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小意,我愛你(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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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彥生是在祠堂過的夜。 第二天天一亮,彥母著急忙慌的把陸彥生扶起來吃早飯。 他幾乎一夜沒睡,膝蓋跪的發(fā)麻,吃飯也食之無味。 “阿生你別光喝粥,吃點別的。”彥母放了個雞蛋在陸彥生手里。 陸彥生捏了捏雞蛋,“幾點的飛機?!?/br> 彥母看了看一言不發(fā)的彥父,“吃完也差不多了。” 陸彥生喝完碗里的白粥,手里的雞蛋也被他捏碎,“那我不吃了?!?/br> “你愛吃不吃!”彥父怒道。 他把捏的稀碎的雞蛋挑了幾塊蛋白胡亂塞進嘴里嚼了嚼,摸出手機想給薛知意發(fā)微信。想了想她貌似不會這個點起床,又塞了幾塊蛋白,嚼著嚼著吐了幾顆嚼碎的蛋皮。 生亦何歡:我今天回去 “生亦何歡”撤回了一條消息。 生亦何歡:你睡醒了嗎? “生亦何歡”撤回了一條消息。 陸彥生實在不知道該發(fā)點什么,只能發(fā)一條撤回一條,然后毫無目的的嚼著雞蛋。 彥母奪過雞蛋給他剝干凈,他干脆不吃了。 薛知意:我看見了…… 陸彥生看著手機,使勁捏著桌布。 生亦何歡:你在哪?在干什么? 生亦何歡:和林冬巍在一起嗎? 生亦何歡:你能別和他在一起嗎?等我回去,我很快,馬上就回去 生亦何歡:我還有話沒跟你說 薛知意:我在忙 生亦何歡:在忙什么? 生亦何歡:你是不是通宵沒睡覺? 生亦何歡: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好? 生亦何歡:小意,你別跟他睡 薛知意:? 生亦何歡:你別跟他睡,跟我睡 薛知意:我在給我弟弟拿文件呢… 陸彥生放下手機,揉了揉三叉神經,“靠!” 他把剩下半個雞蛋整個塞進嘴里,灌了口牛奶防止自己被噎死。 “阿生……”彥母喊了他一聲。 陸彥生呆呆的嚼著雞蛋,捏著手機的手顫抖的厲害。 殺了他!一定把林冬巍殺了! …… 薛知意放下手機,嘆了口氣。 不知道他干嘛說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話。 她又不傻,為什么他會覺得自己和林冬巍待在一起。 面前的警察叔叔遞了個文件袋出來,薛知意說了聲謝謝,接過轉身就走。 一個晚上沒睡,走在涼風習習的大街上,薛知意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在想剛剛陸彥生發(fā)的微信。 想不通他怎么會覺得自己和林冬巍在一起。 走到街角的早餐攤,她停下來買了一份早餐。 貴州待久了還是挺想念廣東腸粉的。 遠處的司機看她在這站了很久,好奇上來看了一眼她在干嘛。 “想吃什么讓阿姨給你煮不行嗎?”薛庭走上去隨便抽了張一百塊的紙幣塞到老板手里,“不用找了?!?/br> 薛知意看了他一眼,接過打包好的早餐,轉身走了。 薛庭看著她坐進車里,回頭看了一眼環(huán)境一般的攤子,“她點了什么,再給我來五份?!?/br> 薛知意在車里看著不稱職的臨時司機,默默嘆了口氣。 發(fā)個呆的功夫,司機拎著一袋子東西扔進副駕駛,“想吃腸粉昨天問你為什么不說?” 薛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裝睡的薛知意。 薛知意才不理他。 “你這孩子,一輩子不理你爹???” “開車啊,司機。” 薛庭瞇了瞇眼睛,取出老花鏡戴上,“少跟你meimei學!” 薛知意輕輕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覺。 …… 回家的時候,薛南風和羅斯年已經到家了。 李似然站在二樓的走廊上,身邊站了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手里舉著平板,耳朵上別了個助聽器。 薛庭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薛南風。 薛知意把文件扔給薛南風,“下次你自己去拿,少讓我跑腿。” 樓上的年輕人聽到動靜,放下手里的平板。 “似然,我買了早飯。”薛庭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警惕的和年輕人對視。 “我不吃?!崩钏迫唤舆^平板劃拉了兩下。 薛知意沒心思管他們,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薛南風聞著味拉著羅斯年湊過來坐下,薛知意仍然沒理,看了看手機。 “媽,陸彥生等會要過來?!毖χ饩o緊捏著手機,“跟他父母一起?!?/br> 李似然“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薛庭一直在關注她身邊的年輕人,得不到答案就坐在薛南風旁邊。 “……爸,你想讓我喂你吃飯嗎?!毖δ巷L咽下嘴里的食物。 羅斯年靜靜的吃飯,不做聲。 薛庭皺了皺眉,“薛樂一怎么不吃早飯?!?/br> “她還沒起床呢怎么吃?!?/br> “祝平安也沒起床?” “他不是在后院給你澆花呢嘛……” “叫他來吃飯!” 薛南風放下筷子,嘆了口氣。 他起身離開,薛庭又盯著薛知意,“陸彥生什么時候到?” 薛知意歪了歪腦袋,不解,“干嘛?” “他不是帶父母來談你倆的事嗎?我不該知道點什么嗎?” “你一大早的,急頭白臉的吼什么吼!” 李似然憤怒的罵了一句,手里不知道什么東西從二樓扔下來精準砸到薛庭頭上。 薛庭無語的看著頭上掉下來的透明耳機,放在手心里捏了捏,猶豫著塞進了自己耳朵里。 片刻,薛庭安靜下來了。 李似然走下來,坐在沙發(fā)上,年輕人也跟著她,站在她身前。 “讓陸彥生晚點過來,別給我們添麻煩?!毖νネ蝗粵]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 羅斯年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快的吃完塑料盒里裝的腸粉,順手把薛南風沒吃完的一起帶走了。 薛知意默默吃著自己的早飯,給陸彥生發(fā)了條微信。 …… 陸彥生已經上飛機了,沒收到薛知意的微信。 彥母輕輕拍著他的手,“聽說薛知意家里關系挺亂的,阿生你……” 陸彥生抽回手,靠在窗戶前不說話。 “真是越來越沒規(guī)矩了!”彥父怒道。 陸彥生翻了個白眼。 彥母嘆氣,“生啊,當年你為了你的師姐吃了那么多苦,后來你又找了好些女朋友都不合適,我以為你會改變一些看人的方式……雖然不知道薛知意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看李似然的脾氣,那不是很好相處的一家人啊?!?/br> 比之許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彥生想了想。薛知意又呆又笨,薛南風咋咋呼呼,薛樂一性格古怪,李似然不像外面?zhèn)鞯哪菢颖┡?,薛庭看起來也沒有那么的陰暗。他撓了撓額頭,“媽,你和他們相處過嗎?” 彥母搖了搖頭,“早些年你爸和薛庭有些生意上的往來,那是個很精明的人。李似然也不用我和你多說了,誰都知道薛老板家里有個會吃人的潑婦……” “媽!”陸彥生皺眉,回頭打斷了彥母說話,“我如果在外面受欺負了你會不為我還手嗎?都是父母的心頭rou,薛知意被我欺負了她媽不能為她出頭嗎?” 即使他臉上現(xiàn)在還腫著,他也不想母親這樣形容他未來丈母娘。 彥母張了張嘴,“媽不說了。” 彥父看著面前的混小子,“你媽不是為了你好嗎?” “為了我好就讓我跟她結婚?!?/br> “你自己犯渾為什么要我跟你媽給你擦屁股?” “你可以不管我,大不了我跟她私奔!” “少沖老子嚷嚷!” 彥母拉住了要起身發(fā)火的陸彥生,“好了阿生,媽知道你的心思了,媽不對,阿生,你坐下……” 陸彥生掙開彥母的手,起身去上廁所。 “這孩子,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睆┠赣謬@了口氣。 “還不是你慣出來的?!睆└赶訔壍闹噶酥戈憦┥谋秤啊?/br> …… 下了飛機陸彥生第一件事就是給薛知意打電話。 不出意外的沒人接。 陸彥生漫不經心的跟著父母走,然后又撥了一個出去。 “喂?” 陸彥生聽到男聲頓了一下。 “我找薛知意?!?/br> “她睡覺呢,何歡哥。” 陸彥生聽出來了,是薛南風。 “……我到機場了,現(xiàn)在打車過來,兩個小時能到?!?/br> “別著急呢何歡哥,我爸讓你晚點來?!?/br> “為什么?” “家里有事,你要是提前到了先安排你父母吧。” “……” “放心,和林冬巍沒有關系?!?/br> “……哦?!?/br> 陸彥生掛斷了電話。 事兒真多。 他快步追上父母,“媽,我們吃個飯再過去吧?!?/br> “嗯?”正在叫車的彥母停下動作,“怎么了?” “她家里有事,讓我晚點?!?