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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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她尋了個由頭,將孟氏送給自己的丫鬟打發(fā)了出去,她身邊再沒有孟氏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之后再對孟氏出手,才交給下人去辦。 最終,孟氏她敗給了自己。 若不是場合不對,不是自己臥房,賈氏想到此處,當(dāng)真想要暢笑數(shù)聲。 但她上揚的眉,止不住的笑意,依然能顯出她此時的歡愉和得意。 這看在許菡眼中,便無比地刺眼。 更想不到,在方才的幾瞬里,賈氏心中所想,不知自己呆癥居然是賈氏使壞所害。 這件事,甚至連重生一世的許菁在前世也未能窺知,畢竟孟氏是打算帶到棺材里的秘密,無人知曉,便無以言說出。 許菡此時是想到娘親的命便是被眼前這女人害了去,她差點忍不住悲恨的眼神,只能微微低頭掩住神色。 耳邊再聽著賈氏收不回去略帶得意的聲音,只覺著黏膩如毒蛇一般。 賈氏在向安陽侯老夫人遞上邀請貼,“先前,阿菁顧著照顧阿菡,又受了風(fēng)寒身體不適,我也沒敢叫她過府。雖然兩個孩子親事是當(dāng)初我與阿柔說定,也換了信物,但我想著,交換庚帖前,還是辦個宴,邀請些人,先把消息透出去?!?/br> 賈氏開玩笑似的說:“也省的咱們阿菁這么好,有人早我一步,把人定了去?!?/br> 安陽侯老夫人看著柔和的賈氏,不由覺著,許是阿菁的猜測錯了。 賈氏該是關(guān)心阿菡,才對秋蕊多說了些,反被那丫鬟誣賴。畢竟,阿菁日后是要嫁給賈氏長子,沒有道理對她的meimei不利,遂笑著收下帖子。 這是賈氏親自遞過來的帖子,又是安陽侯老夫人收下,若無意外,許菡姐妹都要赴宴。 許菡看著那精致燙花帖子,卻覺著心中不安。 直到賈氏離開,許菁都未回府,安陽侯老夫人還因此向賈氏道歉,賈氏面上含笑說著“無妨,都是自家孩子,”心中卻不由猜測起來。 這許菁是真忙,還是因秋蕊之事對自己生了芥蒂? 但又想不出,就算是秋蕊之言,但依著往日許菁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親事的在意,不該這般怠慢自己。 但不管怎樣,賈氏都心有成算,又做出一番溫柔模樣,對許菡一番關(guān)愛,才告辭離開侯府。 她走后,安陽侯老夫人讓許菡和許薔她們也回去,只留下王氏訓(xùn)斥一頓,“……你是分不清里外嗎?這等事也好往賈夫人處去說的?” 安陽侯老夫人再沒想到這老二媳婦這么挑唆事,“便是你與阿菁有些不對,怎好往她未來婆母處說三道四?如此對你有何好?你……” 王氏心道,好處多了,只銀錢就從賈氏處得來不少,面上卻不露出,“這不是我出去買東西見了賈jiejie,說話時沒注意帶出來一句,再說了,本就是四丫頭做的不對。她都從莊子上回來多久了,未來婆婆處都不過去一趟,還想著退什么親,要說也是四丫頭不知足,沒禮數(shù)……” 安陽侯老夫人重重放下手中茶盞,氣道:“你快給我住嘴吧,一口一個四丫頭,你叫小丫鬟呢,”她雖然也看重孫子,可對孫女也疼愛。 以前,許菁是不討喜,可現(xiàn)在改了,她也盼著底下子孫都好,到了歲數(shù)越發(fā)不愿見那些烏煙瘴氣。 