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影帝要加錢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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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百萬房車,出行助理伺候,這對武者來說不是好事。 習(xí)武是苦功夫,日子太甜就不想苦了。 丁修搖頭失笑:“和公園老頭老太差不多,也就每天早上打幾趟拳,當(dāng)時鍛煉身體?!?/br> 于承蕙嘆氣:“可惜了。” 平生所見,武功最高的人就是丁修,最看好的人也是丁修。 當(dāng)初聽說丁修贏了吳兵,贏了余海,贏了散打拳王,他不知道多高興。 還以為丁修能帶著傳武崛起。 誰知道幾年不見,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大明星,武道一途再沒消息,倒是經(jīng)常看到他的廣告在電視上播出。 演藝事業(yè)也風(fēng)生水起,又是紅毯又是拿獎。 按照丁修平時的習(xí)慣,趙麗影先是洗了一遍茶,再用沸水泡一遍后,端著茶壺和茶杯放到兩人面前,給他們一人添一杯。 做完這些事,她退到一邊沙發(fā),忙自己的工作。 端著茶杯,丁修輕聲道:“沒什么好可惜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飛鳥盡,良弓藏不是很正常嗎?” 于承蕙氣得胡子亂顫:“難道你學(xué)功夫就是為了富貴?” 丁修把玩著茶杯,玩味道:“那你覺得功夫是拿來干什么的?” 于承蕙抿嘴,過了幾秒才道:“功夫最早是殺人技,現(xiàn)代之后是強身健體。”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現(xiàn)代社會,功夫真的只是強身健體。 七八十年代以后,很多老師傅只教練法不教打法,后面練法都不教了,教演法,表演的演。 還學(xué)國外的跆拳道,弄了一個武術(shù)分段。 怎么分的?打的越漂亮,動作越標(biāo)準(zhǔn),段位就越高。 這標(biāo)準(zhǔn)要是讓民國時期,古代的習(xí)武之人聽到,怕不是要從棺材里爬出來。 生氣歸生氣,但沒有辦法。 真功夫都是殺人技,奔著人體薄弱部位去的,現(xiàn)代社會不讓用了,一打就犯法。 師傅也不愿意教,徒弟也不愿意學(xué)。 試問,誰愿意花幾十年時間學(xué)一門永遠用不上,用了就是坐牢的功課呢? 丁修放下茶杯,給自己續(xù)了一杯:“你也說了,功夫最早是殺人技,那為什么殺人呢?為了活下去,為了生存,為了養(yǎng)家糊口擺了?!?/br> “當(dāng)以上條件滿足后,功夫可不得放下嘛?!?/br> “咱們再說說強身健體,跳個繩,游個泳,周六周日去健身房擼鐵,不比習(xí)武來的好?” 功夫最早是出自軍中,想要活下去,只能鉆研各種最快速度殺死對手的招式,久而久之形成一套體系。 大家為什么習(xí)武,只是想活著而已,參軍可以減免賦稅,立了功能拿到賞錢,改善家庭情況。 把時間線往上推幾萬年,原始人時期,老祖先拿起棍棒和野獸搏斗,也是為了生存。 當(dāng)生命沒有了威脅,人不在為安全擔(dān)憂之后,武功注定是要沒落的。 鑄劍為犁,沒有武功的時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 以前丁修暗地里還嘲笑過程小冬,元兵他們,從小練的武功,幾十歲以后全都荒廢了,一身實力退化得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后來慢慢的他也理解了,一年賺大幾百萬,泡在溫柔鄉(xiāng)里,身邊美女環(huán)繞,開豪車,住豪宅,誰還苦哈哈的練武功。 望著眼前冒著煙的茶,于承蕙一口喝不下去,他沒法反駁丁修,過了許久才道: “咱們把武術(shù)當(dāng)作一項運動,就不能是為了追究身體極限,看看另外一番風(fēng)景嗎?” 丁修詫異,旋即嘴角翹起,鼓起了掌,豎起大拇指。 “你清高,你了不起?!?/br> 這不是嘲諷,就是字面意思。 習(xí)武是為了追求身體極限,看另外一番風(fēng)景,丁修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聽到這話。 他說見到的,看到的武林,不外乎名利二字。 學(xué)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就連師伯,師傅他們都不能免俗,沒想到于承蕙卻是給了另外一個答案。 于承蕙笑著拱手:“過獎?!?/br> 練武一輩子,他也是剛剛才找到人生的意義,話出口后,一下子茅塞頓開,渾身說不出來的暢快。 端起茶杯,他吹散熱氣,抿了一口清澈透亮,清香四溢的熱茶。 “好茶?!?