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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與少夫人對食(百合ABO)在線閱讀 - 71流放

71流放

    翌日清晨,葉流觴抱著柳無依醒來。今天天空還是飄著雨幕,但流放邊疆并不會因下雨暫停。

    葉流觴昨晚已經(jīng)在每一件衣服的內(nèi)側(cè)縫上隱蔽的口袋,專門挑有花紋的地方,她把銀票分別藏在這些口袋中,為避免林宇發(fā)現(xiàn)又把口袋重新縫好,這些都是她和柳無依的立根之本,不能出差池。

    錦盒里裝滿了藥瓶,傷寒藥、風寒藥、頭疼腦熱散,金瘡藥全部放了進去,這些藥還是之前擔心災民太多爆發(fā)瘟疫準備的,沒想到現(xiàn)在解了她們的燃眉之急。出門在外少不了頭疼腦熱,手中有藥有銀子也為她們添了底氣。

    準備好一切,葉流觴同柳無依說:“走罷?!?/br>
    柳無依讓秋華抱著孩子,全家籍沒為奴,身為林宇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幸免。

    小天賜還不滿一周歲就要跟著流放邊疆,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夭折,但流放不是說笑的,成年人都熬不下去,一個未滿周歲的孩子能活一天都賺一天了。

    抱著孩子去到前院,院子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光是林家的家眷就有五十余人,還有幾位在府中供職許久無親無故不愿離去的老奴和各房的元妓——因元妓的特殊性基本沒法發(fā)賣了,元妓也不能生養(yǎng),連當種馬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前往邊疆當苦力了。

    林家人在衣服外面套上囚服,帶上手銬腳銬,以示罪臣身份。柳無依和葉流觴同樣如此,也套上囚服,雙手雙腳皆被銬上。

    看著官兵還在清點人數(shù),葉流觴走到了李安母女身旁。李安母女是她在初冬的時候帶回來的,本以為可以給個活命機會,卻不想反而拉她們進了深淵,其實之前有打算把她們送去周小丫那邊的,但李安是元妓,沒法發(fā)賣,李母不放心女兒遂留了下來。

    對于母女二人的遭遇,葉流觴深感抱歉:“抱歉,原想讓你們到府中尋個生路的,不成想反而引你們到了死路。”

    “葉管家莫自責,若非葉管家俺們冬天就死了,是葉管家讓我們多活半年,在林家吃喝不愁也算死而無憾了?!崩钅高€是感激的,這個年代身為平民的她們能活一天就賺一天,若不是葉流觴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況且流放也不一定會死,只是去服役。

    “對呀,葉管家救了我娘,也救了我,我李安的命就是葉管家的?!崩畎惨舱f道。

    “客氣了,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管家了,你們也不要叫我葉管家,就隨她們一般叫我葉姑娘罷。今后去到邊疆,有什么事我們大伙也互相有個照應?!?/br>
    “嗯,葉……葉姑娘?!?/br>
    李安憨笑著摸了摸臉,有點不好意思。她是地道的莊稼人,賣身后雖然成了以色侍人的元妓,但淳樸的內(nèi)心一如往常,性格上的靦腆使得稱呼一個年輕女子為姑娘就足夠害羞了。

    葉流觴沒有細想,只以為李安太老實了,她拍了拍李安的肩膀回到柳無依身邊。

    柳無依把葉流觴的舉動看在眼里,見她回來便揶揄道:“開始拉攏人心了?”

    “也沒規(guī)定不能拉攏呀,流放途中人手越多對我們越有利?!比~流觴承認道,她確實有意拉攏李安,失去高貴身份的庇護她擔心自己沒法照顧好柳無依,也需要人幫忙。李安是她帶回來的,有一層恩情的關系在對方也是元妓,毫無疑問李安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想到另一層,葉流觴又嘆起氣來。

