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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與少夫人對食(百合ABO)在線閱讀 - 77假以時日她定會長成參天大樹

77假以時日她定會長成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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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日生活枯燥乏味,葉流觴日日采石,柳無依除了洗衣做飯還是洗衣做飯。久而久之,昔日細(xì)嫩的雙手被水泡的發(fā)皺起皮,且更要命的是,每日都要提防時不時出現(xiàn)的披甲人,實(shí)在防不勝防。

    “怦!”

    再次響起巨大的轟鳴,石頭在鍥而不舍的敲擊下一分為二,葉流觴取下石頭上的楔子。令人驚喜的是,這回石頭的斷面十分平整,看到這一幕她心頭一喜。

    用鐵鍬起開石頭,整個斷面平整的猶如一塊石板,這樣的斷面只需稍微打磨就能用來修渠了。

    采石場交給每人的任務(wù)是每日得到五塊平整的石頭,如果按以前的做法不僅要開石還要打磨,耗時耗力,效率還非常低,現(xiàn)在她光開石就能得到相對平整的石頭,相較別人也就省下了不少功夫。

    她很清楚她的身體其實(shí)不適合長時間從事體力勞動,以后還得與柳無依生活,承擔(dān)家庭的責(zé)任,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段時日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增長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耐心也充足。采石的工作雖然枯燥,卻可以借此磨練她的體能,哪怕以后上戰(zhàn)場也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

    今天,葉流觴處理完手中的工作,和平常一樣和李安抬著“白斬雞”離開。這段時間的勞役讓叁人的體力都達(dá)到了極限,她們深感在自然面前人類的渺小,只是分割一塊不大的石頭就得累死累活,開山修路真的只能天神才能做了。

    前腳回到住處,后腳柳無依和秋華也回來了。

    雖然很想擁抱在一起,但如今的她們只能站在原地相望。白斬雞一樣的林宇顫巍巍的被扶進(jìn)去,二夫人只是冷哧,看都沒有看丈夫一眼,反而挑眉看著葉流觴和李安。

    眾人并沒有注意到二夫人,秋華進(jìn)去給孩子換尿墊?,F(xiàn)在大人們都得忙活,孩子只能鎖在房間里,每日抽空回來喂點(diǎn)吃的。小天賜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個苦命孩子,竟然一點(diǎn)都不鬧,也省心了。

    “小李去取晚膳過來罷。”柳無依吩咐李安,現(xiàn)在她和李安也算熟悉,李安憨厚老實(shí)沒有心眼,年紀(jì)比她小,干脆就叫她小李了。眼下披甲人虎視眈眈,晚上她和秋華是不會離開這個房間的,打飯打水都得拜托葉流觴和李安。

    按理說現(xiàn)在大家都是奴籍,李安是無需聽從她的吩咐的,但李安說要報恩,柳無依也確實(shí)有這個需求,也就由著李安了。

    “好的,夫人?!崩畎蔡嶂澈谐鋈?,但經(jīng)過葉流觴身邊時,熟悉的香氣隨汗水蒸發(fā)飄進(jìn)她的鼻翼中,叫她腦子一熱,想到這幾天朦朧的春心,她慌忙奪門而出。來到邊關(guān)后她對葉流觴的感覺就奇奇怪怪的,總是忍不住看葉流觴,心亂如麻,這份感覺讓她很慌,卻苦于不知如何面對。

    李安的拘謹(jǐn)兩人沒有細(xì)想,反正李安拘謹(jǐn)也不是頭一回了,只剩兩人的時候,柳無依終是克制不住心底的訴求,上前拉起葉流觴的手,卻摸到了滿手粗糙。

    原本像她一般青蔥細(xì)膩的雙手已經(jīng)長出了老繭,遍布指節(jié)的內(nèi)側(cè),昭示著葉流觴這段時間的不易。流放路上的臟活累活都是葉流觴做的,如今到了邊關(guān)不僅要做臟活累活,還多了采石的苦力活,日日暴露在陽光下使得葉流觴的膚色變深,膚質(zhì)也因營養(yǎng)不夠粗糙了許多。

    “可是很累?累的話今日就不要打水了?!爆F(xiàn)在葉流觴忙完回來還要給她們打水用,柳無依心疼無比,再強(qiáng)悍的人都經(jīng)不住這樣cao勞。

    “無礙,還得打水,如今天氣炎熱,這里缺醫(yī)少藥更要注意衛(wèi)生,先別說我了,你呢,今日可是又泡了一日水?”葉流觴回握柳無依的手,觸感同樣皺巴巴。她的手是粗糙了,但柳無依的手卻也泡皺了,她知道柳無依每天都要洗衣做飯,實(shí)在讓她不是滋味。在她眼里柳無依是貴族小姐,如何能做這些?

