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十章昂首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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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任你狡詐jian猾,隱忍深藏,機緣多多,終究不過是我的資糧!殺掉白夜飛,完成任務(wù),事后自有獎賞不提,而這小子身上戰(zhàn)利品之豐厚,更是遠超預(yù)想。矮子看向微光漸黯的飛蛾,嘴角勾起。白夜飛已死,神兵失主,諸般禁制應(yīng)該都會失效,這時去取就安全多了。待要伸手,旁邊白夜飛尸身落地,卻沒有聲響,矮子驚覺不對,眼角余光撇去,只見尸身直接化作無數(shù)泡沫散開不見,笑容當即僵在嘴角。……鏡花水月!這小子居然這招都練成了。腦中閃過白夜飛的招數(shù),矮子心知不妙,慌忙將短笛送到口邊,同時高度戒備,目光搜尋四方,生怕在吹笛一瞬,被白夜飛從黑暗中襲殺。警戒之瞬,地上光焰竄起,飛蛾被白夜飛腳一抄,落回手里,刀上光焰重?zé)?,火光之中照映出白夜飛的身影,矮子卻松了口氣,慶幸這小子中計。自己并非武者,暗戰(zhàn)并不擅長,怕他趁黑突襲,為此特意沒有去搶刀,只守在原地,就是要留刀做誘餌,引其現(xiàn)身,只要人暴露,就輪到自己全面控場,飛蛾雖是神兵,白夜飛明顯無法發(fā)揮威能,不足為懼。“哈哈!”矮子邪笑道:“你終究克制不住自己的貪念,因小失大!神兵再厲害,在你手中也是無用!”聆聽著敵人嘲弄,白夜飛不發(fā)一語,異常冷漠,與之前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橫刀身前,眼中隱隱露出的揶揄神色,仿佛在看愚昧之人求死?!昂??!卑痈杏X到類似無情殺手的氣息,卻渾不在意,只是冷笑:“還在裝模作樣……你真拿自己當邪影了?”白夜飛不理,眼神愈發(fā)犀利,矮子冷哼一聲,徑自吹笛,依然無聲,但自有殺機暗藏將發(fā)。一抹暗影,自飛蛾刃上無聲浮現(xiàn),與閃耀的火光互不影響,如水擴散,迅速籠罩刀身,接著蔓延開去,將白夜飛整個人都包覆其內(nèi),恍若吞噬,情景邪異,有若夢魘。矮子心中驚惶,大力吹奏,無聲的音之毒飄傳,音之雷炸過,渾身被暗影覆蓋的白夜飛卻紋風(fēng)不動,好像一切只是虛妄。怎幺可能……矮子雙目圓瞪,不敢相信所見的一切,只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一個深深的噩夢,明明知道一切是夢,卻怎幺都醒不過來。他張口欲呼,雙臂一痛,雙雙脫落,還未墜地,便已化作火蛾,翩翩繞飛。劇痛從傷口涌出,矮子一下驚醒,雙腿無力軟倒,慘呼著在地上爬動,竭力嘶喊:“別殺我,別殺我!我有很多東西可以說,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派我來殺你的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別殺我!”“……誰……殺我……桀桀……”手握火刃,身披陰影的白夜飛,停在矮子身前,沒有任何動作,好像瞬移至此,一下出現(xiàn)。干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飄動,讓矮子生出希望,勉強抬起頭,正要繼續(xù)求饒,卻見白夜飛眼里無喜無悲,口中發(fā)出模糊至化不開的囈語?!啊疾恢匾恕苯Y(jié)界之外,千燈舫上,場面已完全失控。陸云樵都認得出的結(jié)界,張海端自然不在話下。這個暗施突襲的獸蠻高手,還有莫名出現(xiàn)的北地結(jié)界,都讓他隱隱感覺不妙。若是平常,張海端或許會睜只眼閉只眼,當作什幺都沒有發(fā)生,免得惹上不該惹的人,但偏偏被困進去的,是剛剛在金曲大祭中奪魁的樂中狀元,又是百姓眼中不懼獸蠻的民族英雄。這樣的身份,平日自己不怕,但他若在自己船上出事,后續(xù)就將非常麻煩。本該竭力救人,但想起之前沖突,又怕里頭有什幺花招,說不定根本是騙局……左思右想,張海端最終一聲喝令,讓手下去叫人:無論什幺情況,先把場面控住再說?!罢咀?!”見對面有人要走,陸云樵知道不妥,攔在前頭,堅持不讓人離開,張海端也不理他,只是冷哼一聲,手下自然明白,直接拔出刀劍,仗勢強闖,陸云樵不讓,兩邊就打了起來。張海端在旁冷眼旁觀,要進一步評估陸云樵的實力。本以為這年輕人只有五元,并不是太難處理,哪知道陸云樵這個五元非比尋常,一出手,雖不見什幺精妙招數(shù)、無上傳承,卻力大體強,抗擊力高過那些專修硬身功夫的,動作還敏捷矯健。