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言稚雪裝傻。 謝儒:“稚雪,你以前和那些情人廝混我忍也忍了,但領(lǐng)證不是小事?!?/br> 言稚雪覺得好笑,“謝先生,你知道我第一任情人是什么時候嗎?” “……” 言稚雪轉(zhuǎn)頭盯著謝儒道:“那時候我爸媽逼著我去外省找你給你慶祝生日,壓著我去,到了我在你家看見了你和一個女明星在翻云覆雨,整個客廳一片狼藉。” 謝儒一頓。 言稚雪那時候大老遠(yuǎn)跑來看了這么一場現(xiàn)場版,氣得轉(zhuǎn)頭也去包了個剛出道的小花,兩人一起在外省旅行、吃飯逛街,過程開心無比,還在他爸媽面前耀武揚威,爽翻了。 后來言稚雪悟了,他本就有點潔癖,看見謝儒的現(xiàn)場版后更是產(chǎn)生了陰影,他做不到像謝儒那樣到處約炮,但找情人陪玩這種事真的很開心,甚至還能定制。 謝儒笑了笑,溫聲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做,我也就是陪我兄弟他們玩玩兒,交際應(yīng)酬罷了。再說……” 謝儒手指輕輕碰了碰言稚雪的耳垂,有些曖昧道:“你身體不好,我總不能欺負(fù)你,這才找的別人,等你身體以后養(yǎng)好了,我們……” “啪!”一下言稚雪將謝儒的手打開,有些嫌惡地往前傾,“你別碰我?!?/br> 電梯門也打開了,陸弈辰給言稚雪留的司機周毅上前想要接過言稚雪的輪椅。 名義上是司機,但一看就知道身兼保鏢,高高大大的周毅一看到謝儒隨即蹙眉。 謝儒擋住了周毅,“稚雪這里我來就行?!?/br> 周毅道:“我是陸總和言少的司機,負(fù)責(zé)載送言少回家,請謝先生配合。”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謝儒長相斯文,平時溫文儒雅,這會兒依舊笑瞇瞇的,像是在進行一場優(yōu)雅的談判,“你們陸總挾持了稚雪,這事我還沒算?!?/br> 但這笑卻讓人心底發(fā)冷。 周毅板著臉沒有退讓,但也不能真對謝氏繼承人動手。 “他沒有挾持我,我是自愿的?!毖灾裳┕雌鹨荒◥毫拥男Γ芭秾α?,還有一件事沒和你說,雖然你待會兒應(yīng)該也會收到通知了……” 言稚雪眨巴著眼,用極為無辜的語氣道:“我名下的股份,全都轉(zhuǎn)給陸弈辰了哦。說不定之后的謝氏股東大會,你和陸弈辰還能遇見。” 謝儒愣住了。 什么……? 叮咚。 與此同時,謝儒的簡訊提示音也響了。 謝儒看了眼手機的通知,臉直接沉了下來。 混賬……! 謝儒看著言稚雪,“為什么?” “言稚雪,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值得你這樣背刺我?!?/br> 言稚雪垂眸,“明知故問?!?/br> 他和謝儒的爭執(zhí)不是一兩年,也不是陸弈辰缺席的七年,而是從小到大。 謝儒深吸一口氣,“言稚雪,這次你鬧得過了?!?/br> “是過了,那你把我扔掉?!毖灾裳┨ь^笑道:“我們從此之后沒有瓜葛?!?/br> “……” 謝儒怒極反笑,他擺出了和往常無區(qū)別的笑,“阿雪,有錯我會教你改,而不是扔掉,我沒有你那么絕情?!?/br> 他往言稚雪的方向走。 言稚雪戒備地推著輪椅后退,“你干什么!” 謝儒手攀著言稚雪的輪椅,“稚雪,我最后重復(fù)一次,和我回去?!?/br> 言稚雪看著謝儒深不可測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 暗無天日的房間,沒有窗戶,門也鎖得很緊。 …… 謝儒見言稚雪沒說話,笑了笑把手搭在輪椅上就要推,周毅蹙眉,正打算動手呢,便發(fā)生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幕。 砰—— 言稚雪發(fā)瘋那般忽然坐起來撲向謝儒,一口就咬住他的脖子。 赤紅著眼往死里咬那種,一口就咬出血。 “稚雪?!你瘋了!”