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我必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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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找我?白夜飛心中納悶,通識符在這世界是昂貴物件,持有的人不多,功能也有限,自己除了公務(wù)往來,身邊根本沒誰會用手機,這個時間點,又有誰來找?難道上頭又有緊急密令?打開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是叩叩的好友留言,昵稱是“我必屠你”。這是哪里來的中二腦殘……白夜飛眉頭一皺,看來網(wǎng)上中二多,在哪里都行得通,抬頭問云幽魅:“是你通過的?”自己從沒加過這號人,這也不是臨時通話,如果不是寥寥幾個好友中,有人改了名,就是有新人加了自己。本地的叩叩,雖是實時通信軟件,卻沒有搖一搖、加附近人的功能,還屬于很不成熟的早期工具,社交功能可以說基本到不行,這人是怎幺找來的?我的網(wǎng)名很惹眼嗎……白夜飛想著,但看看自己“天下皆殺”的網(wǎng)名,頓時僵住,自己當(dāng)時腦子秀逗了吧?現(xiàn)在一看,自己都覺得中二。莫非……是中二之間的相互吸引?這事太蠢了,后頭還是改掉,換個正常點的網(wǎng)名吧……才想著,就看云幽魅搖搖頭,“我沒有通過,這人直接就加上了。”啥?白夜飛心中一跳。有這能力的,要嘛是軟件管理員,要嘛就是網(wǎng)信辦找上門了!有這樣的特權(quán),還如此中二,這人難道是皇帝老板?但之前不是加過他嗎?想起那個果粉的昵稱,白夜飛越發(fā)覺得可能,估計是有什幺隱秘任務(wù),特意換了個小號聯(lián)系自己,掩人耳目,立刻回了一句?!袄习澹惺茬酆觅I賣?”那邊也正好在線,直接回了一句:“你連項西楚都打贏了,有什幺好臭屁的?”語帶挑釁,白夜飛一看這行字,腦中轟的一聲,心神劇震?;硇坝爸?,是自己最大的隱秘,除了虛那個瘟神之外,這世上誰也不知,為何此人會知道?總不能是虛出差回來,閑得蛋疼,開小號戲耍自己吧?瘟神雖然不靠譜,但好像也不是這幺無聊的人。白夜飛瞬間排除這個可能,同時壓下心中震驚,心念急轉(zhuǎn),理性分析。即使皇帝老板,也不可能知道邪影就是自己,哪怕胡亂瞎猜,以他的性格,也不會這幺試探,那……還有誰會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誰?世上有誰知道?白夜飛苦思冥想,忽地一凜,想起了一個人,這世上確有一人曉得自己是邪影!那日,自己去膻根邪教的地洞,嘗試開發(fā)金葉礦,卻撞上跑去回收飛蛾的鳳婕,最終自己得到飛蛾認(rèn)主,被她認(rèn)為是邪影!整個世界,唯有她……白夜飛心念一動,雖然還摸不準(zhǔn)對面究竟是不是鳳潑婦,更不知道她與邪影是什幺關(guān)系,但那日她一知道自己是邪影,本來喊打喊殺的,立刻就轉(zhuǎn)了立場,還幫著自己改了飛蛾,方便藏起,關(guān)系著實不一般,或許……可以試試?心意一定,白夜飛打字回復(fù):你每天晃著那兩團(tuán)兇器都不嫌囂張,哪里輪到我臭屁?照估計,以鳳潑婦那幺高傲的性子,被普通人這幺調(diào)戲,別說賞一耳光,肯定把腦袋瓜都打成碎西瓜。用這話回她,一方面是挑釁還挑釁,一方面卻是試探雙方交情深淺,反正網(wǎng)聊就是有這好處,不用擔(dān)心對方直接動手,就算忍不了要絕交,也是邪影的事,關(guān)自己啥事?而若是對面不是鳳潑婦,估計也搞不懂自己在說什幺,不用擔(dān)心露怯。話一出,“我必屠你”停了片刻,才回道:無賴!還我刀來!看到這回話,白夜飛心下大定,對面還真是大奶潑婦,不是無故冒出來的陌生人。面對這幺輕佻,甚至侮辱的言辭,鳳潑婦沒有直接罵回來,也沒有冰冷拉黑,居然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光從這句就可以肯定,邪影與她的關(guān)系不簡單?!?,不對。白夜飛隨即意識到,自己剛才還是冒失了。堂堂天下第一殺手,鬼知道邪影平常怎幺和女人說話的?萬一他是個大酷哥,不假詞色,自己卻開口就是兩團(tuán)兇器,明擺著不打自招,是告訴對面自己并不是邪影。雖然平常情況,網(wǎng)聊怎幺肆無忌憚都可以,大不了刪號跑路,但對面若是頂尖黑客或者系統(tǒng)管理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剛剛那一句,要是鳳潑婦看出破綻,以她的能力,說不定順勢就把自己老底全扒光,但……對面并沒有質(zhì)疑,那或許……邪影也沒有那幺冷酷,甚至不是想像中那幺肅殺的人。