    “怎么了?”柳無依疑惑的看著忽然又惆悵起來的葉流觴。

    “我?guī)齻兓貋碓虢o她們一條生路,如今看來卻反而害了她們。唉,其實心里挺愧疚的?!比~流觴看向不遠處同樣面帶迷茫的李安,顯然李安對未來也很惶恐。

    “流觴,你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不是神,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賣身是她們自己的選擇,你沒有逼她們,況且若不是賣身她們只怕已經(jīng)死在去年的寒冬了,你瞧瞧府上這么多元妓,她們何曾不是當初的苦命人,她們當時也就想著先活下去,唯有活下去了才能爭取希望呢。”

    “……好像也是?!?/br>
    “所以你莫自責,流放你覺得是一個機會,指不定對她們來說也是翻身的機會,在府里是安逸,但也意味著一輩子就那樣了?!?/br>
    今年朝廷到處征兵,幾乎把適齡的天元都抓去充軍了,一群沒有受過訓練的老百姓如何打仗?不過是堆人頭罷了。在如此苛刻的生存條件下,為了活命天元們不惜一切代價成為以色侍人的元妓,葉流觴也是如此。

    元妓不僅可以活下去,還可以免勞役,也就付出一些皮rou之苦,或許在外人看來很窩囊,但活下去從來都不是錯誤的,上了戰(zhàn)場卻不知為何而戰(zhàn)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可悲?只是現(xiàn)在殊途同歸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去了邊關,但這回葉流觴知道為什么而戰(zhàn),她們都在很努力的活下去,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運?

    “如今天下不太平,朝廷到處征兵,連未滿十五的孩童和上至六十的老嫗都抓去充軍了,可憐他們連為什么而戰(zhàn)都不知曉,至少我們知道為什么而戰(zhàn),為自由為幸福,你說是倒不是?”

    “是呀,家國大義對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太遙遠了,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泡影,在多數(shù)人眼前懸在頭上的刀不是匈奴,而是高額的賦稅,對一群食不果腹的人就別談大義了??扇粢粋€國家連天元都只有成為元妓才能活下去的話,這個國家也名存實亡了。”

    聽罷她的話,柳無依只是仰頭看著如梭的雨幕,圣人熟讀的孔孟之道或許有其一定的道理,但那滿篇墨水不過都是自以為是的教條,問世以來就處處壓迫坤澤,歧視中庸,到如今連天元都被壓迫的只能以色侍人。

    葉流觴只有賣身為妓才能尋求出路,老葉家也因歧視被逐出村子,周小丫因為性別被物化成隨意發(fā)賣的物品,即便是柳無依這樣的氏族小姐不過也是家族籌碼,被囚禁于大院相夫教子。

    擺在人們面前的從來都不單是上位者的問題,這是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一同造就的吃人世界。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中,時刻都被一雙看不見的天眼凝視,稍有差池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也導致明明只是有情人希望終成眷屬這樣的小心愿,卻因為種種原因變的異常艱難。

    “依兒,無論將來如何,我也會盡我所能給你想要的生活?!彼紤]一陣,葉流觴忽然正色保證道。

    “噗!”沒想到年輕的天元突然來這么一出,柳無依“噗嗤”笑出聲,她悄悄捏了捏葉流觴的手:“真是個傻子。”

    “什么傻子呀,我和你說認真的?!比~流觴有點惱,每次她認真的時候柳無依都認為是開玩笑。

    “好,是認真的,為妻等著呢?!绷鵁o依笑著說。

    葉流觴“哼”了聲,別扭的樣子逗得柳無依咯咯笑,兩人在這里悄悄的眉來眼去,氣氛輕松又快活,看起來完全不像準備流放,反倒像極了準備郊游。

    官兵核對人數(shù)后,林家人便正式踏上了流放之路。

    此次他們被流放至西部邊境,那里氣候干燥惡劣,缺醫(yī)少藥,時不時還會爆發(fā)戰(zhàn)爭,皇帝真是生怕他們不死。不過因大災之后當以仁為政,林家這次只是林老爺這一支被問罪,旁支沒有受到牽連,所以情況不算太糟,以林家在官場上扎根的深度他們不會被太苛刻,平時做些勞役打發(fā)時間,說白了就是去邊疆生活。

