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這是段首長的媳婦兒?”老牧民們很驚訝,畢竟段榆景在他們平西城這邊是出了名的單身漢。 “你們好,我叫沈枝枝?!?/br> “是段榆景的新婚妻子?!比岷偷纳ひ?,再加上那張水靈漂亮的臉蛋兒,他們生活在這種干燥且風(fēng)沙中的地方,就沒見過這么水靈的姑娘。 跟水蜜桃似的。 “好了好了,人家小同志初來乍到,你們得給人家緩緩?!?/br> “呀,那是你們的女兒嗎?怪可愛的嘞,小丫頭今年幾歲,叫啥名兒啊?!?/br> “別亂說,那不是首長的女兒,是上頭的?!?/br> 他們里面幾個知道內(nèi)情的都知道這孩子身份特殊,是不可以隨便說的。 連忙制止了自家婆娘。 西部軍分區(qū)這邊紀(jì)律嚴(yán)明,不該談?wù)摰氖虑?,是一個字都不能提的。 就更別說那女娃娃還是京城那邊過來的。 京城距離西部上萬里的路程,這孩子能出現(xiàn)在這里,可想而知有多兇險了。 好在這會兒人在他們這兒。 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都是在軍分區(qū)待的人,女人們也很有眼力見。 “妹子,你是不知道,咱這軍分區(qū)的首長可吃香嘞,你是個福氣好的,能嫁這么好的男人……” “是啊是啊,以后你這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不像咱們男人,在軍部這么多年也沒提干,到現(xiàn)在還是個司務(wù)長,連個連長都上不去。” 女人們圍在一起,大部分話題都是這樣。 但沈枝枝不太想?yún)⑴c。 “是我福氣好,能娶上枝枝?!?/br> 段榆景也不想讓她參與進(jìn)去。 羊rou湯鍋上來了,沈枝枝給孩子盛了一碗冷著。 “姨姨,好香??!” 小月牙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你餓了?” “嘿嘿,有點(diǎn)兒?!彼缓靡馑嫉匦α诵?。 “姨姨,牙牙是不是太能吃了?” “是不是把你們給吃窮了?mama總說我是個貪吃鬼,總有一天會把她和阿爹吃窮的!” 小月牙很認(rèn)真地說著。 沈枝枝莞爾一笑。 “那是逗你玩兒呢?!?/br> “那我什什么時候能見到mama和阿爹?” “應(yīng)該快了吧?”段榆景說他們大概后天就會抵達(dá)平西城。 路途遙遠(yuǎn),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快的了。 她正在和小月牙說話,一旁的女人輕輕扯了扯沈枝枝的衣袖,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問:“大妹子,我家男人,是汽車營的司務(wù)長,就那個,人高馬大,看上去有點(diǎn)兒憨的那個?!?/br> 女人朝前面兒努了努嘴,沈枝枝挑眉。 “嗯,知道了,汽車營的司務(wù)長?!?/br> 女人臉色僵了僵,一時間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不懂這點(diǎn)兒人情世故。 就說:“他都當(dāng)了好幾年的司務(wù)長了?!?/br> 沈枝枝垂眸,給孩子喂湯:“那還挺厲害的?!?/br> “嗨,厲害個啥呀,只要是能當(dāng)上營長,就更厲害了,不過這提干的名額,在段首長手里,妹子,你這……” “這樣啊……”沈枝枝笑了笑:“這么多年都沒提干,那就是能力的問題。” 女人臉色徹底僵住了。 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放棄,小聲說:“你能不能和段首長說說,年底的提干,拉我男人一把,我在平西省城的醫(yī)院里工作,你要是以后有個啥事兒,也挺方便的?!?/br> 女人也不敢說太明顯。 但甚至之還是聽出來了。 合著看她剛來,不了解這邊兒的情況,所以就從她這里開始走后門了。 不過還真是可惜,她管段榆景,但絕不會插手他工作上的事情。 原先她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想著他如果真的只是個大頭兵,那這輩子只要平安無事的過下去,倒也沒什么太大的志向。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是西部軍分區(qū)的首長。 