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p ow enxue 5.c om
徐蓉舉起鞭子,手腕使了個特殊勁力,一鞭子下去,季白原本咬緊牙關(guān)硬撐的勢頭立刻被打散,痛叫出聲。短短幾鞭過后,他背上縱橫交錯數(shù)道紅痕,道道皮開rou綻,滲出血來。徐蓉和白汲對了個眼神,白汲點點頭,她這才敢蹲下身去將季白下身的鎖精環(huán)和鎖精棒一并取下,然而那陽物被束縛已久,就是解開束縛,一時也射不出東西來。 白汲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徐蓉不敢耽擱太久,就朝季白正面也揮鞭而去,這次不僅胸膛上見了血,連因跪姿而顯露無疑的腿rou也不能幸免。 一頓鞭笞后,季白果然硬而不射,白汲幸災(zāi)樂禍道:“徐老板,你的技藝看來不到家???” 徐蓉知道白汲興致將過,便走回季白身后蹲下,手上一翻將鞭柄反握,一手將他身下玉勢拔出,“必不叫貴人掃興?!闭f罷壓上季白,與他脊背靠得極近,側(cè)臉相貼。怕白汲怪罪似的,她對季白低聲甩了幾句狠話,到最后,在一句喃喃中將堪比玉勢粗細的鞭柄捅進他的后xue,狠狠擰了一下。 秦疏桐顫抖著不得不承受那入侵,但不等晏邈后續(xù)動作,秦疏桐便握緊拳頭打了那端正的臉一拳,要不是他現(xiàn)在氣力不濟,高低要讓對方見血。 晏邈被打得偏過臉去,只愣了一小會兒便笑著轉(zhuǎn)過頭來:“夠消氣了么?” 秦疏桐磨著后槽牙再抬手,這次還沒挨上晏邈的臉就被擒住手腕,換了只手又被擒住,他愣神間雙手手腕一痛,手臂發(fā)麻地軟下來,被晏邈掛在肩上。 “你會武功?” 晏邈扶住他腰臀,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在宮中伴讀時,同皇子們一起學(xué)的,怎么,很驚訝?太子也會,不過他習(xí)武懈怠,只算得上叁腳貓功夫罷了?!毕袷窍氲绞裁?,晏邈又笑著問:“謝雁盡用武力強迫你了?” 秦疏桐不假思索:“沒有,他不是你?!?/br> 晏邈就又露出那種猙獰神情:“你只用后面就射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被我強迫?!倍蟊惚е厥柰┖萘Τ樗?,把他又一次推上痛苦與歡愉的旋渦。 季白宛若垂死,仰著頭連叫也叫不出,后xue撕裂的瞬間,前面竟射了出來,這下精關(guān)便如岸崩堤潰,濃白jingye飛濺到各處,不管是他自己身上還是地上都被涂污得一片狼藉。 徐蓉拔出鞭子微微舉高,讓白汲能看到鞭柄上的血跡。 白汲半掩面露出鄙夷神色:“真臟?!毖凵駞s對著跪著的兩人。 所有人都不疑有他,唯獨徐蓉和季白自己知道,他不是能在這種情況下產(chǎn)生快感的異常之人。徐蓉最后那句只有他能聽見的話說的是:“當(dāng)成是秦爺吧……” 射過后,季白再也跪不住,癱軟在地上奄奄一息。徐蓉攥緊手心跪在一旁,等了許久。 白汲環(huán)顧屋內(nèi)狼藉,胸中原本的煩悶已消,卻又升起一股另外的燥郁之感,他本能地再次歸咎于秦疏桐,而他已經(jīng)連最好的玩樂都消遣完了,再多的非得見到秦疏桐本人才能再言后續(xù),一時便覺十分無趣。此伩首髮站:powe nxue 17. “算了,今日便如此吧。徐老板,我可是‘君無戲言’了的,你安心了?” 徐蓉哪敢回是,只道:“貴人言重,這些不過是仙音閣的本分,理當(dāng)做到令貴人滿意才是?!?/br> 白汲冷哼一聲,撩袍起身就走,特地避開那些臟污之處,生怕沾身。 徐蓉剛松了一口氣,便聞曹運對那兩個侍衛(wèi)道:“把這兩個收拾干凈。”她猛地回頭看,見曹運視線正對著跪在角落的兩名小倌,她急忙跌跌撞撞上前兩步,求人最忌露出驚慌,她強撐著笑道:“大人,妾身保證,他二人絕不會將今夜之事外傳,還請大人……” “徐老板,今日公子虛應(yīng)你兩句,你似是當(dāng)真了?不如我給你再立一立仙音閣的規(guī)矩?”說罷也不看徐蓉,只對其中一名侍衛(wèi)使了個顏色,而后轉(zhuǎn)身便走,去追白汲的腳步。 那侍衛(wèi)提起徐蓉便一頓掌摑,直打得徐蓉兩頰高腫,滿嘴血腥,半昏過去。侍衛(wèi)卻面不改色,像每一次再普通不過的例行公事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徐蓉才從昏沉中醒轉(zhuǎn)過來,只覺面上的疼痛蔓延到整個頭部,她現(xiàn)在頭上幾乎沒有一處不痛,耳中嗡鳴不絕,額角青筋直跳,眼前一片昏花。