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徐家老兩口:“???你們的店鋪???” -------------------- 第12章 徐父徐母 ========================= 徐家老兩口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聽了近一天的那家店鋪竟然就是寧如月的,一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無論是隔壁的王嬸還是種田的李大爺都在說著關于這家店鋪如何如何的時候,徐家老兩口便想著自己無論如何明天也都要去看看。 可讓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他們都還沒有去那家店鋪呢,如今店鋪的老板就已經(jīng)坐在了他們的面前,并且還詢問他們是否要去鋪子里做工。 原本按照徐家老兩口過去的習慣,即使是人再少他們的茶攤都要繼續(xù)擺下去的,畢竟能夠賣一碗茶他們也就能賺一文錢,可當寧如月說他們家靠著茶攤已經(jīng)賺了一筆,既然如此不如將剩下的生意讓給其他人的時候,徐家老兩口便覺得寧如月似乎的確和過去不一樣了。 他們按照寧如月之前給他們的定的時間,從明日起便不再去山腳擺攤了,原本今天在回家之前徐母便想著趁著離過年還有幾日的時間,不如找個短工做做,這樣也能為明年開年種地買種子留些錢。 其實在寧如月沒說之前,他們便想要明天要不要去試試與這家新開的店鋪老板問問,趁著過年前開店的老板如今生意這般好,定然是需要幫手的,他們老兩口雖然不是什么年輕人,但只要能夠讓他們在店鋪里做事,他們要的工錢也不會高。 這些事情是徐家老兩口之前便都已經(jīng)想好了,但誰想到如今他們準備的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用不上了,因為這家店如今的老板就在他們的眼前了。。 一想到之前在寧如月說要開店的時候自己還埋怨過寧如月亂花錢,徐母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她張著嘴本想說些什么,但在對上寧如月的眸子時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徐拂燁看出自己的父母對于要去燁如商鋪做工的事情有所猶豫,于是他主動開口對自己的父母說道:“如今鋪子里也有兩名做工的雜役,不過鋪子里的生意比我和娘子想的要好,我們原本是向著要不要去臨時招人的,不過爹娘你們也知道,如果這么緊急的去找其他人幫忙,說不定會被獅子大開口,爹娘你們怎么說也是我們的父母,自然也會對我們的鋪子比別人更上心,也正是因為如此,娘子才希望你們能去鋪子中幫忙?!?/br> 青年一邊柔聲說著話,一邊為自己身邊的寧如月添上飯菜,而徐家老兩口在聽到自己的兒子這么說后最終點了點頭,決定從明天開始正式去寧如月的鋪子中幫忙。 寧如月見徐父徐母同意了自己的提議,為了讓兩人去鋪子里能夠安心做工,便開始說起了工錢的事情,徐父徐母一聽寧如月還會給他們開工錢,不由同時瞪大了眼,因為他們在答應去做工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不拿錢的準備,但寧如月卻好像看穿了他們所想似的,直接與他們說:“爹、娘,你們二位的工錢我每月也會按時發(fā)給你們,不過有些事你們需要提前知道,咱們家這間店鋪對服務的要求很高,既然去鋪子里干活了,就需要按照鋪子的規(guī)矩來,我明天會去鋪子里給你們進行上崗培訓,如果沒能通過培訓考核,是拿不到績效的?!?/br> 徐家老兩口聽著寧如月說的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寧如月話中的有些詞他們根本就沒有聽懂,不過看寧如月說的一臉認真的模樣,他們也意識到這家鋪子一定是寧如月花費了頗多的心思才開起來的。 往年的徐家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收入了,過年前他們需要花錢將過年所需要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徐家上下世代都生活在這里,無論是哪一代人他們都是這么生活過來的,他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這樣生活有什么不好,但如今突然有人告訴他們,其實他們還能有其他的方式來過年的時候,他們都開始有些不適應了。 這是第一點小小的變化,雖然現(xiàn)在誰都還沒有將這點變化放在心上,但如今的徐家已經(jīng)開始向著改變邁出了第一步。 第二天寧如月和徐拂燁分了工,寧如月帶著徐家老兩口去店鋪中做員工培訓,而徐拂燁則帶著寧如月昨天向各家供貨商下的供貨清單去提貨。 與徐拂燁所想的不同的是,雖然燁如商鋪第二天的客流量并不像昨天那般多,但人依舊不少,寧如月對徐家老兩口說過,她這家店鋪除了商品繁多之外最大的一個特點便是服務好,并且還給客戶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購買體驗。 