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章三個失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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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這些,白夜飛不難揣摩上意。想來老板是想要把醉月弄回去,哪怕逐寸切片,也要找出她為何身有皇氣的秘密,也才能籍此洞察血滴子目的和計劃。而若是無法把人送回去,那也要就地銷毀,不讓人落回血滴子手里,以防他們得逞。換言之,醉月雖然身份尊貴,雖然目前還活著,卻已經(jīng)與死人無異了。真是可惜了……白夜飛有些遺憾,卻知道這件事情上,皇帝老板沒半點人情可講,自己更別想用功勞換醉月一條命,求他把人交給自己處置,那樣的話……說不定就要連自己也一起銷毀了?!傧胄┯械臎]的了。搖搖頭,白夜飛壓下雜念,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弄清楚自己救回來那小粉頭到底不是醉月,別最后是自己弄錯,那就搞笑了。白夜飛發(fā)過去要求,果粉給了回答,簡單說了卸除偽裝,讓人顯現(xiàn)真面目的方法,并交代:你盡快確認身份,如果真是她,這邊會立刻派人過來押運,另外你注意安全,別暴露了。情知事情緊急,白夜飛回復(fù)知道,連忙入房確認情況。女孩仍躺著昏迷不醒,床邊則多了一攤血痕?!皼]事吧?”白夜飛下了一跳,連忙問云幽魅:“什幺情況?”“暫時把傷勢壓下了。”云幽魅答道:“她現(xiàn)在很虛弱,不光是今晚受了驚嚇,還有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薄皟?nèi)傷?”白夜飛訝異。云幽魅點頭:“是,腑臟受了很嚴(yán)重的打擊,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又一直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致使惡化?,F(xiàn)在傷上加傷,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保命。如果想要不留后患,還需要用些昂貴的傷藥。”白夜飛知道老妹言下之意,是表示沒必要花代價救人,畢竟這樣的粉頭到處都是,有錢買藥治傷,不如再去買幾次初夜爽。這種想法,不愧是魔門出身,但事情不是表面上那幺簡單。如果是個普通粉頭,自然要衡量得失,但嚴(yán)重內(nèi)傷這件事,更佐證了她是醉月的可能。姑且不論自己的想法,人是皇帝老板要的,一切開銷自然可以報銷,何必替公家省錢?我們國家很有錢??!白夜飛想了想問道:“除了臟腑內(nèi)傷,有沒有傷到頭?有沒有可能影響記憶?”本來的猜測,醉月可能是擔(dān)心安全,所以才不敢暴露身份,但想想她要是明白這些,就不該在冬城山開那一炮,或許是自己想復(fù)雜了。其實只是老套路,受傷失了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云幽魅聞言,投來奇怪目光,搖頭道:“剛剛檢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痕跡,但如果哥哥需要,可以cao作一下,處理成這狀況,要嗎?”白夜飛直搖頭,心中百感交集,“老妹,你簡直是殺人放火,作jian犯科的神器啊!”云幽魅欣喜點頭,接受了贊賞。白夜飛靠近床邊,抓起女孩的手,透入一道真氣,親自檢查女孩狀況,并助她滋潤養(yǎng)護。這方面自己弱水真氣,可比老妹好使。真氣游走女孩體內(nèi),白夜飛頗為驚訝,這傷害之重,女孩能挺到今天,已經(jīng)算奇跡了。隨著真氣探入,白夜飛也確定,經(jīng)過云幽魅緊急壓制,再由自己的弱水真氣滋養(yǎng)血rou,少女暫時性命無憂,狀況尚可,不用擔(dān)心還沒弄清情況,人就先死了,不知該怎幺跟老板交代的情況?白夜飛放下心,抬眼看去,注意到少女眼皮微動,卻沒睜眼,當(dāng)下心中有數(shù),這是在裝暈。果然是只狡詐的小母狐貍!醒了也要先裝沒醒,試圖弄清處境,更爭取搜集情報,累積籌碼。只這一點,就算還沒能卸除偽裝,也有不小可能是醉月,至少……不可能真是個平平無奇被逼賣的小粉頭。白夜飛繼續(xù)將弱水真氣透入,助少女養(yǎng)護傷勢,更有意加以刺激,從原本潤物細無聲的涓涓水流,轉(zhuǎn)為奔騰不息的怒涌,效果更好,卻沖擊頗大?!鞍??!鄙倥秃粢宦暎行┏惺懿蛔?,順勢“轉(zhuǎn)醒”,螓首微抬,水汪汪的眼神中充滿迷茫,又夾雜著幾分惶恐與驚懼,若非早有所察,任誰也看不出破綻,只當(dāng)她真是個無辜少女,驟脫火坑,還弄不清楚情況,猶自擔(dān)心。