既然如此,也不用注意什幺語氣了,白夜飛直接回道:我靠實力拿的刀,憑什幺要我還?“一派胡言!當(dāng)初是你強行拿走,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點過頭,誰都知道三赤名鋒是我們家的造物,休得無賴!”對面信息回得飛快,白夜飛幾乎可以想見對面的美人薄怒,實在讓人把持不住,心頭火熱。不趁機多逗逗,實在可惜,白夜飛正準(zhǔn)備再回幾句,忽然一陣眩暈,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涌出,化作畫面閃現(xiàn)。眼前……一個少女跌坐在泥土之中,滿面泥塵,似乎剛剛經(jīng)歷了什幺,正大口喘息。少女青絲垂落,美麗眉目與身上的婢女服色毫不相稱,五官還甚是青澀,但已可辨認(rèn),赫然就是鳳婕?!竽虧妺D?白夜飛頗感訝異,想不到鳳婕還有這樣的一面。褪去艷色,清而麗,如初綻芙蓉,與今日盛放逼人的艷姿,判若兩人,卻別具風(fēng)情。不過,這潑婦最誘人的,可不是臉啊……白夜飛本能直看少女胸口,發(fā)現(xiàn)衣服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小寸肌膚都沒有露。饒是如此,胸前圓滾滾的高聳,已經(jīng)非常明顯,仿佛要將衣襟撐破,特別因為跌坐在地,身子前傾,在視覺上給人的沖擊更是巨大,只是沒有今日的夸張。但比起渾圓的峰巒,更吸引人的,卻是她的眼神。滿是不甘,不服,蘊含著強烈的悲傷,但又有一份發(fā)自真心的感謝。白夜飛不知她為何會有這種眼神,只聽到自己開口,一個略帶輕浮的青年聲音,笑著道:“依照之前的約定,這東西就歸我了,算是……這次出手的報酬吧!”青年搖了搖手,略帶弧線的刀鋒揚起,白夜飛看見自己手中的飛蛾,明白為何這回這段記憶會被觸發(fā),想來……這就是邪影與鳳潑婦因果糾纏的起點,也是飛蛾落在邪影手上的緣由。輕浮的話語一出,尚自青澀的鳳婕像是被人踩了一腳,整個身子一震,抬頭怒叫:“這是我家的東西!你別想拿走?!蹦菚r的少女,完全沒有如今的力量,憤怒時沒有烈焰環(huán)繞,沒有氣機涌動,在白夜飛眼中,完全不像自己曾面對的那樣充滿壓迫感,反而更顯誘惑。纖細(xì)的柳腰一振,兩團(tuán)宛如瓜果的恩物更顯豐碩,更隨著挺身的動作顫抖不休,好像隨時要從束縛中脫出,哪怕明知只是記憶,白夜飛仍本能想伸手過去,大力揉搓,不,蹂躪……卻又被少女的眼神吸住。 不甘而無奈,隱隱又透出其余的東西,直往人心底。青年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是笑道:“我從不平白殺人,之前是你老爸說,要用這抵債的……”“它……”少女眼神變幻,透出無奈與無助,眼眶瞬間紅了,喃喃道:“它是我爹最后留給我的東西了……”晶瑩的淚花,在眼角漸漸成型,宛如珍珠。面對美人的淚水,青年不由苦笑,“就算我不拿,將它留給你,你難道……能從那些人手中守住它?”那時的鳳婕,明顯沒有現(xiàn)在強勢與堅毅,面對這彼此心中有數(shù)的問題,她一陣欲言又止,說不出話,最終垂下頭,語里已帶了哭腔,“打造飛蛾的時候,用了我的血與發(fā)……”“打??!怎不說用了你的奶呢?”青年笑了笑,搖手道:“想我不拿也可以,那……這樣吧,要是后頭的哪一天,你能憑自己的力量保住它,就來找我!”鳳婕猛地抬頭,面帶喜色,“你說真的?”青年點了點頭,“那時候,我允許你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它!”鳳婕一下呆住,驟然大怒,直接抓起旁邊的石頭就扔了過去。飛石撲面,青年卻大笑起來,笑聲回蕩,畫面卻驟然停止。白夜飛清醒過來,不假思索打下:說話算話,要刀可以,拿你自己來換啊!幻象一瞬閃逝,給白云飛的震撼極大。邪影與鳳婕,都有超出自己預(yù)想的一面。自從跟邪影因果糾纏,自己對他就極為忌憚和抗拒,天下第一殺手這種存在,還出身魔門,想起來又兇又惡,草菅人命這四字,對他簡直是贊美。冬城山之戰(zhàn)中,邪影附身自己后的言行,是個只會嘿嘿邪笑的變態(tài)殺人狂,非常符合自己的猜測,沒想到……過去的他,非但毫不冷酷,還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一個出自魔門的變態(tài),結(jié)果像個正常人,很不符合邏輯,可這家伙小小年紀(jì)立的大愿,居然是天下太平,那好像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