和黃玉平看了許久,沒看出這臺和另一臺有速度上的差距。 “小劉還說cao作比老機子順當……對了,黃主任說要給您獎勵!還有您孫女兒和聞醫(yī)生!” 劉來青是太高興了,一路騎太猛,才半天說不出來話,讓簡老往不好的方向去猜測了。 第46章 簡帛對劉來青告知的并不意外,點點頭,“獎勵是我們該得的。懲罰呢?紅石場那邊審出什么來了?” 簡老昨兒到現(xiàn)在也是給累得夠嗆,隔壁趙家小院那邊林瑯一回來就躺下睡了,只怕晚飯都起不來吃。 把小姑娘累到這種程度,場辦那邊不給點兒表示實在說不過去。 但比起獎勵,他們更在意曾經將他們置身于危險中的禍首沈暉,他的懲罰能否讓人滿意。 “您說搞笑不搞笑,沈暉到現(xiàn)在還在申請說他要戴罪立功,還想死咬著拖所有人下水……”劉來青也是最關注沈暉審訊結果的人,來前就問過黃主任紅石場那邊的審訊情況,也是被氣笑了。 “您放心,他能不能待紅石場改造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刑罰絕對輕不了?!?/br> 即便最后還在判在紅石場那里改造,等沈暉出來,他的戶籍關系也還在場辦這里,鐵定還會有后續(xù)懲罰等著他。 “最好是這樣,”簡老氣哼哼地附和一句,又瞧一眼劉來青微微漲紅的面色,“你去隔壁昭非那里拿個藥再走吧,把命搭上可不值得?!?/br> “您老放心,我還行……”劉來青話沒說完人就往后栽倒,簡老伸手給他扶住才沒給摔著。 簡帛將人放倒在地,也不敢挪他,徑直跑去隔壁敲門,“昭非!出來一下。” 聞昭非就很快出來了,“簡爺爺,什么……有我在,您別嚇著?!?/br> 聞昭非順著簡老所指方向就看到,地上躺直直的劉來青,他反身快步回堂屋帶了藥箱再出來,再蹲到劉來青身側給他急救。 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五分鐘后,劉來青捂著胸口“唉喲唉喲”地醒來,“我怎么了……唉喲!真是要老命了!聞醫(yī)生,簡老,你們說我能和沈暉要賠償嗎?我這是真要被他害死了?!?/br> “你不想再昏倒在沒人的地方,就必須好好休息。但凡再晚個半小時一小時,我也沒有把握能讓你再醒來。” 上午在場辦倉庫,聞昭非就讓頻頻打瞌睡的劉來青直接回家睡覺,但劉來青不肯,寧肯一邊困得小雞啄米,也要在倉庫里待著。 劉來青昨兒就有些中暑,還在短時間內連續(xù)暴怒、焦慮和熬夜,這鐵打的身體也要遭不住了。也就是摔倒在這里,不然……還真說不好是什么情況。 “明、明白,我現(xiàn)在就回去睡覺,”劉來青不敢再逞強或耍寶,真像聞昭非說的那樣,他可能真要把命丟這件事兒上。 聞昭非看劉來青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廢話,“先不急,你和我進去坐會兒,狀態(tài)好點兒再走?!?/br> 聞昭非看向簡老,面色誠懇地道:“爺爺,您也該去休息了。” “行,我吃點兒東西也去躺會兒,”簡帛看劉來青這牛一樣壯實的身體也熬不住一.夜暈倒,他這要散架的老身體就不逞強了。 簡帛又停步看來,“佩佩沒被我吵醒吧?” “您放心,佩佩睡得很沉,”聞昭非回著簡老的話,就將劉來青從地上扶起來,再同簡老點點頭,繼續(xù)扶著劉來青進到趙家小院。 堂屋里,聞昭非拿了水和藥給劉來青,“這包現(xiàn)在吃,剩下的六包是明后兩天的量,大后天記得去復診,哪個衛(wèi)生所都無妨?!?/br> “另外記得找個休息日去市醫(yī)院心臟科檢查一下,”聞昭非看劉來青面露恐懼的模樣,只能再耐心地解釋。 “檢查出來有問題就治,沒問題你也能安心,多想想你的家人。” 