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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夫郎是二嫁[穿書]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天色暗下來。眾人鬧了一場,三三五五的吆喝著人回家去。

    秦云珂和白婉還在廚房里收拾,秦青灼走到了自己房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扒著門探頭探腦的朝里面看,只看見一個紅色的人影安靜坐在床沿邊上。

    嘶!

    秦青灼今早去迎親,看見李金花的臉色蒼白,搽著粉也擋不住了。估計是昨晚拉肚子,一晚上沒停吧。還敢吃主角受的飯,秦青灼佩服。

    坐在床沿邊上的明南知聽見門口的動靜,他攥緊了自己膝蓋上的衣袍,抓得皺巴皺巴的。

    秦青灼早晚都要掀蓋頭,他想還是早點掀了。

    “我掀蓋頭了?!鼻厍嘧聘嬷宦暋?/br>
    明南知蜻蜓點水般點點頭。

    秦青灼把蓋頭掀開。

    明南知的視線一下子從紅到白,他抬起頭來,視線又一下子被紅淹沒。

    他看清了秦青灼的模樣,秦青灼同樣也看清了明南知的模樣。

    明南知穿著喜服,腰身纖細(xì),皮膚很白,脖頸修長,眉眼如漆,瑰姿艷逸,喜服的紅把他襯得更添了幾分美艷,但他本身卻并不顯得俗氣,相反有股風(fēng)雅冷欲之色。

    “你肚子餓了吧?”秦青灼首先打破了平靜。

    明南知低下頭,他早上就沒吃飯,現(xiàn)下肚子是很餓。他聽過秦青灼的名聲,也見過他污濁的眼神,和現(xiàn)在很不一樣。

    他輕輕開口:“有些……餓了?!?/br>
    “你先用糕點墊墊肚子,我去廚房給你偷點吃的出來。”秦青灼聞言,自覺找了一門自己能做的事,歡喜的推門離開。

    “還……”

    還沒有喝交杯酒。

    明南知已經(jīng)看不見秦青灼的人影了。

    明南知:“……”

    他從床邊坐在桌子旁,看著桌上的糕點,隔了半晌,伸出一只手想去拿一個。

    “我回來了,你看看你愛吃嗎?”秦青灼把門推開,明南知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秦青灼帶著幾碟小菜,里面還是rou菜,還有一碗湯和滿滿一大碗的白米飯。

    明南知肚子是真的餓了,他看著桌子上的吃食,還是拿著筷子吃下。

    等明南知吃完,秦青灼就把桌上的東西帶到廚房去了。

    “郎君,該喝交杯酒了?!泵髂现兔柬樠鄣恼f。

    兩個人喝了交杯酒,秦青灼把酒杯放下。

    他看天色已經(jīng)不晚了,是時候該睡覺了。

    他看這屋子里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他不可能睡桌子上吧,他還是一個病人呢。

    “天色已晚,我們該睡了。”秦青灼試探的說,他可以和明南知睡床上,畫一條線,一人一半。

    明南知明白秦青灼的意思,他嫁給秦青灼早就有這個準(zhǔn)備了。在他吃飯的時候,秦青灼就洗漱完了,他這是迫不及待想睡覺。

    明南知脫下喜服,露出雪白的里衣,他早知曉會有這事,早上已經(jīng)做了清洗,從內(nèi)到外都很干凈。

    “這樣吧,你睡……”里頭,我睡外頭,晚上他好起夜,不會把人給踩了。秦青灼看見明南知在脫喜服,很是欣慰,他的話還未說完就卡喉嚨口了。

    明南知咬著下唇,清冷的臉龐帶著羞赧和隱忍說道:“請郎君憐惜。”

    什么,什么憐惜?!

    秦青灼嚇一跳,瞧見明南知的樣子,他似有所悟。

    “……”這是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第3章 成親第一天

    秦青灼輕咳一聲:“我頭受傷了,做不得這事,會加重病情?!?/br>
    “我的意思是,你睡床里面,我睡外面。”

    明南知的身子一抖,有些羞恥的扯下被子遮住了自己雪白的身子,他這樣太浪.蕩了!

    他想到村子里的傳聞,手指泛白,扯著褲子哆嗦著要穿。

    秦青灼立馬背過身去。非禮勿視,除非他想死。

    他是一個直男,而且還是一個炮灰,不敢和主角攻對著干,只想安分的活著。

    從背后傳來衣物的摩擦聲,明南知低聲道:“相公,我……是清白的?!?/br>
    明南知不想背著不貞的罪名,他穿好褲子,扯著被子,垂下眼眸:“……你別嫌我。”

    明南知知曉自己嫁人后,秦家就是自己的依靠了,他這輩子怕是都要在秦家了。秦青灼在鎮(zhèn)上讀書,在家的日子很短,家中也只有父母在,這樣讓明南知松了口氣。

    他本來就是清白之身,明南知不想因為這事和秦青灼鬧。

    床邊凹陷下去,那個新相公坐了過來,他嘆口氣:“我怎么會嫌你,你說的我信?!?/br>
    明南知聞言在喜被下瞇著眼睛,雪白的臉上有些紅暈。

    新相公說話好溫柔,與傳聞不同。有些流言應(yīng)當(dāng)也不該盡信!

