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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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祖母現(xiàn)在都年輕著,看您這腿腳靈便,比我們年輕的都不差?!?/br> 一邊走,一面湊趣說笑著,下人們跟在旁邊也都喜氣洋洋,看主子們這歡喜勁兒,她們今日少不得能得些賞錢好處咧。 一行女眷們到了前院,聽下人們說男人們都在安陽侯書房,便浩浩蕩蕩都直奔這邊,頓時這外書房院子里更加熱鬧起來。 第246章 安陽侯老夫人才被扶著進了書房,林漠和許菡幾人上前見禮,不及坐下,外面便傳來下人帶著喜意稟告聲。 “侯爺,三老爺,來了,報喜的到咱們這條街了,朝咱們府上來了。” 這報喜官差都是一路敲鑼打鼓過來,書房內(nèi)諸人此時也已經(jīng)聽到鑼鼓聲,安陽侯老夫人一揮手,“走,咱們都出去迎迎,熱鬧下?!?/br> 老夫人一發(fā)話,大家都圍了過來,簇擁著老夫人往外走去,許菡走在林漠身側(cè),歡喜雀躍的步子都有些蹦。 安陽侯夫人則叫下人抬出來準(zhǔn)備好的一籮筐銅板跟上,等下好散發(fā)出去。 不等他們到門口,門外官差報喜的聲音已經(jīng)高聲響起,“喜報,喜報,貴府公子林漠應(yīng)今科貢試,高中榜首,取中頭名,進士登科之喜,快來接金花帖子嘍~~” 伴隨著外面百姓歡呼聲,侯府中門大開,安陽侯老夫人帶著眾人走到門外,林漠亦走在一側(cè)。 “來了,我們老夫人和侯爺侯夫人都來了,這便是我們阿漠公子,”旁邊早有應(yīng)酬官差的管事笑不攏口地介紹。 其實,報喜官差也看到林漠了,畢竟那樣容貌俊美的少年公子太顯眼。 但讓他們沒想到,安陽侯府老夫人侯爺?shù)热司愣汲鲩T迎喜,據(jù)說這位林漠公子只是侯府的上門女婿,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上門女婿取中貢試頭名,往后就要發(fā)達起來,給侯府帶來助力,誰不歡喜。 不僅安陽侯和許成溫,便是安陽侯老夫人和侯夫人都有誥命在身,報喜官差也不過是流外,哪里敢在這樣的人家面前擺譜,還得客客氣氣地上前問好,說幾句好聽話兒才好。 “恭喜府上公子高中頭名,特來報喜。” 安陽侯上前,朝皇城方向拱手,“感謝圣上恩科,有勞諸位了?!?/br> “林漠見過各位,”林漠此時也上前,微微拱手。 領(lǐng)頭的報喜人夸贊道:“林漠公子不愧是多的魁首的才子,品貌出眾?!闭f著,將金花帖子遞了過去。 “多謝夸贊,”林漠雙手接過官差手中的金花帖子,也就是通知書,又道謝兩句,“辛苦各位前來通知?!?/br> “幾位府里請坐喝茶,”許成溫在一旁客氣地邀請報喜的人往府里略坐。 領(lǐng)頭的報喜人笑著道:“不用了,我們還要去其他府上報喜。” 報喜人拒絕的同時,侯府管事已經(jīng)上前,將一早準(zhǔn)備好的紅封也便是紅色的小荷包了,遞給前來報喜的官差們,“官爺們忙,那這些就當(dāng)請官爺們喝茶了?!?/br> 報喜人一面說著“客氣了,”一面不拖拉地就接過了紅封,領(lǐng)頭的紅封顯然更沉甸甸些,略一掂量,嘴角笑容更大了。 這少不得也有七八兩銀,他們討得這報喜的差,沖的就是這喜錢。 又是幾句寒暄后,報喜的官差打馬離開,侯府管事們手一揮,當(dāng)下便有身強力壯的小廝抬了一大籮筐的銅錢來,“各位鄉(xiāng)親們,咱們府上公子高中,大家都沾沾喜氣了?!?