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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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那么多年,這些都是曇花一現(xiàn)。 鄧仕朗早早放下這段感情,不怎么在意旁人那些分手后的定律。定律有好多,譬如ex之間絕對做不成朋友,從前有多登對、結(jié)局就有多翻臉之類,條條都唱衰舊情人分開后還妄想保持純潔友誼。 他對這些一直不以為意,覺得很多事情在時間的淡化下都可以順其自然起來,放得下舊的就能拎得起新的,只是他們兩個斷聯(lián)這么長時間,的確沒必要硬做朋友。 她從意大利回來明顯成熟許多,連高傲也更進一步,經(jīng)常不茍言笑,又帶著歐式隨性和開放,回應(yīng)全憑心情。他以前喜歡她,所以無論如何都縱容她的喜怒哀樂,可現(xiàn)在做朋友另有相處的態(tài)度,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陳禮兒。 一頓難捱的早餐終于結(jié)束,兩個中環(huán)人該去上班。梁立棠搭乘鄧仕朗的車,讓他把姚伶送到地鐵站再去大樓。他們進電梯,鄧仕朗按負一樓去停車場,姚伶卻按一樓。 “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币α姘赐暾f道。 梁立棠本來不在意他們氣氛,但他看她那么不想和他們一輛車,察覺他們的別扭不小,他欲言又止,把話忍到一樓再放。他跟她出電梯,讓鄧仕朗開到一樓地面接他,鄧仕朗無所謂,自己一個人去提車。 梁立棠和姚伶一起走到公寓外面,兩人有機會談話,他才開始問:“你是不是不高興。” “現(xiàn)在沒有?!币α婧芷届o地在路邊左右觀察,準備伸手攔的士。 “你剛剛很明顯不想待下去。” “那是他對我的insult,我自然不能忍,現(xiàn)在消氣是因為我認為這浪費情緒,不值得?!?/br> 梁立棠汗顏,甚而疑惑,他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但他想不到鄧仕朗會對她表現(xiàn)出無禮的侮辱,她畢竟是他的姑表妹,他按照親戚的情理得向著她,因而保證道:“我?guī)湍阏f說他,回去吃點糖水開心開心。” 姚伶瞥他一眼,沒有發(fā)表意見,的士剛好經(jīng)過,她攔下入車,關(guān)門就走。 的士駛離綠蔭搖影,越行越遠,后面跟著來了一輛黑色轎車,梁立棠一眼認出是鄧仕朗的車,他開門坐到副駕駛位置,攬安全帶,大嘆氣。 “人家說你insult,你大清早做什么,有空跟她道歉吧?!绷毫⑻膰@完就說。 鄧仕朗發(fā)動引擎,腳一踩,差點飆出車速限制,他直接開兩邊車窗,轉(zhuǎn)方向盤,才說道:“把我受到的同等待遇回饋給她而已。” 梁立棠的額頭還頂著創(chuàng)口貼,他握住把手,口齒依然清晰:“你肯定讓她煩了,我之前早上到茶餐廳吃飯就知道她不喜歡被煩,她現(xiàn)在不高興會表達出來,可能激到你,但她好歹是我姑表妹,你作為朋友不能這樣踩我媽那邊的面子吧?!?/br> “我知道?!编囀死世潇o下來,緩車速,接受他的指責(zé),“是我多管閑事,念在以前好過一場對她上心,不想有失體統(tǒng),她反而不在乎別人感受。” “這么體面啊?!?/br> “不然?” 梁立棠談過幾段,懂得不少。像鄧仕朗那么照顧ex的少見,多數(shù)人分開后是形同陌路,而鄧仕朗的性格就是如此,會謙讓,設(shè)身處地給身邊好友眷注,所以梁立棠并不意外這種體面,就是好奇他哪里出格。 對于姚伶,他亦不為她的真性情驚訝,她比較清冷,清冷之余很有態(tài)度,以致他處在中間最多講幾句不傷和氣的話,其他無濟于事。 車廂安靜,梁立棠閑來無恙點車載屏幕,放歌,熟悉的旋律響起。 “換一首吧?!编囀死释蝗惶岬?。 “怎么了?!绷毫⑻捻樖只换x歌名,“《Loving You》,挺好聽的,這明明是你喜歡的曲風(fēng)?!?/br> 鄧仕朗無奈地笑,“你還想我在這個時候聽我和她以前的定情歌嗎?!?/br> 梁立棠聽到這里偏偏就不換歌,故意唱反調(diào):“不錯,我要聽一聽怎么定情,你左耳進右耳出。” “耳機要不要,你自己聽個飽?!编囀死驶謴?fù)如初,還能說笑,單手開車,抽空拉儲物格,把一個裝著藍牙耳機的盒子拋他懷里。 梁立棠捉住盒子,可惜藍牙耳機還沒連接上,他們就到HKEX,入庫才播到And making love with you is all I wanna do。 車一熄滅就斷歌,兩人和幾個抱著餐蛋治熱奶的同事進大樓,按部就班開始一天的工作。 經(jīng)過禮拜一人山人海的街道,的士把姚伶送回尖沙咀,她上民宿換衣服,離沉雨提及的時間還有一大截。 