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Merry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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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道模糊的黑色弧線出現(xiàn),遠處的科莫湖傳來墜落的聲音。鄧仕朗心驚,往后上方抬頭,那扇窗砰地關緊。 梁立棠聽到動靜也嚇了一跳,再望向那個貼著圣誕紅蝴蝶結的鞋盒。這應該是鄧仕朗復合后送姚伶的第一個禮物,并且?guī)в袘c祝圣誕的意義,可里面原來是空蕩蕩的。他睜圓雙眼,恍然大悟:“Shit,不是扔來陽臺,是往湖那邊扔?!?/br> 鄧仕朗反應過來,亦低罵一句,心里覺得姚伶有夠狠,一旦不爽絕對不留情面。他把vaping拋給梁立棠,下陽臺,同時脫掉外套,十分迅速地松衣服紐扣。 梁立棠見他這樣,把雙眼睜得更大,抓著兩支vaping,急匆匆地跟上去問,“你去哪里?” “跳湖。”鄧仕朗言簡意賅。 梁立棠抓住他臂彎,死活不給他去,“黐線!現(xiàn)在下雪,湖水那么冷,你跳進去不要命了,而且鞋子會沉底,你根本就潛不下去?!?/br> 鄧仕朗用余光瞥一眼鞋盒,自有主張:“緞面鞋很輕,就算掉進湖里,我現(xiàn)在立刻去找還有漂浮的可能性,但是你再抓著我浪費時間,它就要沉底了?!?/br> 梁立棠好像聽不見似的,繼續(xù)阻止:“現(xiàn)在不是材質問題,是你明明可以買新的,根本就不用去找!別搞得跳湖很偉大行不行,你在那里博她同情,她只會當你傻的,到時候不僅吃力不討好,還可能會生病,你在歐洲有事我怎么跟你爹哋媽咪交代。”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编囀死首ゾo時間,語速變快,“你是我朋友也是她表哥,別像那些人一樣覺得我和她這樣有問題。就算她當我傻的我也心甘情愿,這是我們的方式,你遲早會明白?!?/br> 梁立棠聽到手指一顫,幡然松開,嘴里卻抱怨:“真的怕了你們,要搞死我,連我都不能好好過平安夜?!彼娙嗽阶咴竭h,抓耳撓腮,焦急地跺兩下腳,決定跟著一起到湖邊。 湖邊有公共海灘,一只鞋子漂浮在水上,另一只毫無蹤影。雪漸漸越下越大,落至湖面蕩出輕微漣漪,而那只鞋子隨著下雪的風速越飄越遠。 雖然越來越遠,但還沒沉底。鄧仕朗毫不猶豫把衣服和手機遞給梁立棠,抬腳脫鞋子扔地上,迅速下水。 梁立棠抱著他的衣物在岸邊等待,望他下水都打寒顫。這一刻始終是擔心多過寒意,令他干脆也脫掉鞋子,留意公共海灘的救生圈,隨時待命。要是鄧仕朗出問題,他就立刻抱著救生圈過去幫忙,不能讓他出事。 不過他看到水中的景象暫時放寬心態(tài),鄧仕朗的水性極好,在刺骨冰冷的水里依然矯健,幾個有力的劃臂就游向所在位置,并把那只飄在水上的高跟鞋拿到手里。 另一只依然不知所蹤。 鄧仕朗想找到另一只,一直讓頭浮在水面,保持平衡。然而放眼四處都沒見到,或許已經(jīng)完全沉底。他開始有些絕望,一絕望就冷得窒息,決定先游回岸邊。上岸之后,他被披了外套,不顧全身滴水,檢查手里的高跟鞋,沒壞也沒爛。 梁立棠摸到他冰涼的身體,驚恐地哇一聲,警告他別再找另一只。他一動不動的,好像有放棄的跡象,說道:“不找了,回去吧?!?/br> 所幸回程只需幾步路。鄧仕朗去梁立棠所住的客房洗熱水澡,他對著鏡子才看到脖子的血跡,剛剛下水覺得脖子刺疼,原來是有破皮傷口。 洗完以后,他帶著鞋子上樓,把僅有的一只放到姚伶的房間門口。門縫仍有光,鞋子一放,陰影抹上。 突然,門開了,光大肆泄出。 姚伶握著門把,與他面對面,眼光落到他受傷的脖子。接著她移開,對上他眼睛,問:“另一只呢?!?/br> “沒找到?!编囀死驶卮?,因下雪和游泳而有些頭疼。 “就剩一只我不想要。”