不過經(jīng)過寧如月培訓之后的徐家父母在店鋪中做工時的表現(xiàn)卻并沒有讓寧如月滿意,徐拂燁在拿到貨帶著人將貨品都送到店里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正一臉不耐煩放站在一處貨架邊上,而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寧如月還有一個應該是前來購買商品的客人。 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寧如月正在和那名客人道著歉,等寧如月將這位客人哄好送出店鋪之后,回過頭來就看到了已經(jīng)回到鋪子中的徐拂燁,于是便將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原來寧如月讓徐父去貨架上給個子較小的客戶拿一件商品,可是當徐父將那件商品拿下來之后,那位客人卻不想要了,徐父覺得這位客人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于是便說了那位客人兩句,那位客人一聽忍不住生氣了,對方原本在商鋪里是充值了的,于是當下便跑到寧如月那里,說是要將剩下的錢都拿回來。寧如月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自然也明白是他們有錯在先,于是自己親自幫那位客人拿商品道歉。 徐母站著一邊目睹了全過程,她看著自己的丈夫站在一邊不滿意寧如月如此處理的模樣,心中明白自己的丈夫顯然并不認為他有錯,而寧如月看著自己的公公這副模樣心中不免嘆了一口氣,然后轉過頭來對徐拂燁說道:“如果爹覺得自己沒辦法適應的話,你便讓他回去吧!” 寧如月的這句話是說給徐父聽的,畢竟如果徐父真的還想要繼續(xù)待在鋪子里干活,他就不能繼續(xù)用這樣的態(tài)度做事。若是換做以往或許徐拂燁會勸說寧如月不要和自己的父親計較,但當下在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后,他只是拍了拍寧如月的肩,說剩下的事情他來處理就好。 就這樣徐父在當天就被徐拂燁送回了家,反倒是徐母原本一開始的時候她做事也有些磕磕絆絆,但好在她真的在用心去學,且按照寧如月的要求無論對那位客人都是笑臉相迎,所以即使有些事她做的可能不是那么的好,但看在她態(tài)度不錯的份上,客人們也就不再計較了。 之后徐母順利的留在了燁如商鋪中繼續(xù)工作,而徐父在知道這件事后便去找了徐拂燁。 “爹,你覺得寧如月是在故意不讓你去鋪子里做工的?”在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說的時候,徐拂燁不由扶額。 “難道不是嗎?你說這種小工原本給的錢也不多,為什么還要求這么多???做了不就行了嗎?”徐父看得出自己的兒子并不認同自己的說法,于是忍不住繼續(xù)說道。 “爹,你可有想過這午年縣的大街上有這么多做生意的,別人憑什么就進了我們的店鋪,娘子她也是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讓更多的客人留在我們的鋪子里,如果爹你依舊覺得你做的沒有錯的話,那你真的不適合待在鋪子里?!?/br> 徐父一開始來找徐拂燁的目的原本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幫自己去和寧如月說說,讓自己繼續(xù)去鋪子里干活,畢竟如今徐家上下除了徐婭和徐偌之外,其他人都在鋪子里忙,如果就留他一個人在家看孩子,那他這大老爺們的臉要往哪里擱??? 在這件事上徐父首先想到的是他自己的面子,而且他覺得既然這家店鋪是他媳婦開的,那么他即使做的有些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呢?可他萬萬沒想到寧如月在這件事上并沒有講任何的情面。 雖然徐父本來也不敢和寧如月講什么情面,但他還是敢和自己的兒子說說這件事的,不過徐拂燁在這件事上顯然也并不站在他這一邊,徐父從自己兒子這里討了個沒趣,于是接下來的時間,他便只能獨自在家?guī)Ш⒆印?/br> 因為徐婭也徐偌也不是什么需要大人時刻都護著的幼兒,所以徐父每日便得了大把時間,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么,在這樣過了好幾日后,他閑來無事決定去街上轉轉,不過他轉著轉著便又轉到了寧如月的鋪子外。 因為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徐父自然是沒有進到鋪子中的,不過就在他站在鋪子大門外遠遠看著的時候,一名婦人急匆匆的走進了燁如商鋪,她的前腳才剛剛踏進鋪子里,后腳便大嗓門的開始嚷嚷起來:“大家快來看看,這鋪子里賣的都是餿了食物,現(xiàn)在還不承認了!” -------------------- 第13章 一塊餿rou ========================= 婦人的嗓門很大,再加上此時鋪子里的客人又多,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鋪子的大門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人。 圍觀的的人中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這名扯著嗓門叫喚的婦人,于是趕緊上前問道:“唉喲,這不是周嬸嗎?