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只有哥哥最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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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恩殊狀態(tài)只好了這片刻,不過半個小時她又發(fā)起熱,且伴隨咳嗽和呼吸急促。醫(yī)生來看過一次,給開了一點特效藥,又說要仔細(xì)觀察許恩殊情況,如果呼吸障礙繼續(xù)惡化,就要上呼吸機(jī)了。 越瑩和廖擇文都無法再睡。 藥物只是讓許恩殊的病癥有所緩解,無法根除,不過為了不讓越瑩和廖擇文擔(dān)心,她一直忍著沒有發(fā)作,無論是哭泣還是叫喊。 她看廖擇文和越瑩臉色沉重,還反過來安慰兩人,說自己吃過藥后不是很難受了。 越瑩看許恩殊慘敗的小臉,心里更是絞痛。 天亮之后,許恩殊終于好了些,至少呼吸不再困難。 這樣反復(fù)高熱了兩天,許恩殊終于有所好轉(zhuǎn)。但新的問題也到來,許恩殊無法入睡。前兩天身體上的不適壓過精神上的恐懼,她能在藥物作用下陷入長時間睡眠,如今身體一好轉(zhuǎn),那十幾個小時禁閉帶來的傷害便開始控制她的精神。 最先發(fā)現(xiàn)許恩殊異常狀態(tài)的是廖擇文。 許恩殊好轉(zhuǎn)后,越瑩便提議讓廖擇文回家休息,陪床由她來。廖擇文同許恩殊過于親密的關(guān)系,越瑩仍然是不認(rèn)同的。只論父輩和兩人自小長到大的情誼,實在不該讓廖擇文繼續(xù)衣不解帶陪候在病房。 廖擇文對越瑩的做法沒有表露任何異議,只同許恩殊約好白天都會來看她,畢竟試已考完,他時間十分充裕。 許恩殊也沒有表露什么不舍,似乎前兩天完全無法離開廖擇文的模樣僅是被綁架導(dǎo)致的應(yīng)激。廖擇文再叁確認(rèn)許恩殊狀態(tài)還算穩(wěn)定,才離開醫(yī)院。回到家洗完澡,躺上床便結(jié)結(jié)實實的睡了一覺,自許恩殊不見那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他的睡眠都實在少得可憐。 睡醒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舅舅打來的,講綁架許恩殊的姜作已經(jīng)抓到了。 姜作十分痛快的承認(rèn)是自己綁架了許恩殊。至于動機(jī),問來問去都是說覺得好玩。審問他有無同伙,為什么要把許恩殊綁到那種地方,也只得到?jīng)]有,好玩這樣的回答。 鑒于他供認(rèn)不諱,案子審理得很快,判處8年有期徒刑,罰金5000。云夢為本想再替廖擇文暗箱cao作一下,但自己姐夫也在關(guān)注案子,搞得太過火他和廖擇文都得挨罵,只得作罷。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時間回到廖擇文接到舅舅打來電話那天。打完電話廖擇文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他去到駕校練了一上午的車,下午兩點多,才去醫(yī)院。 越瑩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并不在,只許恩殊一個人在病房,她仍在輸液,大概實在虛弱,連做些事情以打發(fā)時間都不行,只能看著窗外樹發(fā)呆以養(yǎng)神。 房內(nèi)很靜,廖擇文打開門就和聽到動靜轉(zhuǎn)回頭的許恩殊對上視線。 暴雨過后,臨安的熱暑如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洶涌襲來。窗外蟬鳴咿咿呀呀。廖擇文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很重,甚至壓過蟬鳴聲。在已經(jīng)變得遙遠(yuǎn)且不真實的蟬鳴里,廖擇文同許恩殊對視著走到病床邊。 廖擇文在床邊立住,如一個真正的鄰家哥哥般客氣而疏離的詢問,“昨晚睡得怎么樣?” “挺好的?!?/br> “撒謊,”廖擇文俯下身,身體貼近許恩殊,開口說話,語氣變得十分曖昧,“黑眼圈這么重?!?/br> 許恩殊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打岔道,“明天可不可以給我?guī)б稽c葡萄來,我想吃?!?/br> “醫(yī)生說你可以吃涼的東西了嗎?” 許恩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道,“我只吃一兩個肯定沒有關(guān)系的?!?/br> 廖擇文摸了摸許恩殊的面頰,“等你好了想吃多少哥哥都給你買,忍一忍好不好?” 許恩殊不太情愿的說好吧。 廖擇文拖了椅子在床邊坐下,“嬸嬸去哪里了?” “不清楚,好像是打電話去了?!?/br> 廖擇文覺察到許恩殊語氣里的抵觸,思索兩秒,換了話題,“嬸嬸跟你說了嗎,綁架你的人抓到了?!?