王氏這帶著惡意的叫許菁四丫頭,帶著蔑視,看不起女子的樣子讓她看著不順眼。且四丫頭聽起來就跟死丫頭,詛咒罵人一般,安陽侯老夫人聽不慣。 王氏還真就是這般想的,暗中咒罵許菁去死,但嘴上不認(rèn)。她仗著老夫人是她親姑母,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她不是府中姑娘里行四,不就是四丫頭,莫不成還讓我做伯母的喚她四姑娘?” “行了!”這可真是胡攪蠻纏,安陽侯老夫人瞪她,“你日后消停的,少搬弄是非!” 安陽侯老夫人可了解這個侄女,她就是對阿菁有怨,所以方才當(dāng)著自己面都編排阿菁,那么明顯的話,估計阿菡那孩子都聽明白了。 安陽侯老夫人忍不住又瞪了王氏兩眼,“你往后不許再跟阿菁置氣,你多大的人了,作伯母的做這些,讓人知道了笑話,”真是苦口婆心了。 許菡知道安陽侯老夫人可能會訓(xùn)斥王氏,她更想質(zhì)問王氏為何這般使壞,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賈氏上jiejie的眼藥,當(dāng)她聽不懂呢?哼! 只是,祖母壓著不讓她說話,還讓她們提前出來。她知道祖母是怕她落個頂撞長輩的名,可也是王氏使壞在先啊。 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氣呼呼地朝二房方向瞪了一眼。 許菡未加掩飾自己的情緒,許薔和許如容看得出來她對王氏不滿,她們也覺著二嬸今日做的過分了,怎么能那樣說話。 許如容甚至想著,她們也是二嬸的侄女,日后會不會也礙了二嬸的眼,讓她這般對待。 第28章 “阿菡,莫生氣了,”許薔作為嫡長,柔聲安慰最小的meimei,“上次,你不是說母親那的白糖糕好吃么,那是我外祖家晴玟表妹做的,等下晌我讓人去與你要些來吃。好不好?” 上次在安陽侯夫人屋里吃的白糖糕,清甜可口,許菡很喜歡,聞言忙道謝,“多謝三jiejie?!倍笥秩滩蛔◇@詫,“晴雯?” 前世紅學(xué)里的晴雯,同名嗎? 想到直呼名字不禮貌,忙加了幾個字,“是比我大的jiejie嗎?” 許薔笑著點頭,“是,比我小,卻比你大了三四歲。說起來,晴玟表妹倒是與你有些像,臉蛋微圓,”因喜歡做點心,吃的也不少,身量比普通姑娘家要圓潤一些,雖然比不過阿菡這般,“等有時間介紹你們認(rèn)識。” “好啊,”許菡忙應(yīng)下,又好奇問道,“她的名字真好聽,不知是那兩個字?” 她就想知道,是不是與紅學(xué)里的晴雯同名,雖然對晴雯這個角色無感,但卻很喜歡這個名字。 許薔哪里知道小堂妹是將自家表妹名字與書中人物聯(lián)系一處,簡單解釋道:“是晴天的晴,王文的玟。因晴玟出生時,雨后天氣放晴,空中云如美石般,故舅父為其取名晴玟?!?/br> 許菡微楞。 這倒是與晴雯名字由來,有些相似,只是晴雯取自“花氣襲人知驟暖,雀聲穿樹喜新晴,”為對應(yīng)花襲人名字而來,不過寓意也是“雨過天晴的云紋”之意。 雖一玟字不同,卻也有著相似的意思。 想到晴雯凄慘結(jié)局,許菡本心中一沉,忽又想到賀府這位晴玟表姐卻與之截然不同出身,又喜做點心,愛好不同,又曬然搖頭。 不過是有些神似的名字罷了。 見她神情比方才輕快些許,許薔也放心了些,拉著她與許如容去了自己院里,過不久,大房小廚房里廚娘按著賀晴玟教的白糖糕做法出籠。 許菡吃了兩口,覺著味道還是不如上次的好。 許薔嘗了下,搖搖頭,“不如晴玟表妹做的好吃清淡?!?/br> 她本不太愛食點心,吃了這一口便放下不再吃。 