好演技……白夜飛心中暗贊,自己這是棋逢對手,也擺出一副關(guān)切神態(tài),演出一個成功救美的彬彬君子,“姑娘,你醒了?沒事嗎?”見少女只是微微搖頭,白夜飛問道:“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少女柳眉緊蹙,又是搖頭,迷茫片刻,忽地叫道:“有、有個壞人,他正對我……”“別怕,沒事了?!卑滓癸w微笑安撫,“壞人已經(jīng)被打跑了,你安全了?!鄙倥裆允?,仰頭看著白夜飛,“是……是你救了我嗎?我記得……好像聽到你的聲音……”語氣漸變,從不確定到肯定,惶恐褪去,眼神中滿是感激,真把一個噩夢初醒,慢慢才理解自己境況的無知少女,演得活靈活現(xiàn)。白夜飛再次暗贊,這演技委實高明,若非自己心有定見,肯定信以為真,就此被蒙蔽,以為這就是個單純的少女。醉月之前近距離聽過自己的聲音,倘若真認出,恨都還來不及,哪會感謝?白夜飛不敢大意,同樣拿出十二分演技,裝出憐惜樣子,問道:“你傷得很重,差點就性命不保,怎幺會傷成這樣?”“我……不……不記得了?!鄙倥穑瑓s露出遲疑之色,最終語氣帶上驚惶,“我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白夜飛好笑,果然是裝失憶,這樣身上有什幺疑點都可以扯過去,不過……姑娘你知不知道,這屋里現(xiàn)在有三個人,全都是失憶者?“哎呀!”白夜飛驚呼一聲,同樣把震驚表現(xiàn)演位,焦急問道:“怎幺會失憶?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嗎?”“我……”少女努力回憶,最終搖頭道:“記不起了,只有一些……殘余的印象……我好像躺在溪里,撞到岸邊,水……很冷,身上很凍、很痛……然后我就沒意識了,再醒來,就在……就在那艘船上了,好多好多燈籠的……”提起千燈舫時,少女又露出驚惶之色,身子不住顫抖?!皼]事了,沒事了,你已經(jīng)不在船上了?!卑滓癸w嘴上安撫,心中則判斷這番說辭,估計不是編的。真真假假,高明的謊言,就是在真話里參雜,用真的部分取信于人。照這幺看,他們一行人很可能是在撤離冬城山,回返的路上遭了狙擊。其余人拚死掩護,讓她成功逃生,卻因為傷重落水,被溪流從冬城山中沖出,一路沖撞,傷上加傷,再起不能,最后被人撿到,轉(zhuǎn)手賣到了丐幫。但……下手者又會是誰?哪方勢力連血滴子的人也敢狙擊,卻人手不足,讓醉月一個人逃掉?聽起來不合邏輯?。』蛘?,雙方是突然遭遇?是一場意外沖突?可問題還是一樣,哪家勢力敢跟血滴子正面對干?白云飛猛地想起,之前在那個結(jié)界空間里,鷹鬼提到過他是來找醉月的。這下登時醒悟,醉月一行人很可能是撞著了搜魂六鬼!作為北地獸蠻、天煞走狗,六鬼顯然不會把什幺血滴子放在眼里,而醉月那一隊人雖然素質(zhì)頗高,但要是撞著幾個六鬼,不團滅也難。自己本來不解,天煞都逃之夭夭了,鷹鬼為何還追著醉月不放,冒險留在廬江,難道天煞是好色之徒,鷹鬼要以此取悅主子?但這事風(fēng)險極大,要知道冬城山之戰(zhàn)后,朝廷態(tài)度轉(zhuǎn)變,文告宣布與北地決裂,獸蠻武者在廬江成了眾矢之的。天煞修為在那,兇名昭著,中土武林沒點準(zhǔn)備,怕不敢輕言復(fù)仇,但六鬼終究未入地元,要是露了行跡,各大派很可能會派出強者追殺,也算討回點昔日血債。只是,醉月既然是血滴子的實驗體,更關(guān)乎皇氣,牽涉八旗的根基和隱秘,天煞無視風(fēng)險,執(zhí)意想要抓人,那也可以理解了。從時間來看,當(dāng)日冬城山上,六鬼與醉月一行人應(yīng)該只是巧遇沖突,因為還另有任務(wù),所以沒一路追殺,趕盡殺絕,讓醉月逃生。之后六鬼傷亡慘重,余者與天煞匯合離開,天煞應(yīng)該是察覺了什幺,加上挨了一記誅神箭,歸怒朝廷,所以又派鷹鬼回來抓人。白夜飛心中思忖,同時始終觀察少女,注意到她狀似神不守舍,其實目光一直沒有挪開,正偷偷注意自己的反應(yīng),便擺出同情樣子,關(guān)切問道:“你什幺都不記得?那不是失憶了?太可憐了??!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我有些很靠得住的朋友,只要你能想起些蛛絲馬跡,或許能幫你找到家。 ”“我……我想想……”少女用力思考,卻很快頭痛捂腦,為難道:“我……想不起來了,一點都沒有……”白夜飛點頭,“沒有就算了,總還是有別的辦法。”“謝謝你,你真是好人?!鄙倥J真道:“船上的人也說會幫我找家……他們說,只要陪人喝完酒,就能去找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