    其實對家奴來說似乎也不錯,就是習慣了榮華富貴的少爺小姐接受無能,從高處一朝跌到谷底,對他們來說比死了還殘忍。

    這不,林老爺和林少爺被官兵壓過來,林少爺還好些,整個人憔悴滄桑了一圈,精神頭還不錯。林老爺則風塵仆仆,臉色蒼白,想必林家的沒落讓這位榮耀半生的嫡系家主頗受打擊,家業(yè)敗在手上還有何臉面面對列祖列宗,心中的自責早已把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折磨的面目全非了。

    直到天色近冥,一行人才來到城門,這時雨也停了。

    在城門等待期間,官兵瘋狂的采買糧食。其實押送犯人前往流放之地也是人人爭搶的美差,流放路上只能靠雙足行走,且犯人都是一群錦衣玉食的貴族,雖一朝落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犯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官兵可以通過高價兜售米糧大賺一筆。

    四名官兵東奔西跑,十頭騾子都馱滿了東西才啟程。

    出了城門,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官兵開始尋找可以過夜的地方,期間柳家派人趕來,送過來一個包袱就離開了。柳無依平靜的接過那個包袱,里面都是些應急用品和錢,也是她需要的。

    趕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前終于在郊外的一座破廟中落腳,走了一整天,眾人疲憊不堪的癱在地上,生火鋪床的任務自然落到了葉流觴等家奴的身上。

    屆時,昔日跋扈慣了的林少爺終是發(fā)起了脾氣。

    “喂,可以松鐐銬了吧,都把本少爺?shù)氖帜_磨破了。”林宇抓著一個官兵大喊大叫起來,精神頭十分好,和一旁躺地上就沒了聲息的林老爺截然不同。

    “你以為你還是林家的大少爺嗎?你說松開就給你松開?請人辦事需要什么不知道嗎?”官兵正眼都沒有給林宇一個,他們另外支起了帳篷,點燃篝火準備煮東西吃。

    有頭有臉的林少爺哪里受的了被人當面落臉子,頓時臉上青紅交加,但看到對方拿出油滋滋的肥雞時,又下意識咽口水。收押大理寺期間吃的如同豬狗食,飯菜一點油水都沒有都給他餓瘦了,好不容易出來又走了一整日,現(xiàn)在看到油雞饞蟲都給勾了出來。

    “喂,你可是帶了銀子,去給為夫買一只燒雞?!?/br>
    柳無依聽的當即擰了秀眉,窩囊廢現(xiàn)在居然還敢和她要銀子,且“為夫”兩個字在她聽來十分刺耳。

    “怎的,可是不愿意?為夫的話都敢不聽了,拿來!”林宇一把扯過她肩上的包袱,他知道這個包袱是方才柳家送來的。

    “還給我。”柳無依急忙把包袱搶回來:“燒雞是吧,我去買?!?/br>
    “早這般不就好了,非得弄得丟人現(xiàn)眼?!币娝浟耍钟钜簿筒辉贀屃?。

    柳無依只好摸出幾張銀票,走到其中一名官兵面前:“四只燒雞和兩斤米,多少銀子?”

    那名官兵聽到聲音懶懶的偏過頭來,慵懶的眼神卻在看清柳無依的時候倏然促狹起來:“喲,小娘子想買燒雞呀?”

    柳無依頓感不對勁,聲音也弱氣了幾分:“不賣么?”

    對方忽然起身逼近她:“燒雞可貴呢,用銀子買多費事,不如你讓我摸摸手,我免費送你一只如何?”說著又往前逼近了幾步,其余叁名官兵也一同圍了過來,眼神滿是促狹。

    “你們……大膽。”柳無依強撐著呵斥他們,沒想到不過是過來買點吃的,這些官兵會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性子還挺烈的,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京城柳家的千金,看在柳家的份上我們不為難你,但如果是你的夫君默許的話我們也盛情難卻,你說是不是呀?”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官兵們又一次圍上來,為首的那位長的五大叁粗的男人搓著手道:“這樣吧,柳姑娘如果愿意讓我們摸摸手,或者陪我們一夜,我們可以保證你在路上不缺吃不缺喝,還能坐車可好?”