/br> 彥父停下腳步,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加黑了,“什么?” “我在附近給你們定酒店吧,我先去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标憦┥统鍪謾C,絲毫沒有在意彥父已經黑成鍋底的臉。 陸彥生挨了一腳,悶哼了一聲,無奈的閉上雙眼,“干什么……” “你簡直!窩囊!”彥父憤怒的又補了一腳。 陸彥生有些麻木了,“我說了,你可以不管我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父母要見你我根本不會去求你,隨便你怎么樣?!?/br> 他受了太多刺激,反而平靜下來了,拉著彥母獨自離開。 “我定了她家附近的酒店,您先去住兩天,等她家事了了我再去接您?!标憦┥鷰е赣H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彥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彥父,“阿生,你別怪他?!?/br> 陸彥生搖了搖頭,“您見到薛知意也會很喜歡她的。” “李似然那個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個很合格的母親,她的孩子應該是個好孩子。”彥母拍了拍陸彥生的手背,微微笑著。 陸彥生不置可否,他并沒有覺得李似然有那么恐怖,“是,她是個很好的人?!?/br> “你說誰?” “當然是薛知意。” …… 家里突然就靜靜的,保姆被安排放假,薛知意和薛樂一都在睡覺,薛南風和羅斯年去報道了,李似然和薛庭帶著那個年輕人在書房里商量事情,只剩祝平安一個人在院子看著那只異常興奮的薩摩耶。 門鈴突然響,把祝平安嚇的不輕。 奶油興奮的去扒門,祝平安費勁把它拉開,打開了門。 陸彥生剛出聲,奶油更加興奮的撲向他,開心的搖著尾巴,尾巴邦邦的敲在祝平安身上。 陸彥生后退兩步躲開,奶油就沖他汪汪叫,安靜的環(huán)境里回蕩著狗叫聲。 祝平安懵逼的拉著狗,陸彥生疑惑的找地方躲,好不容易拉住傻狗,祝平安趕緊把陸彥生放進來。 哪知道奶油更加高興,圍著陸彥生又蹦又叫。 書房的窗戶打開,李似然探出頭,“奶油,你在喊什么?” 聽到李似然的聲音,奶油乖巧的坐下,傻傻的吐舌頭。 看到陸彥生,李似然皺了皺眉,沒說話把窗戶關上。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它怎么這么亢奮……”祝平安找了條狗繩給它套上。 陸彥生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薛知意在哪?” 祝平安蹲下摸了摸奶油的頭,“睡覺呢。你進去隨便坐吧,大家都在忙。” 陸彥生點頭,轉身走回屋里。 一進門,他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好像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可是整個客廳都空蕩蕩的。 他也沒太在意,上樓去找薛知意。 薛知意還沒睡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上樓,然后打開她的房間門。 “我不吃飯……”薛知意懶懶的翻了個身,窩進被子里。 她剛把關于林冬巍的東西全部摘掉,房間里顯得很空。 陸彥生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后,臉靠在她頸窩蹭了蹭。 薛知意愣了一會,然后起身裹著被子,尖叫出聲。 隔壁剛起床的薛樂一聽到尖叫聲,過來敲門,“jiejie,怎么了?” 薛知意這才看清是陸彥生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她的被窩,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沒事,有蟑螂……” “我就說你那個房間太久沒住人了會長蟲,等明天阿姨回來讓她幫你掃吧?!?/br> 薛樂一放心的離開了。 陸彥生站起身,把薛知意拉回來,“沒事,你睡覺吧?!?/br> 薛知意抱著被子,怯怯的看著陸彥生。 陸彥生垂眸,自顧自躺下。 薛知意無語的把被子塞在他身邊,隔著距離重新躺下。 剛閉上眼,蟑螂又粘上來了。 他手長腿長,干脆連被子一起抱住。 “彥生哥……”薛知意挪動了一下。 “睡覺?!标憦┥吭谒绨蛏?。 