平西軍分區(qū)得由他說了算,所以自己一來,肯定就會被很多人盯上。 尤其是那些等著被提干的干部。 第120章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 她是不太了解部隊(duì)里面的這些制度,但卻也知道,提干這種事情,考核的是能力,不是誰走后門的功夫強(qiáng)。 “嬸子,我就一鄉(xiāng)下來的,和他也是剛結(jié)婚,不熟,提干這事兒我也不敢說,要是你男人真有能力,就應(yīng)該自己去找他提干,和我說是沒用的?!?/br> 沈枝枝直接把話攤開說明了,一方面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讓她們曉得,她雖然剛來,但不是個軟柿子,隨便一兩句話就能把她給拿捏了。 女人有些尷尬,很明顯沒想到沈枝枝居然會打太極。 “呵呵,你說得對,的確是應(yīng)該去找段首長?!?/br> 女人訕訕地說了兩句就閉嘴了。 “首長,咱今晚還喝酒嗎?”一旁的齊營長問。 段榆景看了眼沈枝枝,周圍人的目光都有些揶揄。 “看我做什么?” “那我少喝點(diǎn)兒?” 沈枝枝抿唇輕笑:“反正別一會兒醉的不省人事就行,你這么大個,我可是扛不回去的?!?/br> “妹子放心,咱們心里有數(shù),段首長是個很能克制自己的人,絕不會多喝的!” 開玩笑! 今晚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得把他喝趴下? 平時都是首長把他們給干趴下,每天不要命的訓(xùn)練,看他今天這么懼內(nèi)的樣子,怎么說他們也得給自己找個場子回來的。 一群人不停給段榆景灌酒,那幾個女人們也拉著沈枝枝小酌了幾杯。 這里的酒很烈,一杯下肚,烈酒灼喉,沈枝枝一張白皙的小臉兒立馬就紅了起來。 “要不還是說咱們首長有福氣,娶了這么個漂亮水靈的媳婦兒,難怪先前看不上常營長的妹子。” 一旁的女人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過于激動,說了這么一句。 桌上的氣氛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說話的正是汽車營的司務(wù)長的婆娘。 “嗨,那常營長的妹子別說首長看不上了,就沒幾個看上的,又兇又不講理,哪兒能比得上咱們首長媳婦兒!” 還是有人會打圓場,立馬就把這事兒給和稀泥糊弄了過去。 沈枝枝原也就沒打算多說什么。 這邊的很多事情,她得慢慢了解。 吃完飯后,那女人拉著沈枝枝的手,有些愧疚:“妹子,剛剛的話,我瞎說的,你千萬別介意,也別和段首長吵吵?!?/br> “吵什么?”沈枝枝笑看她,說:“我們夫妻感情很好,又是在同一個生產(chǎn)隊(duì)長大的,知根知底,他什么人我還是清楚的,所以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誤會。” 誤會什么? 誤會段榆景心里有別的女人? 女人尷尬地笑了兩聲,也就沒說話了。 吃完飯正要離開羊rou館子,看見老牧民們正在加固羊圈。 一旁的齊營長問:“咋,這是最近又有野狼了?” 老牧民聞言,嘆了口氣:“是啊,昨晚咬死了我好幾頭羊呢,這些野狼太多了,聽說最近還有棕熊,原先你們不知道,有個護(hù)林員死了,現(xiàn)在也沒人敢去,沒有護(hù)林員,咱們這些牧民養(yǎng)的牲口,天天都有死的?!?/br> 平西這邊就是這樣,野狼棕熊時常出沒。 比起野狼來,棕熊更可怕。 “現(xiàn)在的棕熊,就跟成精了似的,還會模仿人敲門,把牛糞頂在腦袋上裝成人,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人了,你們軍分區(qū)那邊,能不能打?” 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了段榆景。 棕熊野狼帶來的困擾很大,搞得牧民們都在房門上釘上了釘子,就是為了防止棕熊敲門。 段榆景沉吟片刻,緩緩沉聲道:“等明天我過來了解下情況,如果傷人事件很多的話,會酌情考慮去擊殺?!?/br> “那就麻煩您了,實(shí)在是因?yàn)榧依镉行『涸袐D,這一天天的,門也不敢出?!?/br> “甭說是羊,馬都被咬死了好些?!?/br> 牧民們嘆了口氣。 沈枝枝聽得心驚rou跳。