    四位官兵呈包圍狀逼近柳無依,眼中的欲望多到仿佛要把柳無依吞了般。

    柳無依連連后退,心下也慌了,這種狀況她從未面對過,也沒有經(jīng)驗處理。尊貴的身份使得任何人看到她都要給幾分薄面,自小就沒有遇到不尊重她的人,即便林宇也會留有情面,但一旦失去了高貴的皮囊,區(qū)區(qū)一個小卒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對著她開腔,眼神中掩藏不住的邪念讓她覺得惡心。

    “小娘子別怕呀,哥兒幾個還是曉得憐香惜玉的?!彼樕系幕艔埱∏芍L了惡人的邪心,他們步步緊逼,把她逼到一棵樹前,他們并不擔心林宇看到,反正林宇就算看到也沒有任何阻止之主張,在流放路上這些事都是潛規(guī)則了。

    “你們休要胡來!”見他們真的起了邪念,柳無依心中咯噔一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沒了尊貴的身份,她立刻就成了一塊砧板上的魚rou,才剛出城門就被盯上了,在漫長的流放路上又該面對多少折辱?涌現(xiàn)的不安迅速消磨掉好不容易累積的信心,她和葉流觴真的可以有一個不錯的未來嗎?

    正無措的時候,后背忽然被托住,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懸著的心也因此落下。

    柳無依有一瞬間很想撲到葉流觴懷里哭。

    “四位官長在此脅迫一個坤澤,傳出去也不好聽吧?!比~流觴已經(jīng)來到柳無依身后,虛扶住后退的柳無依,把柳無依往后帶了一步,自己擋在了柳無依面前。

    “你哪位?”官兵不爽這個時候還有多管閑事的,但當看清葉流觴的臉時,又不免驚訝,這個天元長得好生陰柔!

    “小的是府中的管家?!比~流觴說著,偷偷示意柳無依先回去。

    “管家?如今不過都是一丘之貉的罪奴罷了,沒瞧見我們在尋小娘子說話嗎?”男人不懷好意的瞪著葉流觴:“出來給人當奴才的,總該曉得不要多管閑事的道理吧?”

    “小的自然知道不要多管閑事的道理,只是官長押送我們也不容易,出來賺錢才是正道,何必把心思花在這些事上,屆時鬧得大家都不好過,魚死網(wǎng)破反而賺不到銀子不是?”

    似沒料到她會這么勸,為首的男人意外道:“你說話還真有意思,那依你之見我們當如何?白送食物給你們嗎?”

    “小的自然不敢白要官長的食物?!?/br>
    “知道就好,我說你怎么長的這么文弱,發(fā)育了嗎?”那男人的興致似乎轉(zhuǎn)移到了葉流觴身上,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她。

    葉流觴本就長的柔弱,四名官兵又都是五大叁粗的男人,葉流觴還得躬身維持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就顯得葉流觴更加矮小柔弱,男人似乎一只胳膊就能拍死她。

    “呃……”葉流觴不知怎么回答,男人又促狹地譏笑起來:“我說你是不是毛都沒長齊呀?!?/br>
    “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毛都沒長齊,只怕坤澤味兒都沒聞過呢。”其余叁個男人似鄙夷似同情的看著葉流觴。

    “不是吧,你真的這么差勁?”男人似乎難以置信,目光打量著葉流觴的身體:“你碰過坤澤嗎?知道坤澤什么味兒嗎?今天哥幾個兒心情好,不如教教你?”

    葉流觴:“……”

    男人忽然打開了葷話:“看你年紀這么小就流放,實在可憐了些,今天教教你,今后如果你有機會定要多尋幾個坤澤開葷,免得到死都不知道坤澤什么味兒?!?/br>
    “是呀,一個真正的天元就該多碰坤澤的知道不?如果碰到又緊又會夾的,那就死而無憾了,上回老子就碰到一個雛兒,那滋味銷魂的老子連射兩回?!?/br>
    “你連射兩回?老子還一夜七次呢,七個小坤一塊上差點腰子都干廢了?!?/br>
    “你們也太拼了吧,小弟我就沒那么拼,我喜歡玩花樣,用繩子蠟燭什么的,不更好玩?”