這是出了什么事???” 原本正在燁如商鋪大門前大叫的女子在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后,一副兇神惡煞的臉立即變了模樣,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隨后轉過頭來對著那些圍在鋪子外看熱鬧的人喊道:“大家都來評評理,你們看看我都是遇到了什么事??!昨日我在這里買的一塊rou,這才放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餿了,雖然這鋪子賣的東西的確是比別處便宜不少,但你們也不能用壞的東西來濫竽充數(shù)??!” 被稱之為周嬸的婦女在高聲嚷嚷的時候,寧如月已經(jīng)走了出來,此時寧如月臉上的神情與平日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她站在一邊認真的聽著周嬸對自己店鋪的控訴,聽到最后當周嬸高喊著要寧如月的店鋪倒閉,要讓她賠錢的時候,寧如月點了點頭,然后微笑著走到周嬸的跟前,說道:“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打斷你一下,你是說你這塊rou是昨日從這里買的吧?” 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周嬸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著寧如月。寧如月這段時間一直都站在前臺忙著店鋪的各種收支,經(jīng)常來燁如商鋪的人都知道她是個管事的,所以眼下見她說話了,一時間不由都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周嬸顯然并不將寧如月放在眼里,在聽到寧如月這么問的時候,她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后將手中用籮筐裝著的rou扔在了寧如月的腳邊:“不是從你這里買的還能從哪里買的?” 寧如月:“那你可帶了購買憑證?” 周嬸:“你說的是那張破紙嗎?誰知道那東西還會有用,我昨天從這里買了東西后,就將那張紙給扔了?!?/br> 因為古代社會并沒有小票機這種東西,所以寧如月便直接找人做了一個章子,章子上刻著數(shù)字,并且這些數(shù)字都還能夠滑動,而將這些數(shù)字穿在一起之后便成為了一個簡單的日期章。 對于每一個到店里來買東西的客人,寧如月都會給給他們一張蓋有當天購買日期的紙,這本是為了方便如果真的有人購買的東西出了什么事,也可以憑借著購買憑證來她的鋪子里換,不過有些人的確會在拿了憑證后便直接扔掉的。 面前的這位婦人顯然早就料到了寧如月會讓她拿出憑證來,所以一開始便說自己手中的憑證已經(jīng)沒有了,這樣寧如月也不能以此為借口拒絕承認她所買的rou不是寧如月鋪子里的。 周嬸看著在自己說了話后便不再說話的寧如月,嘴角不禁揚起了弧度,她認為自己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寧如月的燁如商鋪買東西的確都有憑證,但那樣薄薄的一張紙,誰都可能隨手丟掉,現(xiàn)在的寧如月只有認下這塊餿了的rou就是在她這里買下的事實,否則的話…… 周嬸看著自己面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心中冷笑了一聲,否則的話她就要讓寧如月好好地看看自己的本事! 不過與周嬸所想的不同的是,站在她面前的寧如月并沒有急忙的詢問或者解釋些什么,反倒是蹲下身來認真的看著周嬸先前扔在她腳邊的rou,而當她再次站起身來的時候,她先是朝著周嬸一笑,隨后說道:“這位客官真是對不住了,不過你買的這塊rou并不是從我們店鋪中賣出的?!?/br> 此時的寧如月手中還好好地拿著那塊已經(jīng)餿了的rou,她臉上的笑容與那塊rou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周嬸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于是當下便坐在地上耍起無賴,扯著嗓門唾沫橫飛:“你這小娘子是怎么說話的?這塊有問題的rou明明就是從你們這里買的,難不成因為你們賣的東西出了問題你們就不想認了嗎?各位父老鄉(xiāng)親你們快來看看??!這家店賣餿rou還不承認了?!?/br> 原本因為周嬸剛剛的叫喊,燁如商鋪的大門前便已經(jīng)站滿了人,此時周嬸再這么嚎了一嗓子后,這商鋪外面站著的人更多了,有些人在見到寧如月手中的rou后,便忍不住開始指責寧如月不負責任,怎么能將壞了的事物賣給客人,眼看著周圍指責的人越來越大,寧如月臉上的笑卻由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周嬸還在向四周的街坊鄰居哭訴,寧如月見聚集的人都差不多了的時候,她低下頭來看著還坐在地上的人,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客官執(zhí)意說這塊rou是在我們燁如商鋪買的,那我們不如去官府,讓縣太爺還你一個公道如何?” “什么?