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寧如月不知道安顏的心中正在想著的事情,只是在消化了阿顏是鼎安國的安顏公主后這一信息后,她抬起眼來看著自己面前的安顏,問道:“阿顏,你既然是公主的話,應(yīng)該不用冒著如何危險的方式來救我啊?” 身為公主的安顏用著喬裝打扮的方式劫走了寧如月,這樣的情況如果是發(fā)生在一般人身上寧如月還能夠理解,但如今安顏在主動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寧如月就不能理解了。這定州府怎么說都是鼎安國的國土,難不成還有人敢在這里對鼎安國的皇族做什么不成? 可安顏在聽了寧如月的話后卻搖了搖頭,道:“寧jiejie,如今的定州府并不安全,你在被抓進來的時候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這定州府內(nèi)有很多的人,而且進來這里還在囤積物資和兵器?!?/br> 聽安顏說到這里時寧如月倒是想了起來,自己之前因為馬車的事情不得不到定州府來的時候,定州府城內(nèi)的確有很多的人,而且還有很多商人,這些人大多穿得要比一般的老百姓好,而且寧如月那個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在這定州府內(nèi)四處活動的人大多長得比較矮,而且還都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那個時候?qū)幦缭逻€以為他們說的是定州府的方言,不過后來茶攤的老板卻說這些人是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外地人,這定州府的知府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這些天放了這么多的外地人來定州府,不知道人的還以為知府是要和外地方勾結(jié)謀反了呢! 茶攤的老板在這么說的時候也只是當一個笑話來說,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的這位劉知府可沒這么大的膽子,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劉金炎真的就有了這方面的心思。 “你說劉金炎已經(jīng)被??蜕虝娜私o收買了,他這些天來一直放任??蜕虝娜诉M入定州府,并且還幫著他們囤積糧食和兵器是為了幫他們給鼎安國的大軍來個里外合擊?” 這樣的消息從安顏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寧如月不禁挑眉。這定州府怎么說都是鼎安國的土地,在這四周也都是鼎安國的百姓,??蜕虝娜藨{什么覺得他們僅僅只靠著定州府一個地方,就能夠給鼎安國的大軍造成什么傷害? “我父皇如今已經(jīng)御駕親征去討伐鼎安國了,不過在我進入定州府之前收到父皇那邊所傳來的最后消息,便是父皇在御駕親征的途中無辜暈倒,隨行的太醫(yī)診斷父皇很可能是中毒了,這件事發(fā)生得突然至今還沒有查到父皇中毒的原因,不過既然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qū)Ω富食鍪?,也就說明……” “公主!不好了,海倭國的那群人已經(jīng)行動了!” 就在安顏還打算繼續(xù)與寧如月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名護衛(wèi)在此時匆匆闖了進來,而伴隨著他的聲音一起傳入寧如月與安顏耳中的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他們所在的宅院外有一支軍隊正在行走。 在聽到這些腳步聲時,安顏不由瞇起了眼,隨后她站起身來向著外面看了一眼,轉(zhuǎn)過身來與寧如月說道:“寧jiejie,??蜕虝娜艘呀?jīng)開始行動了?!?/br> 哪怕是定州府內(nèi)的老百姓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支軍隊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邊,而且在看到這支軍隊的時候,定州府的老百姓們便馬上意識到這并不是他們鼎安國的軍隊。 這支軍隊在出現(xiàn)的時候帶著一股海腥味,定州府的老百姓們沒有見過海倭國的人,僅僅只是從這些人的外表上來看,他們能夠判斷出的僅僅只有這些人并不是鼎安國的人。普通的老百姓們一個個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來,也不敢去問為什么會有一直軍隊出現(xiàn)在定州府,他們恐懼的看著變得陌生的定州府,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安顏:“海客商會的人開始行動了,寧jiejie,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要盡快離開定州府才行。” 寧如月:“這些人就是海倭國的人嗎?” 