    “會玩會玩,還有你這位……管家是吧,估計聽都沒聽說過吧?是不是還是雛兒呀?雛兒坤是好東西,雛兒郎就別出來丟人了,老子十歲就嘗過坤澤的滋味,你這個歲數(shù)連坤澤味兒都沒聞過還不如賣到兔兒郎門下,至少也算蛻變了是罷,哈哈哈?!?/br>
    官兵們互相開著葷腔,還把話頭對準葉流觴,針對葉流觴是不是雛兒嘲笑起來。世道的規(guī)訓總是呈現(xiàn)出兩極分化,坤澤的貞潔是要用性命去捍衛(wèi)的,而天元的貞潔卻淪為了恥辱一般的東西。

    “依我看估計不僅是雛兒,估計就是那方面不行才沒有坤澤呢,本就長的這么柔弱,不去當兔兒郎都可惜了,長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元吧?”

    “你那東西該不會發(fā)育不良吧,是不是還會尿濕褲子呀?這般看來倒可憐的緊,連什么是真正的天元都不知道。來,哥兒幾個再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天元?!?/br>
    男人們又開始嘲諷大小,這次更加出格,突然當著葉流觴的面解開褲子。

    葉流觴偏過頭,本能的后退了幾步,那幾個官兵竟然當著她的面忽然脫褲子,掏出黑乎乎的東西,緊接著站在一塊石頭上對著身下的篝火撒起尿來。

    橙黃的尿液碰到火焰發(fā)出吱吱的響聲,怪味彌漫在空氣中,四個男人對準篝火,還昂首挺胸,似乎在向在場的眾人展示他們?nèi)瞿虻摹坝⒆恕保蓚兘圆蛔匀坏呐み^頭去,天元們則敢怒不敢言,四個男人沒有一點羞恥心,一泡尿生生把腳下的篝火都澆滅了。

    尿sao味越來越濃,眾人不動聲色的捂著鼻子。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元了吧,這般才是真正的天元,一氣呵成,蕩氣回腸,火焰都不敵?!睅讉€官兵抖了抖身體,還暢快的對著葉流觴吹起了口哨,自豪的不行。

    “如何,你可行?”

    “她不行。”

    “哈哈哈。”

    四個男人又開始新一輪嘲諷,還專門挑那方面嘲笑。葉流觴心中窩火,強忍著深吸了幾口氣,微笑道:“幾位官長教訓的是,小的見識到官長的厲害,以后定銘記在心?!?/br>
    “你這家伙倒挺識趣的,說吧,過來所為何事?”見葉流觴軟硬不吃,官兵們也失了興致,悻悻的問她。

    “還能是什么,既然流放了都想平安去到邊疆,今天走了一日了,小的實在餓得慌,看在小的可憐的份上官長可不可以賣點糧食給小的,水也不多了。小的只是林家的家奴,銀錢也不多,只有這么點了。”葉流觴裝著很可憐的模樣,取出一張銀票,大概是一兩銀子。

    “你他媽打發(fā)叫花子嗎?一兩銀子還想買東西?至少十兩,不然想都別想?!惫俦荒_踹開葉流觴。

    葉流觴捂著被踹的部位緩了緩,眼眸黯淡了些,片刻后裝作很艱難的樣子在身上摸索,好不容易摸出幾張小額的銀票,加起來總共七八兩的樣子,她雙手捧上,眼含祈求,就差當場哭喪了。

    “你這奴才就一點錢都沒有嗎?沒錢的話找你家主子要錢呀。”官兵把葉流觴手上的銀票拿去,七八兩按理說能吃一頭豬了,但他們還是覺得不夠,只是拿了一小袋米和四只雞給葉流觴,又給裝了一壺水和兩顆大白菜,簡直就是明搶。

    “謝謝官長,謝謝官長?!比~流觴感激涕零的接過食物。

    “沒有銀子下回記得找你家主子拿?!惫俦裨沟?。

    “小的明白?!?/br>
    得到食物的葉流觴飛快回到柳無依身邊,開始殺雞煮飯?;慕家皫X不便烹飪,只能烤了,考慮到有孩子,她還需要熬米湯。葉流觴和李安母女一起處理食物,連抬頭都沒有時間。

    柳無依坐在一旁看著,心里不是滋味,方才葉流觴怎么得到的食物的她能看到,用尊嚴換取的食物,她覺得自己都吃不下,而林家人憑什么可以坐享其成?