謝儒想把人給推開,周毅隨即上前護住言稚雪。 言稚雪緊緊掐住謝儒的脖子不撒手,像是失去理智那般要和謝儒魚死網(wǎng)破,周毅想把言稚雪拉開,但言稚雪抓得太緊,還咬著人脖子呢,也不敢下手太重。 直到周毅察覺言稚雪呼吸開始不順暢,面色發(fā)紫,這才直接暴力把言稚雪扯開。 周毅攙扶著言稚雪的肩膀,見他昂著頭渾身發(fā)顫,不停地喘氣,只覺得心底一涼。 謝儒捂著流血的脖子,人也懵了。 陸弈辰讓言稚雪身邊的所有人都帶了呼吸器,周毅趕緊從口袋掏出。 “我來?!?/br> 周毅感覺有一雙手接過呼吸器和言稚雪。 早在周毅在事務(wù)所樓下看見謝儒的車后就給陸弈辰說了,只是陸弈辰從公司到這兒來也需要時間。 陸弈辰一手環(huán)著言稚雪一起坐下,讓言稚雪靠著他,另一只手熟練地打開支氣管,晃了晃給言稚雪吸入。 言稚雪還有些恍惚,陸弈辰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在抖,隨即捏住言稚雪的下巴,“言稚雪,看著我?!?/br> “聽我說話?!?/br> 言稚雪眨了眨眼。 “我在?!标戅某街貜?fù)道:“我在?!?/br> 第6章 貓貓發(fā)燒 “我在?!?/br> 耳邊的聲音堅定而沉穩(wěn)。 言稚雪因為不舒服,抓住陸弈辰的手腕,有些無助。 “張嘴?!标戅某浇o言稚雪用了藥。 言稚雪情緒平緩下來,哮喘也平復(fù)后,陸弈辰直接把人抱起來往車子走去。 臨走前,陸弈辰轉(zhuǎn)頭看了眼謝儒。 謝儒站在原地,手捂住流血的脖子,血從他指縫流出,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怖,可見言稚雪是真下狠手了。 陸弈辰?jīng)]什么表情地看著謝儒,周身冷若寒冰。 謝儒半個肩膀都被染紅,嘴上揚著,笑又不像笑,哭也不像哭,跟個瘋子似的目光陰惻惻地追隨著言稚雪。 “言稚雪……我和你沒完?!?/br> “你也是,陸弈辰。” “拭目以待。”陸弈辰輕蔑地笑了笑,“對了,回國后還有一份大禮要送你?!?/br> 陸弈辰轉(zhuǎn)頭沒看謝儒,輕聲道:“城南的單子?!?/br> 謝儒渾身一僵。 另一頭,陸弈辰帶著言稚雪上了車。 陸弈辰給言稚雪找了個毯子蓋在腿上。 言稚雪垂頭,把手藏在毯子里。 車子啟動后,言稚雪一直沒說話。 好片刻,言稚雪吐出了舌頭,“呸?!?/br> 陸弈辰轉(zhuǎn)頭看他。 言稚雪哼道:“滿嘴都是鐵銹味,惡心?!?/br> 陸弈辰:“回家刷牙。” 言稚雪:“想吃甜的。” 陸弈辰從口袋里掏出糖果遞給言稚雪。 “你怎么還有糖?”言稚雪有些訝異,“哇,難道有些人表面看起來高大威武鐵猛男,背地里還要吃糖?” 陸弈辰挑眉,“高大猛男不能吃糖,只有像你這樣的干癟冬瓜才能吃,這是誰公布的法典?” 言稚雪冷哼了聲沒說話。 以前陸弈辰還是個啞巴的時候言稚雪多希望陸弈辰能開口陪自己說幾句話,現(xiàn)在陸弈辰能說話了言稚雪倒是覺得他啞著也不錯,省得到處氣人。 言稚雪借用車內(nèi)的漱口水漱了口后,便剝開糖紙將糖果吃了進去。 水果味道的,酸酸甜甜。 言稚雪埋汰,“還是有味。” “有味下次就別這么做。”陸弈辰抱胸道:“不要沖動,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兩。我真怕你哪天蹦跶著就死了?!?/br> 言稚雪一邊吸吮著嘴里的糖,一邊含糊不清道:“死了你不更高興?” 陸弈辰笑道:“那可不行,股份轉(zhuǎn)移手續(xù)還沒通過呢。” “嘖?!毖灾裳┟团男馗?,“但小爺這次可是血賺!” “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很自豪?” 周毅干咳了聲,覺得后面兩人可能要說啥體己話,貼心地戴上了耳機專心開車。 言稚雪癟嘴道:“我不這樣做,難道乖乖跟他上車?那你契約婚姻對象就跑啦陸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