薛知意實在困的不行了,扯過他的胳膊當枕頭靠著。 陸彥生也一晚上沒睡,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很快也睡著了。 被子也在睡夢中抽走了,陸彥生覺得手臂麻麻的,干脆直接攬著薛知意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睡。 “薛知意,你家里不是有事嗎?” “唔……我媽有事。” “……哦?!?/br> “小意?!?/br> “嗯?!?/br> “我喜歡你?!?/br> “唔……” “我真的喜歡你?!?/br> “你從貴州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 “嗯。我喜歡你。” 薛知意困頓的睜開雙眼,窗外已經看得見暖黃的夕陽了。 她好像聽到有人一直在說喜歡她。 陸彥生抱著她,自己埋在他胸前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好像還沒醒,睡著的時候緊繃著唇,身上暖融融的,都是薛知意的身體乳和香水味。 薛知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冒出來的胡茬有點扎手。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薛知意鬼迷心竅的親了親他的臉。 陸彥生瞬間睜開雙眼,抱著薛知意的手也緊了緊。 “你沒睡著???”薛知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去給你拿吃的。” 陸彥生沒有說話,按著薛知意的后腦勺親上她的嘴唇,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薛知意有點懵,“……哥……” “閉眼。”陸彥生起身,脫下上衣,又俯下身親她。 薛知意躲了一下,陸彥生按著不準她躲。 “別……” 陸彥生捧著她的臉頰,細密的親她,額頭臉頰嘴唇,認真又虔誠。 他閉著眼睛,睫毛有點顫抖。 “幾點了還不起床!準備餓死嗎!” 李似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陸彥生像觸電似的,松開薛知意滾下床。 薛知意蹭了蹭臉上的口水,不緊不慢的抽紙巾擦臉,“媽……你能小聲點嗎……” 陸彥生滾下去砸出一聲悶響,光速撿起衣服套上,縮在床邊不敢動。 “開門。”李似然冷冰冰的喊。 薛知意無奈,起身去開門。 陸彥生站起身拍拍灰塵,“伯母。” 李似然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轉身走了,“下樓吃飯。” 薛知意回頭,陸彥生直直站在床邊,剛剛腿間頂起的帳篷已經軟下去了。 注意到薛知意的視線,陸彥生心虛的遮了一下,“媽的,被你媽嚇萎了……” “誰讓你腦子里只有那種事。”薛知意學著她媽冷冰冰的聲音嘲笑他。 …… 餐廳里靜悄悄的,連餐具碰撞的聲音都很小。 薛庭沒在餐桌上,李似然不吭聲,大家就默契的執(zhí)行食不言,進食禮儀嚴肅的離譜。 陸彥生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發(fā)出一點點聲音。 薛知意指使薛南風倒水,遞了一杯給陸彥生,“彥生哥,你不用這么緊張。” 薛樂一搶了祝平安夾的最后一塊排骨,“你也不用緊張?!?/br> 祝平安:“……” 陸彥生捏緊筷子,還是不敢說話。 “你們都這么嚴肅干嘛。”薛庭從廚房端上最后一盤菜,脫下圍裙坐下。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李似然手肘抵在桌上,吊兒郎當?shù)呐e著筷子,“不好吃?!?/br> 薛庭眨了眨眼睛,“怕他們吃不慣辣的。” “不好吃。”李似然把筷子扔在桌上,又重復了一遍。 “好好好,我給你重做?!毖νテ鹕碇匦?lián)炱饑埂?/br> 薛知意抬頭看了看薛庭,“爸,你又怎么得罪老媽了?!?/br> 薛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彥生,“我可沒惹她?!?/br> 陸彥生別扭的看著一桌子沒怎么放辣椒的菜,“伯父,我能吃辣?!?/br> 薛知意這才回過味來,“哦~老登你故意整他。” “……薛知意我說了你不要跟你meimei學!”薛庭食指點了點桌面。 李似然拍桌,“坐下吃飯!” 剛要起身的羅斯年立馬坐下,不敢再動。 薛樂一樂不可支,扶著祝平安狂笑。 