    “流觴,下回我去罷?!背弥畎材概タ倦u,她悄悄走到葉流觴身后低聲說。

    “依兒放心罷,這點打罵還比不上剛進府的時候的分毫呢,我無礙的,你別擔心,我一定可以安全把你送到邊疆。”葉流觴回頭沖她笑笑,她是覺得沒什么,生來就是賤民,在林府的一年暫且飛上枝頭,現(xiàn)在不過是回歸現(xiàn)實,這種生活對她來說都習慣了。

    只是她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同樣的事發(fā)生在柳無依身上,她一邊切白菜一邊思索,很快,心中升起一計。

    “那你拿著這些銀票,下回他們說多少便給多少,不然又要踹你了?!绷鵁o依掏出銀票給葉流觴,卻又被葉流觴擋了回來:“不能給,你給十兩,他們便會要二十兩,你給二十兩,他們就會要四十兩,我們遲早都會沒有銀子的,不過是踹一腳,我皮厚著呢。”

    “……”

    雖然道理都懂,但是誰受得了。柳無依抿著嘴唇,抱膝坐在篝火邊不說話了。

    葉流觴也沒有安慰柳無依,這種問題沒法避免,只能隨機應變,她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要守住柳無依,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晚飯很快就做好了,葉流觴趁著夜色的掩護下偷偷把什么東西碾碎了撒在給柳無依的白菜粥里,拿來一只肥雞砍開,大半分rou給了柳無依和秋華,剩下一點rou留著,至于剩下的叁只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已經(jīng)被林宇等人搶去。

    林宇抱著最大的肥雞毫無形象的啃食,二夫人和春花夏花同樣抱著一只肥雞,她們還抱著一口鍋,就差把頭埋進鍋里了,儼然餓死鬼投胎的架勢。

    葉流觴把剩下的雞rou勻給林家二老,至于她和李安母女,身為奴才她們是沒資格吃rou的,有一口白菜湯就謝天謝地了。

    她小口噘飲著碗里的清粥,粥里沒有一滴油,越喝反而越餓,肚子也唱著反調(diào)一般叫個不停。

    這時,碗里放下了一大塊雞rou。

    “依兒?”

    “快吃,不是說要把我送到邊疆嗎?不吃rou哪有力氣?!?/br>
    看著柳無依碗里只剩一點點rou沫,葉流觴都不知道這口雞rou要怎么咽下去,但她沒有拒絕,她確實需要補充營養(yǎng),叁兩口囫圇咽下整塊雞rou,葉流觴的眼眶濕潤了。

    解決晚餐后,累了一天的林家人早就撐不住了,各個倒頭就睡。

    接下來的幾天,葉流觴隨機應變的從官兵那里買食物,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東廂的伙食,柳無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特別是看到葉流觴被官兵羞辱還要陪笑,她生氣卻又無力,好幾次只能偷偷抹眼淚,見葉流觴回來就繼續(xù)笑臉相迎。

    幾天過去,林宇似乎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一路還需要葉流觴的幫助,在柳無依的堅持下也準許了葉流觴每頓吃點rou,免得葉流觴懷恨在心不努力討食物了。柳無依也就放下心來,至少不用擔心葉流觴的營養(yǎng)情況出問題。

    她們走了幾天,每天天亮就走,天黑就睡覺,日子也算平靜,只是幾天后,突發(fā)的情況出現(xiàn)了。

    這天黎明,柳無依睡夢中感到有點不舒服,身上麻麻癢癢的,她迷糊的搓著手臂,正欲醒來,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這……這是什么?”林宇驚愕的看著柳無依的手,柳無依的兩只手背上都生出了大片猩紅的斑點,不僅手上有,脖子上臉上都有。林宇慌忙后退好幾步,戒備的盯著柳無依,暗忖這婆娘不會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