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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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晴玟,行三二房嫡出,年十四,個頭中等,微圓的娃娃臉,模樣精致好看,尤其是生的一雙與許菡有些相似的杏眼,又做的一手好吃的點心尤其白糖糕,很快俘虜了許菡的心。 “瞧瞧,那兩個好的,我看著都有些吃味了,”許薔開春便要出嫁,之前一直被拘在府中不外出,難得趁著回外祖家,性子都活潑了兩分。 她指著正頭碰頭靠在一起玩著木花蛋的許菡和賀晴玟,這木頭開花蛋正是林漠送許菡的那個。 今日不光許菁和許菡來了賀御史府,許蔚將林漠也帶來了,在前院與賀府公子們喝茶。 許菡靠著這木花蛋已經(jīng)收獲了府里jiejie們驚訝,如今又來賀府收繳驚嘆聲了。 “等過些時間,我開個小鋪子賣小玩意兒,其中就有這木花蛋,到時候給幾位姐妹們都送一枚來,”許菁笑著與賀府姑娘們說話,“阿菡手里那個是第一個,也最是難得了,是阿漠特意為她做的?!?/br> 賀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許菡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定了個上門小女婿,便是先前見過那長相俊美出奇的小公子。賀府姑娘們不論大小都被教養(yǎng)極好,并無人對林漠露出輕蔑。 “對了,初六我過生辰,我已經(jīng)跟幾個手帕交說好了,到時候你們也都來啊,”許薔與賀二姑娘前后腳出嫁,“這可是我在娘家過的最后一個生辰,咱們聚在一起好好熱鬧一番。” “那是一定,到時候我?guī)е鴰讉€meimei都來給你捧場,”說到最后一個生辰,想到不過兩個月就要出嫁,許薔難免生出些惆悵,嫁的再好也不如做姑娘時自在了。 “算算日子,我還能趕在三jiejie和賀二jiejie出門前慶生,”許菁下個月就是及笄禮了,她本也沒幾個好友,便邀請賀二姑娘,“不若賀二jiejie請給我做贊者?” 賀二姑娘笑道:“那自然是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之后初三初四兩天,許菡就沒再出府,在府里跟姐妹們幫著招待來拜年的女客們,到初五這天與許菁登門往女師傅任寧霜家中送了年禮拜見,定下過了初八任夫子便正式教授習(xí)武。 初六,許薔帶著一眾meimei們?nèi)缂s赴了賀二姑娘生辰宴。 許菡這日又結(jié)交了一位性格爽利的jiejie周雅蓉,與賀二姑娘是知交,雖后來隨父外放至任上,兩人也一直沒斷了聯(lián)系,書信往來,如今周雅蓉獨自回京住在外祖家中,等待議親。 “也不知怎么回事,阿菡結(jié)交的都是比她大了好幾歲的姑娘,倒是少有與她同齡的能跟她玩到一處,”許菁一直覺著meimei應(yīng)該喜歡跟同齡女孩兒玩耍,可從這些日子她交好的姑娘來看,卻都是比她大了幾歲的大姑娘。 不由猜測,莫非是自己帶著阿菡的緣故,她親近喜歡自己,下意識也喜歡與自己年歲相仿的姑娘? 她卻不知,許菡心理年齡其實比身體大,跟十三四歲左右女孩兒更聊得來,當(dāng)然如許如容和許雯兒與她相差不大年歲的玩的也好,只能說湊巧了,近來她交好的年齡都類似許菁。 許菡根本沒想那么深為什么,就是正好遇見了覺著合得來談得來,就結(jié)交上了,“談得來唄?!?/br> “說起來,阿雅比二表姐還大了一歲,可惜被耽誤了?!?/br> 許薔惋惜一句,許菡好奇地問,“為什么被耽誤?” 周雅蓉爽利風(fēng)趣,她喜歡跟這樣的姑娘說話,不用繞彎子,加上周雅蓉隨父在外任上輾轉(zhuǎn)了兩個地方,見識了不少風(fēng)土人情,她可喜歡聽她講這些了。但兩人還沒熟悉到,她去打探周雅蓉過往經(jīng)歷的程度。 “阿雅生母早逝,繼母不慈,多有磋磨苛待。她為長姐,胞弟尚小,幸好她大些后使法子護(hù)住了胞弟性命,才免遭繼母毒手,后來揭發(fā)了繼母真面目,送其入庵堂后,幫著打理父親后院,又看護(hù)底下胞弟和繼母所出的弟弟,耽擱到現(xiàn)在才開始說親。” 這些都是許薔從賀二姑娘處得知,尤其得知周雅蓉對繼母所出的幼子也一視同仁,并未在繼母失勢后苛待他,很是贊佩,“沒有遷怒繼母所出的弟弟,阿雅當(dāng)真是又堅強(qiáng)聰慧,心地也善良了?!?/br> 許菡也覺著周雅蓉很有涵養(yǎng),不愧是讓自己有好感的姑娘,“阿雅jiejie這樣好,一定能找到個好婆家。” 她覺著好姑娘,就算是逆境也能過得好,嫁人后也不會差。 “可阿雅到底喪母,繼母又這般,父親在外任,只憑著外祖家?guī)兔φf親,親事未必會順利,”許薔卻嘆息一聲,“覺著她太過強(qiáng)勢?!?/br> 就因為周雅蓉將繼母送去庵堂,周父所在任上便傳出周大姑娘太過精悍,娶回去壓不住性子之類的閑話,雖然京城這邊周家事并未傳過來,但若要議親自然要打探,許不少人家會看不中這些。 “那都是周家繼母作惡在先,阿雅jiejie為了自保和生活,她哪里做錯了,”許菡很是抱不平,她由周雅蓉想到了自家jiejie身上,兩人雖不完全一樣,可卻很有些相似,小嘴一撇,“我倒覺著阿雅jiejie這樣恩怨分明,精明利落地才好,就跟我四jiejie一樣,都是好姑娘??床簧纤齻兊?,都眼瞎?!?/br> 許薔沒想到她會想到四meimei身上,可仔細(xì)一想,阿菡的話卻很有道理,“嗯,咱們阿菡說得對,好姑娘都看不上眼,就是眼睛出了問題。” 許菁一直沒有說話,只眼中笑意可知她心情愉悅。 meimei無時不想著維護(hù)自己,這樣暖心的小姑娘如何讓她不疼愛。 許菡忽然心中一動,小聲道:“我覺著,阿雅jiejie倒是挺適合二哥哥的,那個二伯母……”她挑了挑眉,給兩位jiejie一個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既然周雅蓉心情似自家jiejie,那肯定能壓制的住二伯母,“是不是,宜家宜室?” 許薔起先愣了下,沒想到她會有這個想法,可順著她的想法一想,竟覺著還真的適合,而后被她逗得忍不住撲哧一樂,用帕子掩住口,“宜家宜室,嗯,是挺貼切。” “三jiejie四jiejie,幾個jiejie都宜家宜室,”許菡笑嘻嘻地每個jiejie都夸上一遍,“至于我,自然是有其姐便有其妹。” 許薔也是個詩書氣的姑娘,見小meimei將詞語套用的如此的……清奇,一向端莊秀麗的她再次被逗的笑出聲。 許菁忍笑摸摸meimei的腦瓜,“這詞兒真是被你用的稀碎?!?/br> 這說法還是偶爾一次許菡說,被她學(xué)到的。 “就得碎,”許菡搖搖頭,嘿嘿一笑,“不碎能被我糅雜進(jìn)精髓去,得出精辟么?!?/br> 看她這精怪得意自圓自說小模樣,兩個jiejie被逗得笑聲不斷,不過許薔卻是將許菡的話聽進(jìn)去了,回了侯府后,便將之半是笑話半是認(rèn)真地跟安陽侯夫人講了。 安陽侯夫人對周雅蓉不熟悉,不過,被女兒這么一提,竟覺著這姑娘說不得還真適合許蘊(yùn),便使人去打探了一番,留意起這位姑娘來。 許菡卻是跟jiejie們說笑一番后,就把這些丟到了腦后。 第99章 自初八開始,許菡正式開始了習(xí)武之路。因任夫子是女子,她再去前院許成溫處就不適合了,許菁便特意讓下人把綺院西廂房旁邊花圃挪了位置,收拾出來一塊開闊地來供她習(xí)武用。 如此早起上午習(xí)武,下午休息玩耍,時間竟是如水般,不知不覺地快速劃了過去,換下了厚棉衣,春衫漸減薄。 過了許菁及笄禮,侯府開始接連張燈結(jié)彩,紅綢掛堂。 許蔚春闈高中榜眼,后人生三大喜之二迎娶新婦,再送嫁三姑娘。 不僅是大房,二房許蘊(yùn)也在四月處定下了親事,正是之前許菡順口一提夸贊過的周雅蓉。 