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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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資料所寫,離開了獨處的密閉空間后,omega的抑制劑效果會恢復正常,要和同樣的人回到密閉空間失效才會繼續(xù),換言之,在房間外面的他和之前一樣,就是一個處于抑制劑生效狀態(tài)的普通人。 陸明翊雖然沒有失眠,但睡得不怎么好,一大早就起來和許清源一起在星網(wǎng)上查資料。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確實不需要那么敏感,但情感上…… “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反正我們也只是備考,距離近點也沒什么?!标懨黢唇o出了和他性格并不相符的選擇。 許清源思考了一會,到底還是同意了,陸明翊一邊和他一起往用餐點走,一邊問道:“我們一會是隨便找一個地方備考嗎?” “你想什么呢?”許清源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當然是根據(jù)不同的備考科目選擇不同的備考地點。我大概了解過這艘飛船的構(gòu)造,適合備考的地方只有幾個,分別對應這幾個科目,比如說……” “不用比如,”陸明翊非常敏捷地打斷了他,臉上寫滿了誠摯,“你說在哪里備考什么就在哪里備考什么,我相信你。”所以不用告訴我為什么這個地方適合備考這個,那個地方適合備考那個,他不想聽,聽得頭疼。 許清源一臉的“孺子不可教也”,陸明翊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把他的嫌棄當一回事。 “你們好早??!”兩人把早餐吃完,便遇到了剛過來的狄薇爾和達理。 狄薇爾看他們已經(jīng)在收拾餐具,一臉遺憾地說道:“你們又要回去備考了?我還想和你們聊聊天呢!” 許清源很溫和地回道:“我們今天不回房間備考,去觀景臺。我研究了一下,雖然我們這艘飛船經(jīng)過的星域沒有什么特殊天象,但也可以觀察觀察,驗證星球地質(zhì)和星域天象這門課的一些觀點,順便為之后可能會遇到的星艦考核做準備?!?/br> 聽完許清源的話,狄薇爾和達理肅然起敬,詢問自己一會可不可以也加入,陸明翊也肅然起敬。 這個書呆子編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出類拔萃、無人可比,就連知道真相的自己聽著都覺得:啊!那里似乎真的是一個學習的好地方??! 第26章 大型飛船的觀景臺很大, 別說早晨,就是最熱鬧的晚上,也遠遠不會擁擠, 更何況一行人并沒有挑最好的觀景位置。 許清源的本質(zhì)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備考, 因此環(huán)境不怎么樣、誰都不想來的角落就成了他的第一選擇。 陸明翊自然是坐在許清源旁邊。他雖然是武官出身,但熟讀兵法, 對看書并不抵觸,如今形勢不由人,他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掌握很多東西,因此他看起資料來也很專注,只有遇到一些不太明白的點的時候會問許清源一兩句。 兩個人明明沒有做出什么親密舉動, 但他們自帶的外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就是讓人無端感覺很是親密。 兩人的第二天是這么度過, 之后的幾天也是,不過后面換了地點。 他們狀態(tài)如常,情緒如常, 就是狄薇爾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異樣, 更遑論其他人。 “alpha的身體素質(zhì)真的很好,”結(jié)束又一天的在外備考生活, 陸明翊回房間照了下鏡子,長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每天睡那么少會有黑眼圈什么的, 或者看起來很憔悴?!?/br> “每、天、睡、那、么、少……”許清源把這幾個字重復了一遍。 陸明翊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對啊, 書呆子你的信息……” 陸明翊的“素”字還沒說出口,殺人的眼光就飄了過來, 但他還是堅持著說完了:“我睡著睡著,就感覺花香味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我就開始做被花海淹沒的噩夢,然后我就嚇醒了?!?/br> 陸明翊說的聽不出半分旖旎,但天知道,他真正體會到的并不是這種感覺。 花香并不濃,也不刺鼻。它們一開始是偶爾溜入他的夢中,這兩天則變成了一直待在他的夢里。