劉來青雖然和趙信衡一個輩分,但夫妻倆生了四兒兩女,最小的兒子才六歲,劉來青本人和他在場辦的工作對他的家庭來說不可或缺。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來青對在他職責范圍內的倉庫頻頻搞事兒的沈暉才那么生氣??梢哉f經此兩遭,他和沈暉是結下了大仇。 “聞醫(yī)生放心,我不是聽不進話的人,下個休息日我就去市醫(yī)院檢查,我就是被氣昏頭了,”劉來青經聞昭非這番提醒,算是徹底冷靜下來。 場辦工作沒了他還能去田里賺工分,他人沒了,他媳婦孩子們的天才真正塌了。 聞昭非點點頭不再多說。 劉來青繼續(xù)在趙家待了半個多小時,胸悶氣短的癥狀完全平復了,才在聞昭非建議下,推著自行車回場辦請病假。 聞昭非順便給劉來青開了個診斷證明和說明條,劉來青拿去二區(qū)衛(wèi)生所蓋章后用來請病假,或拿去告沈暉都能用到。 劉來青走后,聞昭非繼續(xù)處理完寇君君新收來的藥材,再去廚房把飯菜拿去煮了。 看時間寇君君和趙信衡也快回來了,聞昭非回客臥來。 房間里林瑯還在睡著,她昨兒就沒睡好,今天又是高強度高專注度地堅持了近十個小時,勉強堅持著去洗頭洗澡出來,就靠到聞昭非懷里睡著了。 聞昭非幫忙擦干頭發(fā),又給林瑯按摩了雙手雙腳,在他猶豫要不要繼續(xù)給林瑯按摩后背時,聽到簡老的敲門聲。 聞昭非拂開林瑯的頭發(fā),吻了吻她的臉頰,再試圖把人喊醒,“起來吃了飯再繼續(xù)睡嗎?你中午就沒吃幾口,” 林瑯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她下意識蹭蹭聞昭非睡得更沉了。 “你睡,我很快就回來陪你?!甭務逊敲嫔珶o奈得揉揉林瑯的頭發(fā),不再強行把人喊醒。 聽動靜是趙信衡或寇君君回來了,聞昭非不再耽擱從房間里出來。 倆人都回來了,趙信衡看天陰沉沉的,提早點兒去衛(wèi)生所外接了寇君君一起回來。 聞昭非簡單說明一下情況讓趙信衡和寇君君安心,“收割機在下午四點半時修好開去地里用了,佩佩睡了,簡爺爺那邊應該也休息了,我們吃飯吧?!?/br> “那就好,那就好,”趙信衡聽到收割機修好,臉上也露出笑容來。中午他去倉庫送飯,看所有人都忙著,沒敢打擾,放下飯菜就走了。 隨后他們三人吃了飯,趙信衡不好去隔壁打擾簡老休息,和寇君君聞昭非一樣去洗漱好回房休息。 睡覺前,聞昭非又試圖喊醒林瑯吃東西,依舊沒把人喊醒。 夜里四點許,聞昭非醒來,聽到林瑯哼哼喊疼的聲音,他起身急忙把煤油燈點起來,“怎么了?哪里疼……唔,是來生理期了嗎。” 聞昭非算算日子,林瑯上個月的生理期是22號來的,這個月還沒來過,但對周期整體偏長的林瑯來說應該算是提前了。 “疼,”林瑯睜眼,生理淚水已經滾下來了,她整個人也徹底被疼醒了,“明明上次沒這么疼了……” 上次是在白天來的月經,她提前有感覺就把止疼藥吃了,之后一直喝著寇君君給她搭配食用的藥膳,只六天就結束了,整體而言沒受太多苦。 “吃藥,很快就不疼了,乖,”聞昭非取了止疼藥,又再倒了水來給林瑯,等林瑯吃好,他立刻拿褥子將疼得發(fā)抖地林瑯團團裹起來。 “我去打水,很快就回來,乖,”聞昭非又往林瑯眉心吻了吻,才快步走去開門,進到堂屋靠近廚房的地界,涼絲絲的水汽撲面而來。 陰沉了數(shù)天的天空還是下起了秋雨,還是這種無聲細密卻極難停下的細雨。 屬于農場這里的漫長極端氣候時期即將到來。 聞昭非的心情跟著沉重,有很快打起精神。 廚房的四個暖水瓶都用了,聞昭非給林瑯兌了足夠熱又不算燙的熱水到浴房,放好衣物等,他再端著紅糖水回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