你這小娘子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如果真的去了官府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周嬸在聽了寧如月的話后整個人明顯的變慌亂了起來,她大概沒想到寧如月會主動提出去官府解決這件事,要知道周嬸雖然在午年縣生活了大半輩子,可她卻一次都沒有去過官府??! “那可怎么辦???我已經(jīng)告訴客官你了這塊rou并不是我們店鋪賣的,但客官你堅持說這就是你在我們這里買的,既然我們的說法完全不相同,當下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去官府衙門,請縣太爺來主持這件事的公道啊!如果客官你說的是對的,那我們該怎么賠就怎么賠,但如果我說的是對的,那也是還我們店鋪一個清白?。 ?/br> 寧如月的說一字一句都說的非常清楚,那些原本站在商鋪外看熱鬧的人在聽了她的話后,也覺得十分有理,于是剛剛主動與周嬸打招呼的人也開始主動勸說周嬸去官府那邊,如果她真的說的是對的,縣太爺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的。 可是原本還坐在地上耍無賴的人,此刻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按照寧如月的說法去官府,周圍的人見她這樣自然也開始對那塊rou的來歷產(chǎn)生了懷疑,而此時周嬸卻不再去顧及其他人的話,一雙眼直盯盯的看著寧如月:“誰知道去了官府你會不會在這塊rou上做什么手腳,你賠錢給我,這件事咱們就當沒發(fā)生過!” “可這件事并不是我們鋪子做錯了,為什么要我們賠錢呢?客官,為了讓這件事處理的能夠讓大家都服氣,我們就一起去一趟官府,這樣大家也好知道誰說的話到底是真的??!” 寧如月能夠從周嬸的眼中看到慌亂,自己的話打亂了對方的陣腳,在知道自己要去官府解決這件事后,對方顯然有些害怕了,這個時候?qū)幦缭乱矝]有打算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對方。 她的臉上再次掛起了笑,開始對周嬸循循善誘:“周嬸,你也住在這午年縣很多年了,你的人品想必大家都是知道,大家愿意為你主持公道,這說明你平日里定然和這些街坊鄰居相處都非常不錯,為了不辜負大家的一番好意,我們就去官府吧!” 寧如月的這番話一說出口,周圍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瞬間臉色都變得奇怪了起來。周嬸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這些人的確都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們才會在這里準備看熱鬧,畢竟周嬸可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平時一個大嗓門喊得比誰都大聲,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喜歡占小便宜的。 一想到周嬸平日里的模樣,在看看她現(xiàn)在這副死活都不愿意跟著寧如月去官府的態(tài)度,這件事的真相已經(jīng)在所有人的心中有了結論,那些原本站在一邊準備看寧如月熱鬧的人此時一雙雙眼都變了方向,落在了周嬸的身上。 她平日里和這些街坊鄰居的關系也就一般,此時被他們用一雙雙眼審視著,周嬸瞬間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寧如月臉上的笑容和最開始與她說話的時候并無二致,但周嬸卻覺得對方的笑對自己來說就是莫大的嘲諷。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不做點什么的話,只怕今天她費勁做了這么一出,最后只能落個什么都得不到的下場。 想到這周嬸心下一橫,忽的站起身來伸出手來朝著寧如月的脖子掐去,就在她的那只手即將觸碰到寧如月的那一刻,有一雙白皙的手也在這時突然伸了出來,在危急關頭攔下了周嬸。 “周嬸,你想做什么?。俊?/br> 原本外出的徐拂燁回來了! 徐拂燁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就離開了一會兒,一回來就見到了這樣危險的一幕,本來在見到商鋪面前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的時候,他便隱隱覺得不對勁,誰想到當他終于穿過人群,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寧如月的時候,卻是寧如月險些陷入危險的時候。 徐拂燁的手勁很大,周嬸被他這樣一抓,手臂上的皮膚沒一會兒便已經(jīng)變青了,但徐拂燁卻沒有察覺到,他的一雙眼狠厲的看著周嬸。這個在過去見到他的時候總是會嘲笑他是個克妻鬼的婦人,無論她怎么說自己他都不會在乎,但如今這個女人卻要對寧如月下狠手,他便絕不能允許了! -------------------- 第14章 鬧事者 ======================= “唉喲!疼!快放手!