    摸著皺皺的指尖,葉流觴心口憋悶的厲害,她抿著嘴唇,眼眶卻很快憋紅了。這時,臉頰卻被人輕撫了下。

    “你不必?fù)?dān)心我,自己當(dāng)心些,采石很危險,莫要受傷了?!绷鵁o依輕撫葉流觴的臉,記憶中飽滿的輪廓也尖銳起來,近期葉流觴瘦了很多,她實(shí)在擔(dān)心,早期的虧欠都會在以后還回來,她擔(dān)心葉流觴會損了底子,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能力給葉流觴改善了。

    “嗯,那你呢,這段時日過的可好?可是有人擾了你?”葉流觴拉著柳無依的手,擔(dān)憂道。

    雖然葉流觴說的隱晦,但柳無依卻知道葉流觴在問什么??粗~流觴溫柔的眸子,她很想不顧一切告訴葉流觴,許多披甲人盯著她,她沒有任何安全感,連上茅房都不敢,每日水都不敢多喝,身心都備受折磨。但看著葉流觴臉上掩不去的疲憊,到嘴邊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沒有,我會自己保護(hù)好自己的,你別擔(dān)心。”

    葉流觴深深的看著柳無依,心上人再細(xì)微的神態(tài)變化都不會逃過她的眼睛。柳無依眼中一閃而過的無措已經(jīng)印刻在她的眼底,她突然把柳無依按在墻上,低頭吻了上去。

    久違的親吻好比雪中送炭,讓無助的兩人都能汲取些許慰藉。葉流觴舔著女子柔軟的唇瓣,不過片刻,對方的反應(yīng)比她更熱情,唇齒張開,濕滑的小舌頓時探入她的口中。

    眼中的情欲倏然深邃,她雙手撐在墻面上,把嬌小的女子牢牢困在手臂與身體之間。

    在林府的一年她的營養(yǎng)條件很好,整個人像抽條的禾苗,起初還沒有柳無依高,到如今卻比柳無依高了近乎一個頭?,F(xiàn)在的她身姿高挑,反倒襯得柳無依嬌小玲瓏了。

    葉流觴低頭攥緊柳無依的唇,柳無依同樣熱情的勾住她的脖子,她們急切的吮吸著對方口中的甘甜,即便溺死在這個深吻中都無所謂。纏綿的吻直到兩人因缺氧頭暈才分開,隨著四片唇瓣分開,一絲透明的銀絲從兩人的口中拉出,在油燈散發(fā)的微光中泛起了星光,猶如大漠中的星河,璀璨耀眼。

    “依兒,若真有人欺辱你,你從這門出去,往東直奔五里路,那里是采石場,我就在那里,若我在附近你便大聲叫我,我定會攔在你和歹人之間?!比~流觴說的十分認(rèn)真,甚至不容質(zhì)疑。

    柳無依心頭發(fā)燙,年輕的天元日漸強(qiáng)大,且一心一意只為她,似乎無論什么洪水猛獸,葉流觴也會毫不猶豫的攔在她前面。心中的不安在年輕的天元的許諾下淡化,竟然平白生出了絲安全感,柳無依確信只需一些時日,眼前這位年輕的天元定能長成她的參天大樹。

    心中一陣悸動,她習(xí)慣去擁抱葉流觴,這回葉流觴躲開了。

    “流觴?”

    “我……我身上臭烘烘的。天氣太熱了,出了許多汗,得先沐浴一下?!比~流觴有點(diǎn)不好意思,忙活一天身上都臭烘烘了,哪里好意思抱柳無依,柳無依香香的。

    “好,你去沐浴,沐浴完便吃晚膳了?!绷鵁o依笑了笑,也沒有阻止葉流觴。

    “你先回房罷,我去去就回?!比~流觴遂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拿著換洗衣裳出來,誰料柳無依還在:“怎么了?”