/br> 回想起前半生,初學(xué)習(xí)武是興趣,后來是爭強斗狠和人打架,再后來名利雙收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練武了,但心底總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告訴他,再練練。 可惜,明白得有點晚。 這幾年荒廢不少時間,六十多歲了,眼看到古稀之年,打不動了,一套劍法下來氣喘吁吁。 “今天就算了,改天咱們比劃比劃,看看還能跟你過幾招?!?/br> “沒問題,隨時奉陪,等等,你不是會是專門跑過來找我比武的吧?” “當(dāng)然,不是,我是來拍戲的,黃藥師我演,咱倆還有對手戲呢?!?/br> 于承蕙的副業(yè)是演員,拍的戲不比丁修少,這次他都不想來的,是張紀(jì)忠說丁修是主角,兩人有武打戲。 想著好幾年不見,手癢,于是答應(yīng)出演黃藥師。 因為戲少,總共拍不了幾天,所以入組晚,今天到酒店,第一時間過來找丁修。 …… 丁修和于承蕙聊得很投機,足足喝了幾壺茶,中間兩人沒有再聊武功,而是拉起家常,還聊八卦。 說起拍戲遇到的奇葩演員,于承蕙滔滔不絕。 比如有的后空翻都做不到,還有的摔一跟頭馬上跑醫(yī)院,騎馬的戲不騎馬,坐在人肩膀上。 更絕的是拍戲不說臺詞,念一二三四,用手替,光體,背影替,文替,武替等等。 把丁修聽得一愣一愣的。 演員拍戲念數(shù)字,他聽說過,但沒遇到過,可能合作的都是大導(dǎo)演的戲,一直以來,遇到的演員都挺敬業(yè)的。 即便是國外演員,語言不通,人家照樣用自己國家語言說臺詞。 一二三四念數(shù)字,說真的,確實夠奇葩。 拍戲用替身,對丁修來說也不敢想。 他的人設(shè)上,有一半都是武功,如果用替身,那他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光靠演技可撐不起一部大男主。 待于承蕙離開后,趙麗影收拾茶具,不解問道:“修哥,明明你練功沒落下,經(jīng)常在練習(xí),怎么說只是健身呢。” 不工作的時候,丁修經(jīng)常在院子里練刀,練拳,那種頻率,已經(jīng)超過健身的概念了。 丁修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要是看過我以前是怎么練武的,就不會問出這種話了?!?/br> 和以前比起來,現(xiàn)在這點運動量,確實跟健身沒什么兩樣。 在趙麗影看來很勤奮,在他看來已經(jīng)很懶惰了。 打開窗戶,吹了吹風(fēng),丁修瞇著眼望著外面,喃喃道:“打破身體極限,有點難啊?!?/br> 沒錯,于承蕙畢生追求的東西,在他在只是有點難。 難就難在殺不了人。 只是找人比劃,點到為止,是無法施展全部實力的。 古人說,生死之間有大智慧,那種到刀鋒擦著脖子劃過,刀尖上跳舞的感覺,現(xiàn)代武者是體會不了的。 …… “張導(dǎo),我想請個假,小魚兒與花無缺快播了,有幾天宣傳期?!?/br> 這天,拍完一條,候場的時候丁修跟張紀(jì)忠請假。 張紀(jì)忠是制片人,不是導(dǎo)演,不過大家都習(xí)慣叫張導(dǎo)。這部戲里,老張客串了一把耶律楚材,今天輪到拍他的戲。 天天呆在片場,老張的戲癮不小,時不時的客串角色,大家見怪不怪。 這些年,張紀(jì)忠客串的戲挺多的,小魚兒與花無缺里他就演過老紅葉一角,別說,演技不比專業(yè)演員差。 “小事,你把具體時間跟趙健說一聲。”大熱天的,張紀(jì)忠一身大氅,也不嫌熱,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丁修的請假。 演員配合劇組宣傳是很正常的事,請幾天假雖然會耽誤拍攝進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調(diào)整一下就好了。 真死腦筋不放人,回頭拍戲超了幾天,人家合同到期抽身走人,你上哪兒找人去? 合同上說是拍攝一百二十天,具體情況鬼知道,刮風(fēng)下雨,設(shè)備出問題,延遲十天半月很正常。 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劇組是不會和主演鬧翻的。 “謝了張導(dǎo)?!惫傲斯笆?,丁修去找趙健報備。 張紀(jì)忠這邊都同意了,趙健沒理由不同意,于是請假的事就這么敲定。 下午,閑暇時間,于承蕙丟給丁修一柄刀:“過兩招。” “行?!倍⌒薹畔卤乇玫镀鹕?,活動了一下肩膀。 雙手握著一柄長劍,于承蕙嚴肅道:“這幾年我研究你那一招很多次,敢不敢再重現(xiàn)一下,今天我必破你那招。” 沒想到老頭這么執(zhí)著,丁修笑了笑:“可以。” 后退兩步,丁修身體下沉,反手握住刀柄。 于承惠雙手握劍,沒有馬上進攻,目光直勾勾盯著丁修握刀的手。 “嚯,丁修和于老爺子比試呢,大家快過來看?!?/br> 那邊,正準(zhǔn)備拍戲的趙健聽到這話,馬上從導(dǎo)演棚里跑出來,嘴上打趣道: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劍圣與刀神的對決,看一場少一場。” 于承蕙沒有參加武術(shù)定段,卻博得一個劍圣的頭銜,已經(jīng)很能說明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