/br> “好,沾喜氣?!?/br> “侯府闊氣,林公子殿試也當(dāng)拔尖?!?/br> 頓時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冒出來,等會兒還能得錢咧。 伴隨著百姓們搶喜錢的熱鬧,侯府下人準(zhǔn)備好的炮仗也在此時噼里啪啦響了起來,喜慶熱鬧一片,直到好大會兒門前百姓才散去。 而安陽侯老夫人等人,早在報喜官差們離去時,便都回了府內(nèi),一行人都往松鶴堂老夫人處。 路上,許菡拿著林漠的通知書看了又看,覺著這通知書真是精美,上面還有燙金印花,不愧叫金花帖子。 不說旁的,只這一張金花帖子擺出來,都叫人覺著上檔次。 等到了松鶴院,看著小妹高興的小模樣,許瑚打趣道:“阿菡,有沒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啊?” 許菡摸著這金花帖子,樂了一聲,“自然有,這可是貢試頭名,說出去臉上都帶光。” 許瑚想到自己在鄭皓那參的賭,“你那帶光,我這帶錢,這一把我能掙回來一千銀?!?/br> 旁人不知許瑚在鄭皓設(shè)的賭局那押的林漠頭名,一問之下,非但沒覺著許瑚一個女子參賭不好,還頗有些解氣。 也是活該那鄭皓坐莊設(shè)賭局還倒賠錢,只憑著在外面造勢風(fēng)頭最勝的幾個學(xué)子,不去打聽清楚了真才實學(xué)的學(xué)子,便敢設(shè)賭局,還以為只要做莊家便可凈賺不賠,叫許瑚趁機以暗中叫人以一賠十的比率大掙一筆。 “等銀錢到手,我分阿漠一半?!?/br> 林漠忙道:“不用,五jiejie,這是你掙來的,不用分我?!?/br> 許菡也覺著不用,偏許瑚堅持,安陽侯老夫人笑呵呵地道:“既然是你們五jiejie的心意,收下就是。日后,阿漠更有前途了,你五jiejie說不得也跟著受益?!?/br> 林漠這才沒再推脫。 中午,侯府大廚房多做了幾個好菜,大家湊在一起吃了一頓。才吃過午食,下午京兆府那邊傳來消息,確定前后兩次刺殺背后組織系“影會”,根據(jù)那三個黑衣人交代,查到老巢,官府打算這兩日去剿滅。 “我去京兆府那邊看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那三個黑衣人只是奉命辦事,早點剿滅這伙人,才能早日知道背后暗害林漠的真兇。許成溫閑著無事,打算過去幫忙。 林漠沒有跟著去,下午他要與其他進士們一同拜謝主考官,晚間還有宴會,明日則去書院拜謝夫子們,接下來還有一些同窗或者同科進士們的邀約,他也得酌情挑選參加,以便日后融入朝堂。 只可惜,三日后,這伙人稱“影會”的組織覆滅,花錢指使他們暗害林漠的元兇卻沒有查出來。 這影會是收錢辦事,不管客戶是哪位,只要錢到位了便為其做事。 據(jù)這影會的頭目交代,當(dāng)時前往影會所在的據(jù)點送錢交易的是個喬裝打扮過的人。全身都披著黑斗篷,黑布遮面,帷帽蓋頭,連聲音都刻意改變,只能夠猜出大致身高,還要排除對方穿了增高底鞋子的可能。 只能說,對方十分謹慎,唯恐露出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讓影會的人察覺找到。 “那別人怎么知道影會這個組織的?”許菡聽完父親的話,頗有不解,“這種暗中替人做壞事的組織,總不能光明正大開店做宣傳吧?背后之人也得又有這種消息渠道或者聽接觸過這影會的人說過也能知道?!?