    柳無依有點(diǎn)窘,臉上還泛著細(xì)微的桃紅,似乎有什么事讓這位大小姐難以啟齒。

    “可是有事?”葉流觴更納悶了,讓柳無依害羞的事可真少見。

    “就是,我過幾日就到雨露期了,屆時……你?!绷鵁o依別扭的捏著手指,她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個小妻子,雨露期到了,卻不好意思麻煩自己那位疲于勞作的女君。

    聽到雨露期到了,葉流觴的臉也詭異的紅了。坤澤每月都有雨露期,流放的路上因著林家人的緣故,大多時候她都是晚上偷偷和柳無依做,且每次都很快,講究速戰(zhàn)速決,這時常讓她覺得不對勁,自己好像成了動物似的。

    “掩香膏還有多少?”

    “還有兩盒,足夠的?!?/br>
    “嗯,那……咳咳,幾日后?”葉流觴有點(diǎn)不自然的輕咳幾聲掩飾尷尬。

    “估摸著五日到七日之間?!绷鵁o依嬌滴滴的說。

    “好,到時晚上我會支開李安,你別擔(dān)心?!比~流觴寵溺的摸摸柳無依的頭,充分發(fā)揮了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她的妻想要了,她該做什么又豈會不知道?

    “那你會不會太累了?太累的話我忍忍就過去了,反正有掩香膏?!绷鵁o依還是不好意思,葉流觴白天要采石,晚上還要伺候這種事,要知道現(xiàn)在林宇每晚鼾聲如雷,就連曾經(jīng)流連染坊的好色之徒都力不從心,葉流觴肯定也很累的。

    “咳咳,說……說什么呢,你想要我……我定可以的?!比~流觴含糊回道,卻是偷偷埋怨起柳無依,她是那樣的天元嗎?幫助妻子度過雨露期本就是郎君的職責(zé),職責(zé)所在又豈是因勞累就推脫的,那和渾人有什么區(qū)別,在她看來要了這個坤澤,就得負(fù)責(zé)。

    柳無依滿意的笑笑,她推著葉流觴:“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快去沐浴罷。”

    “嗯?!?/br>
    出于好郎君的風(fēng)范,葉流觴乖乖沐浴去了。

    關(guān)西六苑專門設(shè)有讓人沐浴的澡堂,與其說是澡堂,不如說就是一處挖了幾口水井的院子,周圍也沒有遮擋的簾子,可想而知過來沖洗的都是什么人。在這里坤澤想洗浴可以去軍妓那里,那里有遮擋的屏風(fēng),天元就只能湊合著露天洗浴了。

    葉流觴到的時候院子里到處都是只穿褲衩的男女,一些女性天元會纏裹胸,但更多是直接打赤裸,只在腰間圍一條布巾遮擋隱私,放得開的人甚至一點(diǎn)都不遮,進(jìn)入這里稍不留神就會看到晃悠的性器,著實(shí)叫人無法直視。

    葉流觴挑了個沒人的水井,自己打水沖洗身體。清涼的井水洗去炎熱,也緩解了疲憊,一桶自頭頂淋下只覺渾身都舒暢了。葉流觴一邊搓背一邊想事情,夏天可以這般洗,冬天又該如何?

    懷揣這個疑問,她很快洗干凈身體,又另打了兩桶水回房。每天她都會不辭辛勞挑水給柳無依用,雖然柳無依可以選擇去軍妓那邊沐浴,但她有私心,到了晚上cao練的士兵都回來了,她不希望美貌的妻子暴露在他們眼前,在她沒有能力保護(hù)好柳無依之前只能把柳無依藏起來。

    當(dāng)初和柳無依說這個想法的時候葉流觴心里直打鼓,她覺得自己很自私,但柳無依表示理解,也認(rèn)同她的想法。每天葉流觴打水回來她就會提到陽臺處,在那里專門拉了一個簾子,每天她和秋華都是在那里沐浴的,至于二夫人就不清楚了。

    今天也是一樣,葉流觴把水提回來,柳無依和秋華沐浴的時候,李安也把今天的晚膳取了回來。

    曾經(jīng)的“一家人”圍著一張矮腳桌吃飯,卻各自心懷鬼胎,吃飯的氣氛空前凝重。餐桌上的對峙每天都會上演,二夫人托腮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流觴和李安,李安識趣的捧著飯碗吃的無聲,柳無依和秋華在一旁喂孩子喝米湯,眼神時不時瞥向這邊,這場無聲對峙的源頭正是來自葉流觴和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