她勉力揩了口鼻處半干的血污,定了定神才看清,原本跪在角落的兩人已不見了,想來是被那兩名侍衛(wèi)帶走了,至于下落,她此生恐怕都不會知道,而季白則躺在原處,神志不清地渾身發(fā)抖。她沒有閑暇追悼已失的同伴,那是日后她若還能有安穩(wěn)日子時才能做的事,現(xiàn)在她得先救季白。 徐蓉急忙走過去給季白解開繩子,果然看到手腕腳踝都有很深的擦傷和淤痕,可見在方才漫長的酷刑中,他暗中掙得多用力。她不能讓閣中其他人知道此事,只能自去廚房燒水。 徐蓉提著熱水回到房里后廢了一番力才將季白扶回床上,看清他一身傷后,她眼眶微熱,強忍著悲憤為他擦身。季白在這番輕柔照拂中漸漸清明,看到徐蓉臉上的傷,他從喉中發(fā)出一點喑啞嘶聲,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與你相比,我這點傷不值一提,不必擔(dān)憂我?!毙烊刂浪胝f什么,免他開口,先應(yīng)了他,“但經(jīng)此事,你也該明白,有些人是我們?nèi)遣黄鸬?,我之性命亦如草芥,更不用說這仙音閣里的其他人,比如你……至于秦爺……今次我是真心勸你,死心吧,季白。” 季白睜大了眼,知道徐蓉這句話里的另一層意思是要把他送走,他死死盯著徐蓉,艱難地嘶啞道:“因為我比不上今日那個人么……秦爺他……他……” 徐蓉知道他想問是不是因為秦疏桐喜歡的不是他而是那個人,她有些不忍,別開眼:“是因為秦爺也保不住你,你明白的,不是么?”她見過“白公子”后就知道秦疏桐怎么也不會愛上季白,不是因為“白公子”比季白更好,是因為人只會愛上人,而不會愛上一個跪在腳邊供奉他的信徒。 “哪怕秦爺有那個能力保你,他也不會為了你違抗今日來的這人?!?/br> 季白輕笑:“你錯看他了……他和這人不一樣……也和你我不一樣……” 徐蓉已為季白身上涂了一遍藥,手上正拿著一根做成一指粗的淡綠色藥膏,仙音閣常備的治谷道撕裂傷的藥具。她按住季白的臀,將藥棍緩緩塞入:“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他卑劣,而是他不愛你。準(zhǔn)確來說……是他不在意你?!?/br> 人或許都需要一些謊言來欺騙自己才能熬過苦難,特別是他們這樣的人。 身上的傷再如何,也比上心被撕開的痛,季白半遮了眼,淚順著手臂的縫隙暗暗滾落,“晚娘,我會去何處?” 徐蓉給他蓋薄毯的手一頓:“你以為我是為了免你連累我、連累仙音閣其他人才把你送走?那可真叫我有些傷心。這些年我用積蓄在長清郊野一處偏僻地買了間宅子,等你傷好些就搬過去,暫時沒人能找到你,但在那兒萬事需親力親為,你擔(dān)待些吧。” 季白怔住,徐蓉只輕輕一笑:“我想你此時只需說一句……如果是秦爺會怎么說?大概是‘得友如此,夫復(fù)何求’,我便算你道歉了吧。” 晏邈剛把手指抽出,帶出最后一縷白濁,眼見那濁液化在水中,就聽到對方一句:“早幾個時辰,就在我們對面而坐的時候,我甚至想過也許可以和你成為朋友,晏邈?!标体懵牶笮α艘幌拢?nbsp; 拿起澡巾為半躺在澡盆里的人擦洗,“少容是希望我愧疚還是后悔?” 秦疏桐仰著頭望天不語,他不指望晏邈有這兩種反應(yīng),他只是在說自己的可笑之處 晏邈將他洗凈,再抱到榻上用浴巾擦拭身體,俯視中開口道:“要一個對你有意之人和你只做朋友,是一種殘忍?!?/br> 秦疏桐譏笑一聲,原來晏邈是這樣想的,那張清朗面皮下竟是這樣的強盜邏輯,所以他強迫一個對他無意之人回應(yīng)他單方面的感情,就不算殘忍了么? 晏邈不以為意,他現(xiàn)在有一種篤定的自信,并不在意秦疏桐一時的賭氣之舉,深信對方事后自然會想通,然后和他冰釋前嫌。 秦疏桐掙開他,翻身時差點滾到地上,被晏邈眼疾手快地撈住,抱到床上。 “再如何生氣也要休息,穿了衣服就睡吧?!标体阒噶酥复策呅《蛠淼闹幸碌?,澡盆和洗澡水當(dāng)然也是吩咐人準(zhǔn)備的。只看他照料人的行為,不可不謂為良人,只要不追根溯源秦疏桐需要被照料的原因的話。 晏邈披了衣下樓去喚人來收拾房間,再回房時,看到秦疏桐已穿好衣服躺在床上,背對著門一動不動。 小二是個聰明人,眼觀鼻、鼻觀心,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看的東西不看,拾掇好后馬上離開房間。 等人走后,晏邈開始寬衣解帶,秦疏桐聽到窸窣之聲,猛地回頭。晏邈泰然自若地在對方驚疑的凝視中脫了外衣上床,跨到靠內(nèi)半邊躺下。秦疏桐起身就要下床,被晏邈又壓了回去:“少容不想睡床?可我也不愿委屈你睡榻,如何是好?但……你不會是想去隔壁房間吧?” 這一問便是警告,秦疏桐不想和晏邈多爭執(zhí),掙了一下沒掙開,知道晏邈又用上了真功夫,便不再做無用功,泄力躺了回去,翻身背對那張臉。