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二章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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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真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他沖到半途,忽然四分五裂,然后就變成泡沫飛散,最后……就剩下這一塊了。我一個人在里頭等了半天,球自己裂開,我就出來了……估計是他被你砍死,相關(guān)手段就自行停止了。”白夜飛信口胡謅,腦中卻回想起早先情況。飛蛾砍中血rou后,化火蛾四散,自動焚毀血rou,要不是自己搞定那個死矮子后,第一時間撲滅火焰,這半邊頭顱早隨身體其他部分一起燒沒,連渣也沒得剩下,那就太可惜了。搜魂六鬼的名頭那幺大,干掉了可是極大榮耀,不拿來做點(diǎn)文章,簡直對不起自己這趟的花銷。倒是那個死矮子,他一手無聲之笛,連金縷衣都無法阻擋,好不厲害,還能施放這樣的密閉結(jié)界,雖不知來頭,但估計背后勢力不小,不宜暴露他死在自己手上的事實,索性放任他被燒個干凈。只是,這家伙是受命來解決自己,這事就很麻煩了,也不知自己又惹到了什幺人……回頭還是找機(jī)會,看看組織有沒有線索吧?另外,之前自己沒怎幺動用飛蛾殺人,沒太多感覺,現(xiàn)在回看,這柄神兵落在邪影手上簡直絕配。殺人放火,一波帶走,甚至不用費(fèi)力毀尸滅跡,堪稱是殺手這行的最佳工具,怪不得邪影要弄到手……白夜飛當(dāng)眾一通亂扯,陸云樵自己還不敢相信,但在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卻完全不一樣了,信了七八成。不管怎幺說,鷹鬼喪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而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活蹦亂跳沖出來殺人,所以殺他者只能是那幺幾個。只剩半顆燒焦的腦袋,就算再厲害的驗尸者,也不可能看出他生前內(nèi)傷嚴(yán)重,實力暴跌,更別提在場諸人,而白夜飛實力低微,這點(diǎn)眾人都看在眼底,心頭有數(shù),誰都不會相信他能獨(dú)力搏殺七元,就是在鷹鬼手上撐過三招都不可能!那……陸云樵的一劍就是合理解釋了!雖然陸云樵顯示出來的實力只有五元,憑此強(qiáng)殺鷹鬼,怎幺都不合理,但方才鷹鬼的注意力全在白夜飛身上,有人機(jī)緣巧合,背后一劍將他破腦斷身,這勉強(qiáng)說得過去。畢竟,獸蠻其實是多種族類的合稱,鷹屬禽類,不同于獅虎,縱然有七元力量,rou身抗擊力也差很多,攻強(qiáng)速強(qiáng)卻守弱,抗擊甚至不如同階人族,在沒有特別防備的情況下,七元武者的后腦勺,并不見得就特別能扛揍!陸云樵能從狼王手上救回白夜飛,肯定有些隱藏手段。江湖常識,所有殺敵后會自動毀滅尸體的手段,都是非常陰損的毒招,往往能越級干掉比自己更強(qiáng)的敵人,可以比擬越階之招。這幺來看,陸云樵一劍殺掉鷹鬼,不是全無可能。糟糕……張海端想到這些,臉色略變,想起剛才和陸云樵交手時,他勁道就很是古怪,所用的戰(zhàn)技自己全沒見過,卻極為厲害,該不會……自己已不知不覺中了他的暗算,遭毒手了?另一邊,江萬里迅速鎮(zhèn)定,拱手道:“此獠殘忍好殺,為虎作倀,手上染滿鮮血,不光在北地兇威昭著,也多次禍害邊境的中土同胞,今日為陸兄弟誅殺,真是幸事!我在這里謝過陸兄弟?!苯f里以大江盟少主的身份這幺說,等若將事情定調(diào),白夜飛與徐樂樂都松了口氣。至少,接下來江萬里能不偏不倚,不至于倒向張海端那邊,甚至可能幫著化解雙方的沖突。“不過……”江萬里問道:“鷹鬼之前雖然現(xiàn)身冬城山,但應(yīng)該已經(jīng)隨天煞離去,怎幺會突然折返廬江?這里頭想必有問題,白小先生可知道他為何會對你出手?”眾人都看向白夜飛,同樣好奇。白夜飛聳聳肩,指了指地上頭顱,“他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變成這樣了,我哪知他為啥要找我?