此時的寧如月與安顏一起站在一座閣樓之上,閣樓的門窗都緊緊地關(guān)著,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里竟然還有人。 寧如月與安顏在一扇微微敞開的窗戶前站在,看著定州府的大街上所出現(xiàn)的這支軍隊不由皺緊了眉。 原本御駕親征的皇帝在還未達到前線時便中毒暈倒,至今狀況不明,眼下定州府的事情又有誰能來處理呢? “侯將軍……”此時的寧如月不由想到了侯元豐,侯元豐作為曾經(jīng)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定然能處理好眼下的這些事情,就在寧如月轉(zhuǎn)過頭來剛想與安顏說他們需要馬上去找侯元豐才行的時候,此時在定州府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喊叫聲。 只見有幾名穿著官服的人被這群海倭國的人圍在中間,也不知道他們只見究竟是說了什么,但很快就從那幾個人的口中傳出了求救聲。因為視線受阻的關(guān)系,寧如月看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而站在她身邊的安顏則皺緊了眉,說道:“這群海倭國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任何人合作過,那兩個自作聰明的女人還真的以為借著海倭國的手,就能夠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嗎?” 在聽到安顏說那兩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時,寧如月伸出手來一下子抓住了安顏:“阿顏,你知道什么?你是說定州府的事情不僅和蘇貴妃有關(guān),與皇后也有關(guān)嗎?” 眼看著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如今的局面,任何事情似乎也都沒有了繼續(xù)隱瞞的必要,安顏聞言點了點頭,她對寧如月說道:“寧jiejie,你會在定州府被關(guān)的事情的確是因為蘇貴妃,但光靠蘇貴妃還無法讓劉金炎心甘情愿地為她賣命。皇后,才是這盤大棋之外的幕后之人,劉金炎過去便是為皇后一家效力的,只是在皇后一族勢力受到我父皇的限制后,才與皇后一族漸漸沒有了聯(lián)系,但這也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其實他一直在暗地中都與皇后一族有來往?!?/br> 這劉金炎依舊是皇后一族的人,這還真是讓寧如月有些意想不到,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會選擇勾結(jié)??蜕虝?? “??蜕虝扇巳チ颂K貴妃那邊,說服了蘇貴妃,讓蘇貴妃以為只要按照他們的話來,便能讓大皇子登上皇位,而在此之前??蜕虝娜艘呀?jīng)先接觸了太子,雖然太子對他們一直都有提防,但皇后卻認為他們可以利用海客商會的人,所以皇后讓劉金炎配合??蜕虝o蘇貴妃下套,若是皇帝真的查你的事情最后一定還是能夠查到蘇貴妃的頭上,這樣最后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便還是皇后,可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的是??蜕虝蛣⒔鹧走_成了其他協(xié)議,讓劉金炎心甘情愿的為他們集結(jié)軍隊。剛剛的那些人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定州府內(nèi)的其他官員,他們在發(fā)現(xiàn)有軍隊出現(xiàn)后,大概是想要阻攔,但……” 但現(xiàn)在這只軍隊卻不是他們能夠攔下來的了。 劉金炎想做什么? 大概劉金炎想做那個漁翁,只要海倭國能夠借此機會在鼎安國的土地上建立國家,他便能分一杯羹,畢竟誰也不知道海客商會的總部可就在定州府,而當初協(xié)助海倭國建立海客商會的人,正是劉金炎。 -------------------- 第102章 燁如 ====================== 當初協(xié)助海倭國建立??蜕虝? 正是劉金炎! 這一消息是安顏在來到定州府之后才收到的,同時與這一消息同時傳來的還有關(guān)于劉金炎這個人的過往,劉金炎祖籍是午年縣人, 是通過科舉考試一路考到京城,并且在晉城之中結(jié)交了皇后一族的人, 之后原本他一直都在為皇后效力, 但原本應(yīng)該在京城過得好好的他卻在后來前往了定州府任職。 定州府這個地方在鼎安國之中所處的位置不上不下, 很多人都并不愿意去往這里任職,定州府毗鄰清流河, 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與其他地方相比,去往京城的時候多了一條水路。 劉金炎在定州府這個地方一呆就是十年, 而誰也不知道的是他在來到定州府后, 很快就建立了一個商會,而這個商會以定州府為始點, 迅速地在鼎安國內(nèi)吸納眾多的商人。 “劉金炎的母親是海倭國人,這件事原本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但當初他們在午年縣生活的時候,午年縣內(nèi)恰好有一位聽得到海倭國話的夫子,對方偶然見察覺到了劉金炎母親的秘密, 不過這位夫子一直都藏得很好并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我母妃派人去午年縣調(diào)查后才查了出來。” 寧如月在聽安顏說的這里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明白了, 感情這劉金炎從一開始便是主動與海倭國搭上的,而這其中的愿意只怕與他的母親有關(guān)。 “這個劉金炎一直都沒有將自己當成過鼎安國人,她的母親一直叮囑他,他的海倭國人, 未來也必須要為海倭國盡力,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一直為海倭國做事。眼下他幫海倭國集結(jié)好了軍隊, 除掉了定州府對他而言就是阻礙的其他官員,眼下他們只怕是要前往清流河,渡河而下一路去往京城?!?/br> 清流河的末端便是在京城,若是按照安顏所說的真的被海倭國的這些人渡河前往了京城的話,以著京城面前的局勢只怕很快就會被這群敵寇占領(lǐng)。 一定不能讓這些人去往清流河! “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這群人?”寧如月看著那些向著定州府外移動的海倭軍隊問道。 “讓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讓人去清流河的渡口了,但要想阻止這群人還需要點時間?!?/br> 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吸引這群人的注意力? 海倭國的軍隊既然已經(jīng)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了定州府的大道上,那他們必然會用最快的時間趕到城外清流河的渡口,之前他們一直都將自己的存在藏得很好,而他們之前一直刻意隱藏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就是為了躲避鼎安國的鎮(zhèn)西軍。 鎮(zhèn)西軍距離定州府約有半日的路程,為了以防萬一劉金炎一直都讓人盯著鎮(zhèn)西軍那邊,為此他還專門安排了海客商會的商人負責購買海倭國的軍隊所需要的東西,為的就是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當然劉金炎本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十分地小心謹慎,他并沒有暴露自己與??蜕虝g的任何關(guān)系,只是正常與這些商人做交易,這些愿意為他做事的商人,他便會給予一定的回報,??蜕虝m然吸納著鼎安國眾多的商人,但是敢做出囤積糧草和兵器這樣買賣的還真沒幾個。 康瑞明與劉建民來到定州府的時候,都聽說海客商會的總部便在定州府,可從他們來到這里到現(xiàn)在除了自己之外便再也沒有見到其他的??蜕虝娜恕_@讓他們有些郁悶,不過好在??蜕虝纳蠈訌膩矶紱]有舍棄過他們,在他們來定州府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有了意外收獲,那就是他們看到了徐拂燁。 康瑞明和劉建民來定州府的其中一個目的,便是因為如今寧如月被關(guān)在定州府,他們與定州府知府劉金炎合作買賣東西,劉金炎答應(yīng)他們之后會將寧如月交給他們,任由他們來處置??芍钡浆F(xiàn)在他們也都還沒有見到寧如月的影子,就在他們懷疑劉金炎是不是在欺騙自己的時候,蘇哲海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告訴他們寧如月不見了,有了劫了大牢將寧如月給帶走了。 這樣熟悉的伎倆讓康瑞明和劉建民都是一愣,如今的定州府大道上都是海倭國的軍隊,他們在替劉金炎做事的時候便隱隱察覺到了對方要做什么,可即使如此他們也不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目的是否能夠達成。 “寧如月不見了?現(xiàn)在定州府的情況,絕不可能有誰能夠隨意出去,只要咱們搜城定然就能找到人,到時候……” 正當劉建民說著這話的時候,此時一名白衣女子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不遠處的視線中,那是在海倭國軍隊所在的不遠處,海倭國的人在見到這名白衣女子的時候都是一愣,因為他們并不知道女子要做什么,而康瑞明等人在見到那名女子的時候都不由瞪大了眼,因為那名女子不是其他人,正是寧如月! “追!” 康瑞明和劉建民不等蘇哲海再多說什么,帶著人便追了出去,因為一下子從四周出現(xiàn)了好幾名侍衛(wèi),海倭國的軍隊險些和這些人干了起來,但等劉金炎看清了這些人都是康瑞明和劉建民的人后,再急忙讓人攔下了軍隊的人。 劉金炎一直都在軍隊的最后方,起初他并沒有看清那名白衣女子是誰,而當康瑞明等人終于追出去之后,蘇哲海來到了他的身邊告訴了寧如月的事情。 