來人啊,這里有人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任誰都看得清周嬸所受的疼全是她咎由自取,不過說來也巧,當周嬸剛剛喊出這一嗓子的時候,負責在街上巡防的捕快衙役恰好從這里進過,在聽有人在叫有人打人的時候,這些捕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出現(xiàn)在了寧如月等人的面前。 周嬸在見到有官府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先是吃了一驚,隨后她眼珠一轉直接撲在這些衙役的面前,哭喊起來:“各位大人,你們可要給民婦做主啊!我在這里買了一塊餿了的rou,現(xiàn)在只是希望這里的老板能夠?qū)⑽屹Irou的錢還給我,結果他們惱羞成怒便直接要打人??!大人,請你們救救我!” 周嬸的嗓門實在太大,以至于之前看著她之前表現(xiàn)的人們此時都有些看不下去,而這些衙役在聽到周嬸的話后,先是看了一眼哭的難看的婦人,隨后抬起眼來朝著寧如月和徐拂燁問道:“你們兩個,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群捕快衙役中為首的捕頭名叫蔣科,他在午年縣生活了近三十年了,對于這街上的每戶人家都了如指掌,此時在聽了周嬸的話后他只是皺了皺眉,并沒有按照周嬸所想的那般直接給問罪。 徐拂燁本想直接承認是自己抓青了周嬸的手臂,不過他一只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去,身邊的寧如月直接站了出來。 這一刻寧如月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還掛在臉上的笑容,她看著蔣科直接將之前發(fā)生在燁如商鋪大門前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當她說道自己之前便已經(jīng)再三建議周嬸去官府解決事情,周嬸卻不愿的時候,蔣科不由皺緊了眉看著還站在一邊假裝抹淚的周嬸。 “大人,你別被這小娘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這塊餿了的rou就是從他們店鋪里買的,他們就是不想認賬所以才會這樣詆毀我,大人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周嬸在聽寧如月將自己之前的丑態(tài)一一陳述出來的時候,心中不免有氣,心道這寧如月為何如此的不愿服軟,本來這件事只需要寧如月認下她所買的這塊頭的確就是在他們的商鋪買的,那她便只需要寧如月賠點錢就好,但寧如月不愿,那她就只能給寧如月一點苦頭吃了。 周嬸心中其實并不愿意官府的人扯到這件事情中來,畢竟她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可誰想到寧如月始終都不如她的愿,那她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在周嬸的想法中,只要她自己要死她所買的rou就是在寧如月這里所買的,那么無論寧如月怎么否認,最后都只能給自己賠錢道歉,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在這種時候只要附近的街坊鄰居愿意為自己說句話,那么寧如月他們便只能把所有的苦都咽下。 人言可畏這個道理周嬸比任何人都明白,畢竟她平日里沒事的時候最喜歡的做的事情就是嚼舌根,一天到晚說這家長那家短的,她也親眼見過有些人真的因為自己故意編的兩句話就倒了霉??芍軏饹]想到的是,她平日里并沒有和自己的街坊鄰居們處好什么關系,雖然這些人一開始在看戲的時候,也有站在周嬸這邊的人,但當他們看到周嬸除了一口咬定這塊餿了的rou就是在燁如商鋪里買的,并拿不出什么憑證之后,他們心中也有了底知道周嬸十有八九是在拿他們當槍耍。 于是當周嬸哭訴著自己的‘悲慘’遭遇,并希望周圍的人能夠為自己說上兩句的時候,此時那些從頭到尾圍觀了一切的觀眾們,都默契的選擇了在此時閉嘴。 很顯然這些人倒也十分希望看看,如果周嬸真的將這件事鬧到官府后縣太爺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我真的只是想要討回我買rou的錢而已,這些街坊可都看到了,大家說是不是?。 ?/br> 在察覺到原本圍在這里的人并沒有人打算為自己說話的時候,周嬸有些慌了。 而蔣科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甚至還看得出自己面前的中年婦人從頭到尾其實一直都在說自己被人給欺負了,但卻從頭到尾一個有力的證據(jù)都拿不出來。 將這樣的人帶回衙門中去,縣太爺大概只會覺得他們是吃飽了沒事干,不過如果就放任周嬸繼續(xù)在這里的話,只怕這個女人之后可不僅僅只是說她買了一塊餿了的rou這么簡單了,按照這個女人大嘴巴的性子,很有可能說他們官府和一家店鋪勾結陷害她。 要不就讓這開店的小娘子認下這個虧? 當蔣科這么想的時候,他的視線對上了寧如月的眼。在與寧如月對視上的那一刻,蔣科剛剛冒出頭的想法就全都收了回去,寧如月的一雙眼十分的平靜,可蔣科干了這么多年的捕頭,自然能察覺出寧如月這雙平靜的雙眼下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