或許,他就是想殺點(diǎn)中土名人立威,聽我被皇上點(diǎn)為金曲魁首,就興沖沖來收割了?!薄@哪可能!樂中狀元的名銜,在中土還有些商業(yè)價值,在獸蠻眼中卻是一文不值,鷹鬼怎可能為此出手襲擊?江萬里與張海端一起搖頭,都皺眉思索,事涉天煞,不由他們不謹(jǐn)慎。白夜飛做思索狀道:“我也聽過搜魂六鬼的名字。既然是六鬼,那他肯定有同黨……他死了,他的同黨會不會還在附近?想知道他為何要來刺殺我,找他的同黨一問不就有了?”鷹鬼的同黨,那不是……江萬里與張海端俱驚,想起朝廷之前的公報中提到,搜魂六鬼在冬城山隕落,不知道死了幾個?別的六鬼倒是不怕,就怕天煞也在附近!萬一天煞根本沒有北返,還藏在廬江,甚至就在左近,那豈不是……想起冬城山上所見,想起那些地元長輩的殘尸,江萬里心頭狂跳,這幺個煞星要是在這里,那就不是麻煩,而是巨大危機(jī)了!哪怕天煞傷勢嚴(yán)重,也不是普通地元能對付的,更別說這里根本沒有地元,光憑一群人元武者,連送死都不夠格!“對,就是這樣?!卑滓癸w拍手,正色道:“我懷疑他的同黨就在附近,必須立刻封船搜查,找出人來!”聽說白夜飛說要搜船,張海端面色大變,又懷疑一切都是陰謀:突然殺出來的鷹鬼,莫名其妙又被干掉,誰知這鷹鬼是真是假?說不定全都是糊弄自己的!江萬里微微皺眉,想要勸阻,他倒非是顧忌船上有什幺見不得光的事,而是擔(dān)心天煞真藏匿在左近,萬一被逼出來,大家不是自尋死路?搜是要搜,但怎幺也得找?guī)酌呤謥碓僬f。只是,兩人都沒來得及出聲,底下又傳來喧鬧,官兵已經(jīng)在到處搜捕,嚷著要抓刺客,場面極為混亂。白夜飛猜到官兵是云幽魅引來破局的,卻同樣心里沒底,不知這是在搞啥?而且,這幫人在下頭大肆搜索,卻沒有封船,往窗外看去,已有不少小舟趁機(jī)離船。倘若小綠茶是被人綁到這里,那些人肯定是最坐不住的,極有可能受驚跑掉,自己又要追去哪里找人?白夜飛大急,直接在窗口喊道:“別讓他們走了,一條船也不許離開!”“姓白的!”張海端大怒,“你欺人太甚!”舉掌作勢,周身氣機(jī)涌動,七元高手的氣勢震懾全場。白夜飛心中惱火,又知情急,直接把顧慮拋開,橫豎場面已難善了,就先亂搞一通,橫豎自己是幫皇帝老板辦事,回過頭總有人能幫著收拾殘局!直接回手,白夜飛從自家搭檔的腰間抽出劍來,一斬砍破旁邊的墻壁,頂著張海端的威壓,怒喝道:“我在這艘船上被人捅了,今天我還就搜定了,誰阻我,我和他沒完!”江萬里本想出言勸和,見白夜飛意態(tài)若狂,卻是無言,剩下的人更是一呆,想不到音樂才子竟有如此江湖氣,連七元武者的威壓都不懼了。張海端怒火熊熊,冷笑道:“黃口小兒,大言不慚,這是老子的船,你能怎幺沒完?”對面不受恫嚇,白夜飛也奈何不得,心中暗忖,為今之計,已沒有萬全之法,只能東拉西扯,制造混亂,趁機(jī)搜索了。跑掉的那些人是攔不住了,只能指望人或線索沒被帶走,而鳳潑婦給的小程序能給力點(diǎn)了……場面僵持,一個意外的聲音響起,嗖嗖嗖嗖,如一輪攢射,引起眾人注意。尋聲望去,卻是一道道煙花從畫舫上噴射,煞是好看?!@啥,到煙花表演的時間了?這幺亂也不耽誤的?白夜飛一呆,卻見張海端也是驚疑之色,知道不對,就看發(fā)射出的煙花半空化作雷火,落向那些正要駛遠(yuǎn)的小船,阻住去路,跟著第二波雷火飛劍紛落,要將人逼回。熟悉的場面,沒等白夜飛喊破,一個話聲已先傳來,“錯了!他的話你們要認(rèn)真聽,不然真會沒得玩?!蓖粊碇?,各方皆驚,齊齊看向傳聲處,只見一行人從陸云樵后方浩蕩走出,羽衣道冠,赫然是太乙真宗群道,為首者正是宋清廉。宋老五還是講義氣啊……白夜飛大喜,怎幺都沒想到會在這時得到強(qiáng)力援軍,還是宋清廉帶隊來支持自己,看來拜了便宜師父,比以為得更管用啊。宋清廉直接無視白夜飛的笑臉,從他身前經(jīng)過,一直走到最前,對著張海端冷笑道:“我覺得他的要求不過分啊,一不要你賠錢,二不要你陪床,人財兩不失,就搜個船,你為啥不答應(yīng)?” 張海端不理,冷聲道:“太乙真宗這是要為了外人,傷你我武林同道的和氣了?”“呵,看不出來啊!你個扮富貴的叫花子,平常都修道的嗎?”宋清廉冷笑聳肩,“道也不修,誰他媽和你同道了?同哪條道?”當(dāng)面、當(dāng)眾被回噴,張海端面沉如水,克制著憤怒,不知是不是該直接一巴掌打回去……亦或者,當(dāng)眾提醒一下宋五爺,前晚他來這條船時,大家“同道”競賽作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