薛南風依舊八方不動,默默吃飯。 陸彥生捏了捏三叉神經。 暴躁的媽,陰暗的爸,癡傻的姐,傻樂的妹,平靜的弟。真是好和諧的一家。 祝平安貌似比薛南風更平靜,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大家人的生活習慣。 羅斯年四下環(huán)顧,清了清嗓子,“我吃飽了大家,慢慢吃?!?/br> 薛南風抬起頭,“你幾點去換班?” “我下班了阿南?!?/br> “……靠!” 薛知意正要說話,李似然又幽幽的開口,“羅斯年你和薛南風一起去上班。” “?。俊绷_斯年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媽?我?” 薛南風鼓掌,“這個行?!?/br> “從今天開始,你倆,都少回來。” 薛南風和羅斯年都沒聽明白。 “薛樂一,帶著你男朋友滾回重慶?!?/br> 薛樂一不笑了,迷茫的看著祝平安。 “薛知意,你和陸彥生出去開酒店?!?/br> 陸彥生貓著腰,不敢吱聲。薛知意疑惑的撓了撓頭,“為什么?” “你房間不是鬧蟑螂嗎?!?/br> “啊?”三人一齊發(fā)出疑問的聲音。 薛南風:“不是老媽,她房間鬧蟑螂關我和阿年什么事?” 薛樂一:“我和平安特意請了假回來給你過生日的啊媽,我被窩還沒熱乎呢,我不走?!?/br> 薛知意:“媽……我剛從貴州回來……” 薛庭:“一個個說話!吵死了!” 祝平安默默挪到羅斯年身邊,還不忘帶上了陸彥生,三人一起窩在角落,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話。 三兄妹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薛庭根本沒有震懾到他們,果然是家里最沒存在感的呢…… 李似然又拍了一下桌子,“都閉嘴!” 桌上的碗筷都震了一下,三人都不再插嘴。 “咳?!毕惹暗哪贻p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玄關處輕輕咳了一聲,“老師,可以開始了嗎?” 李似然招了招手。 然后門口就涌進好幾個人,清一色的全是特警打扮。 “按照我安排的歸位?!蹦贻p人命令道。 在一群小孩兒面前,幾個特警有序的各自散開,很快就看不見人影了。片刻,換班下來的特警又都有序的離開。 陸彥生太陽xue突突跳,羅斯年還算鎮(zhèn)靜,祝平安無助的看向薛樂一。 薛樂一同樣無助的搖頭,薛南風好像明白了什么,薛知意還傻愣愣的站著。 “吃飯?!崩钏迫恢噶酥缸约簩γ娴奈恢茫疽饽贻p人坐下。 年輕人看了一眼李似然身邊的薛庭,“不用了老師?!?/br> “你也吃不慣不辣的?”薛庭陰陽怪氣。 陸彥生低頭扒拉碗里的飯粒。 年輕人看著比李似然的還高冷,“來之前吃過了。” 薛庭觀察李似然。 李似然扭頭看他,“你干嘛瞪我?!?/br> 薛知意扯了扯陸彥生的袖子,陸彥生點了點頭。她就放下碗筷,“媽,我吃飽了?!?/br> 她牽著陸彥生的手站起身,邊上的四人互相看了看,也都默契的準備開溜。 薛庭:“大人談事情跟他們無關?!?/br> 薛知意:“是啊媽!我倆上樓補覺?!?/br> 薛南風:“阿年也一晚上沒睡覺呢,我?guī)磦€澡去。” 薛樂一:“媽咪~人家不想回重慶嘛~” 李似然揉了揉太陽xue,“好吵?!?/br> 薛庭揮了揮手,沒人理他,都站在原地等李似然說話。 “按我說的做?!崩钏迫徊粸樗鶆樱似鹜肜^續(xù)吃飯。 年輕人又咳嗽了一聲,“老師,其實不用這么嚴肅的?!?/br> 李似然睨了一眼年輕人,“做好你的事情,我家的事跟你無關?!?/br> 年輕人無奈。 明明之前老師還說無所謂不害怕來著…… “我是不怕那個瘋子,但是我不保證我的孩子不害怕?!崩钏迫豢创┝四贻p人的想法,“薛庭,抓緊去安排。” “你別讓他們回去了,我找個酒店給他們都住下就行了。順便我去把羅教授和慕老師接過來,應該沒事。”薛庭摘下了圍裙。 李似然放下筷子瞪他,薛庭心虛的摸了摸鼻頭,“我請了保鏢?!?/br> “就按你說的辦?!崩钏迫话逯?,抬手示意他們抓緊滾蛋。 然后六個人就馬上散了。 …… 太陽落山,薛庭派三輛車把他們分別送走。 陸彥生打量著駕駛座位嚴肅的保鏢,“小意……” 薛知意在思考,在大腦里仔細的把每個細節(jié)翻來覆去的過濾,“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br> “……”陸彥生不安的舔了舔嘴唇,“我不是想問這個。” “以后再說吧?!彼]上眼睛,腦海搜索了一下剛剛那個年輕人的臉,“墨,莫,穆?莫?” 