沉雨拿民宿房東留下的鍋具煎雞蛋和火腿,看到女兒換了衣服出來,舉著軟殼鏟問:“在朋友那邊吃早飯沒?” “吃了燕麥?!币α嬉呀?jīng)把剛才的事情過濾掉,連置氣都覺得多余。 “還要吃嗎?!?/br> “不吃。” 只有父母兩個用早餐,姚伶在一旁比較清閑,按沉雨的要求把行李箱里的意大利禮品拿出來。他們那么多行李箱,裝了不少給親戚朋友送的禮品,零食和濃縮咖啡,洋酒三四瓶,還有米蘭手工編織的圍巾帽子。 姚伶跟著父母到將軍澳探朋友,雖說吃一頓早飯就夠,但做客朋友家之后,對方上茶和點心,她為示禮貌不得不多吃兩塊,坐在那里陪他們。朋友時不時問她近況,她簡單講一講便不說了,讓他們繼續(xù)聊。 晚上是梁立棠把他們接回尖沙咀的,公司在將軍澳有辦公樓。他早上收到幾個客戶的郵件,賬戶有問題,導(dǎo)致網(wǎng)上委托交易被凍結(jié),連續(xù)幾封郵件都是一樣的訴求,他要到將軍澳的數(shù)據(jù)中心處理,下班了順便把他們接上。 幾個人回去,難得晚上有空一起吃飯,不像前幾天各玩各的。 第二日中午,姚伶不跟父母出去,還得給淺水灣剩下的工作收尾,之前雙方已經(jīng)溝通幾遍進行修改,再稍微精進一下就可以。她把照片處理好傳送給接收方,不一會,手機進短訊。 【Tracy】:姚小姐,請問今晚有空一起吃飯嗎,我想答謝。 【RosalieYL】:稱呼我Rosalie就好,麻煩告訴我時間地點,我會赴約。 【Tracy】:好的。 姚伶去飯局之前就接到梁立棠的電話,他會跟她一起到場,卻沒告訴她能夠在餐桌上見到鄧仕朗。她早該想到,崔茜答謝不會只答謝她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她當(dāng)他們不存在,全程只跟崔茜交談。 他們四人吃法餐,坐的是圓桌,沒有并排而坐的格局。 鄧仕朗給女士添葡萄酒,左手扶右手襯衣袖子,握酒瓶傾倒,姚伶這邊在跟崔茜交頭接耳,頭不扭,轉(zhuǎn)手捏起高腳杯,淺抿一口酒,一旦交際起來就變得很從容。他隔兩天就莫不計較,隨她而去。 正巧,陳禮兒打電話給鄧仕朗,他把酒瓶插回冰桶,給各位道聲失陪,在外面接通電話,是她輕言細語告訴他記得今晚去她家,他也很溫柔地答應(yīng),回來落座。 “是禮兒嗎?!贝捃绺α嬲勍辏娻囀死驶貋?,問道。 “對?!编囀死实?。 梁立棠刀叉并用切油封鴨,接問:“看樣子你要去找她?!?/br> “晚點,先吃飯吧?!?/br> 梁立棠轉(zhuǎn)而問開始吃飯的崔茜和姚伶,“你們剛剛聊什么,那么投入?!?/br> 崔茜不好說出口,怕傷了大雅。姚伶低頭切紅酒燉牛rou,面不改色地說道:“拍比較性感的場面有什么感覺,還有拍男模的身體是怎么樣的?!?/br> “然后呢?”梁立棠饒有興趣地揚起眉。 姚伶聳聳肩,“不怎么樣,工作而已?!?/br> 崔茜跟著她放松下來,補充:“因為她博聞強記,見多識廣,很多都是大巫見小巫?!?/br> 鄧仕朗忽然笑,酒窩在燈下顯眼,“這么厲害?!?/br> 梁立棠聽他發(fā)聲,在這之中有新的疑惑,“話說回來Hayden,Gigi也拍這些,你不吃醋嗎?” “她喜歡看我吃,我吃完也不能禁錮她,她享受就好?!?/br> “撲嘢刺激?!绷毫⑻奈孀煨⌒÷曊f。 姚伶聽后難得笑了,“的確?!?/br> 聊到最后,他們也吃得差不多,梁立棠上洗手間,崔茜去付賬單,圓桌只剩他們兩個。鄧仕朗搖一搖酒,轉(zhuǎn)動手腕,喝一口,杯底墊桌,手表也碰桌布。 姚伶沒有喝,就這么坐著看他,他放下杯子后恰好對上她的眼睛。 “想我給你道歉。”鄧仕朗開口,見她不說話,他選擇當(dāng)好人退讓,“抱歉?!?/br> “賠罪?!彼徽f短短兩個字。 “一定要得寸進尺?!?/br> “你的舉動是我的雙倍?!?/br> “OK,我怎么賠罪?!编囀死蕦λ寐暫脷狻?/br> 姚伶身子往前,伸手到冰桶取葡萄酒,趁他不注意摸兩塊冰在手心,走到他面前,好似要貼耳告訴他如何賠罪。他以為她準備倒自己酒,讓他陪喝幾杯,已有經(jīng)驗應(yīng)對,可她轉(zhuǎn)眼就對著他的脖頸和鎖骨下手,用不知哪來的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快揉一圈,然后扔進襯衣領(lǐng)子。 冰很囂張地從胸膛落到皮帶處,慢慢化開,他唯有受著。 姚伶安然無恙坐回自己的位置,雙手墊下巴觀看,“你不能動?!?/br> 正合時宜,崔茜第一個回來,她渾然不覺狀況,直到梁立棠也返回桌面,鄧仕朗才抽一張紙巾,抹一抹襯衣。 “怎么濕了?”梁立棠側(cè)過去看見一片水跡。 “不小心打翻水?!编囀死瘦p描淡寫。 “笨。”姚伶的臉無表情。 * 撲嘢: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