/br> “是這樣不錯,但是影會存在了數(shù)年,替人做過太多事,根本無從查找,”若非這次林漠當(dāng)場抓住三個影會成員,順藤摸瓜找到影會的老巢,他們還沒有剿滅這個組織,“這些都是江湖人,今日滅掉一個影會,后日還會出現(xiàn)另一個類似的,這么多年官府沒少懸賞抓捕這種組織?!?/br> 許菡仔細想了下,也就懂了,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不光是指人之間的矛盾紛爭是非,指的也確實是民間一些或明或暗的勢力。 能覆滅一個影會的存在,已經(jīng)是不錯的功績,只可惜買兇的背后主使依舊沒有頭緒。 好在,自從抓到那三個黑衣人之后,背后之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收手,林漠帶著護衛(wèi)和小廝幾番外出都沒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貢試放榜一個月后,還有殿試,林漠只在放榜后在外面應(yīng)酬了三日,之后便不再接受邀約,以要準(zhǔn)備殿試為由推拒了一應(yīng)宴席和聚會。 殿試前幾日,許菡和許如容往清平侯府去看望許菁和小外甥崢哥兒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東市西街下來買點心時,遇到了被槐娘拉著也進來買點心的懷年伯。 許菡和許如容是買好了點心往外走,槐娘拉著懷年伯往里進,兩下里走了個對頭。 看到戴著輕紗帷帽的許如容,槐娘差點就叫人了,好在及時想到不妥,裝作沒看見許如容和許菡,拽著懷年伯就想繼續(xù)往里走。 可一拽,沒拽動,回頭抬眼就看到正盯著許如容不錯眼的懷年伯,頓時冷哼一聲,“伯爺,你倒是走啊,伯老夫人那還等著咱們買栗子糕回去呢。” 她倒不是嫉妒許如容,畢竟她是很想嫁人,覺著懷年伯長得也不錯,對自己胃口,但若說多愛這男人,那倒沒有幾分。 尤其兩人的相遇和之后一系列發(fā)展,摻雜了太多的算計和功利等。 望著面上覆著輕紗,依然難掩后面絕美面容的妍麗少女,懷年伯根本沒聽到槐娘的聲音,因此下意識地往一旁走了一步,擋住了許菡和許如容的路。 跟槐娘和懷年伯往店里去看著前面,一眼就看到她們不同,許菡和許如容往外走的時候,兩人正側(cè)著臉說話,“……可惜這家的蟹饆(bi)饠(luo)賣完了,不然多買些回去當(dāng)晚食吃才好。” “饆饠味美,愛食者多,”許如容柔聲道,“不然明日叫下人早早排隊來買了?!?/br> “但還得是現(xiàn)買的新出爐的更好吃。本想著出來一次能買著才出爐的,可惜了……”許菡正說著,余光感覺前面擋光,轉(zhuǎn)過臉一眼看到懷年伯正直勾勾盯著旁邊她家七jiejie看,登時落下臉。 “讓讓,看不到擋路了嗎?” 她當(dāng)做不認識懷年伯一樣,涼著聲音,十分不滿地快走一步,將許如容擋在了自己身后,又呵斥一聲,“看什么看?有沒有點禮貌了?” 猛不丁被拉在身后擋起來的許如容愣了下,才要看看是誰擋了路,就被她的丫鬟快走兩步完全擋在了身后。 許菡這段時間身量抽長的快,年前只到許如容眉骨的個頭,如今已經(jīng)隱隱越過她,許如容只看得到小妹的后腦勺。 第247章 姣好的美人面忽然被擋住,還被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小姑娘橫眉冷目嫌棄擋路,懷年伯癡迷的目光帶上些不悅。 不待說話,旁邊槐娘的聲音響起,“是啊,伯爺,你擋著人家姑娘們的路了?” 槐娘有些熟悉的聲音,許如容才看到她正扯著個人的胳膊站在一旁,看不清是什么人,但從她稱呼里有了猜測,該不會是哪個懷年伯吧? 