陸彥生靜靜的聽她喃喃自語。 薛南風:“莫為吧。” 薛知意的手機突然傳出聲音。 薛知意:“你有印象嗎?” 薛南風:“一點點?好像在哪聽過……” 羅斯年:“我也覺得有點?!?/br> 薛樂一:“為什么我沒有?” 薛知意:“我記得是在mama的筆記本上見過,好像是她的學生?應該不會錯的。” 薛南風:“可我是在學校聽過。” 羅斯年:“我也是?!?/br> 薛樂一:“警察?剛才家里那些是特警吧,小姨也是特警吧,打電話給梁璟淮問問。” 薛知意:“小姨……?” 薛知意想到了什么,敏銳的想起李似然剛剛話里那個“瘋子”。 大腦深處的記憶里,她好像還記得一個小姨,她叫…… “王斯然!” 保鏢猛踩了一下剎車。 薛知意和陸彥生都沒坐穩(wěn),差點被甩出去。 薛南風:“啊,我想起來了!阿年,‘D’!” 薛知意扶著被撞的額頭,“這位大哥……你干嘛突然停車?!?/br> 保鏢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大小姐?!?/br> 車子重新發(fā)動。 陸彥生迷茫的靠在車窗上。 “小意?!?/br> “我知道了彥生哥,有話事情解決完再說。” “……小意。” “我真的知道了?!?/br> 陸彥生閉上眼,“你不知道?!?/br> …… 酒店是薛庭特意定的,離家遠,剛建不久,環(huán)境很好,該地段最豪華的獨棟別墅。 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六個人是不同的酒店,但是每個人下車都能看到酒店經理彎著腰熱烈歡迎。 “……”陸彥生再次痛苦的捏了捏三叉神經。 酒店經理的臉都快笑成朵菊花了,“大小姐,房間已經開好了,您二位把身份證交給我,我先帶您去住下,稍后把身份證給您送上去。” 薛知意摸出自己的身份證,拍了拍還在惆悵的陸彥生,“哥,身份證?!?/br> 陸彥生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身份證塞給經理。 “這位是大小姐的哥哥?沒聽說過呢……”經理疑惑的瞄了一眼他的身份證,順手把薛知意的一起遞給身邊的助理。 “我不是她哥,我是她男朋友?!标憦┥凰姆瘩g。 薛知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恭維,眨了眨眼睛。 經理笑著領著二人走出大堂,回頭吩咐助理去處理保鏢的房間,“帶著這位先生去辦入住,稍后帶他去房間就好。” 薛知意不知道從哪摸了兩顆糖給陸彥生,“好了,別太緊繃了?!?/br> 經理領著兩人上了擺渡車,坐下后開始介紹房間,“我們這的房間都是獨棟,薛總給您安排的是偏一些的院子,很安靜,前院是泳池,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們幫您安排燒烤。一樓是客廳臥室和茶室,客廳的電視機可以點播,臥室都是標準的大床房,配了衣帽間和浴室衛(wèi)生間,還有有投影儀和電腦,后院是露天的溫泉池,熱水24小時不斷。二樓的臥室和一樓一樣的配置,有室內溫泉池就在浴室外面,您可以當浴缸泡澡,二樓前院是一個很寬敞的陽臺,后院按薛總吩咐給您準備了些花花草草您隨時可以去修剪??紤]到您是常住,一應生活用品稍后有人幫您送到房間。吃飯的話房間里有菜單,想吃什么打電話給廚房就好。您也可以點外賣填我們酒店的地址,隨時有人給您送到房間門口。酒店也有自助餐廳,您通知一聲我們來帶您過去就好。娛樂在三樓四樓五樓,有電影院電競室棋牌室臺球室和KTV,健身房和圖書館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吩咐我們帶您過去。” 陸彥生咬著糖果的包裝紙,“這得多少錢啊……” “這個您不用擔心,薛總說了一切消費都可以直接刷他的卡,不用報備。”經理笑嘻嘻的回答。 薛知意把他咬在嘴里的糖果扯下來,拆開包裝把糖果塞進他嘴里,“臟呢這個,咬它干什么?!?/br> 陸彥生含著糖果,想起了自己給父母定的酒店,兩下咬碎了甜的發(fā)膩的糖果,咽了下去。 “二位晚飯有什么想吃的嗎?我現(xiàn)在吩咐廚房準備?!?/br> “吃過了。” “好的,您需要夜宵也可以吩咐?!?/br> “嗯?!?/br> 聊著天的時間,擺渡車已經停下。 經理畢恭畢敬的扶著二人下車,安穩(wěn)送到別墅門口,掏出了房卡遞給二人,“這是二位的房卡,請您收好?!?/br> 薛知意接過房卡,微微點了下頭,又露出八顆牙齒笑,“謝謝經理,慢走?!?/br> “好的大小姐,祝您入住愉快。”經理彎腰打開了院子門,“您把房卡按在內院門上識別就可以打開了,這道門您可以在里面鎖上?!?