年后數(shù)月,安陽侯府可謂喜事接連不斷,安陽侯老夫人都覺著自己身子骨輕便起來,“這喜事多了,就是讓人精神氣好,我這幾日睡覺都香了許多。” 小丫鬟正拿著小巧的紅木錘輕輕給老夫人敲腿,力道正好,老夫人靠在大迎枕上微微瞇著眼歇息,才走路疲乏的腿漸漸松泛開。 王嬤嬤笑著道:“是啊,眼瞅著咱們府里的姑娘和公子們個個都懂事體貼有出息,老夫人您享福的日子還在后頭呢?!?/br> “就一個叫人擔(dān)心的是阿修,那孩子也不知怎么就隨了老三去,跑去邊關(guān)非得掙那什么功,那是好掙的嗎?”當(dāng)年老三去從軍,她就不知擔(dān)驚受怕了多少日夜。 那些年打仗也多,最初時門房上有什么傳信,她都怕是關(guān)于老三不好的什么信。雖然老三自從軍到后來離開軍營,家里從來沒收到一封他受傷的信,可她知道老三當(dāng)初受過傷,身上現(xiàn)在還有疤痕。 現(xiàn)在,三孫子又走了老路,安陽侯老夫人嘆口氣,懷疑道:“莫非咱們府上行三的爺們都好武?” 老夫人把侯府往上幾代想了想,“我記著老大他太爺爺那輩上有個行三的庶子,也去當(dāng)兵了吧,好像后來人就在外面丟了命的?!?/br> 這么一想,老夫人躺不住了,也不讓小丫鬟捶腿了,“不行,阿修這會兒還沒到邊關(guān)的,不然快讓老大把這孩子給叫出來?!?/br> 王嬤嬤沒想到老夫人想到這一處去了,忙安慰她,“老夫人,您說的那位太老爺,老奴沒記錯,當(dāng)初老爺子說過,當(dāng)年是早被人下了毒,去邊關(guān)后得了場風(fēng)寒,引出毒來,兩下里齊發(fā)沒捱過去沒了的。 咱們府里如今可沒那種污糟事,三公子又有三老爺岳家那邊幫襯,這幾年邊關(guān)安穩(wěn),不打仗,三公子定會安全無恙歸來。您可別再跟當(dāng)年似的擔(dān)驚受怕,熬得自己瘦了一大圈,您這年歲可不比當(dāng)年熬不起了。再說,府里還有侯爺世子幾位爺,三公子那出不了錯?!?/br> 老夫人也是一時關(guān)心之切,被王嬤嬤一番勸,理智回籠,放松下來,“你說的是,有老三岳家照看,邊關(guān)安穩(wěn),阿修定會無恙?!闭f到那位行三的庶子中毒,老夫人不免感嘆,“還是府里安安穩(wěn)穩(wěn),沒亂七八糟污糟事的順?biāo)彀?。?/br> 想當(dāng)年,她才嫁進(jìn)侯府時,這府里后宅可是不省心,后來自家夫君弄了妾室也是讓她費了好大番功夫才整治平順,投毒算計下藥哪個沒發(fā)生過。 “多虧了老夫人整治好了侯府后宅,”王嬤嬤是跟著老夫人從年輕一路斗過來的,自知其中艱辛。 安陽侯老夫人擺擺手,“如今這些年過的安穩(wěn),也是老大媳婦的功勞,”只可惜,二房還是差了許多,時不時就鬧騰點事來。 不過,幸好,阿蘊(yùn)這親事訂的不錯,未來的二孫媳婦是個能干的,該是能撐起二房。 “老二媳婦那這幾日沒什么事吧?”她知道老二媳婦對阿蘊(yùn)這親事不滿,恐她又鬧騰。 老夫人如今不叫二夫人閨名蕓娘,也不讓她稱呼自己姑母了,對她真是失望至極。 王嬤嬤知道是因年前二十九,大年底的二夫人竟私下里使人找術(shù)士算命,說是八姑娘沖著她了,來老夫人這要做法,被老夫人拒絕呵斥了一頓才作罷。 王嬤嬤也是不解,二夫人怎么就跟三房的兩個姑娘杠上了呢?跟四姑娘不和,她倒是能理解,怎連著八姑娘二夫人也處處看不順眼。八姑娘多可愛的姑娘,哪里就礙著二夫人的眼,還要弄出個犯沖的事。 二夫人這事做的可過分,她是長輩,弄出個晚輩侄女與她犯沖的事,對八姑娘名聲可太不好聽了。 幸好,二夫人先來尋老夫人,老夫人幫著壓了下去,不然二夫人若是將犯沖的話往外嚷嚷,是不是真的,都叫人看笑話,損害八姑娘名聲。 “沒有,二夫人一直沒出院子,”王嬤嬤想著,“許是二公子私下里勸住二夫人了?!?/br> 老夫人哪里不知許蘊(yùn)在王氏處使了多少力,就怕王氏做出些不合時宜的事來,“真是難為阿蘊(yùn)了,這個老二媳婦……若不是我娘家侄女,我真是……” 王嬤嬤忙寬慰道:“老夫人且放寬心,二夫人雖有時有些迷糊,可有您看顧著,日后等二公子成親后,經(jīng)經(jīng)事也就好了?!?