許如容倒是吃點心,覺著味道也還可以,吃了一塊。 “還是可以的,”許菡雖喜歡上次的白糖糕,但也不是特別挑,吃了三塊,才不再吃。 不過,吃了甜甜的點心,又有兩個jiejie陪著說笑,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待許菁回府,差不多平靜下來。 許菁已經(jīng)從丫鬟處知曉了賈氏過來,待許菡又與她說了一遍花廳里賈氏和王氏所言,許菁面上雖平靜,眼中卻燃出仇恨光芒。 若不是現(xiàn)在派人去查當(dāng)年母親身邊的嬤嬤消息還未傳回,她恨不得早點解除了與張盡學(xué)的婚約,現(xiàn)在賈氏居然還要交換庚帖文定,看來她是等不及要對自己下手了! 想到,前世不久后,賈氏對自己的陷害,她指尖掐入掌心,疼痛讓她保持住理智。 “jiejie,你與那個姓張的,還沒文定嗎?” 許菡問出一直存在心底的疑惑。 因大家都說賈氏是jiejie未來婆母,她一直以為jiejie與那張盡學(xué)已經(jīng)定親,可現(xiàn)在看來不然。 許菁摸了摸meimei的頭,“是母親與賈氏說定,并交換了信物,但并未真正交換庚帖。” 但只這,因賈氏與孟氏關(guān)系,大家都覺著這親事不過是早晚,只因孟氏去世守孝才耽擱住。 當(dāng)然,知曉了賈氏真面目的許菁,更認(rèn)為這是賈氏故意拖延,為的就是捆住她的親事,卻又可以使毒計毀了自己。 許菡如今已忘記原書劇情細(xì)節(jié),只知道jiejie精干不會吃虧,但也忍不住擔(dān)心,“這是jiejie一輩子的事,可一定要嫁得良人才好。這賈氏不好,親事也不好,jiejie能不能退了這親事?” 本以為meimei還小,不懂這些,許菁也都避著她與父親說秋蕊與賈氏,沒想到她居然能自己看出來,“阿菡不用擔(dān)心,jiejie心中有數(shù)?!?/br> 許菡點點頭,她不敢太插手jiejie的事,怕因自己生出什么不好的蝴蝶效應(yīng)來。 許菁安慰了meimei,想到今日事有王氏的“功勞,”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她這段時間跟著安陽侯夫人學(xué)習(xí)掌家,知曉了不少侯府暗涌,她本還想著在大伯母處藏拙一二,既然王氏非要湊上來給她找不痛快,她便“回報”回去。 許菡就看著jiejie叫了秋雙進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jiejie?”她沒大聽懂jiejie吩咐秋雙做的事,但似乎是大廚房那邊有人貪墨,但又不解既然發(fā)現(xiàn)了,“為何不直接告訴大伯母?” 許菁拍拍她的手,“jiejie另有打算,你還小,等你長大些,再教你。”她雖然一直擔(dān)心許菡過于純真,卻又不想讓她過早參與庶務(wù)這樣雜事里。 她更想給meimei一個凈土,看她每天肆意玩樂。 許菡知曉jiejie有成算,但也心疼她cao持事務(wù),“jiejie別太累了,”她是想抱著jiejie大腿咸魚,也心疼jiejie,“我也可以幫jiejie?!?/br> 雖然知道自己在后宅上,心計不成,但也有能幫忙的地方吧。 許菁柔聲,“都是些小事,不累,只要阿菡好好地,jiejie就是累也高興。” 許菁既然要回敬王氏,自然不會拖泥帶水,不過兩日,安陽侯夫人就帶著丫鬟婆子押著幾個下人去了松鶴院,又讓人去通知了王氏前來。 