/br> 關上門,陸彥生舒了口氣。 薛知意拉著他路過前院的泳池,“這個池子比家里的稍微小點。” 陸彥生應聲,“嗯?!?/br> 前院的玻璃門映出二人的身影。 薛知意打開了門,牽著陸彥生進門。 她觀察了一下環(huán)境,跟經理描述的差不多,客廳和一樓臥室也是一道玻璃門,打開就露天的溫泉池,池子后面就是臥室。 看到溫馨的大床房,薛知意困了。 “不上樓看看嗎?”陸彥生問。 薛知意整個人撲到床上,軟軟的床舒服的她長舒一口氣,“睡會再去吧?!?/br> “……我打個電話?!标憦┥嘶販厝兀P上玻璃門,掏出手機點開了外賣軟件。 …… 薛知意很快就睡著了,也很快被熱醒了。 她看了眼時間,也只睡了一個多小時。 透明的玻璃門一眼就能看到陸彥生在院子里研究已經放滿水的溫泉。 他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平角內褲。 水面飄著些花瓣,還搭了個小臺放了些沐浴用品和手機支架,顯然是酒店服務員安排好的。 薛知意下床,赤著腳打開門。 陸彥生聽到動靜,抬頭看她,“這么早就醒了?水溫正好。泡完澡夜宵也差不多要送來了。服務員剛才把我們倆的行李送來了,都安排放好了,換衣服進來吧。” 薛知意大腦還有點空白,“嗯……” “你想喝紅酒嗎?剛剛經理送來的?!标憦┥诔刈舆吘?。 “我去換衣服?!毖χ庥洲D身回了臥室。 衣帽間一眼望去都是薛知意的衣服,也有可能是陸彥生沒帶什么衣服。 她挑了件沒那么特別的泳衣套上,順手扯了條浴巾圍上。 再出來的時候陸彥生已經倒了杯紅酒在那個搭起來的小臺上,他自己也端著一杯泡在池子里。 “二樓也都收拾好了,你等會去看看,要是喜歡可以再讓她們把東西都搬上去?!标憦┥吭诔剡?,邀請薛知意下來。 “嗯……等會再說吧?!彼言〗砣∠聛黼S手扔掉,也泡進池子里。 陸彥生放下紅酒,晃悠到薛知意身邊。 薛知意躲了一下,陸彥生就不動了。 水溫熱熱的,還有股很清香的花香味,包裹著兩人。 薛知意整個人都縮在水里,困意又上來了,“好舒服……” 陸彥生微微笑了笑,“薛老板大手筆?!?/br> “回頭讓他也在家里挖個溫泉?!毖χ怆p腳撲騰了一下,想玩水。 “還用得著回家嗎?這兒再安排一下都能當婚房了?!标憦┥蛉ぁ?/br> 薛知意拉起陸彥生的手,十指相扣,“我以后的婚房肯定比這更好。” 她臉上被熱氣蒸的有點微微發(fā)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陸彥生。 陸彥生喉結上下動了一下,慢慢挪近兩人的距離。 “在你家沒做完的事情可以繼續(xù)嗎?”陸彥生眨著眼問。 薛知意有些發(fā)懵,“什么?” 陸彥生抱著薛知意,兩人緊緊貼著,有些膩膩的。他撫摸了一下薛知意的臉頰,“不會有人來了,薛知意?!?/br> “啊……我剛睡醒……彥生哥……” 陸彥生親她,薛知意想躲。 雙唇輕輕的貼了一下,薛知意就躲開了,從水站起身,“別這樣。” 她坐在水池邊,陸彥生就抓著她的腳腕,靈活的擠進她腿間,仰起頭看她。 他臉上沾了些水珠,薛知意低頭,手指抹開了那些水珠。 陸彥生輕輕的把她往水里拖。 水池比較深,薛知意被他抱著雙腳碰不到底,沒什么安全感。 “別撲騰?!标憦┥鹚耐拳h(huán)在腰間,靠在她肩膀上,湊近她的耳朵,“能在這做嗎?” “……不要?!?/br> “嗯?!?/br> 他蹭了蹭薛知意的頸窩,松開手,薛知意往下墜,干脆整個人窩進水里。 陸彥生端起酒杯,灌了口紅酒。他喝的太急,殷紅的酒液從下巴順著往下流,滴進水里。 薛知意一直看著,呆呆的。 “想喝嗎?” 看她點頭,陸彥生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捏著她的下巴嘴對嘴喂進去。 “唔……” 陸彥生手抵著水池,把薛知意困在懷里,加深了這個吻。 酒味有些濃烈,繞在鼻尖,刺激著大腦。 “我不知道上次在車里你有沒有感覺。”陸彥生咬了一下薛知意的下唇,撫了一下她的后腦勺,她的臉靠在他心口的位置,“你還記得嗎?” “……”薛知意顫了一下,抱緊了陸彥生。 她耳尖紅紅的,陸彥生伸手捏了捏。 “上次有點急……” “好了彥生哥,不要再提了。” “提什么,林冬巍嗎?” “陸彥生!” 陸彥生嘆了口氣,緊緊抱著她,“小意,我愛你?!?/br> “……” “我愛你?!?/br> “我知道了,你說過很多遍了?!?/br> “我愛你。” “我真的知道了。” “你能不能也喜歡我?!?/br> 薛知意依賴的靠在他肩膀上,“為什么?” “你還愛他,我不想逼你?!?/br> “可是你現(xiàn)在就是在逼我?!?