/br> “在我跟前,你還用得著虛巴這些,老二媳婦是什么樣兒,我是看透了,”老夫人哼了聲。 這次春闈,阿蘊(yùn)只堪堪掛住了同進(jìn)士的尾巴,發(fā)揮失利,就因為老二媳婦為了張姨娘跟老二鬧,讓阿蘊(yùn)分心去勸解。若不然,阿蔚都說了,阿蘊(yùn)也有望中進(jìn)士的。 如今,阿蘊(yùn)只能三年后再下場,不過,老二卻想讓阿蘊(yùn)先用侯府蔭制入仕,現(xiàn)在兩下里正膠著。 讓老夫人說,門蔭入仕雖沒科舉來的好看光耀,但既然是朝廷規(guī)制,就此入仕后,只要能力出眾升上去一樣光耀門楣。 老夫人又忍不住驕傲孫子出色,能憑著自身學(xué)識科舉入仕,尤其大孫子許蔚,天子門生,已入翰林,都是好孩子?。?/br> 見老夫人自己就寬慰開了,王嬤嬤松了口氣,忙笑著說起旁的事來。就算自己再是老夫人跟前經(jīng)年得用,也不好編排王氏不是。 王嬤嬤是老夫人的陪嫁,也是伯府出來,也希望二夫人過的好,這么些年下來,眼看著她過成這般,還招了老夫人不耐,只能暗地里提點些。偏二夫人軸,還聽不進(jìn)去,也是無奈了。 說起來,這二夫人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說她有老夫人這嫡親的姑母護(hù)著,上面長嫂能容人,二夫人多次想要分管家權(quán),雖有老夫人壓著,也多是侯夫人不與二夫人計較。不然換個心量狹小的長嫂,表面上與人和善,背地里穿小鞋的手段盡有。 這也便罷了,二夫人一個長輩做人伯娘的,屢屢跟失母的兩個侄女過不去,若是有能耐為難人也行,偏還盡使些粗陋的手段,叫四姑娘一回回地打了臉。 真是難為二公子了,卡在中間周旋著。 再有二房那邊的事,王嬤嬤不好多品判什么,許是二爺對二夫人也不盡心,可二夫人也攏不住二爺,有時候看著二夫人跟個姨娘斗氣,也實在是失了主母的身份。 * 進(jìn)入五月,天氣漸熱,安陽侯府后花園水榭敞廳便成了姑娘們常駐之地,許菡下午也多半在此消磨時間,為了方便,她還特意請侯夫人置辦了一張超長款書案和數(shù)把配套椅子,類似現(xiàn)代圖書館配置。 如此,可以在這長桌案上讀書寫字、畫畫、做女紅等,除了她,許如容也喜歡上來這書案處設(shè)計娃衣款式制作。 各人忙各各自的,可清凈可熱鬧。 不僅姑娘們,幾個公子有時也來此處坐著看看書,兄弟姐妹間交流漸多,感情越發(fā)融洽。 許菡此時正湊在大嫂溫蘭惠旁邊看她繡一叢牡丹花樣的小桌屏,她會一種少見精貴的雙面繡,手中的牡丹桌屏便是用了雙面繡手法,也是她打算送給大伯母下月的生辰禮。 說到生辰,許菡倒是跟大伯母是一個月。 “阿菡喜歡什么什么花樣,不若我也送你個雙面繡的繡件?”溫蘭惠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聲音溫軟,很好相處。 她手中的牡丹桌屏雖小,卻因小更耗費精力,繡活也更精致才好看,因此,才能將帶著出來繡。 許菡看著大嫂翻飛的手指,看不到她針尖移動痕跡一般,又快又精準(zhǔn),很是敬佩,“我沒什么太喜歡的,都行,不過,這繡活好費眼睛,大嫂還是別給我繡了。” 那樣細(xì)細(xì)的線,她不知大嫂怎么看得清的,但也知道,繡娘最是傷眼睛。 溫蘭惠笑著道:“無妨,我沒有旁的很會的,只有這一手雙面繡最拿得出手,學(xué)的也最好。既然阿菡隨意,我便為你選個花樣做吧?!?/br> 她從小就練習(xí)繡活,也是喜歡刺繡,但很注意保護(hù)眼睛,來敞廳這邊的原因便是這里涼爽,光線極好,繡了會兒,她便停下歇歇眼睛。 “那就多謝大嫂了,”許菡見大嫂停下,小心地避開繡件,從旁邊端了茶遞過去,“大嫂喝茶,才叫廚房用新打的蓮子熬得銀耳湯,對皮膚可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