原來他以往次次能對晏邈還以顏色,不是因為兩人勢均力敵,而是晏邈有意讓他得手,像逗弄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的一條小狗一般。這突如其來的真相令他如鯁在喉。 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極點,但精神卻無法安定,秦疏桐腦海中回想起從謝雁盡回京后發(fā)生的許多事,就在他輾轉(zhuǎn)不能入眠時,驀地聽到晏邈低聲問:“想什么想到連睡意都沒了?” 知道晏邈會枉顧他的意愿做某些事后,秦疏桐反而不再和晏邈對抗,他不會再白費力氣做那些在晏邈看來只是小打小鬧的事,不如和晏邈認(rèn)真對話,才來得更實際。 “說了又如何?”某種層面來說,晏邈和謝雁盡有非常相似的地方,他們好像都非常清楚一些皇室秘密,而這些秘密關(guān)系到皇權(quán)更迭。他們也似乎很熱衷于將一鱗半爪分享給他,但不同之處是,謝雁盡很坦誠,而晏邈則是引誘姿態(tài)。這大概就應(yīng)了謝雁盡說的那句用直覺判斷,秦疏桐因為很清楚他二者之間的區(qū)別,故而不愿和晏邈多說些什么。 晏邈貼上他后背,輕聲道:“我上次就說,隨時恭候你來探詢??上У攘藥兹?,都不見你來找我?!?/br> 秦疏桐翻了個身將他推開些,正色道:“今日什么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還是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再說,你會沒發(fā)現(xiàn)最近幾日我一直在找機會與你接觸么?好像是晏大人在躲我才對?!?/br> 晏邈怔了怔,繼而笑著就要親他,被秦疏桐抵住:“我是否應(yīng)該有拒絕的權(quán)力,還是說你又要逞武?” 晏邈的笑僵在臉上,但想著日后便稍稍釋懷:“少容還有哪些想不通的,不如告訴我?!?/br> “我有再多疑問也沒必要對你說,因為你不會告訴我答案,你只是在一直給我設(shè)迷障?!?/br> “你覺得我上次對你說的那些是為了誤導(dǎo)你?”晏邈側(cè)曲一臂,撐著頭饒有興味地看著秦疏桐,“其實你是覺得所有我說過的都是為了誤導(dǎo)你,對么?”見秦疏桐默認(rèn),晏邈一笑,“你一直如此想,確實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很成功。” “……”秦疏桐仍舊沉默。 “而連我這句話,你也會猜疑我的用意。既然你覺得我句句真假難辨,不妨都當(dāng)成玩笑來聽,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樣。如果將來發(fā)生些什么應(yīng)了我說過的,便當(dāng)是應(yīng)讖。世間事,皆由命定,一個人就算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也無法改變既定的結(jié)局?!?/br> “就像一時登上權(quán)力頂峰的‘前朝公主’,最終仍要身敗名裂,因為幼帝才是天命所歸之人?!?/br> “……看來你不信我說的另一個傳聞,而更愿意相信眾人皆知的那個史實。還是只是單純想諷刺我自比公主呢?” “文帝和公主的下場可都不好,如果我沒記錯,文帝久病,因病駕崩時僅而立年歲。據(jù)說他當(dāng)時病至形銷骨立,水米難進,生生被病痛拖垮了身子,虛弱而死?!?/br> “這前朝事少容倒是清楚?!标体懔有圆桓?,打趣道。 “你說是前朝事,我就信作前朝事,不是正順了晏大人的意么?!奔毾雭?,白淙的情況和本朝這位病死的太宗竟?jié)u漸相合,他不久前不就看到白淙昏倒,吐血加劇的情景么?晏邈上次說白淙像文帝,原來是認(rèn)真的,“我現(xiàn)在信你的話,你會如實相告么?關(guān)于幼帝是誰?!?/br> 晏邈冷了臉,不知是因為秦疏桐十分冒犯的提問方式還是別的什么,“雖然你從來不信,但事實上我對你說過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他頓了頓,沒能藏住報復(fù)的恨意,“我不是你?!?/br> 他在反諷秦疏桐拿謝雁盡諷他的那句“他不是你”,秦疏桐有些怔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晏邈露出睚眥必報的本性,雖和其平日作風(fēng)大相徑庭,但卻讓秦疏桐覺得真實——這才是真正的晏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