/br> “我想,你還愛他,我不逼你。但是我想逼你愛我?!?/br> 薛知意不說話了,靜靜的放開了手。 陸彥生抓緊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里,“小意,我愛你。” 他很笨拙,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的順從,也習慣了隨地撒野,只能不斷重復我愛你三個字。 薛知意感覺心里麻麻的,“彥生哥,我現(xiàn)在不想說這個。” “……我等,等到你想說為止?!?/br> 他幾乎毫不猶豫,愣了一會。 “能不能答應我,不嫁給別人?” 片刻,等不到薛知意的回應。 “沒關系,我去搶婚?!?/br> 薛知意皺了皺眉。 “不可以嗎?小意,我……” 他頓了頓,好多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我可以等,但是能不能不要和他……” 薛知意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了,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說了!” 陸彥生垂下眼,“如果你愿意和他結婚,為什么不想跟我試一試呢?” 薛知意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還是她的倒影,她好像已經感受到了,老母親和她說過的“對視是人類不帶欲望的接吻”,是什么意思。 “彥生哥,你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誰?” 薛知意突然問他,問的陸彥生有些迷茫。 “想的是我,還是你的師姐?是想贏林冬巍,還是你師姐的丈夫?” 陸彥生心臟像是被人猛的捏了一下,“誰跟你說的這些話?” “你不是在想她嗎?我問你為什么來深圳的時候,你沒有回答我?!?/br> “你只是害怕,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女人被人搶走。” “你根本不愛我,你是想彌補你的遺憾。陸彥生,你在透過我,看你的師姐。” 陸彥生臉劇烈的顫抖著,“……我沒有,小意,我沒有!” “彥生哥,我反應慢,但是我不傻。”薛知意眼睫毛顫了顫,“我問過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你現(xiàn)在提她干什么?” “準你提林冬巍不準我提她嗎?” “夠了!薛知意!” 他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他也不想她聽到太多。 “都冷靜一下吧。” 薛知意從他懷里爬起來,離開了水池。 陸彥生扶著額頭,深呼吸,有點喘不上氣。 “我不需要冷靜,薛知意,你站住?!?/br> 薛知意裹上浴巾,不打算理他。 他也從水里爬起來,抓住薛知意的手腕,“你不需要和她比?!?/br> “當然不需要,我能和她比嗎?” “那我能和林冬巍比嗎?” “……你很無聊?!?/br> “我不管!你為什么在乎我和她有過什么?我愛的是你,和她有什么關系!” “可是你不是也在乎我和林冬巍有過什么嗎?” “……”陸彥生捏緊她的手腕,“我沒有!” 薛知意搖了搖頭,“你好幼稚?!?/br> “我說了我沒有就是沒有!” 陸彥生捏的薛知意手腕疼,涼風從頭頂吹來,兩人身上的水分蒸發(fā),很冷。 “松手。”薛知意冷的發(fā)抖。 陸彥生越抓越緊,“不松?!?/br> 薛知意撇嘴,拽著陸彥生往前走,卻發(fā)現(xiàn)如果他不動自己根本拽不動他。 她無奈,原地坐下,“我說了我們都冷靜一下,你老是這樣逼我能有什么結果嗎?” 越說陸彥生越犟,“我不需要冷靜,我很冷靜?!?/br> “哥,你這樣很幼稚,你不知道嗎?”薛知意被拎到他跟前坐著,“地上很涼……” “那你就起來。”陸彥生繼續(xù)跟她拉扯。 “我剛從熱水里出來我很涼!”薛知意撒潑,捶他膝蓋。 陸彥生松開手,蹲下身把她的浴巾扯下來給她擦身體。 擦干身上的水他就脫掉她的泳衣繼續(xù)擦,薛知意拒絕,陸彥生也當聽不見。 擦干胸前的水,陸彥生又直接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往房間走。 【作者的絮絮叨叨:你們猜我寫那么多酒店環(huán)境的原因是什么捏~哎呀呀(老臉通黃)拉扯一下小陸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