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嬌色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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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得不若平時那樣周正,修長的手臂松松搭在她身后的胡椅上,倒有些像是把她圈在懷抱里。 舒梵有些發(fā)慌,只得默默低頭吃著。 “這是你們云州的刀削面,朕特地讓劉全尋了個云州的廚子,味兒怎么樣?” 舒梵道:“還好?!?/br> 李玄胤:“那就是不太好吃?!?/br> 他向來如此直接,倒讓她不知道怎么說了。 許是她訥訥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模樣逗樂了他,李玄胤笑起來,心情頗為不錯:“團寶最近重了嗎?” “重了些。” “愿意吃就好,小孩子不愛吃飯才愁人?!?/br> 沒想到他也會跟她討論這種事情。 有那么會兒,他似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只是一個丈夫、一個關(guān)心孩子的父親。 但這種想法只是轉(zhuǎn)瞬即逝,舒梵努力忽略他隨和的笑容,在心里告誡自己,他首先是一個帝王,其次才是其他的身份。 有風(fēng)拂過,微微揚起竹簾,原本只剩一線的縫隙突然裂開了一大條,光影錯落中,他半張面孔陷入了忽明忽暗的光線里,風(fēng)華難掩。 他自然是極好看的,這種好看總是不經(jīng)意就攫取別人的眼球,有時候俊美到甚至能讓人忽略他先是一個帝王,忽略他的威嚴(yán),而兀自沉浸在那份光風(fēng)霽月的華貴氣度中。 她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可他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從一側(cè)靠近她,灼熱的呼吸徐徐拂過她耳際。 “晚上不走了好嗎?”他含了下她的耳垂,舌尖輕卷。 舒梵半邊耳垂盡數(shù)紅透,本能地想要推開他,可手剛一抬起就被他捉了。 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整個兒抱起擱到了腿上。 “……要回去看團寶?!彼庵颈∪?,但還在努力掙扎。 “有宮人看他。”李玄胤手指輕挑,輕易就解開了她的系帶。夏日衣裳本就輕薄,不過兩層,很快就被剝開,如剝粽子一般。 她臉更紅,這到底不是熟悉的地方,他要去解肚兜時她給按住了,怎么都不肯了。 “要回去看的?!彼虉?zhí)道。 李玄胤瞇了瞇眼,寬大的掌心撫過她的腰肢,舒梵戰(zhàn)栗,只覺得肌膚被摩擦過的地方好似帶起一陣熱浪,灼人得很。 她心里實在惴惴不安,目光時不時朝虛掩著的殿門口打量,時刻防備著萬一有人進來怎么樣,人也更加緊繃。 “這么緊張?那換換,你在下面。”他拍拍她的屁股,笑聲不明顯,但仔細(xì)聽,隱約含某種惡趣味。 舒梵不搭理他,攥著自己的衣服。 這樣不情不愿他倒也沒有繼續(xù)的打算了,松開她,替她披上衣衫。 她忙掩好,甚至來不及整理好就奔了出去。 李玄胤望著她慌不擇路的柔美背影,輕嗤一聲。 第27章 養(yǎng)崽 “阿娘——”回到住處團寶就急不可待地?fù)溥M她懷里。 舒梵愛憐地把他抱起, 用臉頰蹭了蹭他粉嫩的小臉。 “醒來看不到你就開始鬧了?!睔w雁無奈地笑了笑,拍了下團寶的屁股,“這屁股彈性真好。” 團寶生氣地回頭, 瞪了她一眼。 可是, 奶團子rou乎乎的臉毫無威懾力,室內(nèi)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團寶扒拉著舒梵的手, 小手往東邊的小廚房指。 舒梵問其他人:“他下午醒來沒吃東西嗎?” 阿彌很無語:“吃了,醒來吃了兩塊荷花酥呢,有手掌這么大?!?/br> 不忘張開掌心給她比劃。 舒梵噗嗤一聲笑了, 拍了拍團寶的屁股。 因為團寶鬧著,晚膳她還是給喂了些,但也不敢讓他吃多了, 免得撐著。 之前年節(jié)時有次吃團子,她一個不留神他就吃了整個, 結(jié)果消化不良開始拉肚子,拉了整整兩天, 可把她給嚇壞了。 “不能再吃了?!笔骅罅x正詞嚴(yán)地把東西蓋好, “你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 團寶怏怏不樂地看著她,手里的筷子不滿地在碗里戳著。 “撒潑也沒用,不能再吃了。”舒梵非常有原則,一面命人將碗碟都收起來。 團寶忘性很大, 一開始還很不樂意,踢蹬著腿兒撒潑, 過一會兒看不到吃的就忘了, 跳下地趴到草叢里捉蟲子玩去了。 傍晚時開始下雨了, 殿宇前的青磚地被雨水沖刷得非常潔凈。阿彌和春蟬一左一右打著傘,嘴里勸著該回去了, 團寶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蹲在草叢中捉蛐蛐。 “你這樣是捉不到的,等雨停了就好捉了?!卑浂椎剿赃叄J(rèn)真地跟他說。 團寶這才搭理她,只是,望著她的目光將信將疑。 “相信我,我捉過的蛐蛐比你吃過的飯還多。”阿彌拍著胸脯道。 團寶這才站起來,一步三回頭地邁進了屋。 回去后他就困了,來不及捉蛐蛐就趴在舒梵腿上睡著了,睡覺時粉嘟嘟的小嘴微張著,吧唧一下就流下一團口水。 舒梵眼疾手快地用帕子拭去,又在他嘴邊墊了一塊小綢巾。 睡夢里團寶蹭了蹭,肥短的四肢扒拉著她的大腿,像某種喜歡抱著樹干睡覺的小動物。 舒梵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指尖捏了捏他的鼻子。 怕吵醒他,她不敢亂動,打算等他睡著了再把他抱回床上,就這樣一坐就坐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她似乎聽到竹簾晃動的伶仃碰撞之聲,抬頭,昏寐的視野里衣袂拂動,如迎風(fēng)招展的杏黃色旗幟。 這本就是鮮亮的顏色,昏暗中愈發(fā)醒目,舒梵一下子就清醒了:“陛下……” “免了?!被实勐蕴郑谒磉厡ち藗€空位坐下。 寂靜空曠的室內(nèi)唯有他們二人,桌案上,鎏金簋式香爐內(nèi)飄出裊裊香霧,在四周縈繞不散,空氣里俱是誘人昏沉的檀香味。 月光從覆著軟煙羅的窗牖外灑進,落在地上,是雙交四椀菱花的圖樣,偶爾風(fēng)拂動窗紗,那陰影便隨之搖曳,忽明忽暗地晃動,水波一般。 他不說話,她心里就愈發(fā)慌亂。 這個點兒皇帝不該來這兒。 舒梵遲疑了許久才抬眸望向他,誰知皇帝也在看她,一雙玄黑無底的眼,眼尾勾挑,眸底含細(xì)細(xì)的打量,仿佛要把她看穿。 舒梵呼吸快了幾拍,正不知所措,他溫和地失笑了一聲:“你不用緊張,朕只是來看看團寶?!?/br> 被戳中心事,舒梵面頰飛紅。 她強裝鎮(zhèn)定,當(dāng)自己根本沒有聽懂,低頭繼續(xù)拍著團寶。 李玄胤盯著她倔強的小臉,在心底笑了笑。 月華如洗,檀香盤桓著緩緩消散,一切好似都放緩了,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 舒梵的腿坐得有些僵直,但她也不敢開口讓皇帝離開,只能咬牙忍著。 “你不舒服嗎?”李玄胤看她。 “沒有?!?/br> “那屁股上怎么跟長了虱子似的動來動去?”他口吻清淡,一本正經(jīng)。 舒梵怔楞地看著他,圓圓的眼睛眨了眨。 他笑了,不再逗她,欠身將團寶從她手里接了過去。 舒梵還愣在那邊,想活動一下又有些猶豫的樣子,直到他沒好氣道:“準(zhǔn)你起來?!?/br> 她這才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夏夜里有些涼了,她隨手扯了件外套把自己裹上,兩只手縮在外套里,只就著前面的系帶,落旁人眼里就是窩窩囊囊的。 李玄胤多看她兩眼,勾了下嘴角,到底是沒說什么。 后來問起團寶做了什么,她說他下午除了睡覺用膳就是捉蛐蛐。 他又問他捉了幾只。 舒梵:“一只都沒捉到?!?/br> 李玄胤挑了下眉,哼笑。 舒梵本來不必不好意思的,可總覺得他這一聲中多少含著幾分輕蔑,把她這個當(dāng)娘的一并給罵了進去。 潛臺詞是小孩抓不到一只就算了,你個大人也抓不到?干什么吃的? 她抓著被子醞釀了會兒,還是沒有吭聲。 到了后半夜皇帝也沒從寢殿里出來,阿彌和春蟬守在殿門口,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壓著的旖旎和壞笑。 顯然她們想岔了,李玄胤留在殿中只是幫著做了個捉蛐蛐的竹筒。 “這能抓到嗎?”舒梵貓著腰挨在他旁邊,不解道。 她離得近,一綹幽香無聲無息地縈繞在他鼻息間。李玄胤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喉結(jié)微滾,聲音卻很平淡:“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朕又不是木匠,抓不到也正常?!?/br> 舒梵沒想到有人能把失敗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不由瞟了他一眼,在心里輕哼。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李玄胤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舒梵忙擺正神色,懵懂地回望他。 他無聲地冷笑,收回了目光。 那一刻只是轉(zhuǎn)瞬即逝,但她的心跳得還是快到差點從胸腔里蹦出來,再不敢胡亂作表情了。 李玄胤對作木工這種東西自然沒什么興趣,隨手拿竹筒做的小機關(guān)叫人擺到了中庭。誰知,只過了一刻鐘就有小太監(jiān)捧著竹筒喜出望外地奔回來,說抓到蛐蛐了。 不止舒梵驚訝,李玄胤都覺得不可思議,接過那竹筒搖了搖。 里面果然發(fā)出蛐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