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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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一道銀白的電光閃爍。 剎那間,漆黑的深淵,被照亮如白晝。 就在這雷電耀眼的光芒中,一名少年從天而降。 那少年肌膚細白如冰雪寒綃,眸光閃動如懸于夜空的星河,銀白的發(fā)絲飛揚,如白練翻舞。 少年步步生蓮,踏著雷電而來…… 他高舉起纖細雪白的手臂,掌心托起翻涌的雷電。 手臂落下,雷電自掌心送出。 轟——! 一聲巨響。 通天的銀白電光將周遭一切都掩蓋。 靈澤用力閉上眼,再睜眼時,面前山巒般的巨獸,已然化為一團灰燼。 一陣細風吹起,巨獸的身形,便化作黑煙,飄散而去。 最頂級的兇獸,在九天雷劫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銀發(fā)雪膚的少年,緩緩落在靈澤面前。 紅潤的雙唇向上揚起,像水中開出的一朵粉蓮,飽滿的唇珠被牽動,像蓮子在蓮心晃動的模樣,惹得靈澤心神搖曳。 “哥?!?/br> 少年喊他,用那熟悉的泉水落入山澗般的聲線。 第28章 夢中一年,現(xiàn)實中不過一日。 靈澤在那黑化的白澤的夢中渡過了漫長的一個時辰,現(xiàn)實中卻僅僅只過去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幾息的時間,只夠玉虛鎮(zhèn)鎮(zhèn)民多磕兩個響頭,可是,對于國師來說,卻足夠他橫跨整個北斗大陸,將神識送到乾元山山頂了。 正朝著漫天金光咚咚磕頭的鎮(zhèn)民,忽而見一縷紫氣自遙遠的東方而來,驚掉下巴,呆怔地跪在地上,仰天望著。 不止是顯圣,他們還看到了祥瑞! 這真是萬年不遇的奇景?。?/br> 在那紫氣降臨的一刻,不止是鎮(zhèn)民,就連山上的妖魔精怪,也盡數(shù)都被震懾住,紛紛跪拜。 眼見著那一團紫氣與金光交匯,金光勾勒出的幼童模樣的輪廓,朝那紫氣淺笑,紫氣中浮現(xiàn)的豐神俊逸的男子虛影,向那金光施禮。 鎮(zhèn)民和妖魔不明所以,只不斷磕頭。 而那天際之上,兩位北斗大陸歷史上最頂級的修真奇才,跨越萬年,神識相會,正相互見禮。 國師以晚輩的姿態(tài),拱手行禮,恭敬喊一聲:“真人?!?/br> 太乙真人抬手虛扶他一下,以稚嫩的童子音,講著長者的話語: “后生可畏?!?/br> 國師只在眼角眉梢綻出極淺淡的笑意,知道太乙真人的殘魂不多時便要徹底潰散,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真人,因何緣由,重現(xiàn)于世?” 太乙真人的這一縷殘魂,附于那靈珠子內(nèi),已有萬年。 這一萬年來,不知多少勢力曾妄圖搶奪那靈珠子,都不曾驚擾到這縷殘魂,如今殘魂竟直接脫離珠子,現(xiàn)于世間,必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契機。 太乙真人抬眸望著遠方,搖頭, “沒有緣由,時辰到了,自當散了。” 真人的殘魂,是因為靈珠子上面嵌套的那一張九轉(zhuǎn)蓮花陣的紋路,而被釋放出來。 顯然,那蓮花陣與面前這位國師,沒有任何關系。 既然如此,真人選擇緘口不言,只以時限做借口,搪塞過去。 國師聞言,也不再深究,一雙眉眼深不可測,看不出情緒,他與太乙真人一同極目遠眺,轉(zhuǎn)換話題: “真人,終是未能修得大道。” 是平靜地陳述事實的語氣。 太乙真人早在萬年前決定身消道隕時,便已經(jīng)放下了,如今聽聞大道二字,再無任何波瀾, “成仙之道,終不能成,這世間究竟有無大道……” 太乙真人的話講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倏忽感覺到身側(cè)紫氣散發(fā)的氣息,原本古井無波的雙眼中,竟是迸發(fā)出無限訝異的情緒。 太乙自呱呱墜地那一刻,便渡劫升級,始終以修真奇才居于巔峰,睥睨眾修士。 能讓他流露出這般驚嘆神情的,國師乃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一個。 “你……尋到了?” 太乙真人的問題有些晦澀,但國師會意點頭, “已修成大半?!?/br> “為何……” 國師抬手,掌心自虛空中化出一張大陣。 那法陣中央,印著一個字——[取]。 這是太乙真人在利用靈珠子走上[變]那條道路之前,舍去的一條路。 之所以不選[取]這條路,因為…… “此路,怕是要令那陣法之下的宗門,生靈涂炭?!?/br> 面對太乙真人的質(zhì)問,國師的目光,依舊平靜如止水,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br> 太乙真人看向男人俊朗的側(cè)臉,搖頭嘆息。 [取]之一道,最考驗的便是心性的堅定。 論狠厲,論堅毅,他與面前的男人相比,都差得太遠。 只是,這樣非正非邪的大道,若果真修成,北斗大陸,將會變作什么模樣? 他在這個時間點,被山洞中的那一張蓮花法陣釋放出來,是冥冥之中,天意如此? 布下那張蓮花陣的年輕修士,或許,就是國師修成大道的路上,最重要的變數(shù)。 想到這里,太乙真人將自己的殘魂,分裂出一絲,飛入那金光洞內(nèi)。 此時金光洞內(nèi),惡靈被九天雷劫一掌劈得魂飛魄散后,洞中遍布的瘴氣潰散,幻境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