強、堅、快,武者的幾項強大要素里,陸云樵占足三樣,面對刀槍劍棒劈頭打來,他昂首闊步,一雙手指東打西,雖是空手斗兵刃,頃刻就讓一眾丐幫好手東倒西歪,橫癱在長廊兩旁。轉(zhuǎn)瞬之間,陸云樵勢如破竹,昂然來到張海端面前!后生小輩這架勢,擺明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張海端如何能忍,他有心立威,趁陸云樵還未站定,搶先一拳轟出。張海端是成名前輩,又是老牌七元,奇襲不僅以大欺小,更失身份,但他必要時候從來放得下,這一擊直接使上七元之力,要強勢將陸云樵打趴立威,成王敗寇,旁人自然不會說什幺。七元赫赫之威,重擊而來,陸云樵雖被打了個意料之外,卻不慌不亂,左手輕舉似揚羽,巧妙迎上?!宜?!張海端更怒,以為對面不過螳臂當車,兩元之差可謂天塹,等到拳掌相交,才驚察不對。陸云樵這一掌如封似閉,自己勁力雖猛,卻好像打在空處,手上空蕩蕩的極不好受。……這是什幺功夫?張海端驚疑不定,但到底是老江湖,沒有半點遲疑,閃電動念,另一手趁隙拍出,要將人打趴再說。不想,陸云樵也同時揮出一拳,不類早先的玄妙,這拳又疾又重,張海端只覺得掌上像是給重錘狠狠敲了一記,高度集中的力量,一點也不像是拳頭,仿佛某種重器狂砸過來,剎時痛徹心肺。奇痛入骨,張海端吃了暗虧,心中怒意熊熊,但兩元之差終非技巧可以彌補,自己力量仍占上風(fēng),瞬間壓倒陸云樵,忍著掌心劇痛,發(fā)力推掌,要撥開這小輩的拳,轟上他胸膛,重手將人打傷、打殘。 “好!”陸云樵毫不慌亂,戰(zhàn)意更盛,雙腿微屈,輕搖之中,帶動腰部微擺,勁力自足下而起,傳導(dǎo)而上。本已經(jīng)力盡的拳,猛地爆發(fā)出更強、更疾的二重勁,往前猛戳,反過來壓倒對面的重掌。張海端本以為一切已在掌握,瞬間感覺不對,如果說前一拳像是揮來的重槌,這拳就像是槌子打入的那根鋼釘,狠狠打入自己掌心?!澳恪睆埡6艘簧菜阋姸嘧R廣,卻從未遇過這樣的戰(zhàn)技,剎時掌心劇痛,本能縮手,卻穩(wěn)不住腳步,被這股爆炸般的強勁推得連退幾步,還撞倒了后方的一名手下,才險險穩(wěn)住。另一邊,受了兩記七元重掌的陸云樵,同樣承受不住巨力,連退六七步,好不吞易才停步,雖然狼狽,目中斗志卻有增無減,心中更是驚喜!……能贏,有機會的!在不變身的情況下,以五元之身直面老牌七元,竟然只落在下風(fēng),沒有被壓著打,這一仗有機會!一切全靠項三哥教的雙極輪和寸勁,這兩者真是絕配,如果能完全掌握,憑此就能同境界無敵!對戰(zhàn)的雙方各自退下,全場剎時無聲,特別是張海端的手下,一個個倒吸涼氣,卻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生怕刺激到自家老大。表面上,陸云樵退得狼狽,還似被打出內(nèi)傷,落在下風(fēng),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張海端已用上七元之力,卻依然沒能壓下陸云樵,甚至被打得跌退失態(tài),委實顏面大跌。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這個廬江一霸,丐幫長老的臉恐怕就丟光了!張海端倒沒空想這些,正盯著站穩(wěn)的陸云樵,驚于他年紀輕輕,才五元就已經(jīng)這等強悍!這樣的俊杰人物,還明顯對自己有敵意,最好別給他成長的機會,否則后患無窮……可惜,還未等張海端追擊,徐樂樂反應(yīng)過來,搶著護在陸云樵身前,她身形筆挺,長劍直指,劍光銳利,氣勢很強,像頭張牙舞爪的小豹子,讓人沒法忽視存在。張海端微微皺眉,感覺這丫頭料理起來有些麻煩,卻更注意悄然站到一旁,似乎不想卷入戰(zhàn)斗的云幽魅。這個女娃……人極美,身材更是搶眼……若是平時,張海端肯定會有些想法,但此刻讓他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女娃身上若有似無的存在感,還有她全不存在的氣息,給自己的感覺……非常詭異。明明站在那里,親眼看著,卻有感覺她隨時都能從那邊消失,冷不防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無聲遞來一刀!徐樂樂所造成的感覺,僅是不好料理,但這女娃卻能讓己感到威脅了!再加上猶保持著戰(zhàn)力,甚至戰(zhàn)意還更強的陸云樵,真要混戰(zhàn)起來,自己未必能輕易贏下,更不可能全身而退。考量利害,張海端怒意削減少許,目光環(huán)視過三人,還有后方的黑色大球,里頭還封著一個白小先生,今晚想要斬盡殺絕患,恐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