    他自己本身就是遭了流言的禍害。

    秦青灼脫下喜服,明南知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攥緊了被褥。這被褥暖和又帶著喜慶,他好久都沒睡過這么好的被褥了。

    “我吹蠟燭了?!?/br>
    明南知低應(yīng)一聲,他睡在里頭,手指修長虛虛的搭在被褥上。

    在別人家里,要知趣,不可放肆。

    他怕秦青灼厭棄他,新婚之夜把他趕回明家,那他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厚著臉皮活下去了。

    吹滅蠟燭后,周圍一片漆黑。

    秦青灼暖暖的呼吸吐出來,明南知身子一僵,他扯著被子挪過來和秦青灼的肩膀挨著肩膀,周身有了另一個人溫度,十分暖和。

    秦青灼太困了,捻了捻被子,睡過去了。

    .

    次日一早,秦青灼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白,他朝里面看了一眼,果然不見明南知的身影。他打了一個哈欠,自己起床洗漱。

    他洗了一把冷水臉,走到灶房門口。一個身影蹲在灶臺前,在往里面加柴火,蹲下來小小的一團(tuán)。

    “相公,你醒了,我伺候你洗臉?!泵髂现┑氖亲约旱囊路?,素凈的青袍,頭發(fā)用帶子綁起來,腰如束素。

    “我已經(jīng)洗過了?!鼻厍嘧七B忙拒絕。

    灶臺里燒著熱水,鍋里還有幾個饃饃在,這是特意給秦青灼留的。

    今早白婉和秦父等著這一對小夫夫來用食。結(jié)果只單單起來了明南知,這,這像什么事!

    成親第一天,嫁過來的夫郎一大早就起床了,那做相公的還在睡,要是明南知沒起來,白婉多半還要高興會兒,結(jié)果是自家兒子沒起來!

    秦青灼睡太熟了,明南知不好叫醒他。

    白婉和秦父都去做事了,他留在家中,打掃堂屋,給家中的雞鴨喂食,看著秦青灼把饃饃吃完了,就把碗筷收拾起來,打算把碗給洗了。

    “我自己洗?!鼻厍嘧瓶刹缓靡馑甲屩鹘鞘芙o他洗碗,再說本來就是他自己起晚了,這才耽誤了用食。

    明南知抿唇,回道:“相公,是擔(dān)心我笨手笨腳的把碗打破了?”

    哥兒洗衣做飯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只有笨手笨腳的,遭受嫌棄的人才不會洗碗,畢竟這灶神爺也是有神性的。

    秦青灼大喊冤枉,他哪有這個意思。

    “相公可再小睡一會兒?!泵髂现闹兴煽欤谠钆_前洗碗。

    秦青灼可不想再睡下去了,他走出房門,到院子打算尋些事做。一個人從院子里走進(jìn)來,大約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穿著長袍,走進(jìn)秦家的院子就四處張望。

    “秦兄,怎么不見你的夫郎?”

    秦青灼從記憶中得知這是和他一起去鎮(zhèn)上讀書的秦正誼,也是一個好色之徒。

    “你是來見我的,還是來見我夫郎的?”

    秦正誼笑了笑:“自然是來找秦兄的。秦兄剛成親,自是柔情蜜意。只是我聽說這明家的哥兒不檢點,你可要當(dāng)心?!?/br>
    秦青灼的模樣俊美,秦正誼瞧著,心里冒酸水。要是他有這么一副好皮囊,成就絕非在清泉村里。

    “正誼,我總算知道社學(xué)的人為什么不喜歡你了?!鼻厍嘧茋@氣。

    秦正誼有些發(fā)懵:“為何?”

    “你看不懂臉色?!?/br>
    秦正誼的笑容僵了僵,“秦兄,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br>
    秦青灼:“那就不要講?!?/br>
    秦青灼今天這是吃了炮仗了吧?!他的臉色扭曲一瞬。

    秦正誼想到自己要辦的正事,還是咽下心中的怒氣,面容和緩道:“秦兄,我今日來是給你說正事的。等過幾日你就去社學(xué)了,這次你再得倒數(shù)第一就要勸退了?!?/br>
    秦正誼笑道:“我有一個途徑,這次拿到了社學(xué)考試的正確答案,這門路不好找,要是秦兄想要的話,只需五兩銀子即可。要是秦兄離開了社學(xué),怕是這一輩子只能在鄉(xiāng)野之地了,以后誰還供你吃住,以后怕是要扛著鋤頭當(dāng)莊稼漢了?!?/br>
    他有信心,秦青灼一定會上鉤。最近秦青灼在社學(xué)一直都很暴躁,怕這次社學(xué)考試沒通過,這次他把魚餌都送上森*晚*整*理門了,秦青灼沒道理不咬鉤。

    秦青灼抬起頭來。

    秦正誼期待的看向他。

    秦青灼道:“正誼兄,你說倒數(shù)第二向倒數(shù)第一說的答案能信嗎?”

    秦正誼臉都綠了。

    “秦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正誼兄,你是社學(xué)的倒數(shù)第二,這是有原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