想到這人,許如容面上便帶出些厭惡。 懷年伯看不到許如容,也不知她此時神情,將胳膊從槐娘手里抽出來,壓下眼底不耐,朝許菡露出個自以為和煦的笑容,“可是安陽侯府八姑娘?” 當(dāng)初算計許如容反被這丑鬼槐娘纏上,本以為憑著他的手段和地位,甩掉一個小小的民女不在話下。 奈何,這槐娘滾刀rou臉皮死厚纏著他不放,有一段時間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弄得滿京城都知道了他被一個貌丑無比的女子纏上,惹來不少人看笑話,暗中殺了她的心動了不知幾回。 偏這槐娘對外嚷嚷“若是她死了,定是懷年伯爺容不下她,一定是他暗中派人動手”之類的話,甚至還跑到京兆府和大理寺門口宣揚“當(dāng)初伯爺與她有了肌膚之親毀了她的清譽,親自承諾娶她進門,并許以玉佩為信物?!?/br> 后來,也不知從哪里跑來個禿和尚,說什么他命里有大劫,這槐娘旺夫旺子之類的屁話,竟叫她哄得了母親的喜歡,應(yīng)了兩人的親事。 想到這里,懷年伯心里就作嘔。 這樣的丑女,哪里能娶到家里倒胃口,奈何母親叫這jian詐女子蒙騙,還叫他陪她出來散心。這丑鬼槐娘便拉了自己來給母親買點心,說是母親愛吃的,她就是諂媚討好母親。 但讓他驚喜的是竟遇到了七姑娘,懷年伯有些不死心地想要搭訕。 誰知許菡根本不想讓他接近許如容半分,趕在他開口道出自己身份之前,一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哪里來的登徒子,搭訕本姑娘,讓開,好狗不擋道?!?/br> 懷年伯那里防備她一個小姑娘會忽然朝自己這大男人動手,也沒料到這許八姑娘的力氣如此大,竟被推的往旁邊后退了好幾步。 許菡趁著這空擋,已經(jīng)反手拽著許如容從他身邊快速走了過去,鈴鐺也伶俐地擋在了許如容身后位置,避免懷年伯從后面伸手拉拽許如容的可能。 一旁的槐娘,不由有些慶幸方才懷年伯甩開她的手,不然自己怕是要被連累的跌跌撞撞,沖著懷年伯對自己的不喜,搞不好還要將她順手推倒出丑??粗鴳涯瓴钣樑霰诘臉幼樱睦镉钟行晨?。 叫你對本姑娘不假辭色,厭惡不喜。瞧瞧,如今被人罵做狗,避之如蛇蝎,這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吶。 槐娘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也就是懷年伯此時沒有看到她這神色,只顧著看許如容和許菡幾人,滿臉的不敢置信。 尤其是聽到許菡邊走還嘟嘟囔囔沒有壓低聲音的話,一張臉黑的跟鍋底灰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老么咔擦臉的磕磣挫樣,還想老牛吃呢嫩草,我呸!” “你……”被人罵狗,又被罵牛,連一向自詡?cè)说街心暌廊挥⒖〉哪樁急怀靶?,懷年伯氣的鼻子差點歪掉。,指著許菡的背影,抬腳就想邁上前,胳膊卻被槐娘硬生生拽住了。 “伯爺,走,快些進去買點心了,”槐娘肚子里笑的腸子都快打結(jié)了,面上卻還得憋住了,忍得十分辛苦,像是沒聽到許菡的言語一般,“再遲些天兒就落黑了?!?/br> 罵得好,罵的妙,罵的頂呱呱叫哇,這安陽侯府的八姑娘真是個爽利的妙人兒! 方才一時氣急,被槐娘一拽,懷年伯也清醒過來,狠狠地瞪了許菡背影一眼,臭丫頭,居然這樣罵他,現(xiàn)在還擋著許如容,只讓他看到美人兒的一點兒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