劉金炎在聽到蘇哲海的話后,挑了挑眉,隨后頭也不回的說道:“耽誤了些時間,要快點去渡口!” 寧如月不知道自己能夠幫安顏爭取到多少時間,但哪怕是多一分都是好的,這是她第二次騎馬,上一次騎馬的時候還是徐拂燁在她身邊的時候。 馬兒在身下狂奔,寧如月到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多少的把握來控制住自己手中的韁繩,眼下的她只能靠著意志讓馬兒按照自己所希望朝著定州府的城門方向而且。 而當寧如月騎著馬真的到了城門處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那里與安顏所說的一樣,早就已經(jīng)大門打開了。因為海倭國的士兵要出城的關(guān)系,所以城門并沒有關(guān)閉,雖然負責看守城門的人在見到騎著馬的寧如月時感到十分驚奇,但眼下他們也無法阻止寧如月出城,不過就在寧如月騎著馬即將奔出城門的那一刻,一支利箭從寧如月的頭頂射了過來,她身下的馬兒在此刻受了驚,轉(zhuǎn)變了方向。 糟糕! 寧如月沒想到城墻之上竟然會有人對自己放暗箭,因為這突然發(fā)生的情況,原本就不受寧如月控制的馬兒在受驚之后想著定州府內(nèi)的另外一條大道狂奔了出去。 康瑞明與劉建民見狀便知道這是抓住寧如月最好的機會,他們的人在道路的前方提前埋伏好,寧如月身下的馬兒在被絆到的時候,劇烈的疼痛感讓寧如月幾乎喘不上氣。 而當寧如月站起身來看著向自己跑來的康瑞明等人時,她咬緊了牙關(guān)。 這一次她還有機會再見到徐拂燁嗎? 此時,另外一邊的安顏帶著人以著最快的速度向著定州府外的清流河渡口奔去,之前清流河在周樂縣沒有泄洪時,水位很好,能夠容納吃水很深的大船。據(jù)說在那個時候定州府這邊便定了不少的大船。但在周樂縣泄洪之后,清流河的水位得到了一定的控制,這些原本吃水很深的大船雖然也還能夠在清流河能行駛,但行駛的速度卻不能太快。 定州府外的渡口老早就已經(jīng)被劉金炎派去的人給控制了,安顏在來定州府之前并沒有料到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有些事甚至是她已經(jīng)到了定州府之后才知道的。 所以她的身邊甚至抽不出人來去幫寧如月,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盡人事聽天命,她沒有告訴寧如月關(guān)于徐拂燁的事情,她希望自己還能夠有機會去和寧如月說。 想到這的安顏不由回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的身后,讓寧如月一個人去冒險是一個危險的決定,但這似乎卻是眼下最好的決定。 安顏咬緊牙關(guān),心道一定要在海倭國的人到達渡口之前將渡口毀掉,決不能讓這群人有機會去往京城。 雖然從一開始安顏便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不可能輕易地從劉金炎的手下手中毀掉渡口,但是當她帶著人,看著已經(jīng)守在渡口的士兵時,還是忍不住皺緊了眉。 此時守在渡口的士兵都穿著護城軍的衣服,但安顏在看到這些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可眼下她也顧不上這么多。 一名女子帶著人向著已經(jīng)封鎖的渡口前行,這件事怎么看都覺得奇怪,所以渡口的士兵攔住了安顏,而安顏則在此時拿出了皇帝在之前賜給她的令牌——“本宮乃鼎安國公主!爾等若是鼎安國的士兵,就給本宮讓開!” 雖然看守渡口的士兵在聽到安顏這句話時臉色一變,但在這群負責看守的士兵中更多人的并沒有聽懂安顏的話,并不是他們故意聽不懂,而是因為他們本就不是鼎安國人,所以自然也無法聽懂安顏到底說些什么。 所以的變故在發(fā)生之前都是有跡可循的,所以當雖然守衛(wèi)渡口的士兵向安顏發(fā)動攻擊的時候安顏也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安顏的身邊只帶了不到十個人,而渡口這邊卻至少有五十人,這樣人力懸殊的對比,安顏只是露出了一個淺笑,隨后身先士卒的沖到了渡口之中。 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劉金炎抬起頭來看著變了的天,先是皺了皺眉,隨后揮了揮手,讓眾人繼續(xù)向著渡口的方向而去,不過就在海倭國的軍隊即將走出大門的那一刻,此時在定州府的城門外,卻有一人靜靜地騎在馬上等待他們多時了。 “大人,城外有一人帶著面具?!?/br> 劉金炎在聽到手下這么說的時候不由瞇起了眼,雖然鐵面將軍在多年前便已經(jīng)沒了任何聲音,但卻一直都有傳聞他一直都還好好地活著,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罷了。 就在劉金炎起身打算親自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時,已經(jīng)有一支軍隊從定州府的城門外沖了進來,海倭國的軍隊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遇上其他人軍隊,在如此猝不及防之下兩軍之間開戰(zhàn)了! …… 大雨下下來的時候,寧如月睜開了眼。