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各種年齡各種模樣的許清源,最開始的初見、后來的分別、在這個世界的重逢……他不止一次地夢到那天他們兩個在機甲中心較勁誰會先退后,結(jié)果兩個人都沒有退卻,兩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即將相觸的那一刻,他陡然驚醒。 但驚醒帶來的并不是心有余悸,而是加速的心跳,一聲聲、一聲聲,連帶著許清源的呼吸,拉扯著他的神經(jīng)。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分不清這到底是alpha受到了omega的信息素的影響,還是他受到了許清源的信息素的影響,只能假裝除了生理,什么心態(tài)上的異常都沒有。 許清源聽他吐槽花香味太濃以致于做噩夢,冷哼了一聲,殺人的眼光反而收了大半:“這不是挺好的嗎?” 濃到嗆鼻的花香味什么的,聽著就很完美,也不知道陸明翊的信息素能不能也是這種效果…… 許清源想著,嘆了口氣,徑直走到浴室開始洗漱。 其實從前天晚上開始,他就感覺房間的溫度比之前高了,但除此之外并無異樣。 一直到剛才兩個人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莫名的暈眩感侵襲上來,他終于認命地承認,自己最終還是沒有順利熬到下船。 他想思考今晚該怎么辦,然而這暈眩委實影響人的思維能力,他想了半天感覺大腦沒有運轉(zhuǎn)一點,只能放棄掙扎,早點洗漱休息。 陸明翊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看他出來就想問問題,然而他實在沒有應付的力氣,擺手回了一句“我不太舒服”就鉆進被子里睡了。 睡著睡著他開始做夢,一個從未有過的夢——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不是那個在左金吾衛(wèi)當差的少年,而是在普通學院念書的少年。 少年聽課一點也不認真,不是在折騰這個,就是在折騰那個,發(fā)現(xiàn)他在看自己,少年還露出了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 很快,下課鈴聲響起,少年直接推開窗戶,瀟灑地翻窗而出。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窗邊,那個安全落地的少年正和朋友勾肩搭背,商量著一會去開飛行器玩。 陽光落在少年的身上,打出了暖暖的光,然后少年回頭,對著他招了招手。 清源!和我一起去吧! 他“看”到那個少年笑著對他說道。 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想和少年一樣越過這扇窗,一道焦急的、仿佛隔著玻璃的、聽不太清的呼喚聲卻讓他稍稍停住了動作。 誰的聲音?哪里來的?他在喊什么? 他在找人嗎?找的是誰? 許清源的意識很迷糊,一直到那個聲音略顯清晰,熟悉的聲線和熟悉的名字都出現(xiàn)在他的大腦里,他才恍惚著意識到這是夢,自己要從夢里醒過來。 意識到這點的許清源努力掙扎了一會,終于從夢中掙脫而出。 “你在發(fā)什么瘋……”許清源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張大臉。 他想伸出手把這張臉推開,卻沒有動彈的力氣。 陸明翊看他醒來本來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聽到這一聲無論從音量還是語氣都毫無殺傷力的話,又沒等到其他反應,一顆心再度吊了起來。 “不是,書呆子,你這個是抑制劑失效還是發(fā)燒了?我要不要送你去醫(yī)療室?” 陸明翊一緊張,語速就偏快,更何況許清源真的有點迷糊,花了好一會的功夫才把這些話聽進腦子里,然后緩慢地開始思考。 抑制劑失效?什么抑制劑失效?發(fā)燒?他發(fā)燒了?醫(yī)療室?醫(yī)療室在哪? 陸明翊在旁邊看得著急,卻也不敢催他。 終于許清源晃了晃腦袋,感覺稍微清醒了點,這才把問題思考完畢。 “抑制劑輕度失效吧,”許清源很想揉額頭,最終還是放棄了對自己的折騰,“我能聞到你的信息素。” 許清源的語氣很平靜,但配上他那張因為發(fā)熱連雙頰也變得緋紅的模樣,一下把陸明翊給搞結(jié)巴了:“我的……信息素?” “嗯?!痹S清源應了一聲,隨后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完全沒有給陸明翊解答的意思。 可惜抑制劑輕度失效表面上看起來和發(fā)燒有點像,但感覺全不相同。 除了高熱和思維遲鈍,他的身體并不難受,但另外的一種難受卻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 尤其陸明翊似乎帶著他的信息素走遠了一點,這種撕扯感更強了,讓許清源不得不再次開了口。 “搬張椅子過來。” “?。俊标懨黢幢緛硐肓糁鵁艋卮采咸芍?,這樣許清源有什么事他也好盡快發(fā)現(xiàn),結(jié)果人還沒動,許清源就發(fā)出了指令。 