姚伶很決絕,說完就準備關門,帶來一陣風扇他臉。 鄧仕朗突然伸手擋住,不讓她關,手在她頭上抵門,輕聲說:“可能再也找不到,沉底了,我給你買雙新的?!?/br> “既然找不到,那就是你失敗?!币α娌人荒_,撥開他的手,在他更絕望的時候,說:“明天如果找不到就全扔,我不需要新的,別來煩我?!?/br> 門一關,鄧仕朗佇立在那里,四周寂靜。 平安夜一過,第二日才是圣誕節(jié)。復式別墅熱鬧非凡,卻有故作歡樂的成分所在。唯有其中三人知道發(fā)生什么變故,可他們表面都融入了白天的圣誕活動,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一個節(jié)日過得好像在走流程,流程中有極限冷戰(zhàn),姚伶和鄧仕朗沒說過一句話。 到了晚上,長輩會在花園放小型煙花。三個人勉勉強強吃完晚飯,距離放煙花還有一段時間。 外面雪下很大,鄧仕朗一空閑就到陽臺和湖岸找高跟鞋,他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越來越不抱希望。 姚伶待在房間,在方窗看到外面尋找的人影,再想到手機里的言論,她更恨了。恨,還有生氣和難受,這就是她在他身上投射那些話對她的傷害,泄憤,不停泄憤,直到他受不住為止。 忽然,敲門聲響起,她離開方窗,開門發(fā)現(xiàn)是梁立棠,他的腳邊還放著那只從湖里撿回來的高跟鞋,一直沒被收走。 梁立棠開門見山,“舅媽要我來的,她說她要拿你一臺好用的相機下去,給煙花錄像?!?/br> “等等,我拿給你?!币α孓D身去一個柜子找,她在科莫都把相機放到衣柜旁邊的木柜。 門打開,木柜里一只完好無損的高跟鞋令梁立棠吃驚,當姚伶從木柜轉向他,他立馬收回表情,接過相機,一下樓就馬不停蹄打電話給鄧仕朗。 過了半個小時,姚伶注意到方窗的人影不見,沒了心思。沉雨喊她到陽臺放煙花,她走出房門,見到了戴著圍巾的鄧仕朗。 “我沒有找到另一只鞋子?!编囀死试缰@個結果。 姚伶并不意外,“那你就滾開?!?/br> 鄧仕朗抱著最后希望問,“要怎么樣你才愿意面對我?!?/br> 姚伶一頓,注意到地上的高跟鞋,要蹂躪他,踩扁他。她撿起放在門口一夜的高跟鞋,穿到右腳,接著說:“跪下來,舔我腳上的高跟鞋?!?/br> 鄧仕朗見她如此理直氣壯,于是順從她的要求,當即雙膝跪在地毯上,抬起她纖細的腿,俯身靠近被湖水泡過的高跟鞋。他舔她的腳趾頭,舌頭裹住腳趾頭,再到那雙高跟鞋的鞋帶,隨著設計由腳背到腳踝。 濕濡經(jīng)過,姚伶頗受震顫,她難以置信,果斷抽開她的腿,有著極強的不屑,“你竟然真的要這樣做?!彼╊念^頂質問,心很痛:“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像鄧仕朗嗎,那么卑微,那么愚蠢地被我踐踏尊嚴。這或許不是遷就,而是委曲求全,是你為了補償你給我?guī)淼呢撁鎲栴}才這樣做,讓我覺得你好賤,連屬于你自己的那部分都丟掉。這段關系讓我們兩個變得面目全非,說明我們的相處很病態(tài)?!?/br> 鄧仕朗不由得愣住,繼而失笑,心非常疲憊。沉默良久,他站起來,對著她說:“我的確很蠢,梁立棠剛剛告訴我你沒有扔鞋子,我當聽不見,就是在找。坦白說我很生氣,你為他們的話扔了我給你買的高跟鞋,見到我也沒有一句關心,就算我一直哄你愿意為你這樣做,你也無動于衷,因為你哄也哄不了?!?/br> “我現(xiàn)在不需要你哄。”姚伶很冷道。 “我已經(jīng)不打算哄你。”鄧仕朗將她抵在門邊,手搭她背,扯她發(fā)尾,迫她的頭抬起仰望他,“我就是賤,不然怎么反反復復喜歡上你,你絕情傷人的口吻還是這樣,考驗人的方式更是變本加厲,以為我這樣就會承受不住。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不僅承受得了,還可以跟你互相折磨,而且我這次不可能放手,就算你要弄死我,我也會和你一起?!?/br> “你瘋了?!