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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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從來都是一種雙刃劍,安陽侯夫人可不是任人欺負(fù)不還手的性子,很快就想到辦法。 “只要不把你牽扯進來,他們什么算計都沒用,”只是,安陽侯夫人知道這只是一時之計,關(guān)鍵還是要掐斷懷年伯的念頭,給許如容尋一門適當(dāng)能護得住的親事,偏這事又難尋。 安陽侯夫人沒把這些顧慮說出來,但聰慧如許如容如何想不到。 “母親,若是懷年伯強求,我寧愿青燈古佛?!?/br> 她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決絕,安陽侯夫人嘆了口氣,“何至于就到那一步了,別想太多,不過這段時間,你就盡量不要出去了。” 那懷年伯膽子再大,也不能入府擄人。 雖然今天出去無事,為了安全起見,安陽侯夫人覺著還是讓許如容暫避府中為上。 許如容本就養(yǎng)成不愛外出的性子,“是,都聽母親的,勞您費心了。” 許如容識趣,盡管是嫡母職責(zé),安陽侯夫人聽了心里也熨帖,心中思量著盡快為她尋一門妥帖的親事。 第186章 林漠到綺院時,許菡剛好換了身家常小襖櫻粉襦裙,發(fā)上的釵飾也被她取下,覺著整個人輕了好幾斤。 正要讓丫鬟去泡杯干果茶,院子里響起丫鬟們問好的聲音,到窗前一看是林漠過來了。 他不是要畫圖了,怎么又來自己這邊? 若是往時,許菡早就隔著窗子喊人了,可上午的事讓她現(xiàn)在有些不想見他,正要想個由頭,卻發(fā)覺一點兒也想不出來。 他們兩個素來要好,哪里有過這樣想要躲避對方的時候。 愣神的功夫,林漠已經(jīng)看到站在窗后的她,發(fā)覺她看到自己卻沒有理會,林漠眸色微微沉了下,很快繞過明間進了次間里,“阿菡,怎么站在窗口發(fā)呆?” “啊,沒有啊,”許菡心里微微跳了下,輕咳一聲,裝作無事的樣子,“你不是畫圖嗎?怎么又過來了?” “有些事想要與你說,”林漠說著,看向屋子里留著伺候的石榴和另一個丫鬟。 他這意思很明顯,要避開下人與許菡單獨說,石榴看向自家姑娘。 許菡卻沒理會出林漠意思,腦子里正想著,他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說,林漠見狀只能道:“石榴,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單獨與阿菡說?!?/br> “姑娘?”若是平時,石榴就出去了,可今天姑娘從外面回來,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今日沒跟著出去,不知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阿漠公子一來,姑娘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似的。 許菡不知林漠想要與自己單獨說什么,可下意識地竟不想讓丫鬟們出去,才要開口,就被對面林漠拉住了她的手,“阿菡,我有些話私下里與你說,你確定讓她們在這聽著?” 往時,兩人也時常牽手,可許菡也不知怎么了,今兒竟十分不自在,胡亂地點點頭,“你們先出去吧。” 石榴看著自家姑娘這動作與言語相反的動作,再看林漠,頓了下,帶著小丫鬟出了次間。 她似乎有些琢磨出來,自家姑娘和阿漠公子之間該是發(fā)生了點什么,便帶著丫鬟靜靜侯在外間。 正好方才去恭房回來的鈴鐺見她們站在外面,走近了低聲問,“怎么都出來了?姑娘呢?” “阿漠公子來了,在里面和姑娘說話,”石榴頓了下,“鈴鐺,今日你們出去,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嗎?我怎么覺著姑娘似乎和阿漠公子有些,有些……”她說不上來有些什么,看向鈴鐺。 鈴鐺朝次間簾子方向看了一眼,想了下忽然眼睛一亮,靠近石榴低聲把任寶珊看上了林漠的事說了一遍,“……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因此心里不高興,要是的話,那咱們姑娘對阿漠公子這是……”她擠了下眼,做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石榴自然懂了,有些高興自家姑娘長大開竅了同時,又沉了臉,“這任寶珊是哪家姑娘?”居然敢看不起她家姑娘,還想逼姑娘退親搶了阿漠公子。 鈴鐺將任寶珊身份一說,又道:“不用擔(dān)心,阿漠公子對咱們姑娘多好,哪里是她想搶就能搶的,阿漠公子估計連她是哪根蔥都不知道?!?/br> 兩個大丫鬟在外間里小聲嘀嘀咕咕,次間里坐在軟塌上的許菡,面對著小幾另一邊的林漠,竟覺著渾身不自在。 沒旁的,從兩個丫鬟出去后,林漠就一直不錯眼地看著她。 若是往時,她早就問回去他看自己做什么,可這會兒不知怎地張不開口,還有些想躲閃他的視線。 林漠:……他自然是故意的,就想看看許菡的反應(yīng)。 見她與往時不同,他心里越發(fā)有了幾分把握。 “阿菡,方才可是在躲我?” 終于,就在許菡快要撐不住時,林漠緩緩響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只是一句話,就讓許菡差點跳腳,急速反駁,“沒有,我躲你做什么?” 林漠看著小姑娘急乎乎地否認(rèn),眼眸慢慢沿上笑意,“難道不是阿菡聽說了有人看上我,心中不高興了?” “當(dāng)然……”許菡一下卡殼。 是還是不是? 是,就跟自己拈酸吃醋,方才就是在躲著他,不是的話好像也不對。 “當(dāng)然什么?”林漠追問,身子往前靠了靠。 許菡敏感地察覺出他的氣息,以前兩人就算是對練時身體挨在一起都沒有什么,現(xiàn)在她卻覺著呼吸有些不大順暢。 心中一急,語氣沖沖地朝他嚷嚷一句,“什么什么?你問的什么亂七八道的話?!?