/br> 許恩殊坐直了些,“他有說什么嗎,比如為什么要綁架我。” “他說是覺得好玩?!?/br> 許恩殊有些失語,“哈?” “我認(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不僅你不認(rèn)識,嬸嬸,你繼父,你伯父、伯母、我,都不認(rèn)識?!?/br> 許恩殊有些無法理解,“那他綁架我是為什么……好玩……這個理由也未免太荒唐了?!?/br> “別生氣,他會為他的覺得好玩付出代價的?!?/br> “對了,”不給許恩殊反應(yīng)時間,廖擇文又問,“周文莉初中時候欺負(fù)過你?” 許恩殊偏頭,和廖擇文的目光撞上。 “我覺得你不會無緣無故和人打架。這個反應(yīng),是有欺負(fù)過你,是嗎?” “……嗯?!?/br> “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問這個做什么,要幫我報復(fù)回去嗎?” 廖擇文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 “你不問她們?yōu)槭裁匆圬?fù)我嗎?” “不問,你肯定沒有錯?!?/br> 許恩殊鼻子有點泛酸,她偏過頭,“萬一是我先做了不好的事情呢?!?/br> “哥哥知道恩殊是很善良的寶寶,而且,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是你先對他們做了不好的事情,他們也不該對你做什么?!?/br> 許恩殊沒忍住笑了一聲,“你好雙標(biāo)啊?!?/br> 廖擇文抬起許恩殊沒有扎針的手放到唇邊輕吻,“寶寶,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訴哥哥,好嗎?!?/br> 手背傳來溫?zé)岬挠|感,廖擇文低下頭吻她手的姿態(tài)是如此的虔誠,像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哥哥最愛你了。恩殊愛哥哥,哥哥也很愛恩殊。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害怕,因為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知道了嗎?” 廖擇文沒有待太久,就離開了醫(yī)院。 凌晨叁點,廖擇文被手機(jī)鈴聲吵醒,他接通電話,聽筒里傳來許恩殊的哭腔,“哥哥,我睡不著覺。” 廖擇文嗓音里有些困倦帶來的沙啞,但很溫和,“為什么睡不著寶寶?”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閉上眼睛就覺得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又被關(guān)起來了?!?/br> 廖擇文從床頭柜里摸出煙,點燃后往陽臺走去,“昨天晚上也一直沒有睡著,是嗎?” “嗯……” “那今天哥哥問你睡得怎么樣,為什么撒謊說挺好的?” “怕你擔(dān)心……” “那你瞞著我問題就能解決了嗎?” “……” “怎么不說話?” “……” “嗯?” 過了幾秒,許恩殊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我討厭你。” 廖擇文沒忍住笑了一聲,“恩殊,哥哥不是在責(zé)怪你,我只是想要你知道,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應(yīng)該第一時間來找哥哥,哥哥和你一起想辦法?!?/br> “嬸嬸給你預(yù)約了心理醫(yī)生,原本是想等你病好了再去做治療,你明天告訴嬸嬸你睡不好覺,提前去看醫(yī)生,好嗎?” “不要因為生嬸嬸的氣就什么都不告訴她了,早點看心理醫(yī)生把害怕的情緒趕走,才能重新睡好覺,對不對?” 許恩殊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現(xiàn)在在哪里?” “走廊上,mama睡覺了?!?/br> “回房間去吧,夜半涼氣重,好不容易才好起來的?!?/br> “睡不著的話,哥哥給你講故事,要聽什么?” 許恩殊嗯嗯的哼唧了兩聲,說,“不要聽世界名著?!?/br> “好?!?/br> 廖擇文將手里的煙滅了,回到臥室,用平板找了本繪本。 廖擇文的聲音很有磁性,壓低了聲音講話,有種平坦的溫柔,使得許恩殊耳朵酥酥麻麻的。她在這聲音里獲得安全感,不知過去多久,終于因困倦閉上眼睛。但沒有睡多久,她又驚醒,病房里亮著廖擇文買的小夜燈,溫馨的光讓她不至于被嚇得叫起來,她摁亮手機(jī)屏幕,通話還在繼續(xù),她壓低了聲音試探性喊了一聲,“哥哥?!?/br> “我在。” 許恩殊害怕吵醒越瑩,打字道:你還沒有睡嗎? “怕你醒了害怕?!绷螕裎年P(guān)掉電腦,“剛剛講到狐貍把小雞仔們還給了母雞mama,還要聽嗎?” 許恩殊:要。 廖擇文便講下去。 許恩殊靜靜聽著,眼睛變得有點潮濕。廖擇文說過的話像魔咒一樣響在耳邊。 恩殊,世界上只有哥哥最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