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抓住,原本以為自己會再次遭遇曾經(jīng)遭遇過的,但她沒想到的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帶著鐵面的男子。 對方一身玄甲戰(zhàn)袍,站在那里宛若戰(zhàn)神一般對寧如月伸出手了,康瑞明等人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的模樣讓寧如月一愣,一瞬間她也沒有明白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而當她伸出手來放在對方掌心中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對方的鐵面之下傳出:“阿月,沒事了!” 寧如月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大腦只覺得一片空白,而當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的那一刻,寧如月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熟悉徐拂燁的體溫正包圍著她,她終于再次見到了徐拂燁。 接下來的幾天對寧如月來說都仿佛是一場夢,當寧如月再次見到安顏公主的時候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那一天當她舍身想要拖延住海倭國軍隊的時候,徐拂燁帶著皇帝的圣旨以及侯元豐給他的令牌找到了鎮(zhèn)西軍,鎮(zhèn)西軍的人在見到徐拂燁手中的東西時便快速集結(jié)了軍隊,殺到了定州府。 劉金炎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沖忙之下只能帶著一部分人趕緊往渡口的方向逃走,而當劉金炎沒有想到的在渡口處他見到的卻是鎮(zhèn)西軍大將軍鄧云志與安顏公主。 原來皇帝早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定州府的不對勁,當初鄧云志在帶人會西邊繼續(xù)鎮(zhèn)守邊疆時,皇帝就給了他下了命令,讓他好好地盯著定州府。 西域人擅長養(yǎng)隼,阿勒提之前養(yǎng)過一直隼,因為鄧云志眼看著定州府的關(guān)系,于是他便偷偷的從西域溜到了定州府這邊來陪鄧云志。 鄧云志做的事情是皇帝讓其去偷偷做的,所以定州府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一直都被鎮(zhèn)西軍的人給盯著。 當徐拂燁不知道自己該去那里找鎮(zhèn)西軍的時候,正是因為看到了阿勒提養(yǎng)的那只隼,才尋到了鄧云志。而鄧云志在見到徐拂燁之后,便給了他人讓他自己去救寧如月,而他則要去定州府的渡口。 鎮(zhèn)西軍剿滅海倭國的這群人用了整個一天一夜的時間,整個定州府的大地都快被海倭國人的血染成了紅色。 而此時京城那邊傳來了消息,原本應(yīng)該昏迷的皇帝出現(xiàn)在了京城中,而代替本該御駕親征的皇帝出現(xiàn)在前線大軍中的則是侯元豐。 定州府的事情與蘇貴妃和皇后都有牽扯,在這之后皇帝一雷霆之勢處置了二人,太子安翔悅儲君之位被廢黜,大皇子受牽連隨著母親一起離開了京城。 當安顏將這些消息告訴寧如月的時候,寧如月只覺得時間也不過只不過去了數(shù)日,誰能想到就是這數(shù)日內(nèi)竟然能夠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而讓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夫君徐拂燁竟然就是鼎安國曾經(jīng)的鐵面將軍。 在原文中第一句就曾經(jīng)寫過:鐵面將軍打敗帝國后,因無法忍受京城官僚的作風,辭官消失,之后數(shù)年的時間,鼎安國…… 那只是最開始的一句話,而誰也沒有想到,從最開始就被寫在文字中的人,其實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海倭國最終還是因為與鼎安國相隔太遠的關(guān)系,躲過了一場亡國之戰(zhàn),但他們也為自己的所做付出了代價,之后海倭國每年都需要向鼎安國繳納貢品和金銀珠寶,而且還必須對鼎安過稱臣,靠著這樣的方式他們勉強保下了一條小命。 在這之后寧如月隨著徐拂燁去京城呆了一段時間,皇帝在見了徐拂燁之后才知道了寧如月原來竟然是徐拂燁的妻子,關(guān)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寧如月并沒有問太多,不過在來到京城之后,皇帝又見了寧如月的一次,而這一次皇帝只問了寧如月一個問題,那就是寧如月對于儲君之事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