他一臉迷茫地搬著椅子過來了,正準備問他要干什么,一只手就從被子下伸出,扯住了他的衣袖。 許清源知道自己的舉動有點怪,但陸明翊的靠近和半肢體接觸很好地安撫了他有些躁動的神經(jīng),他就覺得怪一點也就怪一點吧! 想起之前在星網(wǎng)上查到的資料,他用好不容易積蓄的力氣把陸明翊的袖子連帶著手擺弄了一下,一直擺弄到合適的、離自己的臉更近的位置,果然停止甚至減輕了抑制劑的失效程度。 他松了一口氣,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今晚就這么睡吧!” 陸明翊感覺整個人都懵了。 然而許清源根本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話音落下,便重新回歸到了睡夢里。 陸明翊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問題想問,然而聞著那股花香,看著許清源因為發(fā)熱臉變得紅彤彤,卻終于不再眉頭緊皺、而是安安穩(wěn)穩(wěn)睡著的樣子,他又感覺心軟成了一片,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這個畫面重要了。 算了……陸明翊默默、默默放棄了掙扎。這個書呆子都這樣了,自己就讓讓他吧…… 第27章 許清源醒來的時候, 陸明翊正在看光腦上的視頻。 視頻沒有聲音,亮度也調(diào)得很低,從許清源的角度看過去, 畫面甚至有點虛幻, 但這并不妨礙陸明翊看得專注——和夢里那個沒一刻安生的少年截然相反的專注。 這場景讓許清源感覺有些奇妙,他看了一會, 發(fā)現(xiàn)陸明翊不僅專注,甚至時而蹙眉、時而展眉,顯然在思考自己遇到這樣的情形該怎么戰(zhàn)斗。 “真神奇,”這畫面讓許清源想起了那個戰(zhàn)無不勝的將軍,緩慢開了口, “你這樣的人, 信息素的氣味居然是甜的?!?/br> “啊?!”陸明翊從視頻中回神, 聽到的就是這么勁爆的消息,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懷疑許清源在忽悠他,不可置信地問道:“書呆子, 看在我一晚上待在這里一動不動的份上, 你不要騙我?!?/br> 據(jù)他所知,alpha的信息素氣味不都是那種很威猛的嗎?烈酒味之類的、冷香之類的, 甜的?! 許清源已經(jīng)在醒來的瞬間就放開了陸明翊的袖子,不過對方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許清源看了眼還放在旁邊的手,又看了眼對方別扭的坐姿, 覺得自己今天可以對他好點, 便很詳細地給他形容了:“我騙你干什么?就是甜的,那種陽光曬化了蜂蜜, 暖洋洋甜絲絲的感覺?!?/br> 陸明翊感覺自己要裂開了,下意識地說道:“怎么聽起來和小孩子的奶香味差不多?” 許清源告訴自己, 這家伙這段時間確實挺不容易的,尤其是昨天,所以自己不要笑,對這家伙的自尊心不好,但他不小心瞥到陸明翊懷疑人生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這可不是我說的,你自己說的?!?/br> “可這就是一回事?。 标懨黢从行┍罎⒌鼗氐?。 許清源樂得不行,感覺暈眩感、神經(jīng)撕扯感都淡了很多,他看陸明翊還真挺在意這件事的,發(fā)揚人道主義精神地安慰道:“那和奶香味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你可以洗腦自己說是蜂蜜酒的氣味?” 陸明翊一臉控訴地看著他:這有區(qū)別嗎?洗腦自己說是蜂蜜酒的氣味,不還意味著真實情況下,就是甜絲絲的…… 不過看著許清源明顯比昨晚精神很多的模樣,陸明翊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認了。 算了,甜絲絲的就甜絲絲的吧,總比那些嗆鼻的、難聞的、攻擊性強的好,不然這書呆子醒來就不是調(diào)侃他,而是讓他做卷子了…… “不說這個了,你怎么樣?還好嗎?” 許清源點了點頭。 就像星網(wǎng)說的那樣,長時間獨處導致的抑制劑輕度失效、進而誘發(fā)的發(fā)情期到底不是標準發(fā)情期,扛過最初那幾個小時,下一波不適便要半天以后再度獨處,而半天以后……他們已經(jīng)可以收拾東西,離開這艘飛船了。 “幸好這一路只飛十天,不然我們只能假裝待在房間里會想休息,只有待在外面才能廢寢忘食徹夜備考了?!?/br> 陸明翊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突然覺得這十天也沒有特別難熬,好歹許清源還讓他按時睡覺了。 于是他非常正經(jīng)地應了一聲,表示了對許清源這句話的高度認同。 認同完他便準備先去浴室清除一下信息素,然而就像昨天一樣,許清源突然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