/br> 這是惱羞成怒了。 林漠見她急眼了,非但沒跟往常一般哄人,反而越發(fā)靠近了些,低聲道:“阿菡是醋了嗎?” 許菡正羞惱羞惱的,聽到他這話,逆反心理一起,登時反駁,“我才沒有醋,我醋什么醋,”哼,姐是哪樣愛醋的人嗎? 她自己還沒理明白心里想法,又被林漠這么一攪合,心里更亂了,想也不想地就反駁回去。 才說完,對面的少年卻忽然變了臉色,聲音里都帶著無限委屈和落寞,“原來,竟是阿菡不在意我,從來不曾喜歡過我,都是我自作多情,獨自喜愛著阿菡嗎?” 哪里想到他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許菡登時杏眸圓瞪,震驚地抬眼望過去。 這是什么話? 說的好像自己是個渣女似的?! 尤其他還一副委屈巴巴,被人欺負(fù)慘了的悲傷模樣,讓許菡大腦當(dāng)機空白了好大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又羞又惱,又有種說不出的甜蜜絲絲感覺溢上心口。 這,這家伙怎么似乎在表白? 可有這樣表白的嗎? 她雖然自認(rèn)心理年齡不小了,也早就與他定親了,可還真是純白一片沒談過戀愛的,一時又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表白,還是自己想多了。 為掩飾心中慌亂,她色厲內(nèi)苒、兇巴巴地一拍桌子,“你,你做什么這樣子,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不在意你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多關(guān)心你,你不知道?” “可那不是男女之間感情的在意和關(guān)心,”林漠就等著她這話,立即順桿子往上爬,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的望過來,隱含淚光樣子。 許菡猛地倒抽一口氣。 要命! 怎么好似自己是惡霸,欺負(fù),負(fù)了他一般的錯覺! 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結(jié)巴起來,“你,你別,別這樣,我不是,我沒有,我……”她亂七八糟地也不知自己在說些什么。 她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子脆弱過的樣子,沒辦法接受和適應(yīng)。 腦子里現(xiàn)在亂糟糟,隱隱還有些模模糊糊的疑惑一閃而過,方才說什么了?怎么自己就成了負(fù)心人一般了? “那,”林漠忽然伸過手來握住她的,“阿菡是也喜愛著我,對未婚夫?qū)Ψ蚓菢拥南矏蹎???/br> 許菡因激動而發(fā)熱的手被微涼的修長手指握住,眼前又是放大的俊顏和有些許暗啞的嗓音,她心里猛地一哆嗦,腦袋瓜越發(fā)迷糊了。 “我,我,”她覺著哪里有什么不對。 林漠的臉卻又更靠近幾分,呼吸近可聞,讓她臉蛋漸漸蔓延上薄粉而不知。 他似低語又似輕喃的聲音又響起,“我心悅阿菡,阿菡也心悅我嗎?”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時心里有多么緊張,就算心里有些把握了,如今也生怕小姑娘張口給他回一個“不”字。 忐忑之下,他低聲道:“阿菡若是不說,我便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好不好?” 好,還是不好? 許菡腦子里迷迷糊糊飄過這個疑問。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便被一雙臂彎摟了過去,落入一個溫暖不太寬厚的懷抱,而兩人之間的小幾不知何時早被悄悄移開了。 懵懵間,耳畔傳來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好似敲在她心間,好似自己的心跳也隨著這律動一起跳躍。 許菡靠在林漠胸前,眼神迷茫地胡亂想著,只是這跳動是不是太快了,自己心跳可跟不上…… 而后,她眼神漸漸清明,腦子也從暈乎乎懵然狀態(tài)脫離出來,想起了林漠心悅自己的那些話。 小臉爆紅。 他真是在跟自己表白,男女之間的表白呢? 好羞人的感覺。 等她臉上溫度消退了些,回想起整個對話和經(jīng)過,尤其是那些什么關(guān)心不關(guān)心的話上,終于轉(zhuǎn)過彎來,一雙杏眸慢慢瞇起。 跟往常打鬧和對練時不同,林漠覺著這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抱到心愛的小姑娘,一顆心抑制不住地快速跳動,周身都洋溢著幸福快樂。 好大會兒,他才壓制著心跳平復(fù)下來,嘴角笑容卻一直未落下,正要低頭看看安靜的小姑娘時,臂彎里忽然一空。 “好啊,阿漠,你套路我!” 許菡靈活地從他懷里退出來,掩飾住心中那些奇奇怪怪,努力板著小臉作嚴(yán)肅狀,一把扯住他衣襟。 本以為他會靈活地避開,跟以前一樣,卻不妨他竟順著力道靠了過來,一張俊臉懟到了自己眼前,差點就鼻子貼鼻子,嘴巴…… 許菡嚇得趕忙往后退,卻不料他手臂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攬住她腰,她整個上身往后仰去,上方卻是他跟過來壓下的陰影。 這姿勢…… 太那個曖曖了吧,比貼臉還叫人臉紅心跳。 “你,起開!”許菡嚇得手猛地一推他。 沒推動。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武力上林漠比她高的事實了。 不過,還好不用許菡再動手,林漠手腕輕輕一動,將她拉回坐正,他自己也坐回了原位。 這么一鬧,許菡就沒了方才的底氣,眼睛胡亂地朝四周看來看去,就是不敢看向旁邊。正渾身不自在,想著怎么辦時,外面?zhèn)鱽硪坏婪A告聲。 第18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