許菁跟在安陽侯夫人身側(cè),并未掩蓋自己在背后出力,她就是要讓王氏忌憚,看著被叫過來不知為何的王氏,唇角快速上揚一瞬。 安陽侯夫人對王氏這些年來總想要插手侯府庶務(wù),借著是婆母侄女的身份,明里暗里給自己上眼藥,早就煩不勝煩。 此次也沒給王氏留情面,直接把王氏如何指使人收買大廚房管事的事捅到了老夫人面前。 “二弟妹真是好手段,”安陽侯夫人沒想到王氏的手竟然伸到了大廚房,還在她眼皮子底下,貪墨去了兩千兩銀子,“若不是阿菁心細(xì),發(fā)現(xiàn)馮二家的居然置辦起一間小鋪子,都不知道她居然被你收買貪墨銀錢?!?/br> 王氏不是直接使人收買馮二家的,而是馮二家的閨女嫁了王氏身邊一個嬤嬤拐了三四個彎兒的親戚家里,若不是細(xì)查,都查不出兩邊有關(guān)。 而王氏與這馮二家的勾結(jié)貪墨的方式,有二房每月的飯食花用,從其他各房主子身上勻過去,不時地點菜加菜;有燒炭上吃回扣,以劣質(zhì)炭摻入好炭中燒;偶爾克儉下人飯菜的量;采買上從王氏私下里置辦的小莊子上進等。雖然都是不起眼的小處,且也是偶爾為之,但常年累積下來,也是不少的銀錢。 安陽侯夫人平時看帳,也知道廚房這種油水多的地方,底下人多少會貪點,只是沒想到馮二家的居然被王氏收買,還不知不覺貪去這么多銀錢。 即便馮二家的拿的是小頭,可只看她家能置辦起一個小鋪子,就不少了。 王氏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么隱蔽的事情居然被發(fā)現(xiàn),還是被許菁發(fā)現(xiàn),頓時狠狠剜了許菁一眼,卻不承認(rèn),“大嫂說的什么,我可不知。四丫……”在觸及老夫人目光時,才改了口,“阿菁與我不和,她的話怎可信?!?/br> 死丫頭,肯定是以前在她院里時,不知什么時候被她偷聽了去,不然自己尋了好幾層關(guān)系才與馮二家的對上,從不直接接觸,怎么就被發(fā)現(xiàn)這關(guān)系了? 王氏覺著是自己以前行事不小心被許菁聽了去,其實并不是。是許菁發(fā)現(xiàn)這馮二家的不對勁,她那個在前院的小兒子在街上與人炫耀自家開鋪子。 因她跟著安陽侯夫人學(xué)習(xí)管家,大廚房這一塊又是重地,便讓人去監(jiān)視住馮家人,發(fā)現(xiàn)她們往旁處送銀錢,覺著里面有貓膩。細(xì)查之下,拐著玩兒地查到了王氏這。 許菁甚至還慶幸,自己如今手下可用的人手足夠多,不然真查不到王氏身上。 “自然沒法跟二伯母比肩,您這等本事手段,一般人都學(xué)不來,”許菁刺了王氏一句,便不再言語,這次大伯母也是動了肝火,王氏必定受些教訓(xùn)。 安陽侯夫人帶著人過來時,許菡和許如容還有二房的唯一庶女許雪,還在老夫人處沒有離開,雖然之后老夫人很快讓她們先離開,但王氏收買馮二家的貪墨一事很快便被傳了出來。 其中,自然有安陽侯夫人故意不給王氏面子,任由事情傳開的緣故。 “二伯母這腦子可真聰明,想出這樣的辦法,”許菡聽說后,忍不住感嘆一句,有這小聰明用在正道上不好嗎? 許雪是個極其內(nèi)向寡言的小姑娘,又是二房庶出,對王氏這個主母有些畏懼,并不敢隨意議論什么。 但許如容是長房的,雖是庶出,卻不懼王氏,接著許菡的話說:“二嬸一向厲害,若不是母親,這府中還不知什么樣子?!?/br> 二嬸仗著是祖母娘家侄女,沒少給嫡母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