币α姘櫰鸨亲?,頭被他扯得疼。 “你是不是就拋了一只。”鄧仕朗松開她的發(fā)尾,抱她扔向床,接著壓上去。 姚伶被一番動作弄得頭昏眼花,高跟鞋半滑腳踝,他壓到床邊,帶給她guntang的體溫,有可能是這兩天著涼發(fā)熱所致。 她已經(jīng)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坦誠道:“我就是只扔了一只,你說你愿意被我折磨,那我故意藏著另一只讓你怎么也找不到,把你當傻子一樣玩弄,在你身上泄憤?!彼v完,抬手掌摑他,清脆一聲打得很響。 鄧仕朗被打得輕輕歪臉,他轉回來,望向她堅決的表情,苦不堪言,“你把我的禮物當玩具,將我的真心當垃圾?!?/br> 他就是甘愿被她拿捏,也有被不斷中傷的氣憤。他突然把她精心打扮的衣服脫掉,很用力地扯掉。這是他有史以來最不gentleman的一次,兩根手指伸進去擴張她的xiaoxue,攪出濕液就插進yinjing,一挺而入。 姚伶一把抓住他的臂彎,指甲嵌向他的肌膚,承受他的攻襲。那只穿著高跟鞋的腳彎起,尖尖的鞋跟壓進床單。 “發(fā)泄,你現(xiàn)在就對我泄憤?!编囀死食寥難injing撞進緊致的花xue。 姚伶被撞得有些疼,她絲毫不畏懼,抬手打他臉,還是同一邊臉,伴隨著十分脆爽的聲音說,“你弄得我很痛!”她胸腔起伏,手心泛疼,身下亦摩擦出磨人的高溫。 她再打他一巴掌,用盡力氣說:“我生氣他們總是比較你前一段戀愛細節(jié),判斷我們高中的戀愛和現(xiàn)在的復合是虛偽的。我很難受,虛偽這個詞很重,指向我們兩個的人格。” 她連打三巴掌,抬腿纏繞他的腰,鞋跟擦過他的后背,“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根本不會這樣,這兩天真的很想和你分手?!?/br> 如此幾個來回,鄧仕朗左右臉都是巴掌印,脖子的痂被撓下來,背部也劃了幾道鞋跟痕。 他已經(jīng)不覺rou體的疼痛,卻很不想聽到她提分手,在她瘋狂的發(fā)泄中堅定道:“就算有流言蜚語,我們兩個都應該一起面對,不要管他們。我知道你不論怎么泄憤和玩弄都是在向我傳達你的情緒和對我的在意,而我不論是在哄你、遷就你,還是在征服你,全都說明一件事,我愛你,愛到失心智了?!弊詈螅寥胨闹辽钐?,直抵zigong。 這時,方窗有絢爛的煙花升起,爆開的流彩照向他們的眼睛,一亮一亮。 姚伶淪陷于高潮,意志像湖岸的小船搖蕩,而眼睛游過絲絲煙花的光亮,照得很美也很復雜。她聽到他的表白,難以言表身心所受的沖擊,頓時側過臉,把臉捂向被單,一邊高潮,一邊放聲哭泣,眼淚如掉線珍珠不停地流,成片洇濕被單。 外面一直在放煙花,火花不停竄向方窗,照明那片湖和樹林,有翩躚,有倩影,也有灰飛煙滅。發(fā)神經(jīng),變化多端,跌宕起伏,大概率是因為失心智,互相吸引,又因裂縫催生互相傷害的煎熬。 幾分鐘過去,姚伶哭完,轉過臉,紅而霧。 鄧仕朗于心不忍,托起她后背,抱她到身上,讓她臉貼肩膀。她一心軟,他也跟著心軟,而她哭,他亦跟著難受。他將頭埋到她脖子,一滴濕潤落向她的脖子,聲音因壓抑而低啞,“好了,都過去了,我什么都可以承受,唯獨不可以跟你分手。” 姚伶察覺他的異樣,摟著他脖子,為感情心軟,又哭又笑,“我知道你最不能承受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鄧仕朗甘愿被她拿捏,亦是笑了笑,“我也知道你知道?!彼咽植暹M她發(fā)絲,親吻她沾有咸澀眼淚的嘴唇,他很愛惜地吻她,在外面還在放煙花的時候,他說道:“Merry Christmas,?!?/br> “Merry Christmas?!币α婊貞?,在他退開之后親他脖子的血痕,接著移向她打他臉頰的巴掌印,輕輕地親一口,說:“剛剛哭的時候想通,現(xiàn)在沒那么難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